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你去家里把我那瓶汾酒拿过来。”
    见到酒桌上没酒了，许富贵就指使许大茂回家拿酒。
    李大根道：“大茂，不用拿了。咱们喝的差不多了。”
    许富贵不愿意，说道：“过年，图的就是一个热闹。今天咱们不醉不归。我宁愿喝醉起不来，也不给聋老太太拜年。”
    让他这么一说，何雨柱差点都忘了。为了把聋老太太塑造成院里的老祖宗，易中海每年都带头，逼着大家去给聋老太太磕头。
    他就说，易中海为何费那么大的代价当联络员，原来是为了这个。
    何雨柱刚把自己的想法提出来，许富贵就表示了赞同：“看着吧。明天一早，易中海肯定会过来逼大家。”
    李大根一家没想到还有这个算计，全都有些惊讶。
    “他们一点记性都不长啊。”
    记性这东西，要看怎么说。
    他们对别人的好，会记一辈子，对别人的恨也会记一辈子。
    至于别人对他们的好，不好意思，他们没有看到。就算傻柱，把易中海当成亲爹，甚至对易中海比对亲爹都好，易中海仍旧要算计傻柱。
    这一切都是养老计划的剧本。
    去年的失败算什么？
    只要不按照他们的养老计划走，他们就会纠缠下去。
    “李叔啊，狗的脾气改了，他们也不会改的。要是长记性了，谁来孝敬聋老太太？谁又来养活贾家。”
    想到今天是大年三十，何雨柱说话委宛了一点。
    几人也都知道何雨柱的意思，纷纷摇头。
    许母不经常在家，对院里的情况都是听许富贵说的。她实在有些不明白院里怎么会变成这样。
    “老易魔怔了？怎么变成这样了。”
    许富贵道：“你以后在家里，睁大眼睛看着，就知道了。”
    这话有些突兀。
    都知道许母在娄家当佣人，经常不在家。
    何雨柱想了一下，发现许母好像就是从53年开始，就不在娄家工作的。
    具体什么原因，傻柱根本不知道。许母没工作，留在家里的事情，他都不知道。
    还是跟许大茂打架，被许母堵着门骂了半天，傻柱才知道许母丢了工作的。
    为此，不服输的傻柱还跑出来奚落许母被人辞退。
    易中海听到了之后，又狠狠的训斥了傻柱一顿。他乐于见到傻柱打许大茂，但绝对不允许傻柱这么对许母说话。
    原因很简单，天下无不是的长辈，只有不周全的小辈。
    他永远不允许傻柱，对长辈不敬。不管这个长辈是谁，只要是长辈，傻柱就必须尊敬。
    老东西特别的偏心。
    换成贾东旭，他绝对不会那么严厉。
    “许婶不去工作了？”
    许母解释了一句：“这不是老爷把好多场子都送给国家了。就没那么忙了。平时也用不了那么多的人。”
    何雨柱也没在意他的理由。
    许母虽然不在娄家工作了，但还是经常去娄家跟娄母聊天。每次回来，带的东西不少，那些东西的价值，不比她工作挣的少。
    这就是有钱人和穷人的区别。
    有钱人随手给的东西，就是远超普通人的努力。
    哪个时代都有不公平，何雨柱也没有太多的羡慕。许大茂拿着两瓶酒回来，贱兮兮的说道：“三大爷去了二大爷家喝酒。两个老头在屋里骂咱们呢？”
    看他的样子，肯定不止偷听那么简单。估计是干了什么坏事。
    何雨柱当作没看到，说道：“三大爷这是去找二大爷占便宜去了。过年之前，二大爷那些徒弟来给二大爷送礼，他薅了那么多的羊毛，还不满足啊。”
    许大茂嘿嘿笑道：“你可别提送礼的事情了。同样是徒弟，你看看二大爷，十来个徒弟，都提着东西给他送礼。
    你再看看一大爷，唯一的徒弟不仅不给他送，他还要给徒弟送礼。
    今年贾家过年买的肉，全都是一大爷出的钱。我就没看出来，贾东旭有哪个地方这么值得他付出。
    难道是他媳妇漂亮。”
    “哎呦。妈，你轻点。耳朵快要掉了。”
    鳖孙太烧包，忘了许母就坐在他身边，说的话有些过火，被许母揪着耳朵教训。
    许母没松手，还对着许富贵抱怨：“你就是这么教导儿子的，牛看看，你都把他教导成什么样了。”
    许富贵嫌弃的瞪了一眼许大茂：“是这个臭小子不学好，能怪我吗？他那个学习成绩，不说跟光齐比了，连振江都比不上。”
    这话说的李振江有些不自在。他的学习也算不上好。
    何雨柱连忙说道：“许婶，你要教训大茂，等过了年再教训，今天就放过他吧！”
    许家也不想把丢人的事情在这个时候闹起来，许母便顺势饶过了许家父子。
    几个人继续聊着天，围绕着徒弟送礼这件事情。
    这一次过年，刘海中算是出了一个大风头。他的那些徒弟，成绩考的好，便约好了一起过来给师傅送礼。
    跟他相比，易中海就显得有些凄凉了。外面的人没有来送礼的不说，唯一的徒弟也没有送。
    自作自虐，他呀，就是活该。
    很多人都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想法，教导徒弟的时候，基本都会留一手。
    这是人之常情，不能算错。
    但人家不会太过分，该教的还是会教一些，有些看对眼的，也会收为徒弟。
    易中海不一样，死活都不教。虽然跟着他学的人不少，却只有贾东旭一个是他的徒弟，其他的根本就算不上。
    他不收别人为徒，又不教别人技术，自然没人会来孝敬他。
    上一世，傻柱那个傻小子，过年买了东西孝敬易中海。易中海为了挽回面子，把那些东西说成是贾东旭买的。勉强挽回了一些面子。
    这一世，没有了傻柱那个傻小子，易中海可不就尴尬了。
    贾家那边，所有的人都不自在。哪怕秦淮如把棒梗抱出来，也没能让大家宽心。
    他们本来还指望，阎埠贵能进去，易中海就也能进去。谁知道，何雨柱那么不给面子，大过年的把阎埠贵给赶了出来。
    聋老太太撇了一眼胖乎乎的棒梗，心里一点喜欢都没有，反而看着眼前的孩子，感觉特别不舒服。她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休息去了。”
    易中海站起来道：“老太太，我送你回去。”
    聋老太太没有拒绝。
    秦淮如暗中推了一下贾东旭，贾东旭机灵的说道：“老太太，明早我跟淮如去给你拜年？”
    易中海停下脚步道：“明天大家一起给老祖宗拜年。你们家一定要好好表现。”
    他主要是害怕贾张氏捣乱。
    扶着聋老太太去了后院，路上碰到端着盘子的阎埠贵。易中海跟阎埠贵打招呼，阎埠贵的表情很敷衍。
    聋老太太不满的哼了一声：“担心我跟你抢剩菜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