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89.他的眼里仿佛只有篮框
布莱文-奈特、卡里姆-拉什、杰拉德-华莱士、奥卡福、布雷泽克五大首发，与对面乔-约翰逊、罗耶尔-艾维、艾尔-哈灵顿、约什-史密斯、扎扎-帕楚利亚的五大首发打得有来有回。
张杨新论文有主题了——论普通控卫对篮球队的重要性。
他很好奇是哪位天才教练让乔-约翰逊打控卫，看向对面替补席，迈克-伍德森？
如果他没记错，这位在过去5年是拉里-布朗的……防守助教。
那就不奇怪了，怪不得把乔-约翰逊当艾弗森用，又要他得分又要他组织进攻。
张杨的出场时间来得很快，首节过半，比分打成11比12后，他和费尔顿一起被换上。
同时上场的还有杰拉德-华莱士、杰克-沃斯库尔、布雷泽克。
沃斯库尔，00届次轮内线，进攻不强防守也差，但能在nba历史数据榜上看到他——03-04赛季，力压科特-托马斯、埃迪-库里、肯扬-马丁等犯规大王，拿下赛季犯规王。
技术台播报了山猫队的换人名单后，现场响起欢呼声，喊着“雷蒙德”、“杰克”、“马文”。
季前赛，现场并未坐满，近两万个座位坐了大概三分之二，而且一群一群的穿着北卡球衣，穿山猫队球衣的很少。
费尔顿不满地对张杨说道：“我们学校的球迷为马文欢呼就算了，但他们为什么还在喊你的名字？”
张杨：“我也是北卡球员啊！”
费尔顿：“你什么时候成我们北卡的球员了？”
张杨：“我是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商学院大一新生吧？也是篮球运动员吧？”
费尔顿：“这也算？”
张杨：“就说是不是！”
“……”费尔顿翻了个白眼，说道：“就算是吧，但为什么喊你名字的比喊我的多？还多数是女同学？”
张杨：“可能是因为我年龄小，他们母爱泛滥，有一种粉丝叫妈妈粉，很可怕的，伱不用羡慕，这种可怕的事情就让我独自承受就行……喔，那个小姐姐身材真好，你看，他穿的我的3号球衣诶。”
费尔顿：“……”
就不该在要一起踏上球场的时候和小老弟说话！
张杨看向对面，泰伦-卢、约什-柴尔德里斯、艾尔-哈灵顿、马文-威廉姆斯、约翰-爱德华兹等5人上场……老鹰队前锋是真的多。
正经后卫只有卢指导和当代乔丹俩人。
场边，比克斯塔夫和英格兰德看着张杨，有些担心。
队内还好，奥卡福高冷不屑于做那些事，且对学习好的人很友好；杰拉德-华莱士性格好，听张杨说喜欢3号球衣，球衣号码都让了，换成了另一个喜欢的数字45，他对这方面不是很在意；费尔顿罩着张杨……加上球队明摆着的关照，除了布莱文-奈特偶尔去逗一逗张杨，张杨没怎么因‘史上最年轻高中生新秀’的身份被针对。
但别的球队的球员可就没那么友好了。
两位教练预料得没错，对面的前锋艾尔-哈灵顿主动和队友柴尔德里斯说要换防张杨。
等到裁判吹响比赛继续的哨声，哈灵顿立马贴紧张杨，施加对抗。
哈灵顿也是高中生直接进入nba，吃过高中生该吃的苦，见到同为高中生的张杨时，他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因为我淋过雨，所以我要把你的伞也撕烂。
张杨没给哈灵顿太多肉搏机会，立马开始快速跑动，哈灵顿奋起直追。
哈灵顿的队友感觉很好笑，上赛季常规赛都没见这位队友防得这么卖力过。
但是，哈灵顿虽然是大前锋位置上速度最快的几个球员之一，可他到小前锋位置上速度就已经是劣势了，到得分后卫位置更加不济，他全力在追，张杨速度并未提到最快。
费尔顿那边，接到发球后暴力强突泰伦-卢，泰伦-卢顶不住，马文-威廉姆斯迅速移动上去，对老队友重拳出击，补防到位，与追防积极的泰伦-卢形成合围。
张杨这边没有乱跑，他察觉到了马文-威廉姆斯的动静，主动跑向同侧底线，就在费尔顿陷入包夹的第一时间，他把速度拉满往高位跑，主动绕过被三秒区左侧放空的沃斯库尔，甩开哈灵顿来到罚球线左侧。
费尔顿刚被夹击，侧头就瞄到了张杨，立马传过去。
张杨接球中投出手，哈灵顿绕过沃斯库尔追上去，已经干扰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张杨……打了一铁。
柴尔德里斯护好防守篮板球。
本来被甩开了感觉有点丢人的哈灵顿瞬间精神起来，追上张杨开启‘教育’模式：“最年轻的小鬼，你怎么能空位投都不进呢，会让你的教练失望的，投不进你以后就没有出场机会了。”
张杨一边注意着对面球的位置，一边应道：“考2分的高中生新秀前辈，感谢你用你悲惨的经历提醒我，不过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在我们球队很受重视，我投不进他们也会让我继续投。”
考两分？哈灵顿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高中考不到两分啊！能考到两分他至于连大学都上不了么，一般都是1分，还有0分的学科……等等！
这高中生是在嘲笑他新秀赛季场均两分！
哈灵顿本想用垃圾话让张杨紧张害怕，没想到对方的嘴比他损多了，而且，如果他脑子不够灵光，被损了都不知道！
哈灵顿等泰伦-卢推进过来后主动要球，他要打爆张杨……但张杨没防他，守在他身前的是让他头疼的杰拉德-华莱士。
哈灵顿和张杨本来就不该对位，哈灵顿原本主打位置是大前锋，但球队这两年先后选了约什-史密斯和马文威廉姆斯两个天才大前锋，主教练伍德森安排他打小前锋，虽然这不是他最擅长的位置，但他已经是幸运的了，203公分的柴尔德里斯直接打得分后卫去了。
无法自己打爆张杨，没关系，哈灵顿朝着三秒区右侧近距离的柴尔德里斯扬扬脖子，柴尔德里斯立马倚着张杨要球。
虐高中生，柴尔德里斯也要来！
他们觉得张杨没天赋以后打不出来？才不是，他们知道那些能进乐透区的高中生都是天赋怪，他们自己球队就有这么个天赋怪，约什-史密斯。
新秀赛季约什-史密斯不仅要被对手针对，还要被队友们折腾，但愣是在打了俩月后，就坐稳了首发位置，把艾尔-哈灵顿都给挤到小前锋位置。
但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现在才更要抓住机会虐菜，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地儿了。
哈灵顿将球吊给柴尔德里斯，张杨尝试绕前拦截，见没机会，果断回到柴尔德里斯背后顶住。
柴尔德里斯接到球，虚晃一枪想要骗飞张杨，但张杨完全不搭理，就死死贴住，影响对方起跳。
柴尔德里斯做出转身假动作，张杨依旧不搭理，紧紧贴住，给予该有的身体对抗。
柴尔德里斯不敢真转身突进，篮下有沃斯库尔、爱德华兹、布雷泽克三个211+公分的内线，堵得死死的，但单打就这两招，没别的了，对方不吃晃，他只能顶着对抗强起近距离跳投……没进！
布雷泽克挡住冲进来的马文-威廉姆斯，护好防守篮板球！
场边，比克斯塔夫放下心来，朝英格兰德笑道：“杰克打得不错嘛，防守意识真好，不做多余的事情，进攻虽然没投进，但他的位置感太好了，非常清楚什么时候该移动，只是出手太急了一点，慢一点还是可能会进的。”
英格兰德：“普里莫兹的卡位意识也很好。”
比克斯塔夫点点头：“普里莫兹性格软了点，球风也软，但他有身为东欧中锋该有的站位和卡位意识。”
张杨的一攻一防，让山猫队主帅和投篮教练很满意，球场上，哈灵顿心情就不那么美丽了。
这菜鸟又一次在恰到好处的时机加速冲刺绕桩，完成对费尔顿的接应！而他，又被甩开了！
不过这次费尔顿刚传球，马文-威廉姆斯就追着球冲了出去，爆发速度极快。
在张杨接到球的时候，马文-威廉姆斯全力起跳飞扑上去。
哈灵顿面露喜色，这球，张杨只要出手，绝对会被帽……撤步了！那个菜鸟撤步了！
张杨接到球冷静地撤开一步离开马文-威廉姆斯的封盖范围，起跳，中投出手……这次节奏感在线，良好的中投实力展现出来，命中！
投篮值+20！张杨美滋滋。
哈灵顿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看到张杨对着他比了个剪刀手。
别人看到张杨这动作，以为这个高中生是在比‘耶’，场边的女球迷发出惊呼，杰克庆祝都像小孩子一样单纯简单。
只有哈灵顿知道这菜鸟的真正意思——我拿到两分了，和你新秀赛季场均得分一样高了。
不行，今晚一定要虐这个菜鸟！
…
原本，泰伦-卢上场，老鹰队有了个正经控卫，应该是他们打得最好的时候。
上赛季中期，泰伦-卢被交易到老鹰队后，场均拿到13.5分5.4助攻，命中率高达46%，打出了生涯最佳表现，也带动着约什-史密斯、哈灵顿、安东尼-沃克、柴尔德里斯等锋线打出了非常漂亮的进攻。
这赛季伍德森来了，泰伦-卢被贬到替补席，但正常来说，他上了，就能把进攻带动起来。
可哈灵顿非要和一个无球投手较劲，把持着球权不放，指挥队友去单打张杨，泰伦-卢过半场就得把球给出去，有时候哈灵顿甚至自己接发球推进，把泰伦-卢都整麻了。
好在卢指导当推进控卫经验丰富，不就是重操老本行么，他认了，反正靠着上赛季场均13+5的表现他已经拿到3年1050万美刀续约合同。
其实张杨打得一般般，投篮不准，防守能防住，也只是因为柴尔德里斯持球进攻能力太差。
但哈灵顿在意的不是张杨打得好不好，而是张杨明明也只是一个高中生，还是一个才17岁的高中生，为什么能如此冷静？
进攻端老老实实跑位，跑出接球投篮机会就扔，跑不出机会就继续跑，接到球了没机会投就撅着屁股护球往外拉，传给来接应的队友。
这种力求不出错的冷静心态，让哈灵顿羡慕嫉妒恨。
他新秀年如果能这样，还会被大鸟嫌弃压在冷板凳上？
而且张杨越打铁，哈灵顿越嫉妒。
山猫队主教练干什么吃的，这菜鸟空位投篮都这么铁，还不把他换下扔垃圾堆里？
他新秀年可是只要打铁就会被换下！
值得一提的是，艾尔-哈灵顿新秀年场均打7分钟，出手2.7次，命中率是32%……
张杨从首节6分11秒上场，打到了第二节2分16秒，被换下，出场8分多钟，8投3中，拿到6分1板1抢断。
命中率挺差的，差到一起被换下的费尔顿都吐槽小老弟浪费了那么多空位投篮机会，给他投他绝对能投进更多——山猫队唯一一个中投训练表现比得上张杨的，就是费尔顿。
两人都只有良好水平，但费尔顿对抗后投篮稳定性能好一些。
山猫队的球员，除了这两年选秀选的新人，多是其他球队不要的边角料，中距离投手是这个年代最吃香的球员类型之一，别的球队哪会给山猫队捡便宜。
不过张杨数据虽一般，但作用意外的好。
8分多钟时间，两队打出了14比12的比分，山猫队以25比24反超老鹰队1分！
本来山猫队教练组也觉得进入轮换阶段他们要被对面暴打了，老鹰队的前锋群，但凡给个正经控卫，哪怕只是普普通通的优质替补级别的控卫，都能小小的起飞一下，上赛季已经证明过了。
比克斯塔夫完全没想到他家杰克居然能把对面搞崩……
当然，也就是对手是老鹰队，上赛季山猫队18胜64负，并不是东部倒数第一，13胜69负的老鹰队才是，所以张杨才能那么轻易就跑出空位，对方一点防守配合都没有。
马文-威廉姆斯偶尔能补到位，只因他大学打团队篮球的习惯还在，积极地补所有漏出来的对手，等过个一年半载，可能连他也不行了。
‘熬’过了泰伦-卢‘带队’的阶段，布莱文-奈特、奥卡福重新上场，对面也把乔-约翰逊派上来打控卫，山猫队优势打出来了！
半场打完时，山猫队以47比40领先老鹰队，取得7分领先优势！
到了下半场，比克斯塔夫在哈灵顿上场时，把休息了一节多时间的张杨再次派上，这次是与布莱文-奈特搭档。
看到张杨上场，哈灵顿继续针对，不针对张杨他心里不痛快。
一起上场的泰伦-卢很自觉的化身推进控卫……
哈灵顿是老鹰队目前内线最强的球员，上赛季场均18分7板，与新来的上赛季在太阳队场均17分5板3.5助攻的乔-约翰逊并列为内外线双核，他要主导进攻，泰伦-卢一替补控卫能怎么办呢。
哈灵顿本以为对面控卫从看起来和张杨关系很好的菜鸟费尔顿变成了老将布莱文-奈特，张杨这么铁，布莱文-奈特应该不会给张杨传球了。
但是……布莱文-奈特传得更积极！
和费尔顿会关心队友投不投得进不同，布莱文-奈特只要张杨能跑出位置，接到球敢扔，他都会把球传过去。
他不在乎队友命中率，不在乎传球的助攻转化率，只要队友接到他传球投了，他就有可能拿到助攻！
看到张杨接到球就敢扔，布莱文-奈特有点喜欢这个菜鸟了，而且，这菜鸟能跟上他推进反击的速度！
哈灵顿：不是，凭什么！凭什么我进nba的时候那么凄惨，对面这个高中生就能打得这么自由自在？
…
99比88，山猫队最终以11分的优势击败老鹰队，拿下首场季前赛胜利。
球场上有一些趣事，有费尔顿和马文-威廉姆斯这对曾经的队友互相较劲，有哈灵顿被张杨的冷静搞得炸毛，有乔-约翰逊对艾弗森式打法的不适……
在现场观众看来，这就是一场菜鸡互啄，还有打得特别离谱的时候——老鹰队在张杨上场时打得烂得惊人。
第二天休息日，山猫队安排的下午训练。
但早上比克斯塔夫、英格兰德、助教小伯尼-比克斯塔夫、助教兰迪-布朗、乔丹等5人就已经来到球馆，录像剪辑师昨晚加班把张杨的比赛片段剪好。
张杨昨晚只打了17分钟，剪辑下来更短，几人看两遍也没多少时间。
即将成为大老板的乔丹率先开口：“这么多好的投篮机会，他都没把握住，15投6中，罚球3中2拿到14分，换我有这么多投篮机会，我能拿到28分！”
比克斯塔夫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吐槽道：“要不你复出？”
乔丹：“是个好主意，但不了，我已经承诺永不复出，不过杰克虽然投篮不准，但这些机会都是他自己跑出来的，真令人意外。”
比克斯塔夫：“他打训练赛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战术意识很好，没想到到了正式比赛，他能做的更好。”
英格兰德适时破个冷水：“是老鹰队团队防守太差了，他才有那么多机会，而且他眼里只有篮框……”
说着他按下重播，几人又看了一遍张杨的剪辑。
张杨接球投篮，接到球遇到扑防撤步投篮，接到球遇到旁边的补防突一步急停投篮，背对篮框接到球优先选择靠一下跨出去翻身跳投出手……
乔丹之前注意力都在张杨跑动上，被英格兰德提醒后，他注意到了这方面，蛋疼地说道：“真独，我都没他独……不过能发现机会，并且利用上，已经很难得了，现在大部分新秀连如何找到得分机会都不知道，只知道拿球单干。”
英格兰德也认可这个说法，说道：“掘金队有一群天赋很好的年轻球员，但指导他们练投篮，比指导杰克辛苦多了。”
比克斯塔夫为张杨平反一下：“其实杰克没有录像剪辑看起来那么独，这里只剪了他投篮的十几个回合，他这场比赛触球率非常高，他接到球没机会的时候都会护好球传给队友，不会乱来。”
乔丹在场边看了比赛，回想了一下，说道：“没错，我看比赛的时候也没觉得他独，只觉得他投篮真烂。”
比克斯塔夫：“那么老板，这个问题要怎么处理？继续让杰克投？还是减少他出手？”
乔丹思考了一下，说道：“让他继续投吧，只要他有能力跑出投篮机会，又能接到球，就让他投，反正他也打不了多长时间。”
比克斯塔夫：“我的想法和你一样，不过杰克的体力分配能力确实是个问题，他在高中的时候，对手没有他高、也没有他快、也没有他强壮，他随便打都能打满全场，现在他连续打七八分钟就明显看得出累了，不过他还小，17岁能这样已经不错了，他连续出场时间短一点，可能会好一些。”
“那就得看他自己了，想要得到更多出场时间，他就得自己把体力练好，想要一直有出手机会，他就必须让我们看到他的进步，如果他命中率一直都这样，我们就只能改变对他的角色定位，他防守天赋也不错……不过我想他已经猜到了我们的决定。”
乔丹说着走到单向落地窗旁，看着楼下训练场上练中远距离投篮的17岁球员。
知耻而后勇，这股努力的劲头，很难不让人欣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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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