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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的她[快穿] 作者:耿灿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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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的她[快穿] 作者:耿灿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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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她那天跟他说,“卫深,我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我不要再被人欺负,我要回宫,我要做个宠妃。”

    她入了宫,成为了宫妃,宫妃不受宠,那就只有死路一条。更何况,带头欺压她的,是皇后,是她的亲姐姐。

    他做不了她的靠山,只能为她另觅靠山。

    萧衢是个好选择。

    虚灵不动声色地替她擦掉嘴角水渍,“阿寐,你要小心行事。”

    她点点头:“我知道的。”

    他又问:“你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是否要现在回萧府?”

    她神秘兮兮地摇头,手指搭上他的衣袖角,一点点往里绞,“我不能太早回去。”

    虚灵不懂她的意思,但他知道,她做事皆有她自己的道理,不必问也无需用。

    上午施粥她实在太过劳累,软绵绵地趴在他肩头就要睡着,他索性褪下僧衣,在树下拢了一干净的地,扶着她坐下,她整个地躺下去,身子蜷缩成小小一团,他挡在她跟前为她遮挡树叶间漏下的光斑。

    闭眼前,她最后看他一眼,笑道:“卫深,我就只睡一个时辰,你不要走开,我一个人怕。”

    他转过身去,“你放心歇息,我会一直在这里候着。”

    另一边,草草结束施粥的萧衢回到萧府。

    他羞红一张脸直到入府时都未能平静下来。

    家仆送冰来,他吩咐人用冰块堆满浴池,整个人地扎进去,冻得颤颤一抖,但依旧缓不了面红耳赤。

    光是想想她羞愤指责他的眼神,他就觉得无地自容。

    他萧衢何时在女子面前如此狼狈过。

    萧衢生得高大,身形虽瘦,但健硕有力,此时趴在浴池边,铮铮铁汉男儿,委屈得跟个孩子似的。

    冰块都化成了冰水,他依旧趴在水里未曾出去。怎么安慰自己都不行。

    隔着屏风,管家小心翼翼地问:“大人,您还好吗?”

    萧衢怨怨回道:“不好。”

    刚说完,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怏怏地想,定是她躲在哪里骂他。骂他无耻之徒,好色之辈。

    他想到她,连忙问外面候着的管家:“阿寐师父回府了吗?”

    管家一愣,“不……不知道……”

    他从水里出来:“怎么会不知道?”

    管家硬着头皮回答:“之前在外面施粥的时候,您说不用去寻人,所以我就没有放在心上。”

    他皱起英气的浓眉,一双桃花眼因难得的羞赧而透出几分暖意,冲淡了原有的冷淡。

    是了,他当时气在头上,不是气她,是气他自己,做什么不好,偏要自寻没趣。这股气延到她身上,他想着她跑得越远越好,叫他再也看不见她才好。

    萧衢穿好衣袍出去,在府里踱步绕了一圈,最终耐不住性子,又问:“她回来了吗?”

    自他第一回 问话后,管家就时时派人在府门口盯着,只要阿寐师父一回府,便立刻会有人来禀报。

    管家答道:“还没有回来。”

    萧衢有些急,问:“庵堂那边问过了吗?”

    管家:“问过了。没有人见到阿寐师父的身影。”

    萧衢一双手攥紧。

    已近黄昏,眼见就要天黑。城里虽然比郊外稳妥,但防不住有作奸犯科之徒,她生得那般可怜见的小模样,旁人见了她,只怕会生出歹心来。

    他这时反思起来,觉得自己或许一开始就想错了。

    以她的姿色,单独赶路遇上地痞流氓被欺负,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为何一开始就觉得她是做戏呢?

    萧衢眉头皱得更深。怪对家们不该总是往他身边送女子,随意翻一遍孙子兵法,也比总是使美人计好用。他虽未娶妻纳妾,但不代表他就是个毛头小子见了女子就想入非非。如今害得他误会了人,出了大丑。

    萧衢当即决定,将他的对家们一个个列出来,明天就寻个理由上书参一遍。

    他等到夜里,实在是等不下去,搁下脸面,将自己说过的话收回,命管家立马去寻人。管家去寻还不够,他自己捞起马鞭,准备亲自去一趟。

    结果刚出府门,远远望见长街上一个纤细的身影,夜里黑,瞧不清楚,只一轮圆润的月亮高高挂起,余晖遍洒,勉强映出那人软乏的步伐来。

    萧衢心跳漏半拍,没有任何犹豫,纵马奔去。

    他知道,那肯定是她。必须是她。

    马儿驰骋,快要靠近的时候,他猛地勒住,唤她的名字:“阿寐。”

    她吓住,捂着胸口往后退几步,被他声势浩大的动静震得说不出话来。

    马儿停在她跟前,不安地摇了摇马头,萧衢甩了马鞭从马背上跃下,一袭紫袍英姿勃发,稳稳当当地立在她跟前。借着月光,他伸出手,去掀她的帷帽轻纱,她试图躲,他索性擒住她的肩,不让动。

    待掀了轻纱一瞧,果然是她,他长长叹口气。

    许久没有这般如释重负的感觉。

    轻纱下她的眼睛又红又肿,显然哭过几番,柔媚的眼角显出几分憔悴,像生了一场大病,不堪折辱的小模样,反倒透出几分风流来,怎能让人不心疼。

    他鬼使神差地抚上去,将她半边瓜子脸捧在手心里,声音沉静如水,装作没事人一样,“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他打算将事情自然而然地掀过去,心跳加速,唯恐她抛出什么戳心窝子的话。

    可她偏偏不识好歹,不理会他的示好,低着脑袋,紧咬红唇,声音跟蚊子似的:“我明日就离开。”

    说完,她小跑着走开,生怕他追上来似的,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令人避之不及。

    萧衢胸口闷得慌,手掌处沾了她的体温,似烈火般灼烧他,一路烧到他心里去。

    他回了自己的屋,连晚饭都吃不下,半躺在榻边,单手无力地撑着脑袋,通过窗棂缝隙赏外面的月亮。

    大概是心中郁结的关系,连月亮都变得可憎起来。

    他翻个身,手搭在额上,一闭上眼,就是她委屈巴巴瞪着他的情形。

    他情不自禁拍了拍自己的手,是今日伸出去牵她的那只,一巴掌甩上去,骂自己不矜持。

    若她真是寻常女子,那么在她看来,他确实是个居心叵测的坏人。先是请她回了府,而后又半夜去探她,再是不依不饶地问她为何要做尼姑,最后又在大庭广众之下拉她的手。

    种种联系起来,他可不就是登徒浪子吗?

    他本想戏弄她,却不想,将自己捣鼓了进去。

    萧衢辗转反侧,最终叹口气,从榻上爬起来,披了件外衣,趿鞋往外去。

    去哪?自然是去她的厢房前。

    她也没睡,一豆暖黄的光照着,窗纱上映出她的影子来,她在抹泪。忽然她转过头,他忙地躲起来,跟做贼似的,悄悄地躲在暗处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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