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雪道，林楚一个人变成两个人。
    昨晚在看了自己朋友圈里的滑雪照后，毛妹当即约了今天上午一起滑雪，林楚便就答应下来。
    现在看了两圈，她的滑雪水平，倒是要比自己高出不少，速度更快，熟练度也显然更高。
    这……倒是也正常，毕竟地域区别，她大概从小就接触冰雪运动。
    此刻，勉强算是非正式版的约会。
    和她并肩从长坡上冲下来时，叫声和笑声在高空中融合，林楚倒也倏然间冒出几分并肩面对风霜的豪情。
    或许自己真的可以体验一下“毛妹？”
    开眼看世界嘛。
    而且，自己心中，多少也是有着几分悸动的。
    ——这是一次全新的体验，一开始就新鲜感和成就感拉满。
    她主动凑上来的。
    林楚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廉价的，能获得她的喜欢和认可，是自己实力的体现，而她主动的搭讪，则是性格上的优点。
    直到滑至筋疲力尽，两人走出雪场，林楚嘴角挑起一抹弧度，随意笑道：“温泉？”
    冬妮娅很不扫兴的兴奋道：“gogogo！”
    于是。
    大概半个小时后，私人温泉泳池中，多出个穿着比基尼的长腿毛妹。
    她裹在羽绒服或者滑雪服中时，并不怎么看得出来料，现在，袖长而玲珑的身体映入自己眼帘，顿时让林楚也是有着几分惊艳的感觉。
    虽然早就有着猜测，但还是觉得，漂亮。
    腹肌都格外清晰而饱满。
    女人练出腹肌，其实远比男人更难。
    更让林楚甚至感到惊骇的是，此刻她仅穿三点式，热气腾腾，全身通红的从温泉里游了一圈出来后，朝着旁边的雪地就倒了下去，惬意打个滚，让全身皮肤都沾染上积雪，像是即将下锅的烤肠浸入面包糠中，然后发出舒爽的尖叫和笑声。
    呃。
    生猛。
    这绝对是属于种族天赋了。
    此刻林楚很想问她一个问题——姑娘，平时痛经吗？
    这么玩儿？
    摇头笑了笑，林楚自然是没问，继续悠闲自在的自己游着，热气氤氲中，放松全身每一处。
    冬妮娅玩了一会儿雪，重新下到温泉中，眼神亮晶晶的看着林楚，轻轻抿着嘴唇。
    ——他身材真的很棒。
    “喂，能不能再帮我画一副画，当我的模特？”
    于是在林楚游完一圈后，她便近乎戏谑的笑道。
    “你说的是大卫那种吗？不穿衣服的？”
    林楚抹着脸上的水珠，似笑非笑的回应，别搞这么艺术，艺术和瑟情，很多时候也就是一步之遥。
    “可以吗？”
    她倒不害羞，大胆直视着林楚的眼神，长长的眼睫毛上笼罩着一层白霜。
    “好啊，不过我有一个要求，虽然我不会画画，但我会摄影，我也需要一位模特。”
    林楚舔了舔嘴唇，提出对等要求，看嘛，有什么不能看的呢？
    总不能让我自己白白吃亏吧？
    冬妮娅：……
    忍不住笑出声。
    此刻她终于有几分羞涩了。
    这种行为，毋庸置疑的调戏。
    画画和摄影能一样吗？
    前者真的是艺术！
    “我不同意。”
    她抿嘴笑道，而眼波潋滟。
    “这不公平。”
    “你看了我，我没看你，这很不公平。”
    “你不是一个合格的艺术家，都没有为艺术献身的勇气，我保证，拍的会很好看，而且绝不外传。”
    林楚语气加重几分的坚持道。
    ——女人，你说的嘛，艺术。
    心中却也当真想笑。
    玩得真花！
    冬妮娅眼神中流露着兴奋，倒也退了一步：“我要求保留必要的衣服，不然会让我感觉很害羞。喂，你不能这样，画画存在虚构的成分，摄影全是写实。”
    这无非是一种拉扯，无关种族，但凡是女人就都会。
    林楚耸耸肩，想到摄影圈老司机的四个字——约拍，互免。
    “那我要求先拍，再画。”
    暧昧的气氛开始升级，看着林楚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冬妮娅努努嘴，略显尴尬的水中摇摆，不过情绪最终还是战胜了理智。
    她笑着点头同意下来，若无其事的撩了一下头发。
    外面斯文的中国男人，在这个时刻，却也显得挺狂野而奔放。
    至少，不是一个毫无情趣的男人。
    ……
    “可以给我讲讲，你是做什么的吗？神秘的王子殿下？”
    木屋的桑拿房里，全身汗如雨下，冬妮娅有几分疑惑且好奇的问道。
    直到现在，她才忽然间注意到，如此奢华的酒店服务，私人温泉泳池，私人汗蒸房，而且这家五星级酒店，都彰显出眼前这个身材和气质都很好的男人，似乎也很有钱。
    这种档次的房间，她先前预定住宿的时候，倒也看到过，平均每天的价格，都在1000美金以上。
    听到这个问题，林楚微微一笑，该来的还是要来。
    好奇也是女人的天性。
    “我经营着一家传媒公司，一家安保集团，一家奢侈品连锁店，还有一家高尔夫球场。”
    林楚云淡风轻的说道。
    冬妮娅：o(╯□╰)o。
    整个人都目瞪口呆，瞳孔收缩，嘴巴放大，难以置信的看着林楚：“所以我称呼的一点没错！嗯？”
    林楚无语笑笑。
    “也不能这么说，哪还有什么王子？只是有那么一点点钱罢了。”
    她无语，却肉眼可见的更加好奇：“为什么这么年轻，就可以这么有钱，我刚才注意到，你说的是……经营？所以是家族企业，或者继承之类的……呃，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好奇。”
    “不是，白手起家，我爸爸只是个农民。”
    冬妮娅：……
    再一次的傻掉了。
    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脸，拍了两下后，似乎还觉得不过瘾，又多拍了两下，深吸口气，挠了挠脑袋。
    看着她的反应，林楚多少也有几分哭笑不得。
    男人好色，女人爱财，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哪怕你一开始吸引她，不是因为钱，但在之后的相处中，这也是非常关键的因素。
    这种肤浅，全世界都一样。
    就像是白薇薇，那次在车上的聊天，当知道这些后，她第一反应就是抗拒，觉得两人完全不可能，从本质上而言，也属于一种形而上学。
    虽然倒是要比“拜金女”强那么一个台阶，但依旧把它看的太重了。
    只是，即便如此，自己也没必要撒谎，有钱又不是什么错，承受不住，那是她们的问题，没那个福分。
    如此想着，足足过去十几秒，冬妮娅才算是平静下来，彻底接受了眼前这个设定。
    内心当真觉得极其的魔幻。
    ——我只是在咖啡馆里，搭讪了一个极其英俊的男人，没想到他竟然还很有钱！
    这是什么偶像剧剧情！
    虽然看过不少霸道总裁之类的小说，但现在亲身经历，还是觉得如做梦一般，眼前桑拿房的雾气，仿佛都变成了一种粉红色，有泡泡飞舞。
    “你可不可以对我说一句话？就是那个台词。”
    “那句……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要那样说，就是，压着胳膊，挑起下巴，眼神很有侵略性，但也有几分无奈的感觉。”
    冬妮娅忽闪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感觉很好笑的说道。
    林楚：？
    我草？
    什么玩意儿……
    不过，略一思索，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林楚还是朝着她走了过去，脚步故意放的很慢，步步紧逼，有种演出来的压迫感。
    冬妮娅秒懂，立刻戏精附体，双手紧紧抓着胸前的浴巾，脚都缩上去，抱着膝盖，俨然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如同待宰的羔羊，大大的眼睛中，流露出“惊恐”。
    林楚：……
    这他妈什么羞耻的play！
    算了，满足她吧。
    嘴角发出冷笑，林楚大步上前，忽然间伸手，一把扯掉她的浴巾，顺势轻轻薅住她的头发，把脑袋压在身后的木板墙上，眼中中带着“睥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只是那羞耻的台词，属实说不出口。
    对视几秒钟后，两人都忍不住笑场。
    “神经病啊，都跟你说了，少看点小说，你的口味，很变态啊。”
    林楚拍着她的大腿笑道。
    冬妮娅却小鸡啄米般点头：“像，很像，就是我之前看小说时，体会到的那种感觉……虽然你的演技，还是有那么一点生硬，但感觉完全到了。”
    “还有那句……说吧，女人，要现金还是支票？反正，爱，我是肯定给不了你了。”
    她还沉浸在“演戏”的快感之中。
    不过这句台词，倒是让林楚心头，悄然生出几分触动。
    ——原来古早的霸道总裁小说，就已经如此精辟了？
    这帮女作者们，还真想的挺到位的，很有先见之明。
    台词，林楚自然没说，拍了拍她的脑袋，翻个白眼，走出桑拿房。
    冬妮娅裹着浴巾，快步跟了出去，现在依旧还是感觉，很梦幻。
    一个年轻，帅气，身材好，有六块腹肌，还很有钱的中国男人……我简直是疯了，我在干什么？
    但，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年轻不就是疯狂嘛？
    ……
    画画。
    摄影。
    这两项工作，在两人很有默契的眼神勾兑下，当天晚上便完成了。
    相比起自己，反而更迫切的，俨然是她。
    还得是战斗民族的毛妹啊，上头了，那是真的雷厉风行，甚至有些飞蛾扑火的感觉。
    这让林楚都觉得很炸裂，自然也有一股子爽快。
    对嘛。
    喜欢本来应该就是这样。
    大胆往上冲，干就完事儿了！
    这是最纯粹最自然的原始本能！
    如沐天席地，七彩光华闪烁，然后孔子诞生于野战。
    酒店的豪华总统套房里，林楚第一次干起摄影师的活儿，给她拍了各种姿势，各种衣服的照片，算是私房写真，其中一套白色的汉服，最是动人，属实算是墙内开花墙外香了。
    此刻林楚甚至觉得，国内的女人，地位在全球而言，都算是非常炸裂且高的。
    反而这毛妹，低眉顺眼的小家碧玉样，没什么矫情啊，矜持啊，含蓄啊，患得患失啊……之类乱七八糟的小情绪和碎碎念。
    喜欢就是喜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从来没有被所谓的“儒家文化”教化过。
    当然，从自己的角度而言，这是颇为惬意的一段经历。
    拍完照后，便是林楚开始兑现自己的承诺了。
    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林楚倒是也并不觉得冷，犹如睡美人一般，侧躺在沙发上，冬妮娅架起画板，画笔在纸上尽兴的勾勒着。
    这种人体画，之前画过一些，都是上课时，不过此刻眼前的画面，还是让她觉得……很美。
    时不时，都有些走神。
    不过还是很快把思绪拉了回来。
    林楚这边，虽然保持了两个多小时的模特姿势，但这种感觉还是挺独特的，想不到自己还有这么一天，当真为艺术献身了，哎，眼神老瞅哪儿呢，还时不时的舔嘴唇，色里色气的。
    直到……画完。
    画作的成品，也让林楚觉得很满意，充分展现出了自己的雄伟和根硕。
    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羞耻，但，更多的是骄傲，以及骚。
    “这幅画我收藏了，回头放在我家里。”
    看着画作，林楚笑眯眯的说道。
    至此，艺术已成。
    “不行！我要收藏！这可是我画的第一幅，很有纪念意义的，也是我最近几年来，最满意的画作。”
    “你的身材，真的很棒！还有……嗯哼？”
    她挑了挑眉毛，牙齿再次轻轻咬着嘴唇，眼神若无其事的向下瞟。
    艺术电影，她肯定是看过的。
    刚才，和脑海中影视画面里的相比，她都有种莫名的震撼，很强烈。
    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哪哪儿都好。
    堪称完美！
    林楚看到她的眼神，也不由笑了笑，披上浴袍，起身朝着酒柜走去，一手拿起一瓶薛小军送自己的嗷嗷叫，一手拿起瓶红酒：“喝点？你喜欢白酒还是红酒？”
    “白酒喽。”
    “嗯，我喜欢汾酒，超级喜欢，伏特加以下第二好喝的酒，我爸和我哥都很喜欢，不过别的也可以，红酒太软绵绵了，没力气。”
    “再弄点串，去窗户前喝酒吃肉。”
    她兴致勃勃的说道，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