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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溺 作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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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清淡的粥,等我屋里的人醒了之後你给他端过来。不许多问,更不许对他无礼,知道吗?”

    “人?”小厮大惊,昨晚少爷可是一个人回来的!

    “不要多问!”

    “是是。”

    “若他要走的话你拦下他,若弄丢了他我唯你是问!”

    “是是,少爷,小的知道了。”

    回屋洗漱了一番,给越勒云山写了封信放在枕边,让他醒来就能看到,伍子华便匆匆出府了。尽管小厮好奇地要命却也不敢进屋去瞧瞧少爷屋里莫名多出来的人是谁,只能乖乖地守在门口,等著屋里的人睡醒。

    伍子华走後,越勒云山就醒了。身上的里衣干干爽爽的,很合身,但明显不会是他的。脑袋里依稀残留著昨夜的欢愉,越勒云山眉心的忧愁却更浓了。伍子华会碰他著实令他震惊,可他知道,伍子华喜欢的是“云秀”,而不是男儿身的“云山”,昨晚,那人只是为了救他。

    忽略心中的阵痛,越勒云山勉强撑起自己,在那人回来前尽快离开吧,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要留在这里。看到了枕边明显是给他的信,越勒云山犹豫了好久,才拿了起来。

    云山:

    你是云山也好,是云秀也罢,我知道你定有你的苦衷,我不怪你。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有很多话想对对方说,原谅我不能等你醒来,我会尽早处理完衙门的事回来,你一定要等我。

    你活著,真好,真好……云山,等我,一定要等我。

    重新躺回去,把那封信贴在心口,越勒云山闭上眼睛,任眼泪涌出。

    第134章

    “哇啊……”

    刚学会走就想跑的小太子一头栽倒在地毯上,当即就大哭了起来。有人眼疾手快地把他抱了起来,在皇上回宫前把他重新哄笑了。要说这小太子秦嘉佑,那绝对是含著金汤勺出生,“亲娘”是当今皇上,亲爹是大东有名的梁王伍子昂,可也不知道为何,小太子很喜欢哭。碰著了,哭;摔著了,哭;呛到了,哭;尿了,哭;饿了,能哭死……总之,只会叫“父父”的小太子唯一表达自己情绪的方式就是哭。

    不哭的小太子那是十分招人喜欢,其实哭的时候也招人喜欢,因为只要哄哄他,他就不哭了,不像有的孩子会死哭,天不塌下来绝不罢休。他的哭来得快,去得也快,而且不哭的时候很喜欢笑,谁逗都笑,一点都不像他严肃冷峻的“娘亲”,反倒很像他那位远在天边的亲爹。所以,大家都觉得小太子其实不是真的哭,而是借此撒娇,要人哄。

    可是,秦小太子的“娘亲”听不得他哭;而绝对会宠他宠上天的爹远在女贞,有心无力。後果则是秦小太子经常会被他“娘亲”丢到寝宫外,直到他不哭了为止才让人把他抱进来。也因为如此,已经一岁的秦小太子一看到他父皇就不敢哭了;照顾他的人则一听到他哭了,就赶紧哄他,免得被皇上听到。

    这不,小太子已经忘了刚刚摔著了,在阎日的怀里笑呵呵地喝蜂糖水。已是年末,这几日天干物燥,秦嘉佑上火了,脸上长了两颗红疙瘩,这可急坏了除皇上以外的所有人。阎日不是太监,秦歌在三个月前正式把阎日调离了太监众,升任为太子内侍侍卫长,官居三品。作为知道太子身世的四人之一,阎日不仅是侍卫长,更是太子的贴身侍卫。只要他醒著,他就在太子的身边,哪怕他睡著,他也睡在太子的床边,总之,他是打定主意要保护、照顾好皇上好不容易得来的小太子。

    在嬷嬷喂太子喝完水後,阎日熟练地轻轻拍拍太子的背,在他顺气之後,他把太子放到地毯上,再一次守著太子走路。秦嘉佑走得很不稳,看得周围的嬷嬷宫女们是心惊胆战。可他不喜欢别人扶著他走,在他可以自己站起来之後哪怕他走一步摔一跤哭一场,他也不让别人扶著他走,甚至不许有人靠他太近,挡著他走路。不管谁扶他,他就嘴角一撇,要哭。当然,他父皇如果扶他走路的话,他会乖乖地、老老实实地走。不过眼下他父皇不在,秦嘉佑就我行我素了。

    “噗!”

    刚走了两步,秦嘉佑又摔了。阎日在他哭之前极快地把他抱了起来,秦嘉佑没事了,踢踢小腿,要继续走,继续摔。

    “殿下,奴才扶著您走好不好?”轻揉太子殿下被摔红的小脑门,阎日心疼了。

    “啊啊……”小太子不干,一定要自己走,顺便在阎日的脖子上蹭蹭自己被摔疼的脑门,不过没有哭的迹象。

    阎日无法,只能再把太子殿下放下来。

    脚一挨地,秦嘉佑就哼哧哼哧地往前走,可刚走了又没两步,噗的一声,他摔了。

    “哇啊……”哭。

    “皇上回宫──”

    阎日的手慢了一步,抱起太子殿下,他跟著嬷嬷们赶紧出了屋,放下太子後下跪行礼:“恭迎皇上──”

    没有被哄的秦嘉佑正哭得尽兴呢,哪知他父皇回来了,一汪眼泪硬生生地卡在了眼睛里,可惜到嘴的哭声没压住(毕竟还不到一岁嘛),还是哭出了几声。

    秦歌冷脸看著双眼红通通,脸蛋上还带著泪珠,一副刚刚俨然在哭的样子,脸色更沈了。在他身後的温桂和申木则是神色微变,温桂朝後摆摆手,孔谡辉关上了门,以防皇上把小太子丢到外头去,外头可是很冷啊。

    “为何哭?”秦歌的声音一出,小太子明显抖了下,更想哭了。

    阎日急忙抱过太子,说:“回皇上,是奴才疏忽,让殿下撞了桌子,磕到了头。殿下磕到之後并没有哭,是奴才一时慌了,给殿下揉头的时候弄疼了殿下,殿下也不是哭,就是哼了几声。”阎日反应极快地把事情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就怕皇上责罚太子。

    秦歌看到了儿子的脑门红了,脸色稍稍好了些,他没有罚阎日,只道:“都起来吧。”众人起身,阎日顺势抱起了太子,拍了拍。

    “把太子抱过来。”

    阎日低著头把太子抱到了皇上的跟前,暗想皇上该不会还要罚殿下吧。

    把儿子从阎日怀里抱过来,秦歌用指尖挑去儿子眼角和脸上的泪,对此时异常乖巧的儿子说:“不过是磕了头,何以要哭?你是太子,要坚强,懂吗?”

    “父父。”压根不懂的秦嘉佑环住父皇的脖子,嫩嫩地喊了声。年纪小小的他知道这样做父父会疼他。

    轻轻亲了口儿子的脑门,秦歌心情极好地抱著儿子进了卧房。儿子神似他,可是五官却越长越像那泼皮了,就是这性子,都袭承了那人八分,只是儿子太爱哭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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