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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3章 老奸商的道行!
    真是张见识了,张楠这波建议听得姜爱华等人一愣一愣的!
    “哥,你刚才说的是造假酒是吧?”查里兹-塞隆都听得有点不好意思,在她眼里无所不能的哥哥让人去打仗、挖法老陵都不是个事,但搞假酒实在是太那个了!
    掉价,有失身份。
    没想这边张楠压根不以为意,微笑着道:“这可不是假酒,还是茅台好吧。现在出厂的茅台都还是铁皮封口,过个二十几年我看都会涨到几万一瓶,我这不给它灌甲醇就算不错了。
    茅台永远是茅台,时间一长一个味,再说茅台的生产周期本来就长,从原材料到成品再到销售到市场据说都要5年时间。
    前两天我们喝的那些新茅台都是外销的飞天牌,生产周期就要一年。
    投料要两次,九次蒸馏、八次发酵,七次取酒后再经过4年以上的时间贮藏,最后再同5年、10年、20年、30年的基酒勾兑后才流到市场上。
    厂子里就5年,要是再加20年阴凉老房子里自然积灰,酒的火气早没了,喝进去绝对够陈。
    再说自然积灰,神仙都看不出封口被动过,骗骗阔佬、专家玩似的。
    酒贵会成摆设,谁会去喝?就算哪个阔佬到时候真喝这酒,能喝出来?
    我看别说一般的阔佬,茅台酒厂里退休的老专家都喝不出来!
    要知道前个几十年茅台一直是专供特别渠道流通,流到市场销售的最多才占了酒厂产量的30%,真正的陈年茅台是酒厂里的工人都是喝不到的。
    特权,这酒以前代表的就是特权,级别低一点的官员都喝不到,查莉,这个你不懂,也不需要懂。
    对了姐夫,现在咱们县里能不能买到真正的茅台?”
    小舅子的一顿歪理这项伟荣根本没仔细听,不过最后一句问他的话倒还是注意到了的。
    想了下,道:“今年不清楚,反正让88年那次笑话一样的价格大闯关闹了下后,这几年我在家就没敢喝从县商业供销系统弄来的茅台,怕喝死人!
    一口气涨到140,现在基本上大概200一瓶不说,有的基本上全是假酒。
    前年,对,应该是前年,县里头头脑脑要请客,商业局长去他们自家仓库里弄了箱茅台,结果一帮人喝出个刺喉咙塑料瓶尖庄的味道来。
    也不知道那帮家伙怎么会知道尖庄什么味,整个商业系统都成了大笑话。”
    说到这,项伟荣又想了下,“这几年别说茅台不敢喝,市面上名气大点的白酒都得悠着点。
    甭管茅台、五粮液还是汾酒,瓶子里头给你灌尖庄还算好的,有些敢给你灌甲醇,喝死人不偿命!
    不过就算假酒多,高档酒还是供不应求,那些个废品收购站里头这高档白酒瓶子就很吃香,茅台酒瓶回收价涨到十几块一个,转来转去都给贩子弄去做假酒。
    茅台厂又不是啤酒厂,他们可不要回收酒瓶。”
    项伟荣的话,这查里兹-塞隆就听懂了一小半。
    不是因为她不懂普通话,而是美国名媛不了解华夏基层社会目前各种假冒货泛滥的实际情况,更不懂“尖庄”是啥意思,也很难理解废品收购行业与造假行业之间的联系。
    她是南非人,更是个美国人,但除了嘴巴和胃已经很大程度华夏化之外,其它方面可一点也不华夏。
    张楠是能听懂,出来也就六七年,上辈子那会也经历过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中期假酒泛滥成灾的年月。
    好的白酒瓶子老值钱了!
    至于姜爱华,坐一边居然和查里兹-塞隆差不多,听得一愣一愣:他是知道如今华夏有假酒,还不少,但根本没想到居然会达到在一个经济发达的县里,书记、县长喝不到一瓶真茅台的境地!
    不过也正常,皇城根下混的高干子弟,他能看到个毛!
    张楠在一边感叹,还是老家的黄酒好,那玩意酒不存在假酒,本地小酒厂、私人作坊里出的,仓库里或地下埋几年,一个字:纯!
    酒嘛也就这么回事,就是这次姜爱华弄来的这两瓶酒的酒瓶子少见,到时候无伤大雅的搞个小恶作剧,将来蒙人、蒙蒙专家还是挺有意思的。
    行家出手蒙人,砖家就是棒槌!
    就像书画一项,张楠虽然不玩,但也知道为什么各种老印泥、老印章会那么吃香,特别是各种查得到的大小名人的私章。
    收着别人的老印章好玩?
    扯淡!
    其中一大部分都有其它目的:老印章配上印泥配上,往那些个天晓得谁画,或者作画者名气不咋样的老画上一敲。
    只要别脑残、敲完了连印泥还没干的时候就拿出去蒙人,这画的身价立马就上去。
    几百年的画是能看出印章的新旧,但几十年的呢?
    看得出个毛!
    造假,假假真真,就看你怎么去理解。画还是老画,就是多了个鉴赏章,或者空画加了个画家名字而已。
    不少人认为古画、老画上的印章越多越好,没问题,随随便便给你敲个十个八个,保证满足需求者的面子需要。
    一个理,茅台还是茅台、瓶子还是那个瓶子,就是里头的陈酒年份略有差别的事。
    买陈酒的是为了瓶子里的酒液?
    非也,他们更多的是为了那个瓶子能带来的面子!
    瓶子给你,里头还带酒的,面子有了,里子也不缺,何来假不假呢?
    赖茅收好,过几天等关兴权回来酒干掉,都不用去担心瓶子是不是曾经被张楠一样的行家动过手脚。
    这个疑问还是查里兹-塞隆想到的:哥哥突然变得像个老奸商,谁能保证以前没一样的老阴X。
    张楠还真能保证!
    “我说再积个十年灰就够,那是要覆盖被动过的封口纸褶皱部分,原本都半个世纪,这纸个上头的封口印本就脏,一层薄灰加上去足够。
    如果之前被动过手脚,那也至少得是至少二三十前的事,那时候谁有心思玩这个,天天跳忠-字舞都还来不及!”
    “哥,什么是忠-字舞?”
    张楠被一口噎着:他那时候还太小,没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