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实战练兵
简单的说,更卒就是秦代的预备役士兵,更卒制度就是秦代的预备役制度。
正卒,即正役士兵。“傅籍”后的青年,服过一年更卒之役以后,便转为正卒。
正卒的服役期为一年,主要任务是参加军事训练和维持地方治安,服役地点在郡县。
秦代的正卒制度,实质就是培训战士的制度,使其成为标准、合格的士兵,以满足在战争中对兵员的需要。
戍卒,即守边的战士。戍卒是已服正卒之役,经过一年军事训练,达到了标准之后,进而转服戍卒之役的。
戍卒的服役期限也是一年。但服役种类有二:一是到边防戍守,二是到京师屯戍。
也就是说,秦国的戍卒制度,实质上就是国家常备军制度。
十二名正卒,也就是十二个完成训练的新兵。
双方了解一番。
主要是谷璞了解四个老兵和八个正卒。
谷璞其人,十二人之前就已有听闻。
从军三日,荣升百夫长。
放在整个秦国军界,都是一时谈资,何况是北地郡一郡的军营之中。
聊了没几句,谷璞就有点尴尬。
因为十二个当中,只有一对孪生兄弟,有名无姓无字,其他十个人,都是无名无姓,名号起的非常随意。
“百夫长,我听人说你也读过书,要不你给我们起个名儿。”一个从军三年的老兵,像个老兵油子一样,趁百夫长叫不出自己尴尬的名讳时说道。
“好啊。”谷璞答应的一点都不犹豫。
只因,堪堪三天就晋升了百夫长、父母昭雪指日可待,而他又只想名正言顺的离开军营时,他心底有种名叫“野心”的欲望,在无限滋生。
收复昫衍失地!
马踏月氏匈奴!
征服羌氏东胡!
而后浪迹江湖!
纵观史书,没杀功臣的皇帝,就那么几个,政哥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言归正传。
十二个人,有名字的孪生兄弟,因为有一个是左撇子,所以,哥俩一个叫‘左’、一个叫‘右’。
这也让谷璞给其他十人取名,有了灵感。
另外两个老兵,取名‘翊’、‘骁’。
八个正卒,分给老兵左教导的两个正卒为‘韬’、‘威’,右的是‘武’、‘候’,翊的是‘禁’、‘勋’,骁的是‘骑’和‘屯’。
名他能取,姓和字就没办法了,这玩意不是他想取就能取的。
又闲聊了会,谷璞又找了趟千夫长,目的只有一个,请战,实战练兵。
盖因,他发现这十二人的军事素养,哪怕是左右翊骁四个老兵,与之前同伍的四人,有不小的差距。
不通过实战来磨砺,带他们再训练半年,也不会长进太多。
到时候上了战场,别说是立功晋升,他能活下来就算幸运之极。
像他现在这种军官,晋升爵位是按照集体功劳计算,如果自己部队的斩首达到了三十人以上,该队的百将、屯长才能记功。
如果攻城中斩首八千人、野战中斩首两千人,指挥作战的将军才能记功,从军吏到将领都会受到赏赐,所有战斗人员都会进爵一等。
而大将、御手、骖乘有可能进爵三等,为了让军官安心指挥,最大限度的获取集体胜利,《秦律杂抄》还明确禁止军官亲自上阵。
而为了保证战斗的有序进行,将士不必分心,秦国军队在军功授爵的制度也有适当调整。
如果战斗很凶险,会把记功条件放宽一些,比如攻打城邑的敢死队,他们每队十八人,如果全队能斩杀敌军五人,全队都会进爵一级。
如果有人战死,爵位则由他的家属继承,但如果死者并没有死,就会免除他家属的进爵,同伍的人因为隐瞒真相而被罚为隶臣。至于验功,那也是相当的严格。
战后会把斩获的首级公开展示三天,称为“暴首验首”,军官核实需要三天。
这三天里如果有人有异议,还要去军官处打官司,找证人证明。
一旦确认,斩首记录会送到户籍所在的县,由县衙论爵,而且必须三天内完成,不然县尉会被撤职。
这也是谷璞立了大功,爵位到现在还没有动静的原因。
当然,爵位也不只有杀敌斩首一条路。
像这两天俘捉的战马的士卒,捉来一匹战马,功劳可比斩首一个甲士的功劳大。
毕竟,马匹,尤其是适合军中的战马,各国都极为短缺。
虽然谷璞一匹战马都没俘捉过,但是却他在这上面也有一定得功劳。
要不是他射杀匈奴骑兵,其他人哪来的机会俘捉战马。
……
翌日。
早早吃过饭,谷璞百夫长就领着麾下仅有的十二名士卒,出城,练兵。
一路上,谷璞跑过来给这个说几句,又跑过去给那个说几句。
指点着十二人行进、隐蔽、……各方面的不足之处。
昨晚入睡前,他给十二人说过斥候应掌握的基本素养。
今天实践时,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出错的地方。
一边指点一边行进,比平时慢了不少。
将近午时,谷璞又趁休息的空闲,实地给众人教学兵器。
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他们三人一组,负责攻,而他负责守。
十二个人,持刀剑枪矛四种兵器,每人还背着张他特意申请来的弓。
他又不会与刀剑枪矛这些兵器相匹配的武学,只好通过这样的方式,借助乾坤大挪移,来指出他们的不足之处。
指点了没半个时辰,八个匈奴骑兵幸运而不幸的撞进了他们怀里。
谷璞只保护着十二个人不死,战斗却让十二人进行。
老兵油子骁,上手朝着匈奴骑兵的战马放箭,惹得其他几人纷纷效仿。
尽管谷璞喜欢战马,但他特别赞成这种打法。
四个老兵的带领下,三人一组,你来我往,老半天的功夫,十二人才解决了七个匈奴骑兵。
最后一个差点逃跑成功的,还是谷璞出手,开弓射杀。
“第一天就有这样的表现,很是不错。”谷璞夸奖道。
左右骁骑四个老兵默默垂首,韬威武候等新兵则洋溢着笑容,接受了这份夸赞。
“卸肉。”谷璞瞅着躺在血泊中的八匹战马,毫不客气的命令手下士卒动手。
“是。”翊上前刚要下刀,忽然停下转头,“百夫长,八匹战马的肉,我们这几个人带不走啊。”
“卸了挑着拿,拿不走的再说。”谷璞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匈奴骑兵来的方向,等十二人忙活完了,方才笑问道:“怕吗?”
“这有啥怕的?”正卒骑无所谓道,他又不是没杀过人,虽然他刚才出了一脑门的汗,但不妨碍有战斗经验后的他装腔作势。
“好,既然不怕,伱们先烤些马肉吃,补充过体力,再打一仗。”谷璞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