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先张镇长说徐浩飞是一个好人的时候,他刚好吃完了饭,同时那个侯德京和马县长也从里屋走了出来。
侯德京看了看桌子上张镇长吃的一片狼藉,到处都是饭菜渣滓,看起来非常狼藉不堪,他心里很是生气,于是就摇头叹息着说道:
“哎呀!哎呀!张镇长,你好像是十几天没有吃饭的样子了,你看你吃的多不多,都吃了一桌子渣滓了,你肯定是饿坏了吧!?呵呵呵!”
张镇长不敢跟侯德京顶嘴,他只是嘿嘿嘿一笑,然后就赶紧拿起抹布,收拾起了刚才自己吃过饭的桌子。
马朝阳知道侯德京是在挖苦张镇长,意思是你这辈子恐怕没有吃过这样好的饭菜了,所以饿成了这样一副德行你!
马朝阳对张镇长的映像很不错,所以他看不惯有人对张镇长冷嘲热讽,他觉得侯德京对张镇长是嫉妒,是害怕张镇长挤占了本来属于他的位置。
马朝阳呵呵一笑,故意说道:
“侯秘书长,我看张镇长吃的特别香,我都很是羡慕啊!他这样大的年纪了,胃口还是这样好,我真的很羡慕耶!侯秘书,听说你吃饭不行!是吗!?”
侯德京患有糖尿病,一个月有七八天要节食,不敢狼吞虎咽的吃大鱼大肉,一天粗茶淡饭也不敢放开了吃,所以吃饭不行,因此见不得人家大吃大喝的。
他一看张镇长吃的那样彻底和干净,他心里就很是嫉妒,因为自己不能放开了吃,所以很是嫉妒能吃能喝的人。
给马朝阳这样一说,侯德京只好干笑着说道:
“呵呵呵!马局长,您说的对极了,像张镇长这样的人,大概有六七十岁了吧,吃饭还是这样狼吞虎咽的,那是人家的福气啊!呵呵!我羡慕都来不及!不过来他是没有吃过啥好东西啊,你看把一个外卖吃的干干净净的!呵呵呵!”
张镇长无所谓,他抹去嘴巴上的饭菜渣滓,乐呵呵地说道:
“哎呀!这个人要是饿极度了,突然有好吃的饭菜,这个味道就是好吃啊!哎呀!这一顿饭简直是太好吃了!”
张镇长说的是老实话,侯德京却听岔了,他听着张镇长好像是在挖苦自己,所以他有心里不舒服了。
侯德京看不惯张镇长这幅寒酸劲,他继续讽刺道:
“呵呵!张镇长,只要你以后好好跟着我们马局长干,这样的饭菜会天天有的,你就好好过年吧,哈哈哈!”
马朝阳摇头说道:
“老侯,你说话怎么越来越难听了呢?怎么好像是在过年!你能不能在嘴巴上积一点德,好在我们都是熟人,要不然就不好看了!”
张镇长一看两个人说话越来越冒烟,搞不好会打起来的,这可不好啊,他们两个打起来,对我张文先可不是一件好事!
张镇长急忙出面说道:
“哎呀!算了算了,马局长,我看侯秘书长是跟我们开玩笑的,所以您不要计较嘛!侯秘书长,你尽管说吧,你怎么说都可以,我一点都不在乎,呵呵呵!”
侯德京一看张镇长这个样子,就对马朝阳马局长说道:
“马局长,我看张镇长是适合当一个师爷的最佳人选了!呵呵!我看他说话很是圆滑,这样的人我们要小心为好啊!”马朝阳却不这样认为,他心里不高兴,嘴里说道:
“侯秘书长,我看张镇长的为人不错,他当一名师爷是毫无问题的,人家张镇长见多识广,出谋划策那肯是一流的,要不是这样,我四叔会看上他!?侯秘书恐怕都比不上他啊,哈哈哈!”
马朝阳这个话明显是说给侯德京听的,他的意思也很明显了,马书记看上张镇长,看不上侯德京,所以侯德京才会给发放到和桥县来了。
侯德京听的心里不服气,于是冷冷地地说道:
“啥啊!?简直是胡说八道嘛!我侯德京是科班出身,他张镇长是自学的一些皮毛,哼!他跟我比,有可比性吗!?”
马朝阳冷冷地说道:
“侯秘书长,怎么没有可比性!?一个人厉害不厉害,不是看他的文凭,是看他的能力,知道吗!?在我看来,你的能力的确不如张镇长!真的!”
被马朝阳说的这样毫无用处,侯德京心里简直是要爆炸了,他突然变得怒气冲冲的,睁开眼珠子怒视马朝阳马局长,就想要跟他干一架!
张镇长急忙上前,拦住了侯德京,和颜悦色地说道:
“侯秘书长,马局长是跟您开玩笑呢,您何必要跟他生气呢?千万不要生气了好吗!?我自认不如你,这个还不好嘛!?”
张镇长的话反倒是刺激了侯德京,这个心胸狭隘的秘书长立刻不答应了,他突然跳起来,照着张镇长的脸上就是一个打耳光,打的张镇长突然之间楞在了哪里!
马朝阳没有料到,侯德京会这样大大出手,他气的直喊道:
“马县长,你看看,你看看,张镇长可是我们四叔的客人,他侯德京是啥人啊!?他居然敢这样殴打我们四叔的客人,这不是给四叔难看嘛!”
其实,侯德京也是捏软柿子,他不敢跟马朝阳计较,只好把这一肚子的火气都撒在了张镇长的身上。
张镇长学过乌龟哲学,他知道这是关键时刻,自己刚刚地得到了一个资料室办事员的职位,他可不想立刻失去。
他也很清楚,侯德京虽然是一个不太厉害的角色,但是自己现在是无依无靠的人了,能不敢得罪一个人,就尽量不要得罪人了!
所以,张镇长还是忍住了,他呵呵一乐,说道:
“没事没事!我和侯秘书长是开玩笑的,没事没事!马局长,你不要再说了,侯秘书长是无心之举,没有关系的啦!”
马朝阳怒气冲冲地说道:
“张镇长,你真的能忍啊!?你看侯德京都扇你耳光了,你还说没有事情,我看你是害怕他是吗!?你不要害怕,这里有我哩!”
张镇长担心这个马朝阳跟侯德京干起来,他急忙解释道:
“马局长,没事没事!我这些年来,受到的气多的去了,好了!好了!我不会跟侯德京侯秘书长计较的,真的!”
马朝阳是一个比较有正义感的人,他对侯德京的做法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突然站起来,对侯德京大喊道:
“老侯,你这是太过分了!你怎么敢动手打我四叔的客人呢!?我看你是越来越厉害了!?你这是啥意思嘛!?”
侯德京也是嘴巴上不饶人,他怒气冲冲地说道:
“马局长,你看好这个老东西,我可是不看好他!他到底有啥能耐啊!?不就是一个监外执行的人嘛,怎么你对他如此尊抬!?”
马朝阳立刻反问道:
“侯德京,你说他是老东西!?他是我四叔给我和马局长推荐来的人,你怎么敢说他是老东西!?你这是不给我四叔面子嘛!”
侯德京知道马局长欣赏这个张镇长,但是他把这种欣赏理解为要赶自己走,所以侯德京对马局长心里很有不满。
侯德京冷冷地说道:
“马局长,看来张文先是给了你啥好处了是吗!?呵呵呵!我就感觉你才跟他认识几个小时,你们两个关系就如此密切!”
马朝阳气的想不通了,他拿起电话,就给马文举马书记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哪有马文举问道:
“朝阳啊,怎么回事!?你们和桥县那边怎么样!?那个张镇长去了马县长哪里没有?徐浩飞怎么样啊!?”
马县长和侯德京都感到不妙,因为这个马朝阳给马文举直接打电话,这个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要说他们对张镇长如何如何不好了。
果然,马朝阳在电话上说道:
“四叔,我和张镇长都在马县长这里,但是他们对张镇长不怎么待见,而且侯德京还扇了人家张镇长一记耳光,四叔,你说这样干我们能合作好吗!?”
马文举气的直骂娘,他冲马朝阳说道:
“你们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怎么只要一走到一起就不团结!我不是给你们说过多少回了嘛,你们几个一定要团结,要不然姓徐的会整死你们的,懂吗!?你告诉马县长,让他一点定要搞好团结!”
马朝阳冤枉地说道:
“四叔,现在已经不是团结不团结的问题了,现在是侯德京扇了人家张镇长耳光,这是在侮辱人家了,懂吗!?”
马文举生气地说道:
“老侯就是一个小心眼的人,我知道他肯定是要排挤张镇长的,你给我告诉他,做人要大气一些,知道吗!?”
马朝阳急忙说道:
“四叔,要说你自己去说吧,我不敢跟人家侯秘书长说,四叔,我看要不让张镇长走吧,不然会给排挤死的!”
马书记立刻吼道:
“不行不行,谁走了都可以,张镇长是不能走的,因为我知道,张镇长对付姓徐的肯定是有一套的,懂吗!?张镇长不能走!”
马朝阳故意说道:
“四叔,我给他们说,他们根本不听啊,要不您给他们说一说,看看他们到底听不听您的话!怎么样?”
马文举在电话那头说道:
“好吧,你把电话给马宏伟,我给他好好地说一说,让他把自己的那个秘书长管好一些,不要再胡搞了!”
马朝阳把电话交给了马县长,马县长接过电话,电话那头马文举愤怒地对马宏伟马县长说道:
“马县长,你是怎么回事啊!?我的话你都不听了是吗!?你那个侯德京怎么对待人家张镇长的,简直是胡闹嘛!以后绝对不能这样干了,明白吗!?”
马县长不敢顶撞马文举,只好说道:
“好吧好吧!堂叔,请你一定放心好了,我会对张镇长好的,我会约束侯德京的,请您不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