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两个服务生还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但是配合他们的动作神情，一下就把苗玥觉得他们很冷淡的错觉里拉回来。
    原本全是灰色的眼睛，此时在室内惨白的室内光线下，呈现一种冷淡中又透着柔软水光，看起来就很涩。
    可是她就和他们说了两句话，其他的什么也没做过！
    这就是她不想出门的原因，和谁说几句话就变成这个死样子，无时无刻，身上挂满脸鼻涕虫一样的感受。
    苗玥有点想跑路了。
    她侧身看着服务员，问题却是对着大亨克尔：“他们给我换鞋，隔着手套应该不会被标记吧。”
    大亨克尔现在离着她很近，也就一米的距离，他说：“这个不太确定，每个雄虫的体质不同，也许他们隔着手套也会被殿下标记。”
    他却是在嫉妒。
    嫉妒两个服务员也能触碰到殿下，他确实不知道隔着手套会不会标记，但是也有可能会被标记的，大亨克尔知道殿下很忌讳标记一些陌生的雄虫，所以他是故意这样说的。
    苗玥一听见是这样，立刻不放心了。
    “这样，那我自己换鞋。”
    她穿着的是凉鞋，因为现在天气热，也就没穿皮鞋，没有系带的凉鞋，脱下十分方便。
    只是坐门口的凳子上总觉得不好，这种凳子不知道有没有被别人做过。
    “亨克尔，你过来。”她向小亨克尔招手。
    大亨克尔才上前一步，又很快的退回原位。
    她这时候才看见小亨克尔也是戴着白手套，没办法：“伸手，我扶一下你手臂。”
    秘书官随侍在她身边也是穿着制式服装，隔着这么厚的衣服应该是不要紧的。
    苗玥要挨上小亨克尔之前又问：“这样会标记吗？”
    小亨克尔拿腔拿调：“殿下，每个雄虫体质不一样，这个说不好的，殿下，你就这么不想标记我们？”说到一半，他语气突然变得娇滴滴的。
    苗玥瞪大眼睛：“你，这是在撒娇？”
    “打住，你要是不能接受，我不标记你，你可以辞职的。”她最讨厌别人对自己说什么什么不满，而且还是这种无理取闹的要求。
    什么关系啊，要求她负责。
    再说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小蜜蜂还飞出老远去采蜜呢。
    小亨克尔瘪着嘴，一脸委屈，眼睛里又可疑的水光闪烁。
    苗玥持续输出，他委屈，她还委屈呢！她说：“还有啊，有那一条法律规定我必须标记自己的秘书官怎么你是一直都对我很不满咯。”
    小亨克尔：“我从来没有对殿下不满过，是我太贪心了，对不起，殿下。”
    苗玥没理他，径直看着大亨克尔：“我记得两个随侍的秘书官之间也有主副的，你是哥哥，又是长官，为什么不好好管着他。”
    大亨克尔也很尴尬，他小声：“弟弟才是长官。”
    苗玥抬眼看着头顶的小灯，过了一会才说：
    “现在距离约会时间还有十二分钟，我就说清楚，之前我有说过让你们轮换着随侍吧，你们怎么总是这样，不管你们兄弟两个，还是上次的温德林和杜桑，怎么都是这样，一旦随侍过一次，就赖着不换了？”
    她不想给这莫名其妙的兄弟两个辩解的机会。
    “现在给其他秘书官发消息，叫另外的两个进来，等他们来了，你们就走，还有接下来不许再说话，也不准申诉！”
    说罢，苗玥扶着墙，弯下腰给自己换上了室内的拖鞋。
    苗玥看着直播球又凑过来了，她说：“现在，我新换的入室的拖鞋哦。”
    她起身的时候顺便把旁边几乎压在脸上的直播球推开，真是不爽，她瞪着直播球：“我都推了好几次了，不要靠得这么近！”
    就连这个球都跟秘书官一样，恶心。
    虽然上一秒还算平静，下一秒就瞪它，主打就是翻脸无情。
    她大步踏着向上的台阶，虽然是向上的台阶但是拔高的很缓，她现在站着的位置，大约离着亨克尔兄弟两个所在的平面，高出五六厘米的样子。
    苗玥靠着墙等着另外的秘书官，等着时候，忍不住又斜了直播球几眼，可能是一分钟，可能就两分钟，另外的秘书官进来了。
    这次是两个她从来没见过，也许见过只是没印象的雄虫。
    可能是有之前的想法打底，现在看着这两个新来的看着就比亨克尔兄弟两个看着顺眼一些。
    苗玥示意他们做自我介绍：“你们叫什么名字？”
    莫诺·杜德利和阿尔恩·尼科利奇一起做觐见礼。
    苗玥颔首。
    然后这两位做了自我介绍，说自己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时候入职的，苗玥听他们说完点点头，然后她看着还没走的亨克尔兄弟说：
    “好了，随侍的秘书官来替班了，你们可以走了。”
    大亨克尔还算平静，先走一步，小亨克尔一步三回头，苗玥看着就膈应。
    这场闹剧终于要结束了。
    大约是这边的戏码告一段落，终于有了新的服务生过来接替门口的那两个废物。
    一共来了六个服务生，两个替班，两个把摊在地上的服务生拖走了，还有两个看着素质最高的接引着苗玥入内。
    苗玥也不想观察秘书官和服务生哪个更好看了。
    经历了一番风波，苗玥总算到了约会第一站。
    不露天的温泉。
    面积倒是挺大的，水雾腾腾，居然看不到边。
    苗玥正打算换衣服，看着跟着进来的直播球，真的想发火了。
    她懒得发消息了，直接喊秘书官的名字：“莫诺！阿尔恩！”
    不一会，秘书官在敲门问怎么回事。
    苗玥捏着直播球递出去，“看好这个，别让它又钻进来。”
    秘书官应好后，苗玥看着眼前的店内特供浴袍和泳衣，很纠结换那个。
    苗玥出门之前都没关注要去哪里约会，也就没带泳衣，泳衣好歹是连体的，浴袍不是一扯就掉了。
    纠结了大约一分钟，在墨绿，橙色横条纹，五彩斑斓.还是按照审美选了一套蓝白竖条纹的泳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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