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凰于飞 作者:剪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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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粗绳勒出了血来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有疑惑过。而现在,这个女人说自己手软也就罢了,还说比郡主娘娘都要软,这明摆着就是察觉出不对来了。
可是,该死地,我怎么知道苏眉的手为啥这么软呢?这个身体我也是初来乍到好不好,还比不上你熟悉呢!
“你的手好冷。我帮你捂捂。”江步月不动声色地笑着,双手却不由分说地拢上来,将钱妍的双手拢在其中,然后慢慢地揉搓起来。
两双同为女子的手,虽然一样白皙,给人的感觉却大不相同。钱妍的手小巧美丽,连指甲都看起来粉嫩可爱,如果说钱妍的手是小巧可爱的,那么江步月的手就有点妖孽了。她的指节纤细分明,而且手指很长,长得仿佛比钱妍多出大半个指节一般。
钱妍仿如看到她的指尖在发亮,所以不由多看一会儿,然后很杯具地招来对方一句调笑。
“喜欢我的手指,嗯?”江步月低笑,感觉到掌中的小手如受到惊吓一般猛地往回缩去,她敏捷地紧握住。钱妍挣扎起来。如果她曾经因为绝食而有庆幸过江步月对自己身体的迷恋,那么现在所有的庆幸变成了悲哀。
钱妍的眼眶灼热疼痛,心中涌起的深重悲哀令她慢慢放弃了挣扎,任她轻薄着自己,声音却冷到了骨子里:“你从来只想要一个床伴吗?”
她声音里的冷淡和寂然令江步月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望着小东西苍白的脸和冰冷的眸子,一时倒不由怔住了。
钱妍盯着她,凄然一笑,道:“如果你只想要一个床伴,那么我会是一个好床伴的。”
钱妍语调凄凉,望着对方的眼神却空洞起来。她甚至上前一步,主动含住了女人的唇。她轻轻地吸吮着它,然后探出自己的舌去舔舐对方的。
出乎意料的是,这回抗拒的却是江步月,她一把推开了她。
钱妍滚在眼眶里的泪水刷地滑下面颊,嘴角却扯开一个古怪的笑容:“原来你不喜欢主动的,那么你请。”她站在地上,取下头上插髻银簪,脱下外衣中衣,只余亵衣。
亵衣下,玉体呈露,弱骨丰肌,极是诱人。
已经闭起眼睛的钱妍瑟瑟然,只不知是因为室温过低,还是因为心中的冰凉所致。她等待着承接对方的羞辱,心中却在告诉对方也告诉自己,这将是最后一次。
在满室的冷寂和沉默中,钱妍感觉到肩头一重,有一件衣物笼在了自己身上。
钱妍蓦地睁开眼睛,看到那个女人低头面对着自己,面部有被刺痛的表情一闪而过,女人的声音因为太过低沉而有丝沙哑。
“我想要的,不只是一个床伴——”女人的手从小东西的肩头外衣上拿开,转身慢慢走开,半途中她侧过头来,眼色暗沉,“——在很久以前。”
眼见女人的身影走远,钱妍颓然坐下,手中的银簪落在地上,发出细弱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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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梳发 ...
第十三章梳发
那女人走了,离开了拢翠居。当然,这拢翠居就是她的,自然来去由她。只是,钱妍隐隐觉得这一次的离开有所不同,似乎、好像、自己戳痛了她似的。钱妍摇了摇头,摇走女人走开时的眼神,心里觉得自己有些好笑,随即又有点消沉。
女人在执瑞斋中的所为,仍然与之前无异,给人的感觉仍然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玩物看待。
也许是那个女人的一时妥协和做下的“去除奴籍”的承诺令她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对现实有了些不切实际的笃定。而执瑞斋发生的事情终于让钱妍有所清醒,能够冷静理智地以苏眉这个身份来考虑自己的事情。
是的,一直以来,钱妍都没有把自己当成苏眉。当然,如果她能把自己清楚地分为苏眉的身体、钱妍的思想来处理事情的话,那她估计也就精分了。
钱妍苦笑起来,她认识到了一个大问题——以钱妍曾经的工作经验和能力,她相信自己对于促成一笔生意应该多多少少会有所帮助的,但问题是,在江步月的眼里,她只是苏眉。而且以江步月的口气,苏眉甚至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这样的“人才”,又怎么助她“做成一笔大生意“呢?
钱妍费劲地思索着苏眉可能有的长处,可惜一无所获。她对苏眉的过去真的是知之甚少,更别提拢翠居的丫鬟仆人了。至此,钱妍反倒希望那个酒色过度的败家子“哥哥”能有一天再来,她发誓到时她一定不会再拿几架招呼他。
钱妍运转着她并不十分聪明的大脑,正要唉声叹气,脑中突然闪过的一个可能让她犹如置身北极冰圈。她终于想到了苏眉的长处——苏眉长得很美。
苏眉是一个姿色天然的美女,小皮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所谓脂粉污颜色指的就是她这种。
钱妍怔怔地坐在椅上,感觉穿越之初的那种恐惧感再次从自己的心底升起。
在古代大富大贵的人家以美色飨客的这种事情,她前世在小说之中也有看到过。还有那个大名鼎鼎的宋代文豪苏轼苏东坡把姬妾随意送人的故事。
钱妍心中的恐慌难以形容。
在这个大越朝,主人可以随意处置奴婢,当然也可以把奴婢随手送人。苏眉不就是别人送给那女人床第开心的礼物吗?
那么,自己会不会被人转手再送他人?
门口传来“咯吱——”一声响,钱妍转过头去,带着一脸的惊恐。
房门口,江步月着一身月白绸缎锦袍,一手执扇,绕过红木屏风,正侧过脸来望着她浅笑:“怎地还没起床?”她见到钱妍脸上残留的惊恐表情,眉宇间便敛了笑,眼色明显渐转阴郁,唇角却反而勾起一朵让钱妍更为惊怕的笑容,说道:“本想带你去一个地方……不过,也许在床上赖上一天更为有趣……”
“我、我马上就起!”钱妍几乎是跳起床来,又强自镇定。女人的神色很不妙,依稀是执瑞斋喂酒前的模样。以她身为主子恣意放纵的性子,难保不会真的在床上压自己一整天。
钱妍顾不得难为情,以最快的速度穿起衣服来。
没有女人喜欢在人前穿换衣服,钱妍很想叫那女人转过身去。可是,脑中飞快地盘算了一下,还是算了,天晓得那女人会不会因此而觉得那样很有趣味而起压倒之念。
可怜的钱妍真的盘算错了,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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