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心急如焚
    中午一点钟，亨利返回到白夜骷髅会后勤据点的仓库，张开罗网等待那些辅助行动人员。
    下午两点半不到，捕鸟行动结束，亨利把12个辅助人员全部一网打尽。
    至此，除了两个出外勤的白银级杀手和一个暗金级杀手，其他所有波士顿的白夜骷髅会成员全部被亨利送走。
    亨利立即赶过去位于波士顿市中心正西偏北方向的水镇。
    水镇位于查尔斯河的上游，有着肥沃的园和优良的庄园。
    同时也是毛纺厂集中的工业重镇。
    因此水镇的上游部分在两旁的红枫树和红橡树五彩斑斓的深秋美景倒影下，衬托得水上风景格外迷人，在环境上给人一股清新的感觉。
    下游部分被工业废水污染，臭气熏天。
    亨利在下午3点15分就赶到水镇上游部分，在方圆半英里范围内的五颗树杈上都绑上了红绿相间的布条。
    接着他到了查尔斯河上游半英里左右的河边，找到一颗两、三米高的枯萎橡木树根。
    他在两个树杈分开的地方往下十几厘米的地方取下一块树皮，就露出一個树洞，往里面放了一份文件和弄了一个小机关。
    然后他迅速远离这里，躲进四百多米开外的一片红枫树林里面，只留下大金在天空上远远地凌风翱翔。
    这颗枯萎树桩距离查尔斯河岸边三十多米，周围三百多米都没有什么特别合适藏人的地方。
    查尔斯河宽三百多米，河对面是一排临河而建的庄园。
    这些庄园同样被树木环绕，显得五彩缤纷，静谧而美好。
    陷阱已经布好，就看这个暗金级杀手上不上钩。
    红绿色的布条代表事情紧急，但是无需见面，任务资料放在树洞里面。
    白骷髅的暗金级杀手有两种。
    一种是从黄金级杀手里面凭借任务完成率和难度晋升的。
    另外一种是入会的时候就被白骷髅指定的。
    波士顿这个唯一的暗金级杀手就是后者。
    缅因州、佛蒙特州和马萨诸塞州就只有这一个暗金级杀手。
    所以亨利希望能将他活捉。
    亨利一直到下午5点半左右，天开始黑了都没有人过来。
    期间他让大金飞远，因为这个距离本身就在他的感知之内。
    又过了十分钟，天更黑了，估计还有几分钟就会被夜色完全笼罩，河对面更上游三百多米的地方突然转出来一艘独木舟，上面有一个络腮胡四十多岁白人划动船桨，顺流而下。
    很快，独木舟就在树桩边上的河边靠岸，白人把缆绳绑在岸边一根伸出来的铁钩上，然后跳上岸，大步向着树桩走去。
    抵达后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双手套带上，然后轻轻挪开那块树皮。
    “嘭！”随着树皮被挪开，亨利布置的小机关被触动，树洞里面斜斜向上喷出一团不详的黑色烟雾。
    白人顿时被喷个正着，瞬间头晕目眩，手中的树皮都掉到了地面上。
    大感不妙的他奋力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
    然而一阵恶风疾扑过来，以超过130米/秒的高速掠过的大金用右翅膀狠狠地在他的头上一扇，让他顿时扑倒在地，再也顶不住这种内外交攻，干脆利落地昏迷过去，手中的玻璃瓶子滚落地面两三米远。
    这时候亨利也跑到了这个中年白人的身边，把他的双手反转铐起来，双脚也铐上，然后拉着他的大衣和衬衫衣领，就这么拖着他往四百多米开外的小树林走去。
    这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四周无人。
    走进小树林后，亨利先检查了这个家伙的毒牙，发现居然没有，就连项链也没有，心里就凉了半截。
    亨利只能希望没抓错人，剪掉他的衣领后，拿出橡木桌子、毛巾、水桶、绳子等工具，给白人鼻子里面喷了解药，等他苏醒之后就默不作声地给他上水刑。
    果然，这个家伙就是一个专门来取资料的，他会把资料放在河对面的一块空心石头里面。
    不过他也不是路人，而是这个暗金级杀手用了五年多的助手，所以他才能有那个貌似解药的玻璃瓶。
    他负责在接到暗金级杀手的通知后过来这里拿任务档案文件，并在半小时内把文件放在河对面的空心石头里面——要没有任何耽搁才能做到这一点。
    亨利知道这次没办法了，搞不好这个暗金级杀手刚刚就在河对面那边的庄园里面用望远镜看着这边。
    如果前面不是想着活捉这个暗金级杀手的话，就可以让大金在天空上跟着这个家伙。
    算了，波士顿的白夜骷髅会也清理得差不多了，反正这个暗金级杀手在一长段时间内也接不了订单。
    亨利只能把这个家伙收进空间，然后放出一匹标准马，向着波士顿东边的海边而去。
    晚上7点出头，亨利就到了昨晚下船的波士顿南部海湾，放出雷电号鱼雷艇，向着东北方向的波特兰市而去。
    今晚无星无月，海面上还刮起了猎猎大风，加上2、3c的低温，让人感觉这风像刀子一般能刮进骨头和脏腑里面去。
    不过这些对于拥有耐寒天赋lv2的亨利来讲，只不过是微风扑面一般。
    他同样在一路上把今天收取的61个人全部释放到大西洋深处。
    5个小时左右，在凌晨时分一人一鸟顺利抵达波特兰的海边。
    波特兰是缅因州最大的城市，三分之一的缅因人居住在波特兰这座城市里。
    整座城市都被水包围，三分之二的地方是水。
    亨利照样在波特兰市中心国会街附近的路灯杆上贴上绿色骷髅标，然后去附近三百多米处的那间交货公寓入住。
    这间公寓在位于三层公寓楼的三楼。
    他本来都没寄望于很快就有人来提货的，毕竟都快凌晨1点钟了。谁料到半小时不到就有人上门，竟然都不让人休息！
    不过白夜骷髅会的运输队如果是在早上10点拿到药剂，返回到这边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
    想到这一点，亨利也就理解了，他只好加班加点地铲除邪恶。
    波特兰这个白夜骷髅会的后勤据点相当于波士顿后勤据点的分部一样，总共才22个后勤人员，外勤的话黄金级杀手1个，白银级杀手4个，辅助行动人员8个。
    跟在波士顿差不多，亨利只休息了3个小时不到，一直忙着清除后勤人员、发出见面和任务通知、设伏收割等等。
    忙到11月11日中午时分，他终于把所有这些白夜骷髅会的成员都送走，收取了约26立方米的各种物资，现在还有111立方米左右的空间。
    这次是一个都没得跑，让亨利稍稍弥补了一下昨晚错过暗金级杀手的遗憾。
    清扫完毕后，亨利把大金收进空间，搭乘下午2点15分的火车经过波士顿去纽约州州府奥尔巴尼。
    因为亨利警长是个青葱少年已经广为人知，所以这次在普尔曼车厢上他就没有扮成学生，而是戴着两把胡子埋头看文件。
    傍晚时分火车经过波士顿火车站，继续前进。
    与此同时，远在枫叶国多伦多的白骷髅终于收到了那封关于阿姆斯特朗失踪的电报，时间已经过去了足足29个小时！
    白骷髅立即通过第三方的私人电报线路发电报给各后勤据点负责人，查问这几天是否有派遣运输队去纽约。
    在两个小时内他收到了九个老据点和五个新据点中六个老据点和四个新据点的回复。
    三个没有回复的老据点是芝加哥、纽约和波士顿。
    芝加哥和纽约是被摧毁了，波士顿是刚刚出的问题。
    唯一没有回复的新据点是波特兰。
    白骷髅立即通过第三方的私人电报线路发电报给波特兰和波士顿的紧急联络人。
    这些紧急联络人直接归属于他自己管理，在每个后勤据点附近只有一个人。
    他们负责在极紧急情况下去联系各后勤据点的负责人、运输队的负责人、暗金级和黄金级杀手。
    这些联络人联络暗金级和黄金级杀手的方式与后勤据点的不同——大部分是通过约定的报纸，所以那些暗金级和黄金级杀手马上就会分辨得出来，知道事情紧急。
    这么多年，白骷髅极少启用过这些人，各据点加起来都没有十次。
    但是波特兰的紧急联络人没有私人电报线路，他要明天才能收到电报。
    而波士顿的紧急联络人有私人电报线路，但是他也不知道各后勤据点的负责人、运输队的负责人、暗金级和黄金级杀手在哪里——他们时不时变更地址。
    他需要一一在相关报纸上发出见面通知然后在约定的时间和地点跟他们见面。
    这些都需要时间，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能登报，还要给据点负责人和杀手们预留足够的反应时间，估计最快也要到明天中午左右白骷髅才能得到波士顿紧急联系人初步的反馈。
    至于波特兰的紧急联络人，他最快也要到下午6点的晚报才能登报发出见面通知，那反馈的时间起码要是明天深夜。
    白骷髅想了片刻之后，再给波特兰和波士顿的紧急联络人都发了新的电报，把这两个后勤据点的最新地址告诉他们，让他们收到电报后立即去查看。
    而对于那些暗金级和黄金级杀手的当下地址，白骷髅也不知道，只能登报寻找。
    华盛顿特区和匹兹堡的据点回复他们在16天前下了药剂订单给纽约，这几天1号运输队应该在纽约等着提取药剂。
    一个小时之后，白骷髅收到波士顿紧急联络人的电报——波士顿后勤据点的办公室和公寓楼都没有人，仓库空荡荡。
    白骷髅心中一闷，另外感觉跟当时芝加哥的后勤据点情况差不多，还有纽约皮埃尔射击俱乐部那边的情况也是。
    ‘难道亨利跑过去波士顿了？他不是在华盛顿吗？’
    白骷髅郁闷无比——他还让华盛顿据点严阵以待，保持静默来着。
    还有，如果是亨利的话，他是怎么知道波士顿的后勤据点的？
    白骷髅立即发电报给华盛顿特区的后勤据点负责人，让他查清楚亨利是否在华盛顿特区。
    虽然白骷髅心急如焚，但是他暂时也只有等。
    亨利在凌晨1点半左右抵达了奥尔巴尼。
    他马不停蹄地在市中心街道的三根路灯杆子上贴上绿色骷髅标，然后在用于交货的位于两层公寓楼的二楼一间公寓过夜。
    奥尔巴尼虽然是纽约州的首府，但是只是一个小城市，目前整个市也就8平方公里的样子——大约为4公里x2公里。
    亨利从其他几个白夜骷髅会的后勤据点负责人那里知道这个据点是去年才建立的，所以估计它的规模不大。
    虽然这里的据点没有发出要货的订单，但是亨利猜测他们下面的后勤收货人员未必知道这些。
    他们应该看到绿色骷髅头标记在正确的地方出现就会来提货才对。
    如果一直到中午都没有人来的话，亨利就会驾驶雷电号离开，一直向北往枫叶国的方向进发。
    城市小有小的好处，早上7点不到就有人上门，于是亨利又开始了清除害虫模式。
    因为这里距离纽约和波士顿两个城市都是150英里左右，这个据点很多业务都被覆盖，所以后勤人员只有12个人，暗金级和黄金级杀手都没有，只有两个白银级杀手和4个辅助行动人员。
    亨利到了中午1点半左右才把他们都送走，又收取了23立方米的物资。
    现在他还有88立方米左右的可以空间。
    在审问后勤负责人并读取他24小时的经历之后，亨利知道白骷髅已经在追查两支运输队的事情，这意味着纽约阿姆斯特朗教授的失踪以及波士顿和波特兰的事情应该也被发现了。
    不过这已经比亨利预料的时间要晚。
    另外，这个负责人说白骷髅的电报是从芝加哥发出来的。
    但是白骷髅这么奸诈狡猾，亨利反而认为他大概率不在芝加哥。
    在下午3点25分，亨利坐上了从奥尔巴尼去纽约州罗切斯特的火车，预计晚上凌晨时分抵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