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失败的实验品
下一秒,实验体的惨叫声回荡在实验室内,面部鼓涨得更加恐怖。
他的身体被无形的力量撑大了一号,体表的血管如蛇般翻滚,而身旁仪器上的数字表面他的血压正不受控制地急剧攀升,达到了惊人的程度。
而这可怕的压力使得实验体的面部肌肉不断扭曲。
“砰!”
一声爆响,他的脑袋瞬间像个卡车碾过的西瓜一样爆开,血肉四溅,骨块飞散。
与此同时,头顶上的通风扇启动,呼呼旋转,将浓重的血腥味从室内抽了出去。
“把那些东西清理掉,然后把二号带过来。”沃尔特平静地说道,抬手沿着鼻梁将眼镜稍稍上推了一下。
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在过去的十年间他见过了无数人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死在了那小小的一针血清之下。
比这惨的不知道哪去的家伙比比皆是,他早就习惯了。
而且为了科学,为了世界,相信那些小混混会感到光荣的。
几名身着蓝色制服的清洁工迅速走进实验室,手持清洁工具将地板上的血迹和肢体碎块仔细清理。
而第二名惩罚帮成员的呜咽哀求声被推着他的实验员忽略掉,带到了实验室的正中央。
棍叟‘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表现出任何对这些实验的愤怒或悲伤。
“走吧,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对着实验室内的沃尔特点头致意后,白夜轻声对马特说道。
自己就不在这里继续研究人的脑袋能炸成多少块了,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比较好。
走廊中,白夜和棍叟并肩走着,长条状灯管散发出的光芒将整个走廊照得明亮,甚至让人有些发热,但两人似乎并不在乎,只是走着。
“做人体实验,拿分身人当生产资料,这可不是英雄所为啊。”
棍叟的语调有些轻飘飘的,好似一股微风,紧接着他突然话锋一转道:
“而我也很高兴你不是。”
“超级英雄往往被理想和信条束缚,而世界的问题往往比他们想象的更为复杂。他们或许可以战胜怪兽或者恶棍,拯救几个无辜的路人.”
后面的话老夜魔侠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叹息着摇了摇头。
其实在过去的四十三年中仍然有不少活着或者新出现的超级英雄在与那些反派抗争,但他们要么直接惨死于枪下,要么为形势所迫最终不得不蛰伏起来。
这些蛰伏起来的英雄只能一边艰难地活着一边去等,等那些反派随着时间点流逝而变老变废。
但英雄们又何尝不是在老去呢?
每每想至此处,马特都忍不住扼腕叹息,感受着时间在身上不断留下刻痕,他颇有种髀肉复生的感觉。
思绪万千的棍叟又看向自己身旁什么话也没说的白夜,就在他已经打算彻底摆烂,在修道院里终日冥想打坐等死的时候,此人突然从石头缝里蹦了出来。
还派人联系自己,说是要做一番大事。
老实说他在看到白夜让惩罚者杀了万磁王的时候心里其实有点小失望,因为那与曾经的自己没什么两样。
之后抱着来都来了的心思跟他到了x武器工厂,没想到却有意外惊喜。
“听你这话,是跟我们一起干了?”
“干呗,整天在喜马拉雅山窝着我都快长毛了。”听见白夜发问的棍叟耸耸肩,仿佛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又在走廊中走了些路,来到了基地内部的监狱门口,这里有几个拿着枪的维修工正充当看守。
他们见到白夜出现,忙不迭地举起手,敬了个歪歪扭扭的礼,表现得十分拘禁。
白夜摆摆手,示意他们放下胳膊,“不必如此拘谨,今天我抓来的那个变种人关在了哪里?带我去见他。”
他的声音温和而宽容,让这几个维修工暂时转职为狱卒看守的人放松了许多。
他们吁口气放下手,表情也变得自然了些,其中一人上前引路,“这边走,白先生。”
监狱内景显得冷冽而严谨,墙壁由厚重的钢筋混凝土构成,散发着冰冷的金属气息。灯光昏暗,仅有的几盏嘶嘶作响的白炽灯在墙上投下模糊的影子。
铁栏杆高高耸立,将囚室与外界隔开。
每个囚室内都有张简陋的铁床,床上铺着破旧的床单,显得颓废而不堪,墙角的马桶旁,有着个简陋的水龙头,水滴从其中不断滴落,发出淡淡的嘈杂声。
囚室内部的摆设看起来一模一样,而里面的人也是如此,几个脸部高高肿起来,脖子上戴着限制器的杰米正躺在床上休息。
泽莫男爵的仓库里有变种人生长激素,那就自然少不了与之相对应的变种人限制器。
看守带着白夜和棍叟一起来到了其中一间囚室前,从腰间抽出根沉重的铁棍,狠狠地敲击着囚室的铁栏杆。
“都给我起来!你们这帮变种渣滓!死了之后有伱们睡的!”
看守大声怒吼着,声音在狭窄的走廊中回荡。
囚室内的分身人们听闻到看守的怒吼声,浑身一哆嗦,连忙地从床上起身,有些人脸上带着恐惧,有些人则露出愤怒的神色。
白夜和棍叟站在一旁,目光沉静而冷漠,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观察着眼前的场景。
看守还在用力敲击着铁栏杆,发出铛铛的撞击声,毫不掩饰对变种人的厌恶,当觉得差不多让囚犯们清醒后,他转身对着白夜露出个讨好的笑容:
“那个..呃..那些变种人都关在这里了,我们在把他们带进来后按您的要求复制了几个头盔出来。”
说着,他伸手向走廊尽头的一张木桌上指去,桌面上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与分身人数量完全一致的万磁王头盔。
分身人的身体素质与正常人无异,只需四五个大汉便能将分身完后的他从头到脚的牢牢按住,戴上限制器。
白夜走到桌前,轻轻摸着其中一个头盔,它的纹路与质地和自己脑袋上顶着的那个没有任何区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