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东篱兄放心,如果真有什么事,我是不会对你客气的!”欧阳夏莎看不出东篱轩心中的憋屈之感吗?不,她当然看的出来,还看的非常清楚,可她仍旧还是平静的选择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做法,甚至语气里,隐隐还有些看戏不嫌事大,火上浇油,幸灾乐祸的赶脚。
不过想想,其实也难怪欧阳夏莎会做出如此这般的决定了,毕竟东篱轩对她再如何的客气,不管是真心也好,还是假意也罢,他也改变不了,与欧阳夏莎是仇敌的事实。正所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欧阳夏莎自认为自己还没有那种自虐的爱好,所以,也就只能委屈委屈东篱轩先受着了。
至于幸灾乐祸,火上浇油的那种赶脚,其实也非常容易理解,毕竟东篱轩这个欧阳夏莎不可忽视,也不可更改的仇敌成员之一,在欧阳夏莎决定不委屈自己的前提下,早就已经注定会成为最终憋屈的那一方了,如今不过是多加了那么一点点的其他成分,就当是愉悦一下她好了,其实也不是太过分,对吗?
“欧阳兄,告辞!”在那混乱,时刻充满了血腥,拼杀的家族之中,能安安稳稳,毫无风险的坐上少主宝座的东篱轩,又岂会真的是简单单纯到没脑子的傻瓜?也就是说,欧阳夏莎的幸灾乐祸,他完全已经感觉体会到了。要说没感觉,那绝对是骗人的谎言,他是人,又不是无情无绪的佛,还做不到能管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受任何影响的那一步。像如今这般,暂时的压制,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遮掩了,要是再被欧阳夏莎这么刺激下去,他也不能保证,他是否还能继续遮掩假装下去,所以,立刻,马上遁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是东篱轩如今最最迫切想要做的事情。当然,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这不,张嘴便是离开之辞,也好在之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这才没有显得这个焦急的离开之言,显得有多唐突。
“东篱兄,告辞!”对于东篱轩那迫不及待想要这里离开的心情,如若要问欧阳夏莎能明白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毕竟,东篱轩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不是?那么欧阳夏莎到底有没有什么方式或是话题,能让东篱轩的这个逃离计划泡汤的?答案当然也是肯定的,甚至毫不夸张的说,欧阳夏莎心中,早已经有了不下十种,破坏他逃离计划的方式,硬生生的将其拖在这里。可最终欧阳夏莎却没有这样做,而是选择了顺着其的话题,放其离开的做法。
可能是觉得对于东篱轩不能逼的太狠,毕竟,他后面还是有些用处的不是?也有可能是觉得她的目的已经达成,再这么拖延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亦或是觉得,这样毫无意义的就将其逼得狗急跳墙的做法,对她是没有半点的好处,还不如先将其留着帮她解决麻烦的好?毕竟,她虽不喜惹麻烦,可谁能保证,麻烦不会找上她?如此,还不如先将其留着,免得到时候还需要自己动手。又或者是想起了自己还有曹家的后续事宜需要处理,在这里这么耽误下去,也不是那么个事,甚至到时候如若让他们与东篱轩碰上,想要离开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所以,欧阳夏莎便想赶在东篱轩他们没有与之见面,没有想起他们这些与她一起进城之人之前,让其赶紧离开,免得被东篱轩他们抓起来,当做什么威胁她的人质。
也许这原因是上述所提到的几种可能之中的一种,也许上述可能,都包含进了这个原因,谁知道呢?反正欧阳夏莎顺着其的意思,放其离开,那是不争的事实。
欧阳夏莎的回答,显然让东篱轩微微的愣了那么一下,因为他想过他需要据理力争才能换得如此结果,想过还需要与之纠缠争辩许久,才能有此答案,想过很多很多,却压根就没有想过,事情会如此的简单顺利,简单顺利到,这一切就好像是假的一样。东篱轩不怀疑这其中有什么问题或是阴谋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尤其是像东篱轩这样多疑的人,想的就越发的复杂,可最终迫切离开这里的心情,让他根本就无法去思考那么多,一切的一切,都只想着先离开了再说。
不管欧阳夏莎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是有阴谋的,还是无算计的,东篱轩这会儿都思考不了那么多,但却必须承了她的这份儿情,所以,哪怕他的心中再如何的怀疑猜忌,仍旧还是充满感激的对着欧阳夏莎点了点头,这才慌慌张张,像是后面有什么野兽再追一样,离开逃离了这处让他心绪不宁的地方。
见东篱轩走了,其他人当然也就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了,毕竟,不仅这东西没拍到,还得眼睁睁的看着东篱家握住了这次机会,他们的心情能好到哪里?说的更直接一点,其实他们早就想走了,甚至比东篱轩想要离开的心情更加的迫切,也产生的更早一些,免得在这里看着东篱轩的愉悦,自己心情不爽,只是一直没有抓到机会而已。
这倒不是说,四大家族的其他几家怕了东篱家,只是他们如今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该给其面子的时候,该维持表面和平的时候,还是需要给的,还是需要维持的不是吗?
而且虽然那宝贝没有竞拍到,可谁也不能打包票保证,说东篱家一定不会阴沟里翻船,当然,虽然这也是他们所希望,所祈祷的。换句话说,就是在那个生命空间还没有真正决定最终的归属之前,他们还不能与欧阳夏莎彻底的隔绝,翻脸,甚至是当做陌生人一样的去对待,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求到她了呢?给自己留条退路总归是好的不是?反正也不需要他们多费什么功夫,仅仅只要维持表面的友好不就可以了!所以,虽然没有拍到东西的家族代表们心中郁闷,可也仍旧有礼貌的对着欧阳夏莎道了一句‘告辞’,这才离开了此条街道。当然,在这些人离开之前,欧阳夏莎也不忘提醒西尚家一下,告知他们是次高价得住的事实。
四大家族都走光了,最终的赌注比赛也决定了,萧融天,姬润等人当然也就没有什么再呆下去的必要了,于是,便也跟着离开走人。姬润他们走的倒是干脆,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至于原因,大抵是抱着与北宿那些家族一样的想法吧!虽然希望很是渺茫,毕竟,连次高价的家族,也与他们无关不是?可渺茫也到底是有希望的,哪怕这个渺茫的希望真的微不可见,可有总比没有的好,而且他们也只是需要付出一些表面上的友好,就可以换得这渺茫的机会,这于他们这种经常需要戴着假面示人的存在而言,简直不要太简单,他们又不傻,这样不需要付出什么太大代价,又不会让他们有什么损失的手法,他们干什么要拒绝?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总归是好的不是吗?
姬润他们能够想的开,那是因为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真正的,与那个生命空间接触过,可萧融天就不同了,他明明曾经距离过它最近的距离,只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便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却因为他人的一个念头,便与之可惜的失之交臂了,这样的落差,这样的差距,他心中岂能真的无所谓的当其只是一个意外?
对于那件事件的始作俑者东篱轩,先前也说了,萧融天惹不起。所以,他便只能将心中所有的憋屈,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这件事的另一名当事人欧阳夏莎的身上,至于原因,谁叫欧阳夏莎看着好欺负一些呢?
你以为萧融天的怒火,仅仅是之前那么一句两句便可以发泄完的吗?当然当然是否定的。尤其是萧融天这种小心眼,喜欢斤斤计较的存在,就更是如此。所以,面对欧阳夏莎的效忠,面对这么好的羞辱欧阳夏莎的机会,萧融天又岂会白白放过?而事实而已的确如此,待所有人都离开此地之后,萧融天则慢慢的,不急不缓的走到了欧阳夏莎的身边,且在其的耳边低声讽刺般的说道:“废物,本少就看着,看着你如何去拿这个第一!呵呵!”说完,便故作潇洒的大步离开,根本不给欧阳夏莎回应的机会。如若不是那笑声,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有些阴阳怪气,恶意满满,如若不是那称呼,一听就是侮辱人的,光看其潇洒的步伐,还真的会让人觉得,他只是随便的那么一说,并没有什么恶意呢!
望着萧融天远远离去的背影,欧阳夏莎眼中的杀意一闪,又极快的消失,似乎根本没这么一回事,之前只是众人眼花,看错了一样。不过想也知道,欧阳夏莎岂能容忍侮辱她的人,还能活的潇潇洒洒?
更何况,萧融天此人还是欧阳夏莎必灭的人选之一。所以,这便注定了,萧融天未来必死,甚至相比较与其一样的,同属背叛家族子嗣的姬润等人而言,死的更为凄惨的命运。
待所有人全部离开,且再也看不到身影之后,欧阳夏莎便把视线转向了白城府,看到他还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当下觉得这年轻人还真是有些幼稚,有些耿直。
不过对于这叫白城府的年轻人,欧阳夏莎感觉还是不错的,至于原因,也许是真的喜欢他的这种不会算计人的个性,让人心底直觉便觉得安心;也许是因为白家祖辈,父辈效忠于自己,哪怕自己失踪之后,也没有半点背叛之心的关系,谁知道呢?不过还是那句话:就算还谈不上有多喜欢,但至少是不反感的,甚至还隐隐有些许的好感!也正是因为这份儿所谓的好感,于是欧阳夏莎便难得的,起了调侃人的心思,这不,只听见欧阳夏莎戏虐的对着白城府开口说道:“这人都走完了,你怎么还呆呆的站在这里不走啊?怎么了,这是舍不得了吗?”
痞痞的语气,那么明显的戏虐语气,让白城府这个内向正气,本就耿直无比的人竟有些害羞了!害羞后又发觉现在还有正事要说,并不是他害羞的时候,于是便像是要打破之前的尴尬一般,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似的对着欧阳夏莎开口询问道:“阁下一一”只是不等白城府说完,仅仅只是喊了一个称呼,他之后的话,便被人给刻意的打断了。
“叫我欧阳夏,或者是欧阳,亦或是欧阳兄都可以,什么阁下阁下的,那么客气,那么见外干什么?我们之后还要一起训练,一起比赛,你这么客气,这么见外可不行,完全不利于我们之间的默契培养!”明显的,欧阳夏莎对于白城府对她的称呼不满了,所以,不等白城府说完,欧阳夏莎便开口打断了其接下来的话,并给予了其一段她所谓的道理。
虽然欧阳夏莎的这些道理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犹如歪理邪说一般,甚至还有些站不住脚,可谁叫白城府耿直憨厚呢?欧阳夏莎说什么,他便信什么,一点都没有要反驳其的意思。
这倒不是说白城府就真的一点自己的判断力都没有了,当然,也不是说他很容易被他人影响自己的判断。要知道,像白城府这样耿直的存在,阴谋算计虽然不行不在行,可心性却绝对都是坚韧的。也就是说,他之所以愿意顺着欧阳夏莎的意思来,与自己的性格无关,与欧阳夏莎的道理也无关,完全是因为欧阳夏莎能给他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如此而已。不得不说,有的时候,男人的第六感,也是非常之准确的,一点都不比女人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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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元宵节,在这里,祝各位宝贝,团团圆圆,元宵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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