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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石野:“…………”
    江池骋像发现丈夫出轨的原配一样,气汹汹就要切视频,不远处冷淡的声音轻飘飘传来。
    “猪窝一样。”
    江池骋瞪一眼玻璃墙:“我有权利住在猪窝里。”他看一圈床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犹豫了一下:“算了,还是打电话吧。”
    石野松了口气。
    脱敏效果应该是不错,至少今天在电话里,江池骋除了一直在抱怨他之外,情绪还算得上稳定。石野乐观地想,有他亲爸在旁边,至少有血亲omega信息素安抚,不会有太多□□上的痛苦。
    第二天晚上九点,石野心怀忐忑地拨通电话,他以为会得来劈头盖脸的一顿谩骂,结果只听到他哭到沙哑的,虚弱的气音:“小野哥,你骗人。”
    石野心脏像被人拿小刀子戳了一下,准备好的借口都说不出来了,喉结滚了滚:“对不起啊。”
    “我想跟你开视频。”
    石野直接点了切换视频,对面一秒接通,石野看到江池骋住的地方,像是个床,但周围乱糟糟的,仔细一看,堆着的全是石野的衣服。
    江池骋布满泪痕的脸占了大半张屏幕,眼睛肿成一条缝,他撇了眼右下方,十分委屈地说:“我刚刚想直接打视频,但爸爸说,要先经过你同意。”
    石野心道,你爸说的对,但他知道这时候得向着他:“我怎么会不同意呢。”
    “对吧,他不信。”江池骋把镜头一转,对准自己的手臂,上面青一块紫一块,针眼儿在雪白的皮肤上特别显眼,他手指着说:“这是他们给我打的针,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一共打了九针,这个是滞留针,里面打的是葡萄糖,我今天没有配合他们,所以现在才‘吃饭’,小野哥,我好想吃你做的水煮鱼,你明天来的时候,能给我带吗?”
    镜头一晃而过墙上挂着的吊瓶,又切到江池骋的脸,石野尽管知道他亲爸不可能虐待他,还是止不住脑补他受的苦,连带着骗人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现在吃不了辣吧。”
    “清蒸的也行。”
    石野嗯了声。
    他不可能去看他的,宵叔叔跟他说的很明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如果他去了,江池骋绝对不可能让他再离开。到时候只有两种下场,要么他留下,和江池骋关一起,后果是他可能怀孕,要么他离开,江池骋对抗更激烈,后果是自残进icu。
    他不去的话,江池骋顶多是记恨他,产生不信任感,等易感期过去,随着相处,这种负情绪也会慢慢消退的。
    “小野哥,我想看看你的后颈。”
    许是出于愧疚感,打电话时,石野一般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他把手机架在桌子上,然后背过身去。
    看到他后颈结的痂都脱落,江池骋的呜咽像开水壶:“你现在身上,肯定一点儿我的味道都没有了,全是其他alpha的臭味儿……!”
    石野悻悻的:“我回来洗澡了……”
    江池骋不管不顾地大哭起来,像被人夺走了心爱的玩具,石野哄他说下次见面就让他标记,还说他是唯一一个能标记他的alpha,江池骋这才不哭。
    他要证明自己的特殊似的,说:“小野哥,你自/慰给我看,好不好?”
    石野:“……”
    他沉默了有一分钟,江池骋一看行不通,又改口:“我自/慰给你看。”
    “你爸爸不在旁边吗?”
    “我把他撵走。”
    石野:“我不看。”
    他不看也得看,江池骋已经反转了镜头:“你知道我今天有多想你吗?你看,只是听到你的声音,我就这样了。”
    石野都没眼看,脸臊红一片,咬牙切齿:“你再让我看这种……我就挂了。”
    “那你听着。”
    “……”
    那天晚上,石野梦里都是江池骋一声声压抑低沉的叫他小野哥,他咬着他脖子,说这次一定会让他怀上他的孩子,石野直接吓醒了,出了满身的冷汗。
    第三天打电话时,江池骋精神状态已经明显差了很多,他像是很久没开口说话,嗓音又哑又涩,打了没两分钟,江池骋又开始问:“你明天能过来吗?”
    石野本来就不擅长说谎,这次沉默了将近有五分钟,江池骋崩溃一样对他破口大骂。
    电话不到半个小时就被强行掐断了。
    第四天,石野打电话过去时,接电话的变成了宵尧,他声音隐隐有盖不住的疲惫:“抱歉,他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通话,但我挺意外的,他这次并没有伤害自己,是你跟他说过什么吗?”
    石野总不能当人亲爸的面,说扇了他儿子两巴掌,吞吞吐吐说:“我……我就跟他讲了点道理,他现在怎么样?”
    “你不用担心,他挺有精神的,就是攻击性太强,今天还把给他输液的两名医生打伤了,不让他通话,只是怕他言辞太过激烈,会侮辱到你,你不需要承受他的这些负面情绪,况且骂了你,他心里也不会舒服。”
    宵叔叔的话让他内疚的心里宽慰很多,又问:“明天他易感期就能过去了吧,我们什么时候能见面?”
    “这个要看他的意愿,但我想,只要你不介意,他会主动去找你的。”
    第39章 又见面
    但实际上, 江池骋并没有主动来找他。
    训练结束,石野坐在操场看台上,手指拨弄着手机。快到十二月, 风有点大,他在外面套了个薄薄的长袄, 一直裹到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