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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平乐·双歌 作者:十二·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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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薄,绞尽脑汁才乘人不备将太子妃偷移出了泰山,但没走多远你太子妃腹痛难忍我只好将她放在山脚下的一户农家休养。”

    存善此时已平静了下来,这些波折母亲竟从未告诉过他,如此想来他面上又不禁自嘲一笑,母亲怎会告诉他这些,若不是后来被魏国公寻到,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乃当朝太子的遗腹子,是东夏的皇嗣。

    “待到泰山之乱平定我才敢悄悄再去瞧你母亲,竟没想到你已出生,那时为怕你母亲泄露只做寻常人家打扮,好在那户人家也不多心,待你们也十分的好才令你母子平安。”说起这段往事常宁王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你母亲抱着你让我给你取个名字,我与你母亲当时都希望你能远离是非如普通农人一般长大,于是便给你取名存善,是望你常存善念平安长大。”

    “父亲。”容存善道,父子俩难得在这雨夜促膝长谈,将那些盘恒已久的话逐一说了出来,“若我不在京城中长大或许真能如你所愿忘却仇恨,可每当我望见朝闻殿那高高的檐角便连忘记也不被准许了。”

    “所以我不许你考学,让你离开此地常年游学便是为此。”常宁王摇了摇头,话中无奈,“却没想到是方便了你与国公往来。你那时守在阿澄身边我一眼见到你便认出了你,你与皇兄长得如此相似也难怪国公能找到你,我担心你在外被人利用又怕你被有心人认出,这些年故意对你冷淡故意将你放逐却希望你不要怪我。”

    “是我辜负了父亲的良苦用心。”他又道,“虽然府里的人都觉得父亲待我冷漠,但我心知父亲对我极是关照有加。最好的学馆最好的老师,冬夏衣衫总是及时的送过来,王府里最好的药材也是源源不断。”一念及此他眼眶湿润,这么多年父亲待他何其好他竟为发现,他被仇恨蒙蔽太久从不愿细究这其中缘由。

    他起身跪在了常宁王脚边,俯趴在地哽咽道,“父亲,是善儿害了父亲。”

    “你起来。”常宁王将手搭在他的肩头,亦是眼眶红润,“从接你回王府的那一日起我便料想会有今天,当初我能保你出生今时我亦要保你性命无忧,不然待我百年之后让我以何颜面再见皇兄。?”

    “父亲万万不可。”存善摇头不肯起身,“谋逆乃是死罪,父亲应当一口咬定不知我的身份与此事无关她便没有理由治你的罪,善儿不想父亲为善儿冒险更不想澄妹有事。”

    “若是阿澄知道这事她也会想尽办法保护你。”常宁王终是将他扶起,“你与阿澄都在幼年丧母彼此怜惜感情甚笃,她对你比对王府里的其他兄长更要亲昵,她怎会眼睁睁的见你出事?”

    “父亲还是不要让澄妹知道的好。”容存善心中虽急,依旧斟酌开口,“我有何脸面再让她救我,是我将王府陷入如此困境害了父亲也害了澄妹,我倒是希望国公今日能事成,这样至我少便能保证王府平安无虞,只可惜国公今夜必败毕竟容泠她有澄妹相助。”

    “你倒是十分看好她。”

    “那是自然,澄妹聪慧过人当今世上又有几人能胜过她。”提起容澄他的脸上便扬起了笑,“澄妹才貌过人,风华绝代,乃当今第一奇女子。”他从未跟你说起对皇位他并不热心追求,他想要那宝座是想把它送给容澄,在他心里唯有容澄才配高高在上坐在那里。

    “善儿,你姑且先留在这里无论如何都不可再擅作主张,待到外面风平浪静我们再做打算。”常宁王敛色沉声道,“除了国公可还有几人知晓你的真实身份?”

    “还有三人,我那随从、秀城的王大人、还有一位是与国公相熟的大儒朱恒先生。”

    “好。”常宁王已站了起来,他走到门边再三叮嘱,“你且安心待在这里。”说完推门而去,雨水夹杂着风被吹了进来,丝丝缠绕在容存善的心间,他重新走回窗边朝着窗外望去,那正是无花院的方向他总这样安静的望着。

    国公府那边也打到了尾声双方皆是损失惨重,人潮渐渐倒下地上堆尸如山,雨水冲淡了血迹朝着低洼的地方汇去,这是场粉饰太平的大雨,甘心将如此残酷的厮杀遮掩,它以为只要人都死光也就无人知晓,永成秘密。

    魏国公一直伫立在那任风雨狂暴他自岿然不动,魏长东与他相隔两丈对望,也是纹丝不动,厮杀就在身侧不时有人在脚边倒下,痛苦的抽搐,可父子俩浑身湿透相对不语,相互小心提防却又于心不忍。

    眼见大势已去魏国公道,“长东为父死不足惜,但你要记住为父的遗愿。”魏长东将头重重一点以示郑重答应,国公脸上面露欣慰的笑欲拔刀自刎,魏长东眼疾手快赶紧拦下,国公又道,“你想叫为父死在那女人手里?为父就是五马分尸也不受这般折辱。”

    国公如此一问魏长东竟是一愣,双手不由自主的放了下来,国公欣再次举刀放在肩头,手上刚要用力却又被一颗石子打中,吃痛中刀已落地。

    他难以置信盯着容澈,“你这是作何?”话音刚落复又恍然惊道,“靖远王根本没有被围,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预谋,好一招引蛇出洞。”他仰天大笑,“你们吃准了徐鸠与胡成亮贪生怕死,逼得老夫不得不与他们孤注一掷一同谋反,如今又想叫我到她面前供出靖远王作乱,好,有勇有谋,老夫今次输的心服口服。”

    “那就有劳国公了。”如今还站在大雨中的不过十人,势均力敌的战役总是两败俱伤,死伤无数,站着的人也不过是在强撑。

    黑羽队全军覆没,容澈的亲兵也所剩无几,她一声叹息隐没在了雨声中走近了国公,她道,“得罪了。”

    京兆尹与大理寺卿半夜接到长公主御令,将四下城门紧锁后赶忙各带官兵赶来,还未走近便因满地横尸俱惊了一跳,原本平常的雨夜酝酿了此等巨变,俩人越是走近越觉刚才的展开惨烈。于海潮几次吞咽迫使自己冷静,吴煦则短暂的一惊后早已恢复平静。

    容澈见他二人赶来的正巧便将绑缚的魏国公交于他二人,然后走至魏长东身侧,经此一役她依旧淡漠如常,她道,“随我进宫吧。”魏长东沉默的点头随她一道翻身上马,在马上他朝着魏国公望去,这一眼后便是生死永隔,随后扬起马鞭打马而去。

    无花院里早已支起架子,雨水沉闷的打在织布上,也只是空费力气,第三道信号已在空中亮起,大势已定便没有何好担忧的了。容澄亮如星子的双眸中,溢出了笑意,这第一步走得十分稳妥,下一步便看皇姐与阿澈的了,想必此刻的宫中会是十分热闹的。

    惊雨从门外走了进来将今夜的王府中的事情一一回禀,又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便见容澄的眸光一暗,笑容尽失无迹可寻,她垂眸不言,惊雨行完礼后退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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