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鱼从窗户看到龙啸焰朝这里走来,想就知道是来跟情人幽会来着,她眼珠子一转,心说,现在可不能被他撞见自己在这里,不然就不好玩了。
于是,她拉着风莫离等人就往后门撤了,至于风清雅么,自然是被她打过招呼不能告诉龙啸焰在这里看到过她,否则她日后见她一次让她跪一次!
在风莫离威胁的眼神中,风清雅咬着牙点头。
看着他们几人离开的身影,她心中恨意越来越浓烈,对颜子鱼的杀意越来越强烈。
……
片刻后,另一家酒楼雅间中。
“我说你怕那个家伙做什么?有他给你撑腰,你完全可以像螃蟹似的横着走,谁敢惹你啊?”蓝狐狸搞不明白颜子鱼为什么还要避着龙啸焰那个混蛋,要是她找个跟风莫离一样厉害的男人,还不满天下横着跑,谁敢惹她就收拾谁,霸气得不得了。
颜子鱼神秘兮兮的朝她笑了笑,挑眉,一脸精明滴感觉,“那可不行,你看他长得那么倾国倾城靓绝天下,要是他身份被别人知道了,那些狂蜂浪蝶还不一窝蜂的往他身上扑啊,到时候我每天收拾那些狂蜂浪蝶都累死了,哪里还有心思玩别的,你说是不?”
听到她前面一席话,风莫离心里还挺高兴,虽然对她用倾国倾城靓绝天下来形容自己觉得有些不恰当的,但终归是夸赞的话,一点点的不完美可以忽略。可听到最后那句话,他就幽怨了,感情她前面说了那么多,重点全在最后一句话里啊!
“额——”风莫离突然捂着胸口,发出一道闷哼声,满脸痛苦的看着她。
颜子鱼一惊,还以为他身子哪里不舒服,赶忙紧张的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别乱动,我马上带你回去……”说着,她就要带他离开,回去找鬼手。
他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袖,满脸幽怨的看着她说道,“我的心受伤了,你都不关心我……”他像只要被遗弃的小狗似的,满眼无辜的看着她。
颜子鱼愣了一下,紧跟着伸手捧着他的脸搓啊搓啊,嘴里还不停说着,“啊啊啊……好可爱,好可爱,可爱死了……萌翻了……”
风莫离一边躲着她的魔爪,一边想法子分散她的注意力,“别闹了,风清雅突然来盛月,你有什么看法?”
“什么什么看法?她来就来呗,跟我有几个铜板的关系么?”颜子鱼没心没肺的应了一声,心里还是把这件事记在心上了。
“风清雅作为赤阳的圣女,身份尊贵,若非很重要的事,她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你这段时间小心些,不要单独行动,我担心她此行的目的是你。”风莫离想到先皇似乎有传下一卷羊皮卷,那上面记载的东西或许就是这次风清雅来到盛月的原因。
思及此,风莫离眼底闪过一抹冷光,带着几分煞气!
“有你在她还敢打我的注意?她不怕你灭了她?”颜子鱼故意做出满脸诧异的模样看着他。
风莫离稍微沉默了一会儿,神色认真的说道:“赤阳国跟盛月和大允最大的不同,就是皇权两分。除了皇权外,手握大权的还有圣女宫,圣女宫里的长老都是历代先皇的亲信,或是皇亲国戚,身份尊贵不凡。我若还是皇帝,有一百种方法让他们妥协,可现在的皇帝不是我,若是让他们妥协,势必会伤及赤阳根本,若非必要,我不想走到那一步!”
他口中的必要时刻,指的就是危及颜子鱼生命安全的时候,他最在乎的也就是她。
颜子鱼和蓝狐狸都点头,表示赞同,毕竟是自己亲手打下来的江山,要是就这么毁掉,真的太可惜了,要换做她们也会舍不得。
“你是说,那个女人很可能是奉圣女宫的命令来的盛月,而目的就是对子鱼不利?”蓝狐狸挑眉,看着风莫离问道。
风莫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肯定是奉圣女宫长老的命令来的盛月,目的也极有可能是小鱼儿,但是目的是善意还是恶意,就有待查证。”
若是他没记错,圣女宫的长老应该不会对小鱼儿不利才是,要么就是有人阳奉阴违,对小鱼儿起了别的心思,而这个人最有可能的就是风清雅。
“放心,不管她的目的是善意还是恶意,暂时都不会露出什么破绽,她狡猾得跟狐狸似的,肯定不会留下把柄让人抓住,借刀杀人才是她的强项呢!”颜子鱼脑中突然浮现出龙啸焰的面瘫脸,真期待他知道自己只是被风清雅利用的一枚棋子时候的表情,肯定非常有趣。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让人来暗杀你?毕竟你刚才那么羞辱她,她要让人暗杀你,简直再正常不过了,谁让你嘴那么欠?”蓝狐狸幸灾乐祸的瞟了她一眼,托着腮想着是不是趁机把她男人和儿子都顺便接收过来,帅男人和萌包子,多有爱的两个人啊!
颜子鱼夹了一筷子辣椒放到她碗里,嘲笑了她几句,“你以为风清雅傻啊?有你们在我身边陪着她还找人来暗杀我,她看着像是活腻了想自杀的傻子么?换做你,你会当着他的面对我不利么?简直是茅厕里点灯笼——找死(屎)。”
“你想怎么做?我不许你去冒险。”似乎看透她心底的想法,风莫离一句话就让她的计划胎死腹中。
颜子鱼气结,他什么都好,就是太固执。
只要涉及危险的事情,他就不许自己去做,以前还能稍微制住他,现在她是拿他一点辙都没有,惹怒了他,直接就把自己给定住了,哪儿都不许去。
她气死他也不肯松口,这完全是她的经验之谈啊!
“有你在,何来危险可言?”好在她聪明,早早的就准备好了,还是个双重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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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颜子鱼等人还在酒楼吃午饭的时候,颜子鱼那座皇上赏赐给她,但一直却空着没人住的府邸突然热闹起来。
原来是宁川大张旗鼓的搬进去了,门口还停着好几辆马车,上面都是他的一些东西,大到衣柜大床什么的,小到锅碗瓢盆全都备齐了,简直就是把这儿当自己家拾掇。
宁川骑着马刚到颜府大门外,还没迈进这座宅子,身后就传来一阵疾奔的马蹄声。
转身,看着马背上的人,宁川皱眉。
“你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在宫里待着。”这人是宁川的属下,叫李山,三四十还没成亲,宁川救过他的命,他对宁川很忠心。
李山牵着马走到宁川跟前,单膝跪地,虔诚而认真的说道,“属下愿随行国师左右,为国师效犬马之劳,求国师成全!”
“随你,想留就留吧!”说完,宁川眉头一皱转身进了颜府。
李山见状,把手上的马交给颜府的下人,抬头看着牌匾上两个金灿灿的大字。
颜府——
他眼底闪过一道厉光,胸中杀机顿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