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你先别冲动。”周老板一看对方神色,便暗暗头疼,他何尝不知道这两位“虎哥”之间的过节?
远的不说,单说三个月前,俩人就曾经干过一仗,虽然人数规模并不是很大,但双方头目却伤得挺惨。
原因说起来其实很简单,虎哥成名较早,当年也是道上响当当的一条好汉!后来犯了件大事儿,被弄到大西北蹲苦窑去了。
回来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要知道,混社会这种事儿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小年轻们都削尖了脑袋想往上爬,可江湖地位岂是那么好挣的?想出名,想混出一片天来,就只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
说得再简单一点,就是拼了小命,把老家伙们拉下马!
可想而知,就算是成名的大哥,都得受到新人们无孔不入的“挑战”,有可能今朝天酒地纸醉金迷,明天就云里雾里魂归极乐。
像虎哥这种离开很久,又重新回来的前大哥,人家给个面子才叫你一声虎哥,要是心情不好,谁tm认得你是哪个啊!?
这不,三个月前,虎哥带着两名小弟去本地一家酒吧里找乐子,三瓶五瓶一灌,人也就放开了,看到顺眼的妞儿,那自然不能放过。
谁知道,这妞儿不是无主的儿,而那位护使者呢,就是最近风头正健的东郊小虎哥。
男人嘛,酒吧里喝多了为女人打架,这种事儿并不稀奇,甚至可以说是司空见惯,全国各地无论哪里恐怕都不能免俗。
可问题是本次事件的主角儿……
老虎哥和小虎哥,这二位可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碰到这种事儿更是百分之百不会怂。
老虎哥心里想着:tmd哪里来的毛娃子,也敢自称一声虎哥?想当年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他个13崽子还在喝奶呢。
而小虎哥呢,不好意思,这货自小天不怕地不怕,除了师父和两位师兄之外,基本没服过谁。
都是血性汉子,一言不合也没那么多可啰嗦的,就一个字:干!
老虎哥就带了两个小弟过来,真要打,显然没法跟小虎哥龇牙,毕竟那家酒吧是小虎哥罩的场子,里面都是他的人,一句话喊着当场就站起十几口子,这还打个屁?
一顿乒乒乓乓、稀里哗啦之后,小虎哥也没有得理不饶人,把老虎哥和他的两名马仔撵出大门,便算完事儿。
老虎哥是道上的老杆子了,岂能咽得下这口气?当晚就喊了几十号人,重新杀回来找这个场子。
小虎哥也没怂,直接说了,你要不服,咱按老规矩解决,单挑。
他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老虎哥虽然过气了,但当年的事迹还在江湖上流传,最鲜明的一点就是能打!超能打!
小虎哥自幼习武,最有自信的事情就是打架,同龄人中,两位师兄打不过也就罢了,其余人等,那是说什么也不服的。
于是乎,一老一小两位虎哥较上了劲儿。
结果不出大家所料:两败俱伤。
二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事后经过威豪俊良哥的调解,一顿酒喝完就没事了。
说来有趣,这位良哥的外号也叫老虎哥,跟他师弟顾小虎一起,号称威豪双虎。
更不要说,他二人的师父是本地有名的老拳师,据说年轻的时候还给某著名领导人当过警卫员呢,后来回乡了就开了一家武馆,徒弟不少,都是本地有名的猛人。
不巧这位师傅姓顾,跟小虎哥一个姓,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不用提了。
虎哥这个人呢,从来都不是那么好讲话的,但看到人家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也忍不住头疼,这tm根本招惹不起啊……
于是,这事儿暂时过去了,但在虎哥心中留了根刺儿。
今天,周老板简单几句话,又把这根刺给挑动了,虎哥左想右想,越发觉得很不爽。
周老板察颜观色,感觉时机差不多了,便开口试探道:“虎子,咱明人不说暗话,这个姓陈的小子听说之前当兵去了,没在本地露过面,但他刚一回来,立马把宋家老三打进了医院。”
“嗯,这事儿我听说了。”虎哥面色越发阴沉。
“你可能还不知道,后来的事情更逗,宋老三那个傻13喊了顾小虎去找场子,结果人家兄弟相认,屁事没有,反倒是他宋老三,折了面子不说,还白白又受了一次苦,哎……”
“嗯……”
“我听说,这个姓陈的比他师弟还能打,丫就是条过江猛龙,偏偏咱这儿还有两只恶虎跟他是拜把子的兄弟,三个人好得穿一条裤子,这……不是我危言耸听,威豪双虎变成三虎,对咱们这些老瘸子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有道理。”虎哥连连点头,想了一会儿又道:“这活儿我接了,周哥你具体想怎么整,咱现在就好好合计合计,必须把这小子摁倒,不然以后肯定没好日子过。”
“成!就等你这句话!~”周老板喜笑颜开,大手一挥,“上酒!我再跟虎爷喝两杯!~”
……
清晨,阳光甚好,透过薄薄的窗帘斜斜射入。
伴随着一声大叫,竺小云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小雪被她吓得不轻,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问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什么。”竺小云脸上腾地升起两朵红云,语气也变得扭捏起来。
知姐莫若妹,小雪一想到有八卦,立刻就缠住姐姐不放了。
可竺小云最后还是没有说——倒不是她们姐妹感情不够深,实在是……这……这种梦怎么说得出口啊!!
她心有余悸地扯了扯头发,梦境中的画面不由自主地再一次浮上心头……
昏暗的地下室中,她捧着一支蜡烛又来到了镜子前,烛火飘忽,物影乱颤,四周一片死寂。
模糊的铜镜里赫然印着一张脸,不过不是她自己的面目,也不是那位已经过世的老妈,而是……一个男人!
至于具体是谁,云大小姐已经不愿意去回想了——或者说,不敢再想。
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太……太羞人了!
那个该死的魂淡,他居然……居然叽里咕噜说着一堆听不清楚的话,然后莫名其妙地就从镜子里钻了出来。
原本这已经够吓人的了,过分的是丫动作还不老实!
云大小姐清楚地记得,那个男人抱了她,还亲了她,甚至……甚至……
后面的那些记忆碎片,小妮子是真的不敢再回忆了,毕竟内容有点不健康,都够得上限制级的标准了。
按照通常的说法,这种梦似乎应该叫……春-梦?
“我……我到底是怎么了?”小妮子喃喃自语。
“什么怎么了。”小雪扯了扯姐姐的脸颊,笑嘻嘻道:“瞧你脸红的,到底梦到什么好事了?莫非……你做春-梦啦?~”
“胡说!”竺小云心中一惊,跟蜂子蜇了屁-股似的跳了起来,“你才做春-梦呢!你天天晚上都做春-梦!”
“咦!~~”小雪的眼神忽然亮了,自家这个姐姐嘛,她一向是十分了解的,就冲这个态度,铁定有事儿!~
“你不对劲哦,快说!到底怎么了?~~”
“没事!别拽我,我要起chuang跑步去了。”云大小姐俏脸通红,挣扎着下了chuang。
“没门!不交代清楚别想走!~”
……
卫生间里,陈卫东关上水龙头,也不擦干水渍,就这么赤身露体地走了出来。
他的脸上带着一股……怎么说呢,虽然这货肤色偏黑,但面部血液过于集中还是造成了一个无法抵赖的结果:丫在脸红。
究竟是什么事儿,能让七岁就敢偷看邻家姐姐洗澡,八岁就敢强吻同桌漂亮女同学,十几岁就敢伙同班上的几名小弟,手牵手一起去调-戏低年级小妹妹的大东哥脸红呢?
咳……这中间的细节,实在是……不可说,不可说。
唯一可以透露的,就是本次事件的女主角她就住在隔壁,而且……
说真的,陈卫东虽然一向表现得比较流-氓,但心里其实还蛮正经的,而且也算个有自制力的男人,年纪也不小了,不是那种看到几张h色图片都激动的小处-男。
可问题是,春-梦这种东西,它不受控制啊!说来就来,你有什么办法?
没错,陈卫东昨晚稀里糊涂地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稀里糊涂地梦到了一个人,再然后,他就稀里糊涂地跟那个人做了一通稀里糊涂的事儿……
本来嘛,这种事儿,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排斥。
可问题的关键是……对象!
陈卫东十分想不通,自己喜欢的明明是雪妹子啊,但为什么昨晚偏偏是……是……是那个死丫头呢!??
她明明就不是老子的菜!!
某人心中咆哮着,又拧开外面洗漱间的水龙头好好冲了下脑袋,冰凉的水流顺着头顶和脸颊流过,总算让那股莫名的炽热稍稍消停下来。
“不要闹了啦!”卫生间外传来打闹声,紧接着,两道倩影撞了进来,胳膊还纠缠在一起。
看到卫生间里的陈卫东,两个小妮子立刻静了下来,本能地上下打量,目光中绽放出奇异的神采。
没到三秒钟,云大小姐忽然双瞳一缩,目光牢牢锁定了某人胸口处那块圆圆的伤疤。
“是你!?你……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