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203.全是怪东西
    阿蒙·杰盖蔑视文明与秩序，乐于将世界带入毁灭与混乱。它可以将它无所不能的意志强加给不幸的凡人，扭曲凡人命运的自然流向，给凡人的生活带来痛苦和毁灭。
    哪怕是神也摆脱不了这种命运，人类的英雄，西格玛正是在阿蒙·杰盖的操纵下被困在大漩涡之中，没有什么比看到世界在无尽的变化中破碎又重生更让它高兴的事物了。
    可以清楚地看到命运线索的阿蒙·杰盖，就像凡人可以看到前面的道路一样。它恶毒的目光揭示了任何陷入其中的人内心最深处的希望和恐惧。它可以通过看似纯粹的突发奇想来摧毁或提升它的追随者和敌人，因为奸奇的意志不是凡人所能够理解的。
    一千年来，阿蒙·杰盖一动不动地坐在水晶迷宫的王座上，着迷地研究着凡人的滑稽动作，现在它已经被它的主人从自己的状态中被唤醒。
    此刻，阿蒙·杰盖坐的直立鸟身坐在金字塔的顶端，左手拄着他的下巴，右手拿着法杖用着他的钻石假眼注视着达克乌斯，它的主人交给了它两项任务，或许是三项？它知道它的主人为什么让它来这里了，达克乌斯引起了它的强烈兴趣，它在达克乌斯的身上看到了命运散发的丝线，但它却看不到达克乌斯命运的自然流向。
    “真是神奇的魔法，避雨咒真就是防雨，血水是一点不防啊。”达克乌斯接过吉纳维芙递过来的手帕把脸上还有些炽热的牛血擦了擦后吐槽道。
    宏大广场的战斗暂且告一段落了，随着兽人战将和萨满的死亡，随着末日蛮牛和那队牛头怪的死亡，兽人和野兽人都溃散了，这里暂时成为了杜鲁奇们领地。
    “我没事。”达克乌斯对着跑过来的杜鲁奇们摆了摆手，随即寻找弗拉奈斯。
    此刻的弗拉奈斯已经站起来了，他在科洛尼亚和普伊尔的魔法治疗下恢复了一些，只是有些懵……
    “队伍需要修整下。”见他的兄弟没事后，马拉努尔说起了现在的情况。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摸了摸硬往里挤，挤进来的大只佬脑袋，他看着大只佬邀功的眼神不禁笑了起来。
    冷蜥开始啃起了牛头怪的尸体进食，大只佬当仁不让的啃食末日蛮牛尸体，大口嚼着劲道的牛肉。杜鲁奇们要么喝水进食，要么擦拭包扎伤口，要么把还能用的弩箭从尸体中拔出来。
    达克乌斯并没有兴趣把牛头挂在卧室或是客厅里充当战利品的习惯，他坐在那里看着进食的大只佬没有寻思接下来该怎么样，而是回想他以往的战技，如果没记错的话，他来这个世界的十三年中击杀过很多目标，获取过很多战绩。
    从哈克西耶试炼之航开始，最开始用鱼叉弩瞎猫碰死耗子，把鱼叉射进了一名白狮禁卫的脖子里。之后是阿苏尔民兵和海卫，对了，还有那个强悍的巴托尼亚骑士，不过严格意义上讲，骑士不算是达克乌斯单杀的，他回想他当时狼狈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之后回到纳迦罗斯都是些杂鱼，不过还有凯恩刺客和色孽狂信徒，然后就是那个守密者大魔了，对了，还有臭名昭著的曼吉尔·人皮，不过曼吉尔在还没有臭名昭著前就被他扼杀了。
    处理达克乌斯身上血水的德鲁萨拉不明所以的看着发笑的达克乌斯。
    “没事，我想到了以前的事。”达克乌斯解释完后，就对着德鲁萨拉讲起了他和骑士对决时候的囧事，之后他又看着德鲁萨拉身旁的破心枪语气凝重地说道，“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答应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那种能力，不要迷失在那种力量中。”
    “放心，亲爱的不用担心我，我知道该怎么做。”德鲁萨拉对着达克乌斯报以安心的微笑后说道。
    这破心枪是戈隆德之战的时候，德鲁萨拉从一个死去的色孽混沌勇士冠军手里捡来的，因为当时除了法杖没趁手的武器，就捡起来用了，之后改造一番后留到了现在，平时都包起来的，压根就不会拿出来，拿出来就代表……这是达克乌斯不想看到的，就像他不想看到阿丽莎第二次变成战争多头蛇一样。
    达克乌斯叹了口气，单杀末日蛮牛的激动心情也消失不见了，他对着走走停停指挥着的马拉努尔摆了摆手示意，会意的马拉努尔从腰间掏出嚼烟盒抛了过来。嚼起嚼烟的他还在回想着，他发现他击杀的目标似乎都是大型的？反大克星？巨物杀手？
    随着北天星辰金字塔的再次颤抖，达克乌斯所在的队伍继续出发了。
    过了不久，前面的路被一堵看起来像破碎的尖刺墙一样的东西挡住了。随着队伍的推进，发现并不是尖刺，而是骨头，是另一个更大骨架的一部分，一个巨大的胸腔隐约出现在队伍的另一个方向。破碎的脊柱走向一个看起来相当人形的头骨，这个头骨被某种巨大的打击击碎了。
    这是一具巨人的骸骨，整条路都被堵住了，骸骨的大小与队伍之前在森林泥中看到的巨大的脚印时所想象的生物完全一致。
    “凭借我对蜥蜴人神庙城市的了解，我不认为它在这里是作为某种古老仪式的一部分。”雷恩严肃地说道。
    科洛尼亚跳下马鞍检查了骸骨是否有变异的痕迹，但什么也没有看到。
    这些骨头非常巨大，按体型比例比普通巨人要大得多。尽管如此，仍然没有发现角或爪子，腿和手臂的一些骨头不见了，但能看到破裂的残骸就躺在附近。
    “什么东西能杀死并吃掉一个巨人？”一直沉默不语很少说话的吉纳维芙突然问道。
    “另一个巨人！”马拉努尔笑着回应道，随后抽出长剑在骨骼旁比划了起来。
    与这个巨大的生物相比，马拉努尔手中的长剑真的如他兄弟之前所说的那样，小孩子手里的别针。按照骸骨和之前见到的巨人为模版，一个恐怖到足以杀死他强大亲属的食人巨人的形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但愿他已经死了。”达克乌斯说完之后就指挥队伍绕路了。
    片刻后，达克乌斯所在的队伍转角遇到爱了。
    身形硕大，残暴无比，举手投足间都彰显着暴力的大角兽群就像专门等在那里一样，组成了一道牢不可破的铁甲与肌肉之墙，在发现杜鲁奇后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前冲锋，跟在身后的角兽和劣角兽也兽多势众的冲了起来。
    先是一轮魔法开路，随后一轮对冲后，混战再次爆发。
    达克乌斯先是劈死了一只大角兽，随后又反手把一只大角兽的兽角砍了下来，大角兽发出了凄惨的嚎叫，在猩红之剑的冲击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肉燃烧的可怕气味。
    ——
    『受诅者』莫德克伯爵对于那些寻求黑暗诸神眷顾的人来说，是一个活生生的警告！他按照黑暗诸神的心愿行事，永不疲倦，永不遗忘，永不死亡，永不受诅。
    人们低声传说，莫德克已经死去一千次，但总是会再次回归，准备再次战斗。他仿佛是黑暗诸神的玩物，据说在他华丽的盔甲下，他的形态不断变化，仿佛是混沌的活肉。
    收割者弩炮不断落在落在混沌与兽人交战的阵型中，其中一支弩箭精准地砸在了莫德克的盔甲上，但即使是使用最新的基斯钢制造而成的弩箭，也未能穿透他的坚固盔甲，而是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弹开。
    片刻之后，莫德克被弩箭强大的冲击力击倒，然而他却迅速地挣扎站了起来。在他重新行动时，他的盔甲正在不可思议地自行重塑，恢复原状。
    “艾纳瑞昂的子嗣，我看到你，我命令你，我要求你出现！”
    莫德克恢复了行动，毫不在意地冲过兽人战线。他手中的变幻之剑在撕裂兽人的身体时发出一阵愉悦的尖叫声。很快，他来到了杜鲁奇们的面前，变幻之剑指向为首的塞利雷，他大声吼道。他的声音充满了决心，变幻之剑闪烁着令人难以捉摸的光芒，似乎预示着一场不可避免的决战。
    作为地狱之灾家族的子弟，塞利雷接受过良好的教育，他听懂了眼前的怪物在说着什么，但他又没听懂……他搞不懂眼前的怪物想表达什么？
    “这一天，我终于看清了。世界对我来说再次变得真实，诸神的声音引导我到达这一刻。时间、缘分、命运都变得稀薄，只剩下现在！一次感觉自己还活着的机会。”莫德克继续说道，他的声音因闲置而变得生锈，但说话时却开始变得有力。“诸神要求我杀了你，然后他们就会释放我。但祂们撒谎了！祂们总是撒谎，即使没有任何目的。”
    莫德克说着说着声音开始变形，变得歇斯底里，变得愤怒、痛苦和不甘。
    “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你是要找我的侄子达克乌斯·地狱之灾？”塞利雷搞懂了，他知道他那侄子的奇特和不凡，他知道他那侄子是一切的纽带和节点。他虽然傲慢，但还没自认到这么一个怪物会专门来找他。
    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认错人了？不过没关系，他是塞利雷，他是塞利雷·地狱之灾！作为地狱之灾家族的子弟，他有着他的骄傲，他是不会让这个怪物去找他侄子的，除非……除非从他尸体上踏过去！
    塞利雷从冷蜥的背上滑了下来，他双手的手腕不停的转动，像耍杂技一样转动着他心心念念，但昨天才获得的武器。虽然他之前使用的锯齿长剑陪伴了他很久，但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说，锯齿长剑与他手中现在的两把半克莱夫刃比起来就是垃圾，这两把半米长的半克莱夫刃仿佛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如此平静，如此自信，如此寒冷！”塞利雷不禁感叹道，随后大步走向莫德克。
    当塞利雷靠近时，莫德克盔甲内的恶魔感到一阵恐惧在绽放。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并不是唯一感到不舒服的人。一个比任何人都大的形状，既像幽灵，又比周围的世界更真实，潜藏在迎面走来精灵身体里的东西开始觉醒。
    恶魔能感受到它充满了战斗的决心，它渴望碎裂的盾牌和破损的铠甲，它渴望战斗和无畏的战斗呐喊。
    在精灵的脚步声中，恶魔能听到长矛的坚定声响、战士的战意喊声、凄厉的战斗呼啸，最重要的是，剑刃劈砍空气时所发出的刺耳、激烈的音响。
    这些声音汇聚成一种强大的、坚定的节奏，仿佛在歌颂着战斗的意志和胜利的豪情。
    “我知道我内心的熊熊烈焰，即便死亡降临，它也会不息燃烧。这是一团无法被熄灭的火焰，即使是诸神也无法将其扑灭。唯有注定之人的手能够将其扑灭，一劳永逸。再没有人能点燃这火焰，再没有人能将其重新燃起。但遗憾的是，那个人不是你！”此刻的莫德克也明白自己认错人了，他紧握拳头敲击在自己的胸甲上继续说道，“莫德克，昔日黄铜要塞的领主，昔日的选帝侯，那位被遗忘的皇帝之子，在未来的世界将会为您歌颂。”
    “很荣幸！”塞利雷严肃地说道。
    这句话在杜鲁奇中引起了轻微骚动，他们已经意识到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事，他们操纵着冷蜥，让出了一个区域，随后开始用沾满血迹的武器敲击盾牌，或是用脚跺着脚下的铺路石。
    一位精灵地下神的神选，一位黑暗诸神玩弄并遗弃的受诅者，就像一对巨像，站在冰冻的画面中。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两人都没有动，僵硬地盯着对方，陷入了一场无声的意志之战。时间似乎一分一秒过去了，但两人的肌肉都没有抽动过。
    突然，莫德克做出反应，他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声咆哮，随后就像一只急切扑食的野狗向前扑去。
    场面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变成了暴力，第一次交手的速度和凶猛程度快得肉眼无法察觉，根本看不出谁是第一个出击的。
    变幻之剑和半克莱夫刃相击，迸发出一阵火。两人来回交击，移动速度太快，围观的克拉丁视觉几乎无法捕捉。
    不断跳跃的半克莱夫刃留下了闪闪发光的残影，莫德克的变幻之剑找准机会下劈。塞利雷左手的半克莱夫刃在挡住这一击的同时，右手的半克莱夫刃发动了毁灭性的还击，他的双刃像螳螂一样挥舞着。
    莫德克跳到一边进行躲避，随后再次猛冲，双手挥舞着变幻之剑猛刺。
    克拉丁看着两人被困在自己的世界中，那里只有莫德克和塞利雷的存在，容不下第三个人，就像绕着共同轴旋转的双中子星。现在任何干扰两人决斗的企图都会立即致命，他能做的只是惊叹于两人的致命技巧。
    两人都是武技大师，这是毫无疑问的。武器装备的差异，使决斗变成了速度与力量的较量。
    即使是塞利雷也无法阻挡莫德克变幻之剑的横扫划出的致命弧线，同样莫德克也无法匹敌塞利雷的半克莱夫刃劈砍的速度。
    战斗在不断变化，两人总是在移动，总是在不规则的坚固石板拼凑而成的地方躲闪。光是两人的脚步和敏捷就让在场的观众叹为观止，刀刃划破空气的尖叫声更是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莫德克的变幻之剑滑过塞利雷的肩甲时发出刺耳的声音，从金属中冒出可怕的烟雾。
    同样塞利雷也发起攻击，他那拼成一体的克莱夫刃仿佛像螳螂般致命的速度猛击莫德克的腹部。
    莫德克摔在地上，翻滚起来，塞利雷大步向前逼近，他撑起身子，一只手臂搂着他的肚子。他单膝跪地，将变幻之剑伸向塞利雷，将塞利雷挡在了外边。
    “痛苦，我感到非常痛苦，但痛苦不会杀死我，我的意志很坚强，我不会被拒绝！”莫德克先是低声说道，之后猛地站起身来，变幻之剑在他头顶上旋转。当变幻之剑咆哮而下，将一块铺路石劈成两半时，塞利雷已经躲到了一边。
    “战斗吧，该死的，跟我战斗吧，我不在乎命运的琐事，将会发生什么或本来会发生什么不是我关心的。和我战斗！杀了我！”莫德克咆哮道。
    “如你所愿！”
    战斗在空地上来来回回，决斗者投下的怪诞阴影在周围不停的跳跃，仿佛一群恶魔在这里战斗，除了靴子与石头的摩擦声，雨水声和刀刃的撞击声外，一切都出奇的安静。
    两人在一次特别激烈的交锋后再次分开，再次冻结在永恒画面中。
    塞利雷改变了招式，他半蹲着做好了随时起跳的动作，右手的半克拉夫刃像一只像蝎子的刺一样在头顶上划出弧线，右手的半克拉夫刃则指向莫德克的心脏。他现在回过神来了，或许这几年在他侄子身边和成为刀锋之主的神选后，他的武技进步神速，不过他也不知道具体的量是多少，或许回到克拉卡隆德后找家族的执法冠军凯斯莱试试？在地狱之灾家族的子弟看来，凯斯莱就像一个标杆一样。而且眼前的怪物看着很强，但实际上……也就那回事。
    莫德克的盔甲被半克拉夫刃撕破了，盔甲上有二十多个大大小小的伤口，但没有鲜红的血滴落下来，盔甲还在不断融合蠕动愈合着。
    塞利雷知道不能再僵持下去了，不然这个怪物的盔甲又恢复如初了，他猛的冲上前，试图对给予虚弱的莫德克致命一击。然而，莫德克的变幻之剑发出嘶嘶声，比一条攻击的蛇还快。他以令人难以置信的扭转，用半克莱夫刃钩住了疾驰的变幻之剑，他的身体被击退了，脚后跟在铺路石上刮擦着。
    但塞利雷的攻击并没有结束，他的双膝微微弯曲，左脚摩擦的同时，右脚抽出来猛蹬地面，接着左脚向左前方跨一步，同时重心略微左移，之后右脚也向右前方跨出一步，向莫德克猛冲过去。
    这个动作是在塞利雷获得那个奇怪的戒指之前无法做到的，但他现在能轻易的使出来。
    莫德克没预料到塞利雷能使出这种诡异的招式，他下意识的调整变幻之剑的方向去格挡，但已经来不及了。腾在半空中的塞利雷的以跳劈的方式，把半克莱夫刃狠狠地劈砍在了他头盔的面罩上，他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然而塞利雷的攻击并没有结束，另一把半克莱夫刃砸在他持剑的手臂上。
    看着莫德克最终还是握住了变幻之剑的塞利雷并没有留情，而是开始了持续不断的攻击，半克莱夫刃像铁砧上的锤子一样雨点般落下，当莫德克的变幻之剑试图扫开他的每一次攻击时都产生火四溅，就像变幻之剑是铁砧一样。
    现在的莫德克每次防御都慢了一点，他的巨大力量也在不断消失，每一次防御都变得无力。最终变幻之剑从他无力的手指上滑落，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变幻之剑像受伤的动物一样尖叫和哀嚎。
    塞利雷踩在变幻之剑剑身上，在莫德克拿回变幻之剑之前踢到一边。
    失去武器的莫德克并没有停止战斗，他用无力的拳头回击着。但他的攻击实在是软弱无力，塞利雷无视了他的攻击，半克莱夫刃的钩状尖端闪闪发光，以完美的抛物线弯曲，击中了他的下巴。
    在塞利雷激发手电筒火力全开的攻击下，莫德克向后猛冲，仿佛被弹射了出去，之后重重地衰落在地上。他呻吟一声倒下，世界似乎轻微颤抖，仿佛像之前那样再次失去了焦点。他盔甲上的恶魔抬头看着还在下雨的天空，它没有看到任何斜视的面孔，仿佛诸神现在已经不再关注这场战斗了。
    莫德克还在试图爬起来，他的盔甲在轻微颤抖，仿佛里面的东西正在寻求逃跑。但他最终还是没有爬起来，当塞利雷的影子落在他身上时，他抬起头。
    “我还会来找你和你的……。”莫德克无力地说道，但他的语气似乎很高兴。
    “除非我死了！”塞利雷一边说着，一边跳向倒下的莫德克，举起无情的利刃进行斩首攻击。
    莫德克开始大笑起来，诡异的声音在空气中蜿蜒而过，就连最嗜杀的战士在这声音逼近时也陷入了沉默。
    “继续出发！我们要在金字塔广场与其他的队伍汇合！”塞利雷看着地上已经消失的尸体，先是摇了摇头，随后看向他所带的杜鲁奇们说道。
    阿蒙·杰盖把视野从达克乌斯身上挪开了，投向了已经消失的莫德克身上，它那充满金属装饰的鸟嘴张开了，发出了无声的嘲笑。
    “啊~那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又死了。”正在维持着混沌能量的混沌术士凯尔曼突然感知到了什么，他转过头看向洛戈尔戏谑道。
    “意料之中，不是吗？该把马格里格叫回来了。”专注于眼前事务的洛戈尔先是沉默了一下，随后严肃地说道，他和他的兄弟现在需要的是时间，能把传送门开启的时间。
    阿蒙·杰盖是混沌恶魔5版军书的奸奇大魔，后来被卡洛斯取代了。我在外网看据编辑透露，是阿蒙·杰盖把西格玛整大漩涡里了，不过阿蒙·杰盖也进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