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张悬出手【二合一】
    昨日，柳天正到学院的时候，余小鱼等人已经测试完力量了，尽管没有亲眼看到，却也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了消息。
    0.5马力的力量，到现在还不足12个时辰，不仅打破了1.2马力的要求，更是连1.5都突破了……
    这真是修炼者能够达到的进步？
    这种震惊的情绪还没彻底结束，一侧的洪毅也来到不远处，同样一拳打了出去。
    虽然没有发出鞭鸣，也没有余小鱼那样的威势，但拳头蕴含的雄浑力量，像是推开波浪一般，向远处不断蔓延，传递到了三米开外。
    “骏马扬蹄，劲发四方，这力量……也超过1.0了？”
    柳天正拳头捏紧。
    1.0马力，就是拥有一马之力，一拳打出，气劲蔓延，三米外都能感到风声呼啸，刚评测第三天，就有这种力气，这家伙真的只是个九品源池？
    别说当年的自己了，就算余城主，也做不到吧！
    “你呢？我昨天传授你家传的《扶摇蓄力功》，现在拥有了多少力量？”
    看到这二人，柳天正知道对方的要求并没有太过夸张，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女儿。
    既然张悬传授的法诀，可以进步这么快，那自己祖传了好几辈子的家传绝学呢？会不会丝毫都不逊色？
    “0.61！”柳明月脸色一红。
    “呃……”眼皮一跳，柳天正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昨天硬整着女儿不学对方的功法，学习自己的，本以为可以脱颖而出，超过其他人二人，现在看来，的确脱颖而出了，只不过是反方向……
    修炼张老师功法，一增加都是1.0左右，而修炼他的，却是0.01……足足相差100倍。
    差别要不要不这么大？
    “你没达到要求，而且没修炼他传授的功法，所以……被赶了出来，打算跪在这里，恳求张老师重新收你为徒？”
    柳天正终于搞明白了怎么回事。
    “是！”
    点了点头，柳明月目光中满是坚定：“如果张老师今天不收我，我就跪到明天，明天不收我，我就跪到后天……一直不收，我就一直跪着，直到他接受我的错误……”
    没想到女儿如此执着，柳天正脸色不太好看：“我承认他授课是有一定的方法，能让人快速进步，但……蓄力是个日积月累的过程，进步太快未必是好事，以后必然会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潜在隐患，不能不防！”
    “修炼的快就是有隐患？这样说是不是太武断了？”柳明月皱眉。
    柳天正眉毛一扬：“武断？年纪不大还学会犟嘴了！修炼上，你懂得多还是我懂得多？我乃堂堂源池七重玉骨境后期强者，《扶摇蓄力功》作为家族功法，更是经历无数人验证过的，无论怎么修炼，都不会有丝毫问题。而这位张老师的功法，经过时间和验证吗？没经历过，就不要跟我说这些废话！”
    柳明月：“为我好？”
    柳天正点头：“不错，我知道你想变强，但有些功法之所以可以快速进步，是以消耗潜力为代价的，一旦潜力耗尽尽，进步将不再明显。任何事情，都不能只看眼前利益，而忽略长远打算，我作为你父亲，怎么可能害你？这样做，肯定都是为了你好。”
    “你胡说……”
    见他这样污蔑老师的功法，余小鱼气的一声大喝，刚想解释，就见张悬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开口。
    “张老师……”
    柳明月抬头看了过来，眼中满是不敢相信：“是这样吗？”
    张悬双手背在身后，神色淡然：“这个由你自己决定，我说过，想做我学生，需要无条件信任和毫无保留的服从，做不到，我不会收。”
    柳明月牙齿咬紧，脸色纠结，片刻后，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爹，我还是要拜张老师为师！”
    她父亲不知道自己的熔炉，到底是什么精血点燃的，她可知道的很清楚，也不知道昨天修炼时的那种感觉，到底有多轻松惬意，进步又到底有多快……
    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资格阻止自己？
    “你……”
    没想到都说成这样了，这丫头还会如此选择，柳天正气的面容铁青，大手一摆：“柳明月，我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只要改变主意，跟我回家，我会给你找一个比陆鸣戎都要好的老师！”
    柳明月摇头：“白岩城除了张老师，谁还能比陆院长授课更好？”
    柳天正：“他不是白岩城的，而是帝都来的护命师，跟他修行，有更大的机会接触到天命师，这个世界，天命才是王道，力量再强，真气再浑厚，在命运面前一钱不值！”
    他承认这位张悬是有一定的真本事，不然也不会被陈家聘为客卿长老了，可再有本事又如何？
    天命才是王道，没有这种本领，就算你力大如牛，真气如海，一样没有半点用处。
    “护命师……”
    柳明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张老师，又看了一眼父亲，最终摇了摇头：“爹，我已经错过一次机会了，这次真的不想错过，其他事都可以听你的，这次，我不听！”
    柳天正愣住，气的哆嗦：“你可知忤逆我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就因为太知道了，才做出这种决定。”
    柳明月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决然之色：“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个乖乖女，你说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哪怕自己不喜欢，也会为了满足你的愿望，而努力迎合。”
    “我喜欢在廊道中挂满风铃，微风吹来，叮当作响……喜欢穿碎花的裙子，鲜艳夺目，走到任何地方，都令人眼前一亮，让人瞩目；喜欢去热闹的地方，追着风奔跑，尖叫，而你……喜欢安静，喜欢素气……”
    “我选择听你的，扔掉了风铃，藏起了裙子，整日坐在家里，乖乖听话……所以，我每次看到余小鱼，就莫名的羡慕，就觉得她凭什么可以拿走了我的所有喜好，却从不受到任何苛责与处罚。”
    “而我就一直要承受各种说教，各种为了我好……”
    “我曾想过要反抗，9岁那年，我拿着你给我的月钱，买了一个七彩陶瓷玩偶，放在了房间里，每天想尽方法给她装扮，为她化妆，为她做各种各样的裙子……后来被你发现了，说我玩物丧志，不好好修炼，不认真感悟源气，直接将我做的裙子剪了，将玩偶摔的粉碎……”
    “可那天，我刚刚感悟到源气，并找到了源池啊！被你开心的说是家族百年第一啊……”
    “当时的你，就和刚才的说辞一样，是为了我好，女孩子只有修炼，才能改变命运……我知道这话是对的，但改变命运，真的就只有修炼这一条路可走吗？为了改变命运，就真的只能牺牲我的快乐和各种喜好吗？”
    “如果这样叫改变命运，那本就不是我喜欢的生活，我改变了以后又有什么意义？”
    “我觉得过得太压抑了，是你，以爱的名义，带给我的枷锁，让我窒息。”
    “但我又不能不遵守，于是对于你的要求，遵守的同时，也感到害怕，害怕做不到，害怕完成不了……就好像我与莫颜雪比试输了，弄丢了摩云玉石，害怕你会责怪，害怕你会失望……甚至都不敢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这种情绪下，我变得越来越犹豫，做任何事，都想先听听你的意见，想确定你同不同意……”
    “甚至昨天，你让我不要修炼张老师的功法，而是改修家族的《扶摇蓄力功》，我尽管心里满是不情愿，却也同意了！”
    “可今天看到余小鱼、洪毅，一下进步这么多，变得这么强，我却停步不前，忽然直接想通了……”
    “为什么一切都要听你的？为什么要过你给我安排的人生？”
    “我就是我，我要活出自我，过属于我自己的生活，哪怕今天选错了，哪怕以后为之付出了代价，也甘之若饴，心甘情愿！”
    “所以……今天我不会听你的，我要遵从内心，拜张老师为师，再不会给自己一次后悔的机会。”
    “这……”
    没想到女儿会说出这些话，柳天正愣在原地。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在为女儿好，各种付出……没想到，却将属于她本来的天性，全部磨灭了。
    到底是好是坏？
    他自己都有些迷茫了。
    不过，这个想法一闪而逝，随后被一股浓浓的愤怒代替。
    自己养大的女儿，不思报恩，反倒责怪起自己来，真是白眼狼。
    “你母亲死的早，我怕你走错路，做任何事都帮你提前考虑，有什么问题吗？若不是我，你能长这么大，活的这么好？能享受柳府大小姐身份，衣食无忧？”
    大手一甩，柳天正冷冷看过来：“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千万别再让我失望。”
    “你还和之前一样，从未尊重过我的意见，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要我同意你的话语……好吧，既然你想听，那我就再说一遍，甚至再说十遍都无所谓！”
    深吸一口气，柳明月目光坚定：“我要拜张老师为师……”
    啪！
    话音未落，柳天正一巴掌已然抽落而下，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四周，既抽在了女孩的脸上，也抽在了她的心里。
    “柳家主，你在做什么？”
    没想到他会直接出手，张悬眉毛一皱。
    “我做什么，还不用你管！”
    一声冷喝，柳天正再次看向眼前的女孩：“你有本事将刚才的话语，再说一遍！”
    捂着脸蛋，柳明月一双秀目露出了浓浓的失落，之前还带有希望，以为只要坚持，便可得到父亲的支持，而现在，已经彻底不抱有幻想了。
    在对方心里，她就是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偶，乖乖听话，就是最好的，一旦不听，便是忤逆与不孝……
    眼泪滚落而下，柳明月脸上却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倔强：“我说了，从今天开始，再不听从你的安排。我要拜张老师为师！”
    “好，既然你这样决定，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柳天正再次一巴掌抽了过去。
    柳明月并未躲闪，只是闭上了眼睛，此刻的她，内心的疼痛，远胜过肉身。
    不过等了一会，对方的巴掌并未落下来，正觉得是不是回心转意，随即看到张老师不知何时站在面前，抓住了父亲的手臂，眉毛扬起，满是不悦。
    “有问题解决问题，打骂，不是解决之道……”
    “让开！”
    眉毛一扬，柳天正想要挣脱，却发现对方的手掌宛如虎钳，眼睛立刻眯了起来：“张老师，不要以为余城主、陆院长对你敬重，我就奈何你不得！首先，这是我的家事，用不着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其次，若不是你在这里蛊惑，月儿也不可能是这副态度……我不主动找你麻烦，本就应该谢天谢地，再敢惹我，信不信现在就让你难堪？”
    张悬单手背在身后，面容波澜不惊：“那你可以试试！”
    虽然自己还没决定，要不要继续收柳明月为徒，但却也不愿意看到对方选择自己想去做的事，却被责罚。
    人人都有掌控自己命运的权利，父母也不能阻拦。
    “很好，很好！难怪月儿敢对我如此，果然是你的原因！好，我现在就让她知道，她心中敬若神明，甘心下跪也不愿离开的张老师，其实就只是个蓄力境的小人物罢了！”
    被女儿责怪本就生气，见这位竟然还敢对他如此说话，哪还忍不住，柳天正一声暴喝，全身力量陡然迸发。
    这位张悬，尽管才听说不足三天，但所有经历，知道的一清二楚，几天前还只是莫府的一个小小马夫，连源池是什么都不清楚，就算侥幸获得陆鸣戎赏识，成为老师，如此短的时间，又能有什么样的实力？
    蓄力境中后期撑死了，他堂堂玉骨境强者，随手可以捏死一大堆！
    当然，对方身为陈府客卿长老，教训一顿，折损颜面，让其知道天高地厚即可，杀死还是不愿去做的。
    哗啦！
    伴随呵斥，玉骨境后期的力量，全部汇聚在右臂之上，猛地一震，想要挣脱，却发现对方的五根手指依旧和铁箍一样，仓促之下，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被捏的有些生疼。
    柳天正面容一沉。
    刚刚一下，虽然未用尽全力，但凭借玉骨境的实力，也最少施展出了超越30马的力量，如此气力，一人多高的巨石，都可以轻松扔出，却没挣脱一个蓄力境小子的手掌，亲身经历，都觉得不可思议。
    “放开！”
    再次呵斥，柳天正手臂又一次发力，这次增加了足足一倍的力气，达到了60马力，不过，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对方的五根手指，就像长在了他的胳膊上，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蓄力境巅峰也只有5马力，对方尽管以逸待劳，占了便宜，却也使出了不低于他的力量，如此巨力，源池六重强者都未必施展的出来，对方如何做到的？
    “原来隐藏了实力，那我也不算以大欺小，刚好也看看，到底隐藏了多少！”
    一声轻喝，柳天正对张悬就拍落而下。
    见对方动手，张悬懒得废话，右手如同弹琴，绕过对方的进攻，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印了过去。
    这一下后发先至，宛如舞动琵琶，但每一指都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五根手指接连拨出，像是五根敲鼓的鼓槌，一声接着一声，一浪接着一浪。
    武技，翡翠琵琶手！
    这是名师大陆的武技，而非源世界的，不过，威力同样惊人，甚至比柳家的任何武技，高明。
    柳天正不抵挡，就会受伤，抵挡，刚才的打出的拳头便会落空，无奈之下，只好收手阻挡，但战斗的胜负，往往就在一瞬之间，这一犹豫之下，已然来不及了。
    五脏六腑还没接触到手指，便像是被拨动的琴弦一般，不由自主的跳动了起来。
    翡翠琵琶手，最强的不是贯穿指尖的气力，而是带有特殊的韵律，可以让脏腑为之舞动。
    嘭！
    翡翠琵琶手落在了他的腹腔之上，只一下，柳天正便倒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十多米开外，人还未落地，“哇！”的一口，吐出大口大口的胃液。
    尽管脏腑境经过了特殊的淬炼，面对这种奇怪的武技，依旧有些承受不住。
    “你……不是蓄力境？”
    挣扎起身，柳天正终于反应过来，满是不敢相信。
    对方落在他身上的力量，不会超过60马，但运用的技巧极好，即便他玉骨境后期，都很难抗衡！
    绝对不是蓄力境可以做到的！
    “我早就不是了……”张悬摇头。
    伴随修为增加，也该展露一些了，不然，人人都来找麻烦，想修炼都没时间！
    当然，也想试试这段时间的修炼，与所谓的白岩城高手，到底差距有多大，实在挡不住的话，燃烧新世界即可，对他来说，危险不算太大。
    “老师……”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余小鱼、洪毅对望，满是不敢相信。
    这位是谁？
    柳家家主，一身修为，在整个白岩城都排的上号，一招之内被老师打飞……就算吃了被抓住右手的亏，可这一身修为也绝对不容小觑！
    “难怪父亲一心让我拜他为师，该不会早就看出来了吧？”
    余小鱼心中“咯噔！”一下，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对待拜这位张悬为师这件事上，余城主有着特殊的执念，之前自己一直不理解，后来学习功法，觉得做的很对，此时看到这一幕，才明白……还是肤浅了！
    父亲肯定是早就看出了对方的修为高深莫测，这才硬逼着她拜师。
    陆院长肯定也是看了出来，才对他破格……
    可笑她还一直觉得对方就是个马夫，未必有本事。
    “张老师……”不仅二人如此表情，就连跪在地上的柳明月，同样秀目瞪圆。
    她决定拜师，一来对方教的的确很好，二来是产生了逆反心理，想反抗一下……结果，这位张老师，不仅授课好，真实实力也如此厉害！
    “不管你什么实力，敢蛊惑我女儿，让她连我的话都不听，就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深吸一口气，压制住五脏六腑的躁动，柳天正一声咆哮。
    女儿本就不听他的话了，若是被打还不还回去，以后还怎么让其信服？
    咕咕咕！
    真力在体内流淌，发出类似青蛙一般的声音，柳天正再不保留，拳头捏紧，脚下轻轻一跨，已然窜出了足足十多米，来到了张悬面前。
    柳家武技，墨虎跃步！
    墨虎是一种通体漆黑的源兽，模样和老虎有些相似，擅长跳跃，狩猎的时候，会跳上树梢四处观察，一旦发现目标，便会自天而降，给予致命一击。
    此时的柳天正，施展而出的，只是跃步，并没有进攻，即便如此，威力也算极大了，只是人来到跟前，还没出手，爆炸的气息，便蔓延而至，宛如烈风，
    张悬面不改色，也不躲闪，屈指一弹。
    他手指的动作不大，方向却极其刁钻，柳天正不躲闪的话，刚好会击中身上的一处穴位，从而丧失力量。
    “咦！”没想到他反应这么迅速，柳家主一声轻呼，手臂抬起五指张开，自天而降，宛如扬起的马鞭。
    依旧是柳家的成名绝技，蒲柳掌。
    身似蒲柳随风摆，掌似穹庐罩四方！
    这招似鞭非鞭，力量从源池迸发，借助大腿和腰肢的带动，爆发出来，一招劈落，便有了接近90马的力量。
    掌未落，风急促，似乎砸在身上，全身的骨头都会被当场震碎。
    知道凭借目前的修为，很难抵挡，张悬身体微微侧身，只有半步，但就是这半步，不多不少，不偏不倚的刚好躲开了蒲柳掌的所有力量。
    正是这招漏洞所在。
    即便不使用天道图书馆，做为一界之主，战斗无数，依旧可以一眼看出症结所在。
    避过攻击，张悬一脚反击。
    这一下，虚实结合，令人眼花缭乱，柳天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踢中小腹，再次倒飞了出去无，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这一下比刚才伤的还重，颜面丢的也更大……
    要说刚才对方是凭借抓住他胳膊，才侥幸获胜，这次可是他施展出绝技才进行反击，同样被一脚踹飞……
    这个只有二十来岁的青年，怎么会这么厉害？
    挣扎着站起，柳天正再次看过来，满是凝重。
    “我承认之前是有些小瞧你了，但这次不会了……”
    深吸一口气，拳头捏紧，这位连续吃了两次亏的柳家主全身一震，强大的气息立刻水银般挥洒而下，正欲动手，一个呵斥声焦急的传了过来。
    “柳家主，你要做什么？”
    一共八个字，说“柳”的时候，还在两百米开外，到“么”的时候，已然出现在二人面前。
    “这是白岩学院，不是你们柳家！”
    一掌拍落，柳天正像是被高速行驶的火车撞上，连续后退了七、八步，这才停了下来。
    击退对方，陆鸣戎看向不远处的张悬，满是关心和紧张：“张老师，你……怎么样？这家伙没伤到你吧？”
    ps：为了阅读更顺畅，直接二合一，六千四百字，六点的就没了，下一章明天中午12点。
    ps2：41岁了，人生已然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