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与其等着别人闲话传出来,不如自己主动说破。
何雨柱现在就是如此。
他去李副厂长那边,这个时候来老郑这边,都是如此。
何雨柱可不想因为哪边没招呼到,最后传出什么闲话来。
就像小雷同志送的阿胶,这个何雨柱真觉得冤的慌。
他是听说小雷媳妇是鲁省人,前段时间要回家探亲。
正好刘婷怀孕,阿胶那玩意对孕妇好,就顺口提了一嘴。
谁知道小雷同志就恰好过年边上送了这玩意过来,还不肯要钱。
这玩意让何雨柱咋拒绝?
关键小雷同志说话有理有据,按照他说的,他跟他那个酒鬼师父,要不是何雨柱搞出来那些玩意,仕途没那么顺。
何况,小雷同志也常去小食堂蹭肉吃。
国人之间想要拉关系,那就什么都拉得上。
何况小雷同志也没乱拉,的确说的都是事实。
对于何雨柱的嘚瑟,老郑哪怕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还是调侃道:“您现在这个副主任可比我有面子多了。”
“酸,酸,真酸。”何雨柱摇头晃脑的回道,却是把老郑气得鼻子生烟。
不过老郑也是老江湖了,却是笑道:“拿着心里不安稳?”
何雨柱脸色垮下来了,他愁眉苦脸道:“主任,您说这算个啥事啊?
您说我们算是李厂那边的人,这我认。
不管从职场划分,还是私人交情,我们都是李厂那边的。
这个是回避不了的。
可老聂年底搞这一手,这是存心不让我过好这个年啊!
就我从老聂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多少人眼光盯在我身上呢。
这破事,唉!
我都是个混子了,还不肯放过我?”
老郑眼见何雨柱吃瘪,却是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等到笑罢,这才摆手说道:“领导既然说没事就没事。
说个小道消息,那一位,据说正在谋求外调。”
何雨柱诧异道:“不是一直就谋求那个么?
怎么这回成功率很大?”
老郑摇摇头说道:“谁知道呢?
杨厂身边的人放话出来的。”
何雨柱闻言一愣,他知道厂里这几个巨头,一直都谋求着去地方的事情。
但因为各种原因,都是一直没成功。
而且上辈子,也没谁调出去。
何雨柱表面平静,但心里却是又胡思乱想了起来。
这种事什么都有可能,
有可能是真的,那种可能性最小。
也有可能是钓鱼,那也是说不准的事。
何雨柱笑道:“只要不连累到我就行,其他我也管不了。
行了,茶叶给您放这,我就先回去了。
您可别说我贪污咯。”
“哎,哎哎,小何,不对啊!”老郑一开始随口接了一句,但看到桌子上东西,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何雨柱已经闪身到了门外,闻言却是回道:“都一样,都一样。”
“屁个一样,那两桶包装都不一样。”老郑拿着何雨柱留下的花茶想砸何雨柱,想想舍不得又放下了。
这一桶,是聂副厂长给何雨柱的。
何雨柱回到自己办公室,把老聂那桶茶放在了桌面上。
另外两桶则是收进了抽屉,有这两桶茶,今年去岳父家拜年的东西又凑够了一样。
对于老杨突然要高升那个事,何雨柱闻到了一股钓鱼的味道,
估计是老杨那边在钓鱼,而老李老聂那边想着捧杀。
而为什么把何雨柱牵扯上,不外乎就是何雨柱经常去给大领导那边做菜的原因。
不管是不是放烟雾弹,反正何雨柱是不伺候。
何雨柱上辈子从来没考虑过这种事,毕竟上辈子他就是傻柱,就是一个厨子。
所以哪怕上辈子何雨柱经常跑大领导那边,老杨也不会对他怀疑,别人也不会拿他当棋子。
像是何雨柱没进职场之前,了解的职场级别,副科长肯定是比办事员要级别大,肯定比办事员重要。
但实际上,完全不是那样。
也不说别人,就说何雨柱自己,如果他不是有一手厨艺,别人替代不了。
那他这个副科长还真不如一个食堂班长权力大。
什么东西都是相辅相成的,因为他有这个厨艺,又没有那些野心,所以老郑同志才放心何雨柱在副主任位置上如此安逸,并且去下面说话也算话。
而有些位置的副职,连说话的权力都没有,说了下面也没人听。
而厂里巨头面临的也是这样一个局面。
像是老杨他们,这些年不是没机会。事实上每年都有风声说某个巨头要调到哪里的传言。
并且都是靠谱的人传出来的。
但那些位置,要么是去地方上当个排名靠后,没发言权的副手。
要么就是虚职高挂,调到某个研究部门去喝茶看报纸。
这对于正当壮年的老杨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扼杀他们的职业生涯。
前两年这种博弈就很多,但一直跟何雨柱没关系,所以他就没关注过。
但今年,老聂同志却是用两桶茶叶把何雨柱拉进了局里。
这是个蛋疼的事情。
“咚咚……”正在何雨柱思量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何雨柱拿起桌面上也不知道一份什么文件,装模作样了起来。
“何副主任!”来人说话让何雨柱眉头一皱,光说话就能让何雨柱讨厌的,整个轧钢厂除了许大茂也没别人了。
何雨柱放下文件,却是没好气的说道:“正是你们宣传科忙的时候,你现在过来偷懒合适么?”
许大茂也不理何雨柱的打官腔,仍旧是贼兮兮的说道:“我过来带个信,聋老太太快不行了。
院里问您要不要回去看一看?”
何雨柱诧异的问道:“不是说前段时间风寒好了么?怎么又不行了?”
许大茂也没在这个事情上开玩笑,反而正色道:“这回该是真的了。
上回地窖那个事,估计聋老太太又受了凉,
一直时好时坏!
前两天,贾张氏照顾她,晚上没添炉子,
一下子就把聋老太太折腾重了,昨儿个请了医生过来,医生让准备准备了。”
“啊?那易家没找贾张氏算账?”何雨柱问道。
“怎么算?贾张氏说添了煤球,说聋老太太那炉子不行了,封不住风门。
再说聋老太太也这把年纪了。
唉,柱子,说句实话,我看了聋老太太那模样,真庆幸我有个儿子。
关键时候,外人总归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