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盛装嫁给你 作者:桑榆未晚
196 肥水不流外人田 钻石23800合并谢谢大家
曾想盛装嫁给你 作者:桑榆未晚
196 肥水不流外人田 钻石23800合并谢谢大家么么
张梦琳不是没有见到过裴斯承生气的样子,只不过没有这种情况,他的眼睛都是红的,身上散发的那种冰冷的气场。让她不敢向前走。
就在这几步远的距离,她脑子里就转过了无数的可能性,难道是自己发资料的事情被暴露出去了,不可能啊,她是在得到杂志社那边的认可之后才将东西给发出去的,根本就不算是第一时间,顶多算是转发,难道是裴斯承查到了那个帖子的出处其实是她发的?
她有点混乱了。
应该不是,裴斯承从外地回来,第一个想要见的人就是自己,她就大着胆子向前走。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姐夫……”
然而,就在她走到她口中“姐夫”面前,忽然,裴斯承却抬手打了她一个巴掌,她觉得自己耳朵嗡嗡作响,不禁向后退了一步,撞倒了身后的一个摆设的古董花瓶,哐当一下就翻倒了,张梦琳伏倒在地面上,捂着自己一边的脸颊。
其实,在张梦琳十五岁的时候,裴斯承曾经打过她一次,只不过,那个时候是因为张梦琳逃学,不上学不学习。只知道自己摆造型,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学会了化妆,化浓妆,化的好像是一个小太妹一样。
在张梦琳出道之前,裴斯承是一直将她看做是一个学生来管教的,只可惜,她并不合格。
那一次。张梦琳记得十分清楚,裴斯承从别处知道了,便直接给了她一个耳光,狠狠地,在周围的人听起来都觉得疼,但是,张梦琳却没有察觉到疼。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姐夫,从来都不舍得打她。就算是对她动手,也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打耳光的声音听起来特别响亮,其实不疼。
但是这一次,完全不一样了。
张梦琳没有站稳摔在地上,觉得自己的右脸火辣辣的疼,?间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好像是嘴角裂了,眼前漆黑一片,耳朵嗡嗡作响。
等她的视线恢复了清明,就看见裴斯承依旧是以相同的姿势,靠在桌面上,根本就没有移动脚步,似乎是一个石雕。
不,不是石雕,而是冰雕。
脸上的表情冰冷刺骨,冰雪雕刻一般,没有一丝温度。
“知道你做错了什么事情了么?”
张梦琳撑起手臂来,仰着头,说:“不知道。”
她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让裴斯承这样生气,万一裴斯承并不是因为在网上的那些事情呢?她现在说了,不是不打自招了么。
裴斯承勾着唇角冷笑了一下,蹲下身来,盯着张梦琳的眼睛,“不知道么?那么我提醒你一下。”
张梦雪攥紧了自己的手,却一动不敢动,她真的不知道,现在好像是可以随意操纵着她的生死大权一样,以前怎么会有裴斯承是很亲切的人的这种错觉。
裴斯承一手扣紧了张梦琳的下巴,两指捏着,生疼,另外一只手已经翻开了张梦琳因为散落在地面上的包,将拿了出来,单手滑屏解锁,问:“密码?”
张梦琳声音有点抖,报出了六个数字。
裴斯承将解锁,解锁之后看见上的第一个界面,竟然就是宋予乔被曝出身份的这个帖子,帖子标题非常醒目。
加粗的几个大字,标题赫然就是:游走在两大家族中的女人。
这个标题原本张梦琳写的是“游走在两大家族中的风骚女人”,但是风骚一个词是敏感词,不能发,索性就发的清纯一点了,只不过,还是两大家族吸引了众多人的眼球,更多人还是冲着两大家族背后的秘辛,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为了一个怎样的女人。
张梦琳浑身颤了颤,看着裴斯承的手指紧了紧攥紧了,忽然手动了动想要将裴斯承手中的给拿过来,“不,不是……”
裴斯承冷若冰霜的一张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将向前移了移,“想要拿回去?”
张梦琳点了点头。
裴斯承向前伸了一下,等到张梦琳的手就要触碰到的那一刻,裴斯承抬手直接将砸到了墙面上,顿时,四分五裂,啪的一声,屏幕都碎了。
张梦琳的下巴被捏碎了一样,疼得她眼泪都掉了出来。
裴斯承一字一顿地说:“我从来不打女人,之前有一次打你,是因为你是个孩子,但是明显你自己不把自己当成一个孩子,你的手伸的太长了。”
张梦琳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她的脸颊已经红肿了起来,刚才磕碰的一瞬间,带动了脸上的伤口,现在看起来更是可怖。
这一瞬间,她已经知道了,原来自己所做的事情,裴斯承都清清楚楚的知道,她根本一直是自己在耍弄小聪明。
“姐夫,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张梦琳说的梨花带雨的,或者说是自认为的梨花带雨,其实,现在她的一张脸,比任何人见了都觉得恶心。
裴斯承将张梦琳的下巴松开,起身靠在身后的办公桌上,语气似乎是不波不澜,用那种两人不相熟的口吻在讨论天气一般,“哦?那你说说,不是你,那是谁?”
“是……”
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响了一下,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张梦琳的话语就顿了下来,她看向门外走进来的这个人,吓的顿时哆嗦了起来,口?不伶俐。
来的人是董哲。
裴斯承来到办公室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给顾青城打电话,借他董哲一用。
“接着说,这帖子是谁做的?”
张梦琳看见了董哲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已经完全结巴了,“是……是我……不是我,是……侦探,是一个私家侦探……”
“哦?是么,”裴斯承招手让董哲过来,从办公桌上拿了一盒烟,并打火机一同扔给董哲,“来,董哲,你来告诉我,你们顾老大对于这种一再给机会却仍旧是不知道好歹的人,是怎么做的?”
董哲不会演戏,他但凡是说话,就是这种平铺直叙的声音,没有抑扬顿挫的起伏感。
但是此时此刻,董哲这种平铺直叙的声音,明显是让张梦琳更加恐惧。
“男的断手或者断脚,自己选,女的话留给下面有很多没有尝过肉汤的兄弟们,有的是办法折腾,吊起来打的时候也是有的。”
董哲在脸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疤,如果在白天看还好,在夜晚来看才更是恐怖,只不过,在半年前宋予乔被绑架的那个时候,宋予乔见到董哲的一瞬间,也是在夜晚,却没有吓的像是张梦琳这样,直接失声的说不出话来了。
其实,董哲这话算是半真半假,因为来之前,顾青城就直接给了命令,一律是往瞎了说,怎么说的怎么厉害怎么来,反正只要是能达到效果就好了。
董哲确实是往瞎了说的,现在顾青城早已金盆洗手,虽然是和道上的人还有所联系,只不过已经成了正经的生意人,就别说动刀子动枪了,就是动手都已经很少了。
裴斯承托着腮,看起来像是在沉吟,却没有吭声,看着张梦琳,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转过身去,将办公桌上的一个厚重质地的烟灰缸递给董哲,让董哲用来磕烟灰,自己则端起桌上的一个茶杯,手指摩挲着杯口处,用上几分力气,不多不少,青花瓷的茶杯杯口,更加映衬出裴斯承的手指修长,指骨分明。
这样短暂的时间,每一秒,对于张梦琳都是煎熬。
董哲暗自摇了摇头。
裴斯承之前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发过脾气,不过,真正了解裴斯承的人都知道,就算是他笑着,也能分分钟将人阴死,看来,这个张梦琳,对于这个一直口口声声叫“姐夫”的人,还是看的不够透。
裴斯承清了清嗓子,水杯就着唇,润湿了唇瓣,抬眸,清冷的眸光看向趴在地上的张梦琳,说:“好,那就按你说的办。”
这样的话虽然是看着张梦琳,但是却是对董哲说的。
董哲一看就不是那种善心的人,长相狠戾,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耳根一直到嘴角。
他现在也就顺着裴斯承的话往下说:对于这种自认为是白莲花的绿茶婊,他不擅长应对,但是他手底下那帮小喽喽有的是法子。
“那好,就交给我吧。”
张梦琳一听,差点就晕过去了,已经跪着爬过来,一把抓住裴斯承的裤腿,攥的紧紧地,“姐夫,姐夫,求求你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就是我无意间查到的一个真相,只是告知真相而已,我发帖子也就是玩儿玩儿的,我还小,我不懂事儿……”
张梦琳现在真的是怕了,要是裴斯承真的把她交给了那些人,她不光是哭的份儿有了,估计就要死了。
现在的张梦琳,脸上全都是眼泪,嘴巴是肿的,脸是肿的,而且脸颊上还有细小的伤痕和划伤,腿上绑着石膏的绷带,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脏了,眼泪流下来洒在衣襟上,湿了一大片。
她以为,只要是求人,只要是用这种话低声下气的去求裴斯承,裴斯承念在这几年相识的情分,念在他曾经和她的姐姐之间的婚约,就一定会放过她,这也是她敢在裴斯承面前,耍一些小动作的依仗,因为裴斯承是她已经去世的姐姐的未婚夫!
“我姐姐在天之灵会感激您的,姐夫,我也只是为我姐姐抱不平,我不想让你这么快就忘了我我姐姐,你看在我姐姐的份儿上……”
裴斯承忽然冷笑了一声,打断了张梦琳的话:“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
张梦琳以为裴斯承是已经被自己说动了,慌忙点头,“是,是,看在我姐姐的份儿上,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哦,你要是不提你姐姐,那还好,就在c市养养伤,现在,我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怎么也得对你负责,不能让你继续长成不良少女,你说是不是?”裴斯承打了一个响指,向一边的董哲说,“上一次,不是说了你们那边有人在西北的一些地方去挖水渠了么?”
董哲点了点头:“偏远山区,那地方太穷了,没有水,老大便拨了一些钱,找人去挖沟渠引水流。”
“穷地方好,养人,”裴斯承坐下来,五指轻叩桌面,“买一张车票,帮我把e送过去,那种地方最历练人了,就像这种从小娇生惯养,又不懂得收敛,就要过去多磨练几年。”
董哲知道裴斯承这是说真的了,既然说了把张梦琳丢过去,那么就是身无分文地丢过去,而且在那种地方,就算是身上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就像是张梦琳这种在大城市里骄养惯了的,到了那儿不出两天,肯定是要晒的蜕一层皮,累的蜕一层皮,苦的蜕一层皮。
张梦琳一听就傻了,她嘴里反反复复说着自己太小,不懂事儿,求原谅。
她抓着裴斯承的衣服,已经深切的感到绝望了。
将她丢到那种穷乡僻壤里,还不如直接让她死了算了。
其实,张梦琳没有想到的是,到了那个地方,并不仅仅是让她住着而已,还要做苦力,想要吃饭喝水,可以,每天做够一定的工作量,才给吃。状坑帅号。
裴斯承已经抬手让董哲过来将她给拉开,“就是因为你不懂事儿,才让你去那儿,让你懂一点事儿,你放心,你姐姐的在天之灵我已经看到了,她很高兴我能这样做,让你以后好好记着。”
张梦琳被董哲扯着向外走的时候,还一直在鬼哭狼嚎,董哲索性就直接从身上拿出来一片药,直接趁着张梦琳没有注意给她塞到口中,扣紧下颚,扬起下巴,药剂便吞进了口中。
“太吵了,你必须安静一会儿。”
张梦琳脸庞通红,卡着自己的喉咙,瞪着双眼似是是鱼泡眼,不停地向外干呕着,好像刚刚董哲给她吃的不是哑药,而是毒药,致命的毒药一般。
裴斯承说:“另外,张梦琳,我告诉你,我和你姐姐原来只算是朋友,根本就没有婚约,我的未婚妻从五年前开始就是宋予乔,现在依旧是宋予乔,这一次出去,一定要长点记性,不该说的话,千万不要说,凡事做之前,多用脑子想一想前因后果。”
张梦琳在一瞬间瞪大了眼睛,想要开口说话,喉咙里却只能发出来支支吾吾的声音了,她摇着头,手指甲扣着门板,不想要被身边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送去那种穷乡避让!
可是,她再开口,已经没有了声音。
………………
裴斯承根本就不想在张梦琳这里浪费时间,他现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首先先托薛淼找了几个技术,然后花费了一天时间将网上所有能够搜索关键词找到有关于宋予乔的内容的东西清除掉,并且安排了有人二十四小时监控着网络,一旦有人重新发,就立即黑掉删除,不留一点痕迹。
从裴氏办公室内出来,已经接近凌晨了,他才开着车回了金水公寓。
在金水公寓内,裴昊昱已经缠了宋予乔一整天了,她几乎都要累趴下了,想要躺着用刷一会儿微博看一会儿帖子,就被小家伙给闹的,一会儿吃这个,一会儿吃那个,一会儿又要玩牌,宋予乔怎么都没有觉得原来裴昊昱这么粘人,明明自己洗澡的时候玩儿小黄鸭都能玩儿两个小时。
结果到最后,终于哄了小家伙去帮她叠衣服,刚拿到,竟然发现家里的网线断掉了。
已经到了挽上了,宋予乔给营业点打电话人家也下了班,索性便也不上网了,调出来电脑里下载的两个动画电影,给裴昊昱放,一直到十点钟,小家伙上下眼皮打架了,宋予乔才抱着他上了床。
裴昊昱就算是现在睡着,都抓着宋予乔的手腕不肯松开。
宋予乔便索性在小家伙的床上躺下,反正是双人床,足够大,将肉球一样的小家伙抱在怀中睡。
等到裴斯承回到金水公寓,在宋予乔睡的那间卧室内还亮着灯,他用轻巧的手势关上了门,索性连拖鞋都没有换,到给裴昊昱新装的卧房内,就看见宋予乔侧躺在床上,而裴昊昱的小脑袋拱在宋予乔的胸前,一只手还抓着宋予乔胸前的睡衣,小短腿敲在宋予乔的腿上,一副占便宜的小流氓的样子。
裴斯承松了领带丢在沙发上,他在办公室内的浴室已经洗过澡了,现在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清香,直接俯身将儿子的小短腿从宋予乔身上拿了下来,这边已经穿过宋予乔的膝弯。
宋予乔睡觉特别轻,更何况现在在裴斯承不在家的情况下,家中只有她一个大人,便更加警觉。
裴斯承一俯身,接触到她的皮肤,她便醒了,睁开了双眼。
房间内没有开灯,有些黑,宋予乔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看见了近在咫尺的裴斯承一张俊脸,因为窗口透过的夜光,更加凸显脸庞的立体感,便又闭上了眼睛。
她以为这是梦。
在梦里,是真的偶尔会梦到裴斯承,是那种特别暖的感觉。
裴斯承双手稳稳地抱着宋予乔,出了裴昊昱的房门,用脚将身后的门给带上,轻巧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宋予乔也彻底醒了,她睁开眼睛再闭上,纯粹只是出于安全信任,看见裴斯承,就将自己完全敞开,并没有丝毫的防备。
“裴斯承?”
宋予乔揉了揉眼睛,抓着裴斯承的手腕。
“嗯,是我。”
裴斯承将宋予乔放在床上,她却一下子就坐直了身体,“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刚刚回来,就回家了。”
宋予乔便直接将双腿从床上放下来,“这么赶?我去给你放热水,你泡一下。”
裴斯承从后面将宋予乔给拉住,直接从身后圈住了她的腰,双手搭在她的小腹上,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我在公司洗过澡了。”
“哦,那你饿不饿?我晚上做了莲子粥,我放微波炉给你热一下。”
“不用。”
裴斯承将下巴放在宋予乔的肩上,用鼻子轻轻蹭着她的侧脸,“好香,有牛奶的味道。”
宋予乔一笑:“这都闻得到啊,我最近忍受不了牛奶的味儿,一闻就想吐,但是还必须要喝,所以今晚我就做了好多炸鲜奶,我和小火一人吃了一大盘,还不错,没有吐,都吃下去了。”
裴斯承抱着宋予乔转了个圈,伸手捏了一下宋予乔的脸蛋,“还是瘦了,如果觉得真的难受,那孩子……”
宋予乔伸手勾住裴斯承的脖颈,脸上已经带了一点娇俏的笑意:“那孩子怎么样?孩子你要替我生吗?”
裴斯承的手已经从宋予乔的睡衣掀开覆了上去,眼眸中全然都是笑意,“好,只要是我能替你生,再生三个都没有问题。”
裴斯承因为从外面刚回来,双手有一些凉,睡裙之下,直接抚着宋予乔的大腿,向上双手触上她胸前的丰满的同时,也轻巧地将宋予乔带倒在柔软的床上。
宋予乔双手搭在裴斯承的脖颈上,脸上带着笑意满满,她对于裴斯承夜晚的回来,真的分外惊喜。
裴斯承的吻已然落下,双手托着宋予乔胸前沉甸甸的果实,指腹放在蓓蕾上轻轻摩挲,引来宋予乔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栗,却被他扣紧了腰肢,退无可避。
宋予乔的眸光已经带了些许娇嗔的意味,看向裴斯承,刚刚开口叫了一个“裴……”
就被封住了口。
“以后床上,除了叫老公,其他话都不要说,影响情趣。”
裴斯承的吻似乎是带了魔力一般,宋予乔忍不住去回应,当裴斯承的舌尖探过来,还刻意的用上三分娇俏去挑逗他。
只不过,现在的这种时候,宋予乔这么美味,还偏偏只能看只能闻,却不能真正的吃到腹中,还必须要顾忌到宋予乔腹中的两个宝宝,这一次医生必须要严禁行房事,要等到八周之后再去检查。
两人都吻的动情,宋予乔被裴斯承挑逗起身上的敏感点,身上都已经蒙了一层薄而细的汗,裴斯承在宋予乔双腿之间蹭着,看着宋予乔此刻迷蒙的双眼,一下一下吻着她的唇。
最后,宋予乔第一次帮裴斯承用手解决了,成功解决了一次,对裴斯承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一样的喜事了,当真是可喜可贺。
不过,裴斯承才不像是梁易,有屁大点儿事儿就上微信圈广而告之一下,记得好像当天下午还又说什么去参加了一个相亲派对,结果被人家给相中了,还闹了一次乌龙。
裴斯承埋首在宋予乔胸前的丰满,一路向上吻上她的唇,最后吻了吻宋予乔已然被汗湿的鬓发,抱着她去浴室内清洗。
等到回到床上,裴斯承为宋予乔盖上毯子,只露出毯子下两条莹润的小腿。
宋予乔向裴斯承的怀中钻了钻,然后寻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抱着他的腰,安然闭上了眼睛。
只不过,就宋予乔的这几个明明已经很正常的小动作,裴斯承就又有了反应了。
看来,以后必须要和宋予乔分房睡了,要不然他真的怕自己会克制不住自己。
裴斯承深呼吸,在宋予乔眼睑上吻了一下,轻声道:“晚安。”
三天以来,裴斯承重新抱着他最爱的人,才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
………………
次日,裴家大院。
裴老太太习惯早起早睡,每天早上都喜欢去花园里去遛弯儿,但是,自从听别人说了这是老年人才有的习惯,便改变了自己的作息习惯,从网上搜了一下九零后零零后的作息习惯,开始成为夜猫子,然后白天赖床,最终在网上勾搭了一个男网友,还修改了自己的资料,说是二十三岁的大学生,对方都没有怀疑。
只不过,这一个清晨,难得好眠,却被吵醒了。
裴临峰大早起的就摔了一个杯子,碰擦一声,裴老太太本来没有打算理会,交给钟点工去打扫就好了,可是,老头子竟然又摔了一个杯子,又是碰擦一声,然后,又摔碎了一个杯子。
裴老太太就躺不住了。
没完没了了?!
老头子在搞什么鬼?摔着玩儿?
她顶着一双熊猫眼,满头乱糟糟的好像是鸟窝一样,趿拉着一双比较潮流的人字拖,下楼的时候还因为不大会穿这种拖鞋差点绊了一跤,索性直接将拖鞋给甩了,掐着腰:“你到底在干什么?大早起的不让睡了是不是?”
裴临峰脸色不善,呵呵了两声,指了指墙上的钟表。
一边站着的老管家傅兴提醒道:“老夫人,已经十点半了。”
裴老太太哼了一声,直接走过去,将自己晾在了沙发上,横着腿,说:“十点半了,就是摔杯子的时间到了,以后我就知道了,给你提供免费的杯子。”
裴临峰直接将手里的一份报纸甩给裴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拿起水杯看样子又想摔,裴老太太即使阻止,顺手将裴临峰鼻梁上的一副老花镜给取了下来,给自己戴在了鼻梁上,摊开报纸看了一眼,还念出声来:“本报记者最新消息,裴家三少裴斯承……哟,是说咱小儿子的,又上报纸了呀……”
裴临峰揉着眉心,“你往下看。”
裴老太太接着向下看,但是,第一时间看到的并不是其他内容,而是一张照片,照片开的是一份来自民政局的档案登记,是一份结婚登记时间和离婚登记时间。
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嘛,就是结了婚又离了婚,老太太现在思想开化,已经可以跟得上零零后的步伐了,没感情了就离了,没所谓。
但是,当她看到结婚登记和离婚登记上的姓名,一下子哽住了。
这个叶泽南,是不是就是……老头子的那个亲外孙?
那这个宋予乔,是不是重名啊?这个社会上有不少重名的人吧,就好像是她的名字韩静,上一次就百度出来三百多万。
裴临峰看着自己老伴儿的表情,就已然是知根知底了,说:“不是重名,都是咱们家的。”
裴老太太“哦”了一声,又拿起报纸来就着光来看,还哗啦哗啦抖动了几下。
裴临峰抽了抽嘴角:“那证明也不是假的,下面有盖章,有公证。”
裴老太太又“哦”了一声,这一次,将报道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长呼了一口气,“这是八卦娱乐报道,八卦就是胡说,你老头子不会信了吧?好不容易有个儿媳妇儿了,你可别把人家吓跑了。”
裴临峰将报纸往桌上一摔:“你儿媳妇儿原来是你外孙媳妇儿!”
裴老太太不在意:“那不现在成了儿媳妇儿了吗,反正都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反正是离婚了,便宜了别人家,还不如便宜了自己儿子。”
裴临峰:“……”
“歪理!跟你就没有多余的话说,”裴临峰转身,将手中的报纸卷起来,站起身来向楼上走,顺便吩咐了一下老管家傅兴,“你给老三打电话,让他今天白天抽个时间回来家里一趟,看看这事儿!”
裴老太太看着老头子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急急忙忙拦下了老管家傅兴,“家和万事兴啊,你也跟老头子这么些年了,知道他那臭脾气,你等等,我先给老三他们报个信儿,你再打电话通知。”
傅兴毕恭毕敬地站着,他原先是跟着裴临峰的勤务兵,现在也是退役之后,就跟在裴老爷子身边谋一份差使。
“老夫人,那您转告三少就好了。”
“哦,也对,那我跟他们说好了。”
裴老太太兴许是早晨的迷糊劲儿还没有过,原本是给裴斯承打的,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个电话就打到了老大裴聿白那边。
那边接通了电话之后,竟然还有汪汪汪的狗吠声。
裴老太太“咦”了一声:“老三,家里什么时候也跟着老大学了养狗了?还是裴小火那小家伙又学狗叫?”
裴聿白:“……”
裴老太太也没有觉察到什么不对劲了,不等那边有人说话,就接着说:“老三,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你爸知道了你那点屁事儿了,予乔原来是叶泽南儿媳妇儿?呸,你大姐的儿媳妇儿?你想好辙,看看到时候你该给你爸怎么圆过去,别说你妈我给你打电话了啊,我可是冒着性命攸关生死关头啊,就这样了,别把我供出去啊。”
这边,裴聿白从头到尾都没有来得及插上一句话,耳边的听筒里就只剩下了滴滴滴的忙音。
………………
在金水公寓,毕竟是房间比较小,不够住,宋予乔的母亲已经说要在最近这几天就要回来了,所以,早晨,裴斯承便帮着宋予乔把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开车去华苑。
车辆在路上行驶,裴斯承的响了,他腾不出手来接电话,依旧是宋予乔从他的衣袋里拿出来,帮他按下了接通键。
“是大哥。”
宋予乔现在对于裴聿白,已经能够用十分顺畅的语气叫出大哥了。
裴斯承看了一眼宋予乔此刻柔美的侧脸,脸上细小的绒毛可以借由车窗外的光看的清楚,他微微一笑,开玩笑说:“哪个大哥?”
宋予乔知道裴斯承心情好,所以话多,现在索性不再多言,直接就将贴在了裴斯承的侧耳。
裴斯承依旧双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用平稳的声线叫了一声:“大哥。”
裴聿白说:“刚刚妈给我打来电话了,说爸已经知道了宋予乔和叶泽南的关系了,说是要找你回去,让你自己多注意一点。”
裴斯承微微蹙眉。
他是一直找人盯着网上的消息,根本就不会有任何机会让关于宋予乔的这条消息流出去,况且,父亲裴临峰并不是经常上网的。
所以,几乎在一瞬间,裴斯承就已经反应过来,于是问:“是哪份报纸?”
裴聿白手边有当天的所有早报,便即刻翻了一下,这样醒目的消息肯定是头版头条,果然,找到了一份图文并茂的头版头条报纸。
“是余风杂志社下的城市早报,”裴聿白说,“这人真是本事不小,竟然连民政局的人都买通了将结婚记录和离婚记录都调了出来。”
余风杂志社?
裴斯承在心里打了一个问号,这个杂志社他不太清楚。
裴聿白的嘉格旗下有杂志社,现下了解知道裴斯承心里狐疑,便说:“算是从去年开始兴起的一个杂志社,具体情况我也没有调查过,等到我回去找星海主编那边去问一下,再给你答复。”
裴斯承现在听着,却是碍在身边的宋予乔,并不能多说什么,只是说:“妈说让什么时候回家吃饭了么?”
裴聿白说:“没有,老爷子应该还会给你打电话通知,你瞧着吧,大姐那边也应该是有信儿了,到时候免不了坐到一起重新把这件事情摆上台面上。”
这事儿,裴聿白从一开始就知道,老爷子知道了肯定是要少不了一顿骂,所以刚开始就想要抽手不管,但是说到底,也是自己的弟媳妇,裴小火的亲妈妈。
裴斯承与大哥说了两句话,便让宋予乔挂断了电话。
宋予乔侧脸看了一眼裴斯承,伸手将他眉心的疙瘩抚平,“出什么事情了?”
“没有。”
等到了华苑,裴斯承先将一个袋子递给坐在后座的裴昊昱,“裴昊昱,你先上去开门,我和妈妈马上就上去。”
“yes,sir!”
现在裴昊昱对于裴斯承的话,简直是言听计从,看来裴斯承之前对于他男人之间的秘密和保护乔乔的任务,这种教子办法颇有成效。
车内两人的目光看着裴昊昱捧着手里的一个大袋子,上了电梯,才收回目光。
宋予乔能看得出,裴斯承确实是有什么事,或许是工作上的事情,现在裴斯承身边,虞娜和黎北都不在,如果有需要去参加什么重要场合的会议,她其实也是可以去的,孕吐一般在清晨和入睡前比较严重,其他时间点其实和正常的是一样的。
宋予乔问:“怎么了?”
裴斯承收回目光,目光放在宋予乔脸上,反问了一句:“你户口本在身上么?”
宋予乔微愣。
裴斯承这么没来由的一句话,什么意思?
“别发呆了,在你身上还是你妈出去考察的时候带走了?”
宋予乔想了想,说:“好像是在我这里,我从小到大的所有证件都在一个小木箱里面锁着,如果里面没有,那就是我妈拿着了,我上去找一找。”
裴斯承和宋予乔一同上了楼,宋予乔有点后知后觉,等到了门口,按下指纹,转过身来问:“要户口本做什么?”
裴斯承一只手揽住了宋予乔的腰,嘴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扯证。”
………………
裴聿白说的没有错,这件事情,一旦被抖露出来,绝对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叶家,裴玉玲已经看到了最新的报纸。
她看着看着就已经攥紧了报纸的边缘,纸张在尖尖的指甲下,薄而脆,好像一下子就能被撕扯破一样。
这样的消息,在这个节骨眼内经常被扒了出来。
裴玉玲之前也有过要将这个事情给报出去,既然自己的儿子不好了,那就都不要好了,可是,她最终还是顾及到这种家族的丑闻,一旦报出去,不光是裴斯承和宋予乔在名声上受到损害,就连她儿子叶泽南在叶家的声誉,同样会受到伤害。
果然是如此,裴玉玲在看到这个新闻没有几分钟的时间,电话就响了。
她看了一眼号码,果然还是叶家的那些觊觎她和儿子孤儿寡母的那些人。
裴玉玲在心里默念三遍,一定要镇定,然后,才拿起了,接通了电话。
“三嫂,哦?不是吧,我刚刚起床,还没有来得及看今天的报纸……”
“哎呀,快去看看吧,真不知道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玉玲啊,这事儿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竟然出了这种事情,从早上开始,叶氏的股市就已经开始波荡了……”
裴玉玲挂断了电话,深深地闭了闭眼睛,然后给自己的儿子打了一个电话。
………………
叶泽南最近都是在公司内睡觉,偶尔去医院里去看看虞娜的妈妈,早晨,就算是没有母亲给他打电话,这件事情,他已然是知道了。
他安抚了母亲几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夜晚在公司这边,睡眠质量并不好,或者说,自从他重新回到叶氏之后,睡眠质量就已经开始日益递减了,还没有虞娜陪同在郊外的别墅内戒毒的那一段日子睡得好。
“咚咚咚”,三声十分礼貌的敲门声。
叶泽南深深地闭了一下眼睛,两指放在眉间轻揉了几下,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才说:“请进。”
虞娜虽然已经得到了叶泽南的特许,进办公室不用敲门,但是在一般情况下,还是会先敲门再进,这是给人最起码的礼貌。
她今天换了一套银灰色的套装,早晨看样子是洗过头发,还有点湿,便没有挽起来在脑后成为一个发髻,而是松松的扎了一个马尾。
虞娜走进来,将手中的文件拿给叶泽南看,“上一次的那个合同,对方往下压了百分之二。”
叶泽南看着虞娜的侧脸,没有说话。
虞娜便接着说:“虽然比预料的要少,但是现在这段时间内,在我认为还是薄利,主要是要建立起与其他公司的合作关系。”
叶泽南忽然伸出手来,虞娜反射性地向后侧了侧身。
而叶泽南只是将虞娜手中的文件接过来,顺手拿起桌上的一副眼镜戴上,打开了文件。
自从上一次在医院内,半夜的时候,在走廊上的蓝色座椅上看到叶泽南之后,两人之间好像都已经不似过去那般自然了,或许都带了一点拘谨。
那天早上,叶泽南醒来的第一时间,就看见了自己身上的一条毯子,便知道是虞娜给自己送了出来,他打电话叫了外卖,外卖送到的时候,将毯子送进去,顺带还有外卖的食品。
虞娜低着头接过,多余的话没有说,只说了一句:“早晨与杨氏有一个合同需要谈,资料我已经准备好了。”
仅此而已。
叶泽南看了手中的资料,在合同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抬起头来,问:“报纸上的事情你看过了么?”
虞娜回答:“看到了,从股市上的波动,已经看得出有影响了。”
叶泽南双手支撑着桌面,闭上双眼想了想,霍然睁开眼睛,说:“先查一下余风杂志社在外的闲散股份有多少,让方主管去收一下,另外打电话给余风杂志社的社长,约个时间好好谈谈。”
余风杂志社的社长,就是徐战。
叶泽南在三年前,在宋予乔的父母因为徐媛怡的插足而离婚之后,就留意过这个徐家,以及宋予乔的那个后妈,徐媛怡。
不过,谁知道,刚开始调查了一点由头,就因为卢璐的从中搅局,然后断了联系……
只不过,这一次,之前调查过的,应该是可以重新派上用途了。
………………
其实,已经有人比叶泽南要快一步了。
在华苑,裴斯承在第一时间内,打了三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是给许朔打的,询问了一下如果是下毒故意伤害,最少可以判几年。
“故意杀人罪,十年以上,无期,或者死刑,看情节轻重了,是故意杀人未遂还是已遂,”许朔将前后仔细说过以后,问,“有谁给你下毒?”
裴斯承避而不答,好像是在喃喃自语一般,接着说:“那么就先折腾够了,再送去监狱好了。”
许朔不知道这个裴三又想要阴谁了,索性岔开话题,问:“你的事儿见报了啊,这事儿恐怕现在已经炸翻了天了,你准备怎么办?”
裴斯承说:“凉拌……改天约时间具体详谈。”
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个电话,裴斯承是打给黎北,“你在那边的动作可以稍微慢一点,主要安排好宋老太太的饮食安全问题,那边安排完了,就可以全权交付给邓宇,你回c市来。”
“是。”
“另外,帮我查一下余风杂志社后面的入股人,尽快给我整理出来一份距离的数据报告,最迟十二点之前我就要。”
第三个电话,裴斯承是打给朱启鸿。
朱启鸿算是在白道上手眼通天的,和顾青城不一样,因为出身就是官场世家,各个路子都是有人的,也正是如此,嘉格才能够在各方面都顺风顺水。
“阿鸿,工商局和税务局的领导,不是上一次说要出来见面吃个饭么?今明两天约个时间,出来吃顿饭。”
“好,我这就去安排。”
“安排好了提前给我电话。”
“ok。”
裴斯承打过电话之后,收了线,先是去裴昊昱的卧室内看了一眼,小家伙正在自己将行李箱内的衣服都拿出来,一件一件摆在床上,然后撅着屁股跳上床,自己叠衣服,还嘴里哼着歌,一副屁颠儿屁颠儿的模样。
裴斯承仔细听了一下,这小家伙好像是在唱着“世上只有妈妈好”,看着儿子的那副小傻样,裴斯承还是忍不住勾了勾唇。
他便回身,去了隔壁主卧。
宋予乔在收拾房间,顺带翻出来她的小木箱,可是,开锁的钥匙却找不到了。
这个小木箱,是一个雕花的紫檀木的小箱子,是宋予乔的奶奶宋老太太送的,给宋疏影和宋予乔两姐妹一个人一个小箱子,算是有些年代的古董,上面的小锁也是一并送过来的。
“钥匙找不到了。” 曾想盛装嫁给你:
宋予乔已经翻遍了所有的抽屉,以及经常放钥匙的地方,可是就是不见了钥匙的踪影。
“是一把黄铜色的小钥匙,专门配这种锁,”宋予乔搬起小木箱,用手拉了两下,“要不然找扳手撬开吧?”
裴斯承将顺手放在桌面上,走过来,俯身,轻轻用手拉了两下。
宋予乔失笑:“你以为晃荡几下就能打开啊?奶奶说了,这种锁很结实,只能用……”
然后,话音还未落,裴斯承忽然多用上了一些力气,“咔啪”一声,黄铜色的小锁就开了。
宋予乔:“……”
裴斯承将小锁取下来,耸了耸肩,“还真是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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