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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溺 作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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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师心怀天下贤士,不分贵贱,一心为皇上分忧,当为百官效仿。”

    梁州七贤正要叩谢,林甲子却正色道:“此事老夫不如梁王考虑周到,但若没有皇上的圣明,老夫和王爷说什麽也是枉然。皇上隆恩浩荡,天下寒士要谢,也该是谢皇上。”

    伍子昂在心里苦笑,起身恭恭敬敬给林甲子行了一个大礼,梁州七贤也是心里憋著笑跟著伍子昂一同给林甲子行了一个大礼,然後对皇上高喊:“吾皇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吧。”秦歌同样憋著笑,不过他心知太师的为人,有的也多是欣慰。

    林甲子原本就是顺水推舟,临时起意的“咏春宴”就这麽定了下来。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咏春宴”逐渐成了举荐贤士的一项非常盛大的诗会,在“咏春宴”上脱颖而出、为朝廷所用的贤士中出了许多名留青史的人物。当然,这是後话。

    林甲子虽然在某些方面是个固执的老头,不过他对皇上、对朝廷的忠心怕是连伍子昂都自叹弗如。梁州七贤是伍子昂举荐来的,但林甲子没有这七人是否会成为梁王一党的顾虑,他只是就事论事、就人论人。

    “咏春宴”定了下来,梁州七贤到底有多少能耐诗会上便可见分晓。面圣可谓是极为顺利,林甲子的态度也让伍子昂稍稍松了口气。随後,梁州伍子昂带著七贤退下,御书房内仅剩下了秦歌和林甲子,两人继续说起正事。

    “皇上,您在春祭时送回的急信上说欲减免或减少青化三省的赋税。还命内阁尽快商议出新的税制。不知内阁的大臣们可有奏议?”

    “太师对青化三省赋税之事如何看?”

    林甲子默然了一会,道:“青化三省的雪灾令百姓深受其害,苦不堪言。若仍按现行的税制收税,这些受了灾的百姓们连个喘息的时候都没有。百姓们所需不多,仅仅是能吃饱穿暖,有处居所。皇上身为天子,自当深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太师教诲的是。”

    林甲子又道:“内阁的大臣们反对,是怕後患。老臣以为,青化三省受灾的百姓可按照其受灾的情况酌情减免或减少赋税。按照家中受灾的田地、死亡的人数等来确定是否减免其人头税或公田税。新的税制中可加入如遇到天灾後,该如何实施税法的律例。今後受灾之地便可按照新的税法来实施。皇上‘春祭’归来,对青化三省赋税的减免也是天意。”

    秦歌听明白了:“明日朝议时,朕会下旨。新的税法内阁还在商议中,太师可有良策?”

    林甲子谨慎地说:“税法关乎国之根本,老臣目前还没有更好的法子。”他看了眼皇上,问:“不知梁王对此可有奏议?”

    秦歌答非所问地说:“太师还是不放心梁王吗?朕虽然离京数日,不过京中的事还是略知一二。梁王为人谦逊温雅,对朕也是忠心耿耿。朕希望他日後能像太师一样,成为朕的左膀右臂,为朕分忧。”

    林甲子面带忧虑地说:“老臣不是不喜欢梁王,相反,老臣十分欣赏他。梁王还在梁州时,老臣担心他天高皇帝远,拥兵自重,将来会威胁到皇上的江山;但现在梁王自愿回到了京城,老臣也著实松了口气。但人心隔肚皮,皇上对梁王如此看中,不仅让他手握兵权,还让他进了内阁。老臣皇上的恩宠越重,梁王的心会越不定,日後造成祸患呐。”

    秦歌岂会不知太师的担忧,年幼时的他身边除了伍子昂,就是太师了。还记得儿时生病时,守在他床边的不是父皇,不是母後,而是太师。不能告诉太师他现在和伍子昂间的关系,秦歌只道:“若日後他对朕存了异心,朕不会手软。”

    林甲子起身跪下:“老臣誓死也会保住皇上的江山,不让任何人毁了先皇的心血。”

    “太师。”秦歌双手扶起太师,无言。子昂一定会成为权臣,他已经可以想见到那时太师的反应会如何激烈。但即便是辜负了把他当做儿子的太师,他也不会改变心意。

    带著歉意地扶老太师坐下,秦歌转了话题:“太师,天御县县令之职,您看谁合适?”

    “梁州七贤既然愿意辅佐皇上,可从他七人中挑选一人出任天御县县令。”看出皇上不欲再谈梁王,林甲子压下忧心,回道。他的回答颇让秦歌以外,不过这也正好称了他的心意,他遂问:“那太师您觉得谁合适?”

    “老臣虽未与梁州七贤接触过。不过素闻年疏怀稳重自恃。天御县乃皇家祭祀之地,派他去最为合适。不过既然要举办‘咏春宴’,可待诗会结束後再下旨。”

    “就按太师所言。”

    和太师整整聊了一个上午,在太师离开後,秦歌在御书房内独自沈思。原本他还要召见内阁的大臣们商议新的税制之事,不过在收到一条奏报後,秦歌完全没了心思。

    “温桂,去把阎日唤来。”

    “是。”

    不一会,身著太监服的阎日来了。这是秦歌第二次见他,他的脸色仍然白得慎人。秦歌挥退温桂,下了道密旨:“五月初十的‘咏春宴’,让小鬼们散出消息,是太师和梁王为寒士们请命,朕遂应允。”

    阎日磕头,表示明白。

    “退下吧。”

    阎日退下了,秦歌把玩了一会桌上的玉珠,喊道:“温桂,摆驾。朕要去梁王府。”

    在外头守著的温桂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心慌慌地看了孔谡辉一眼:“是!皇上。”孔谡辉从他靠著的墙角走了出来,在走过温桂身旁时拿剑柄拍了下他的肩膀:“还愣著干什麽?还不去命人备车?”

    “孔统领,您快想个法子先知会王爷一声啊。”温桂压低声音急道,这边他又赶紧吩咐人去准备。皇上怎麽好好的要去王爷的府上了?难道昨晚皇上和王爷生气了?不应该啊。

    孔谡辉却推了温桂一把:“还不去给皇上更衣。”

    “啊!”温桂脸色一白,赶紧开门进了御书房。

    在温桂进屋後,孔谡辉对著无人的四周低低说了句:“要不要给王爷通信,你自己看著办吧。”

    伍子昂这个时候在干嘛呢?温桂一定想不到。他此时正和梁州七贤中的唐靖在京中最好的酒楼里喝酒呢。为何只跟唐靖呢?伍子昂到梁州时结交的第一位朋友就是唐靖,也是唐靖让他认识了另外六人。京中人多眼杂,为了不引人诟病,伍子昂送七人回到客栈後只约了唐靖出来喝酒。其他六人明白他的难处,并未因此而有不满。

    闲聊了一会後,唐靖关切地说:“王爷回到京城似乎并不得志。靖虽初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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