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手术
    “大人？”希达有些紧张的看着鹿涅。
    由不得他不感到紧张，毕竟面对一个随时可能取走他生命的强者，以及被召唤到这个意义特殊的实验室，接下来发生什么，他在脑海里都有了某种猜测。
    好消息，一起过来的，并不只有他一个。
    坏消息，哪怕是好几个人一起过来，面对鹿涅他们也毫无反抗之力。因为在场的，只有他一个曾经的雨忍村忍者。
    “看来你们恢复的不错。”鹿涅看着已经不再是虚弱无比的希达几人，面色平静的说道。
    “我并不能在这里呆很久，所以这座堡垒需要有人帮我管理。”
    希达几人面面相觑，原本忐忑不安的心一时间一竟然有些茫然。不过很快，他们的眼里就闪过一抹喜色，反应极快的向鹿涅再次效忠和做出保证。
    “大人……”
    “你们这几天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相信我不在，你们也能够维持好安克尔·班迪安的秩序。
    但你们应该明白，你们能管理安克尔·班迪安，管理那些留下来的人，是因为我还在。如果我走了，那些忍者，很难说还会不会听话。”
    鹿涅打断了希达他们的话，语气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将后续可能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他从来没觉得这短短的时间里，就能让那些被拯救的人全都对他俯首听令忠诚不二。
    又不是像大蛇丸那样，善于把握且能洞察与蛊惑人心，喜欢从孩子培养起，从小向那些孩子灌输他自身的意志。
    希达几人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毕竟忍界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你们想要获得力量吗？”
    鹿涅的话，让实验室瞬间沉默了下来。
    “力量，是指？”
    片刻之后，希达结结巴巴，心怀忐忑的问道。
    “就是将一种力量安置在你们身体内，让你们可以使用它。”鹿涅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类似于秘术，或者血继限界。只是省去了你们学习与觉醒的过程。”
    “就像是忍者那样？”其中一个平民举起了手。他之前的身份是一个商人，只是因为忍界大战，财货被劫掠，连人都被关押到安克尔·班迪安之内的普通人。
    也正是因为商人的身份，让他在管理人手和处理事务上脱颖而出。作为和忍者打过交道的人，对于那些忍者的实力，他曾经也很是羡慕。
    “当然可以。”鹿涅点头，“但想要让你们跳过过程，直接掌握力量，这固然省去了你们很多的时间和精力，但这并非是没有隐患的。
    在没有吃透掌握的力量之前，你们的实力很难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修行来增长。
    且这种改造需要多次根据你们的反馈来进行升级和调整。”
    “会，会死吗？”四个人里，除去希达和商人身份的人外，另一个人举起了手。他的脸色有些害怕。
    这是一个身体素质极好的山匪，是被安克尔·班迪安关押的比希达更久的囚徒，如果他拥有修行查克拉的方式，凭借着优越的身体素质，至少在体术上可以达到比肩五大忍村的中忍的程度。
    这已经很难得了！
    这个世界就是拥有查克拉和没有查克拉完全是两种生命。一个下忍在小心谨慎之下，都能将一个人数不多的山匪窝给清空。
    “我不能说没有风险。”鹿涅摇头，“但我能保证的是，会将风险压制在可控制的阶段。
    另外，这并不是强制，而是相互的选择。如果你们害怕或者担忧，可以现在离开这里。无论是一切照旧还是想要离开，我都不介意。”
    希达四人再次面面相觑的相互对视了几眼，都没有退缩。他们已经很清楚这个世界没有力量就没有安全这一点了。
    哪怕有风险，只要不是当场死亡，他们也并不打算退缩。唯一让他们心有顾虑和害怕的，是这座实验室曾经死过太多的囚徒了。
    毕竟神农那一身医疗禁术，都是通过大量的解剖与实验所换来的。他的面容看上去像是一个中年人，也只是因为他的医疗禁术维持的而已。实际上他的真实年龄，或许要比面相看上去大的多的多。
    “我接受！”
    山匪率先开口，之前的犹豫不定和担忧害怕，随着话语的出口，逐渐变得坚定无比。
    他已经受够朝不保夕的生活了！
    家人，朋友，孩子。
    一个个的死亡让他的都感到了麻木。他之前认为自己现在活着的意义就是活下去，直到自己跟他死去的那些亲人一样，活不下去为止。
    但眼下，有一个可以获得力量的途径和机会摆在眼前，哪怕麻木如他，也都想竭力伸出手来死死抓住。
    至少，在有力量的情况下，在关键时刻能够保护一下自己和亲人，不至于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眼前却无能为力吧？
    “我们也接受！”
    希达三个也接连举起了手。他们想的很简单，在这个新生的组织内，很显然拥有力量，就会有一些话语权。
    从鹿涅的态度上来看，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增强一下他们的实力。
    当然，希达他们也很清楚，鹿涅为他们做这些，他们获得力量之后，也必然要给鹿涅相应的回报。
    但那又怎样呢？
    他们现在在忍界就如同草芥，哪怕是死了都不会被人看一眼的存在。被需要，被信任，对他们本身就是一种奢侈品。
    他们并不是不可替代，而是随时可以给放弃和更换掉的存在。无论如何，这个机会他们都会把握住。
    “那么准备吧，你们可以一个个来。”
    鹿涅也没有去费心思猜测他们的心思。他之所以给他们一个机会，也只是因为这几个人在现有的人手里表现的最为出色而已。
    但这并非是非他们不可。
    希达四个不愿意，他随时可以换一批。
    至于忠诚也无所谓，他现在从来就没有指望过这些人会对他怀有这种坚定的忠诚。
    他只是需要这些人暂时帮他管理安克尔·班迪安和神农费尽心力打造的实验室而已。何况没有忠诚，不代表鹿涅没有手段对他们进行控制。
    “你们是第一批，也会是我最用心的一批。之后我会给你们留下一些书籍和技术，你们如果想要更进一步，最好将我留给你们的书籍和技术多用心去阅读学习。
    另外，如果你们接受实验，那么未来我会有一些相应的任务会交给你们来做。如果你们能将这些任务做好，我也不会吝啬于奖励。
    至少，如果你们需要力量，那完成任务越多的那个人，就越是能够获得最多的力量！”
    鹿涅双手交叉，端坐在座位上看着面前的希达四人，毫无保留开诚布公的说出了目的和条件。
    “我们没有异议！为您效劳，是我们应该做的事！”
    四人向着鹿涅先后躬身，恭敬的道。
    见识过忍界残酷，经历过自身无力，认知到忍界真理的他们，要比任何人都更现实，也更识趣。
    “很好，我在这里最多还能呆上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我会尽力将你们的实力拔高到一个可以在忍界生存下来的地步。
    前期我也不需要你们为我拼命，而是会尽量给你们一定的时间去成长，并去熟悉和掌握你们获得的力量。
    你们还有疑问吗？”
    鹿涅从椅子上站起身，对着四人说完，看到四人齐齐摇头，示意自己没有疑问和异议后，便伸出手指将希达点了出来。
    “那第一个，就由你开始吧。你是雨忍村的忍者？”
    “是的！我是雨忍村的下忍！”被指到的希达从人群里走出来，来到鹿涅的身前恭敬的俯首回道。
    “那你一定熟悉水遁的力量，并拥有水属性的查克拉性质了？”鹿涅轻声询问。
    雨之国和水之国一样，擅长水遁，拥有水属性查克拉性质变化的忍者极多。
    有时候环境，更能够引导忍者自身的查克拉属性和力量。
    比如在水资源众多的地方，对水属性查克拉的掌握就更容易，发动水遁忍术时，查克拉的消耗也会越小，威力反而会有一定的增强。
    “是的，我天生是水属性性质的查克拉，所以我掌握了三个e级，一个c级的水遁忍术。”希达回答道。
    鹿涅示意希达躺到手术台上，他并没有让另外三个离开，而是全程让他们旁观了他对希达进行的改造过程。
    改造并非是一蹴而就，而是费了三天的时间，对希达的改造才接近尾声。
    在将还昏迷着的希达挪移到另外的手术台上后，剩下的三人也都按照次序，先后接受了鹿涅对他们的改造。
    近半个月后，近乎脱胎换骨的希达，已经跟商人达多、山匪绿木，以及最后一个被改造，还处于昏迷无力阶段的山高，已经全员被改造完毕。
    此刻安克尔·班迪安外的水面上，希达正在努力的向鹿涅展示着自己新获得的力量。
    作为希达展示助手的，是绿木，原本身躯枯瘦的他此刻已经有了显眼的肌肉，一柄长刀被他紧紧的握在手心。
    “你确定吗？”绿木听完希达的要求，下意识的瞟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鹿涅。
    “不用担心我。”希达的脸上此刻满是自信，他没有想到自己能获得这样强大的力量，这段时间在熟悉了自身的力量之后，对于鹿涅的崇拜，已经抵达到一个难以言说的地步。
    绿木见状也不再说话，而是按照希达的要求挥舞着长刀朝着他的身躯劈了过去，只是刀锋并没有按照希达所说的那样，朝着要害，而是避开了要害，落在了希达的腰腹上。
    刀锋轻松的切割进了希达的身体，但却没有想象中的血液迸溅而出，反而希达的身体像是变成了水做的。
    刀身从希达的身体切过，然后从另一边透出，本该被砍伤的希达，被刀身划过的地方却是毫发无伤。
    “这……”
    绿木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恢复如初的希达，如果不是他身上的衣服有着刀痕，他险些都以为自己刚才是中了幻术。
    “水化之术？”
    看到这近乎奇迹一幕的止水瞬间想起了族内记录的传闻。作为忍界战争时期的对手，宇智波一族和雾隐村的各大血继家族几乎都有着摩擦与厮杀。相应的，家族内也都记录着那些敌方强者的手段和血继。
    鬼灯一族近乎血继限界的水化秘术，他在浏览那些记录时自然也看到过。将族内的记录和眼下的场景对照，止水几乎下意识的以为，希达是某个鬼灯一族遗落在外的族人。
    “不！”
    下一刻，开启了写轮眼的止水就推翻了自己脑袋里的想法。希达只是一个普通的雨忍下忍，所谓的水化之术，也更像是一种按照刻印在身体内的某种术式的自我发动。
    “不是水化之术。我在他的身体里刻录了可以转移到身体任意一个部位的术印器官。
    只要这个器官不被发现和破坏，他的身体就可以在实体和流体之间自如的切换。单纯的苦无等兵器，都将无法伤害到他。
    缺点就是，他以后将永远只具有单一属性，也就是水属性的查克拉性质变化。”鹿涅看出了止水的疑惑，主动为他解答道。
    以后有水的地方，会成为希达的主场。随着对自身能力的挖掘和掌握，只要不碰到克制他的敌人，在合适的环境，他将会成为让对手头疼的角色。
    和希达类似的，还有至今还在手术台上躺着，以鹿涅给他配置的药促进新器官和身体进一步融合的山高，他被赐予的术印器官的力量，是火。
    和希达一样，在关键时刻，可以将自身化作火焰来躲避伤害，以及免疫大多数火遁的能力。
    绿木被改造的，是身体的经络和体质，可以赋予他更强的身体与力量，且可以使用一些雷遁的力量。
    商人达多则是按照他自身的要求，赋予了他在影子里活动，隐匿自身气息，窃取情报和逃命的能力。
    四人掌握的力量，在不泄露自身情报被针对的情况下，暂时已经够用了。等到他们熟悉了自身的力量，学会了他留给他们的忍术和书籍，懂得了配合，哪怕是五大忍村的上忍，在不知情报的作用下，也会有极大概率丢掉自己的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