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小徐总来了，又提养海鲜
众人一听，表情各异。
葛静忍不住问：“朴顾问，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对方搞了这么大阵仗，开了如此高规格的发布会，难道公布的产品是假的？”
朴正好耸了耸肩：“葛总，假的也很正常。”
“怎么说？”
“何总，网上已经有消息传出来了，华耀在发布会之前没有发布媒体机，发布会之后也没有样机体验环节，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葛静陷入了沉思。
不得不说，这确实很奇怪。
一般来说，手机厂商在发售新手机的时候，至少也得有样机才行。
这次居然没有，显然华耀还没有准备好。
葛静说：“但是他们现在没有样机，不代表未来没有。”
朴正好微微一笑：“葛总，我敢肯定，未来也不会有，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芯片可以用了。”
葛静看了看其他高管，问道：“其他人的想法呢？你们认为华耀到底是玩虚，还是真的？”
几位高管纷纷发言。
“我觉得朴顾问说的很有道理，华耀这一手玩的确实很虚。”
“我同意，如果华耀真的能正常推出p30的话，为什么没有样机，连媒体机都没有，明显是虚晃一枪。”
“葛总，我认为华耀已经黔驴技穷了，根本就不可能发布p30手机。”
几乎所有的高管都同意朴正好的看法。
葛静不安的心情终于稍微平复了一些，腰板都直起来了。
说实在的，前段时间华耀mate20大量放货的操作把水果这边折腾得够呛，水果手机华国的销量降了一大截。
好不容易撑到华耀终于不卖mate20了，却马上就迎来了p30的提前发售。
葛静差点儿气得昏过去。
葛静想了想又说：“但是华耀在发布会中也宣布了，现在开启p30手机的预订，正式发售要在月底，他们到了月底会不会就拿出货来了？”
朴正好仍然摇摇头：“葛总，我认为他们这都是缓兵之计。”
“……嗯？缓兵之计？”
“对啊，华国人不都是习惯用这种计谋嘛，现在形势对他们不利，他们应该只是在争取时间，也许他们正在积极活动，他们希望撑到月底的时候鹰利坚可以解禁芯片供应。”
葛静笑了起来：“那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葛静作为水果公司驻华国总裁，当然是知道一些内幕的。
鹰利坚那边是不可能放过华耀的，一丝一毫能够谈判的空间都没有。
死去的华耀，才算得上一家好公司。
葛静终于说道：“好了，我知道了，散会吧，大家早点儿休息。”
诸位水果公司的高管终于松了口气。
说实在，这次加班让他们心里很不乐意，但也没办法，确实遇到事儿了，不加班商量对策也说不过去。
再说了，偶尔加个班也没什么，就当调剂生活了。
众人离开之后，荀静想了想，还是决定给远在大洋彼岸的水果总部写了一封电子邮件。
说明了这边的情况，同时也给了自己这边的判断，并且还说明目前公司不需要做出什么反应，华耀p30的威胁不大。
第二天，清晨，东方华住酒店。
郭宗正从房间里出来，到了五楼，来到了餐厅门口准备吃早餐。
郭宗正受邀参加华耀新品发布会，自然也住在这里。
郭宗正其实不怎么喜欢在酒店吃早餐，他宁愿点一个套餐，在房间里吃，享受惬意休闲的生活。
但今天不行，郭宗正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酒店的餐厅十分大，吃的东西很多很丰盛，世界各国的主要菜品几乎都有，质量也很高。
要知道，这都是五星级酒店的标准，妥妥的既能吃饱又能吃好，看上去还很养眼。
说白了就是色香味儿俱全。
此时，餐厅里已经有不少人来吃早餐了，大部分都是参加华耀新品发布会的媒体人，以及嘉宾。
郭宗正也是嘉宾之一，而且很有名气。
毕竟郭宗正是红海集团的公子哥，行业内的知名度还是可以的。
果然，郭宗正刚走进餐厅，就有人招呼他。
“郭总，郭总，这边！”
原来是一个数码媒体人认出了郭宗正，正在朝他招手。
那个数码媒体人不是别人，正是钟哲。
前面提到过，钟哲是一个满级果粉，参加过水果公司举办的不少活动。
红海集团的生产线钟哲也进去参观过，见过郭宗正好几次。
郭宗正迈着优雅而自信的步伐走了过去。
钟哲说道：“郭总，您坐这边。”
郭宗正点点头，坐了下来。
跟钟哲一起的其他几个数码媒体人也纷纷跟郭宗正打招呼。
老白，阿关也都在。
对于他们这些数码媒体人来说，郭宗正就是真正的大人物，超级富二代，而且是有一定实权的富二代。
钟哲说：“郭总，您要吃点啥？我帮你去取。”
郭宗正说道：“吃的就不用了，帮我去弄一杯咖啡，不放奶。”
“好嘞，您稍等。”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不得不说，钟哲这小子真是长袖善舞，能屈能伸。
片刻之后，钟哲就把咖啡端了过来。
郭东正喝了一口，微微皱眉，说道：“还可以，就是有点儿酸。”
钟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当然不如郭总您平常喝的咖啡好了。”
郭宗正对马屁不置可否，看了看其他人，问道：“伱们觉得华耀昨天的发布会怎么样？”
众人面面相觑。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要说华耀这场新品发布会做的很好，也确实如此，排场很大，格局也很大，但问题是遗憾也同样太大。
虽然王成东在发布会时拿出了p30的真机，惊艳全场，但是事后却没有媒体体验环节。
就不用说提供给媒体测试的媒体机，也完全没影儿。
钟哲说道：“郭总，这个还真不好回答，只能说有惊喜，但是没那么大。”
郭宗正淡淡地说：“哦，是因为没有摸到真机的原因吧？”
钟哲点点头。
老白和阿关等人也不约而同地点头同意。
虽然这么说不怎么好，但也是事实。
郭宗正又说：“那你们觉得问题出在哪？华耀为什么向你们没有提供媒体机？”
其他人一时间都沉默了。
郭宗正问钟哲：“钟哲，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钟哲犹豫了一下，答道：“我觉得华耀可能还是芯片没有准备好。”
郭宗正淡淡地说：“那你觉得华耀的芯片能准备好吗？什么时候可以搞得定？”
“这个……还真不好说。”
钟泽确实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事实情况就是他认为华耀根本准备不好p30的处理器芯片。
所谓的麒麟990+，可能就是华耀给别人画的一张大饼。
芯片的ic设计肯定有，但是没办法量产出来。
原因众所周知，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晶圆代工厂敢给华耀代工芯片。
郭宗正微微一笑，他也没打算在他们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们只是普通的数码自媒体博主，小道消息是有，但还接触不到特别核心的机密。
“啊，是他……”
只听阿关忍不住叫出声来。
老白问：“谁？”
阿关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人。
那个人正在坐着吃东西，吃的津津有味，慢条斯理，优雅闲逸，很有气质。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胡江山。
胡江山也是刚刚到餐厅，端着盘子选了点儿东西就开吃了起来。
关键是胡江山也确实饿了，昨天晚上没怎么吃东西，光跟王成东聊这儿聊那儿了。
郭宗正看到胡江山，怔了怔，昨天此人就见到他前面。
郭宗正问道：“他是谁？”
钟哲答道：“我们都不认识他，不过昨天我们看到王总跟他关系挺好的。”
“啊？王总？王成东？”
“对。”
郭宗正倒有些意外了。
“王成东为什么跟此人关系不错？你们以前确定没见过他？”
“真没有。”
“你们没有打听一下他的身份？”
钟哲摇了摇头：“没地方打听啊，不过我们觉得可能是华耀公司的技术大牛什么的。”
郭宗正又打量了胡江山几眼：“做技术的？看着不太像呀，做技术的不都挺邋遢的吗？”
胡江山看起来帅帅的，收拾的很整洁，确实不像是一个纯搞技术的工作狂。
当然，那也属于刻板印象。
技术大拿也不一定都是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的人，时尚爱干净的也不少。
郭宗正对胡江山也没提起什么兴趣，毕竟他的目的是打探芯片相关的情报，其它的都无所谓。
所以郭宗正就需要跟华耀公司比较核心的人接触。
老白忽然说道：“啊，那是徐总来了？”
郭宗正回头看了一眼餐厅门口，露出了微笑。
靠北，目标这不是来了嘛。
所谓的徐总，正是徐志军，也就是华耀的轮值董事长。
众人很意外，徐志军居然也在这儿。
昨天没有见到徐志军在新品发布会上出现，还以为他不来了。
徐志军的曝光度虽然不如王成东，但是在圈子内的知名度同样很高。
而且了解华耀的人也都知道，徐志军在职务上其实是比王成东要大一级的。
而且徐志军也是华耀三巨头之一，仁云飞麾下大将，可能是比王成东还要关键的人物。
这样的人物，当然知道华耀最核心的机密了。
郭宗正站了起来，迎上前去，跟徐志军打起了招呼。
“徐总，好久不见了。”
徐志军看到郭宗正，也很有礼貌的跟他握了握手，寒暄了几句。
郭宗正说：“徐总，难得碰到一起，咱们一起吃吧，边吃边聊。”
徐志军当然也不好拒绝，点点头：“行，咱们找个位置一起吃早饭。”
与此同时，钟哲，老白，阿关等人看着那两位大人物交流，也有一种上去的冲动。
众人对老白说：“老白，你要不要去问问小徐总？什么时候能摸到p30的真机？”老白连忙摆摆手：“别闹，这事儿怎么可能跟我说？”
钟哲嘿嘿一笑：“当然得跟你说，你不是粉头子嘛。”
老白确实算是粉头子，但是也不会跑上去跟徐志军问东问西，万一人家不好回答，那不是讨人厌嘛！
只见郭宗正和徐志军往这边走来。
胡江山早就听到了徐志军的说话声，此时笑着朝他摆了摆手。
徐志军先是一愣，笑着说：“呦，胡老弟，你也在这儿。”
两人寒暄了几句。
徐志军说：“正好，咱们一起吃。”
胡江山点点头：“好。”
郭宗正十分惊讶。
没想到徐志军居然也跟这个人这么熟。
听钟哲等人说，此人跟王成东关系很好。
这个叫胡老弟的真的是技术大拿吗？
再牛的大拿，也不可能跟华耀的两位顶级高管打成一片吧。
三人相对而坐。
郭宗正不动声色的问：“徐总，这位是……”
徐志军“啊”了一下：“他呀，胡江山胡老弟，你不认识？”
“……胡江山？”
郭宗正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还真别说，郭宗正好像真的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又一时忘了在哪儿听说了。
徐志军补充道：“港岛的胡家，胡英相老先生的孙子，胡江山。”
郭宗正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了胡江山几眼，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
“你，啊，靠北，你是港岛胡家的人啊。”
徐志军说：“这位是郭宗正，红海集团的公子。”
胡江山点点头，原来如此，是郭泰元的儿子，怪不得说话带有明显的岛湾省口音。
胡江山礼貌地跟郭宗正打了声招呼。
郭宗正显然他想都没想过此人居然是胡家的人。
郭宗正想起了不少事情，他听说过这个胡江山。
胡江山的事迹非常精彩，甚至经常被富家人拿来教育自己的子女。
跟他们说如果不好好上进，就会像胡英相的孙子一样不学无术，成为一个超级败家子儿。
但是看现在的胡江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不仅不像一个败家子，甚至连纨绔子弟的感觉都没有。
胡江山云淡风轻，气定神闲，感觉上根本就是精英类的人物。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跟“胡江山”这个名字挂在一起？
真是离了大谱。
难道其中有什么内幕？
郭宗正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问道：“胡先生，你也是来参加华耀新品发布会的？”
胡江山点点头：“对，我是有幸受邀参加发布会的。”
“这个……”
郭宗正看了看徐志军，又说道：“据我所知，胡家应该没有跟华耀有什么业务往来吧？”
徐志军先是一愣，笑着答道：“郭总，我们还真是有业务往来。”
“啊？什么业务？”
“一个是我们华耀的几项工程交给了胡家来做。”
“工程，原来如此。”
胡家有房地产业务，做华耀的工程倒也说的过去。
但是郭宗正总觉得怪怪的，比胡家更好的选择应该有不少，为什么要找胡家来做？
八竿子打不着呀。
但郭宗正还是嘴上说：“怪不得，还有其他业务？”
“还有，我们准备跟胡家长期合作，购买鱼货。”
“……”
郭宗正都听傻了。
“鱼货？是吃的那种鱼吗？”
“对，海鱼，海鲜这一类的，郭总，你不知道吧？胡老弟开了一间渔场，养殖海鲜。”
郭宗正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胡江山有点儿头疼。
又来了，现在提到鱼场，胡江山就感觉到无助。
没想到随口那么一说，引来这么多麻烦。
不过仔细想想，这也确实是一个好的掩护。
毕竟胡江上买了一座岛，养鱼也说的过去。
郭宗正问：“徐总，我有些好奇，华耀买鱼货干什么？”
“加工成鱼罐头，然后卖呀。”
郭宗正瞪大了眼睛：“……卖鱼罐头？”
“对，郭总没发现吗？我们华耀官网上还卖牛排和红酒呢，最近我们发现鱼罐头更好卖，所以需要大量鲜美质量好的鱼货，正好胡老弟这边可以提供，我们就建立了合作关系。”
胡江山都想暗暗地给徐志军一个大拇指。
绝，真是太绝了。
虽然听起来很扯淡，但是了解华耀的人都知道华耀的官网确实什么都卖。
有牛排，还有红酒，甚至连粮食都有。
这些都是海外抵货抵过来的。
现在再加一个鱼罐头也没什么突兀的。
郭宗正虽然还是觉得莫名其妙，但也多少接受了这种说法。
这时，郭宗正问：“徐总，发布会开完后，什么时候能买到p30手机？”
徐志军笑着说：“月底，月底就可以买到了。”
“啊，还，还挺快。”
“当然，我们正在积极备货。”
郭宗正没想到徐志军答的这么痛快，他本来以为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跟其他人的猜测一样，郭宗正压根都不认为p30手机可以量产的出来，能造出几百台就不错了。
郭宗正又问：“对了，p30手机用的是麒麟990+？”
“对，麒麟990的改进版，但是性能提升很大，这是很大的惊喜。”
郭宗正的表情木木的，一时不知道徐志军说的是真是假。
但是理论上，徐志军这么大的领导应该不会信口开河。
但是要说是真的，郭宗正怎么也不相信。
真的很矛盾。
但现在徐志军这么说了，郭宗正也不能再问，他可没有那么没眼力界儿。
片刻之后，郭宗正先离开了，只剩下徐志军和胡江山。
徐志军说道：“胡老弟，你那边的鱼养的怎么样了？”
胡江山看了一眼徐志军，苦笑着说：“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们说的是鱼，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徐志军喝了一口咖啡：“我说的不是鱼。”
胡江山点点头：“现在还算顺利，我昨天跟王总提过，下周可以交100万。”
徐志军松了口气：“那就好，本来我们想跟你提前要一些货，但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打个时间差吧，毕竟现在盯着我们的人太多了，难保有人搞破坏。”
胡江山表示理解，对方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不能不防。
接下来有不少硬仗要打。
下周交付一百万颗芯片，那就等于可以生产一百万台p30手机。
在月底正式发售，想必那场面会十分可怕。
肯定会出现一机难求，加价购买的情况。
这时，徐志军低声说：“胡老弟，你如果真的养鱼，华耀也真的可以收。”
“……嗯？”
晚上，东方华住酒店，一间豪华套房。
郭宗正端着高脚杯，皱着眉头。
显然，他正在思索着重要的事情。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父亲】
原来是郭泰元打过来的。
老爹的电话可得接呀。
“喂，爸。”
“宗正，昨天怎么样？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
郭宗正答道：“爸，目前还没有，我跟徐志军接触了一下，他那边守口如瓶，没有透露芯片的消息。”
“有人说华耀发布p30是假动作，p30根本量产不了。”
“是的，确实有这个说法，而且可能性很大。”
“那徐志军说什么？你问了吗？“
“我旁敲侧击地问了，他说月底会正式发售p30手机。”
“月底？月底就可以？”
“对，而且是搭载了新麒麟芯片。”
“……这怎么可能？”
郭宗正说：“爸，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他就是这么说的，看起来不像说谎。”
郭泰元那里陷入了沉静，显然在思考什么。
良久之后，郭泰元缓缓说道：“你再继续打听吧，尽可能的获得一些内幕消息。”
“好，我知道了。”
“尽量小心，不要暴露自己的目的。”
“明白，对了，还有件事儿。”
“什么事儿？”
“今天早上在酒店吃早餐的时候，碰到了胡家的人。”
“胡家？哪个胡家？”
“港岛的胡家。”
郭泰元马上说：“胡英相？”
“对，是胡英相的孙子胡江山，他也在这里。”
这显然引起了郭泰元的注意：“他怎么在这里？是碰巧，还是来参加华耀新品发布会的？”
“他就是来参加新品发布会的。”
“奇怪，胡家跟华耀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邀请他过来？”
郭宗正就把徐志军说的理由又复述了一遍。
郭泰元十分疑惑，但是又说不上什么来，因为完全没有头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