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女主管娜塔莉口中的数据,fbi在整个大洛杉矶地区总共有1152名在职探员,视频中的凶手显然是个白人男性,但去掉女性和非裔之后,人数应该也不会低于600人。
这么多人要在短时间内全部筛选一遍的工作量可不小,麻烦的地方在于,因为是对内部人员进行秘密审查,他们还不能动用太多人手。
虽然在杰克看来,凶手是在职fbi探员的可能性并不大,毕竟fbi的所有探员都被要求7x24小时手机不得离身,出现在什么地方都是有迹可循的。
但这个案子显然不能按照可能性的大小来区分主次,在经过一番简单的商议之后,霍奇纳决定留下洁洁和罗西,他们三人留在scif内配合加西亚调取档案进行人员筛查,杰克先行离开去找艾米莉和瑞德他们了解案情。
原本bau小组还有个新人卢克·埃尔维斯,不过他最近刚好完成了行为分析课程的培训,回匡提科考试去了。
艾米莉正在小组办公室内整理卷宗,见到杰克出现的时候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但随即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已经确认了吗?”
杰克当然知道她指的是怀疑内部人员作案这件事,笑着摇摇头,“哪有那么快,他们还在尝试排除这种可能性,我先过来看看案子。”
“ok。”不知为何,见到杰克之后艾米莉心中莫名踏实了不少,将三份卷宗分别摆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第一起案子发生在三天之前,死者格特鲁德·斯迈尔斯,死在伊戈尔罗克的家中,第二起案子发生在前天,死者伊莎贝拉·简尸体于昨天早上在她在阿特沃特村的家中被人发现。”
“两地相距还不到5英里(8公里)?”杰克很轻松的就在地图上找到了两个地点。
艾米莉点头继续说道,“是的,两名受害者的尸体被裹起之后放置在卧室中,格特鲁德裹着地毯,伊莎贝拉裹着自己的床单,死因都是窒息。
接案的警探曾经接受过我们的培训,敏锐意识到两个案子中的共同点,担心凶手是一个正在成长中的连环杀人犯,直接联系了我们。”
“事实证明这位警探的判断非常正确,第三个受害者是在你们接案之后出现的?”杰克说着拿起第三份卷宗。
“是的没错,时间今天一早,死者名叫帕特里夏·布兰农,你应该已经看到她居住的社区监控录像了。”
艾米莉叹了口气,一边往证据板上贴照片一边继续说道。
“前两名死者都居住在独栋房屋,而第三名死者居住在公寓社区中,更容易被邻居看到或者听见,凶手正在变得肆无忌惮。”
杰克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上面,他的视线落在了三名死者的照片上,现场照片上的三名死者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脚。
“格特鲁德29岁,金发,伊莎贝拉42岁,褐发,帕特里夏·布兰农48岁,黑发,她们的长相也不一样,看起来凶手挑选受害人貌似没有什么特定的类别?”
这时艾米莉已经贴完了照片,“现场没有被抢劫的痕迹,我们也没有发现受害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他们的生活方式和职业也都是低风险类别的。
格特鲁德是一家玩具公司的市场主管,伊莎贝拉的工作是在家处理各种医疗账单,帕特里夏是一家动物医院的夜班兽医助手。”
和低风险对应的自然就是高风险了,比如脱衣舞女郎之类的就是妥妥的高风险职业。
“瑞德去哪里了?”杰克左右张望了下,一般画地图、贴证据板之类的活都是瑞德抢着干的,据说可以便于他理顺案情的逻辑和思路。
“鉴于三名被害人都被包裹起来的特征,我们怀疑是某种窒息式姓爱()
的作案手法,又或者是一种忏悔表现,由此判断凶手可能认识死者。
而瑞德似乎有不同的看法,他认为凶手可能有幽闭恐惧症,所以刚去了法医办公室打算验证这点。”
艾米莉的回答让杰克一愣,“可幽闭恐惧症不是着重在自身体验上的么?”他随即恍然,“印象投射是么?他将自身的恐惧投射在了受害者身上。”
“瑞德也是这么说的。”艾米莉露出一个微笑。
杰克掏出手机先看了眼时间,然后对她说道,“我先去一趟法医办公室,回来之后我们去一趟第三名受害者居住的小区。”
艾米莉比个了手势表示收到,杰克一边走向电梯一边打电话给朱巴尔简单说明了洛杉矶这边的情况,他和洁洁可能要晚回纽约一段时间。
半小时后,他开着属于布拉克斯顿的那辆防弹版“猛犸象”来到法医办公室找到了瑞德和当值法医,可以同时解剖6具尸体的大解剖间内此时一字排开了三具尸体。
杰克和洛杉矶这边的法医不是太熟,这位之前没见过,白人男性,不到30出头,最多不到40,年纪轻轻却留了个大光头,却不是什么熟悉的龙套面孔。
不过这倒是杰克第一次见到瑞德身着正装办案,轻薄的丝麻面料,就算是在炎炎夏日的洛杉矶也不显突兀,修身的英式西服款式将他依旧略显瘦弱的小身板衬出了几分儒雅气质。
莱拉不愧是明星,至少在审美这块无可挑剔,硬生生将某人的书呆子形象给掰成了一个年轻有为的大学教授模样。
“所以,裹着第三名死者的东西是她家的窗帘吗?”杰克走到瑞德身边打开了一盏灯,灯光透过被挂起窗帘布,露出一个咬痕。
“这说明死者是在活着的时候被裹起来的。”瑞德皱着眉头,表情有些难受。
“没错,就和前两名死者一样,另外我还在她的上唇内侧发现了一处淤青和撕裂。”光头法医递给杰克一副手套。
瑞德在杰克戴上手套准备检查的时候指了指尸体的面部,“鼻子和嘴巴周围的皮肤泛白,像是被人用手捂住口鼻造成的。”
杰克翻了翻尸体的嘴唇,又检查了下门牙位置,点头表示赞同,“用的力气很大,牙龈有出血迹象,门牙都松动了。”
他接着扫了眼验尸台上面的器械,感觉有些意外,“没有性侵的痕迹?”
光头法医的表情有些纠结,“实话实说,这点不是很好判断,我在三名死者的隐私部位提取到的微量物证中都包含了人造革的成分,但没有体液和dna的存在,也没有润滑油。”
瑞德看了眼杰克,“所以,让受害人以这种方式窒息更多的是出于一种特定的手法或者说仪式?”
“我敢打赌,你同样也能在死者的口鼻以及包裹物对应的位置找到类似的人造革成分。”杰克对法医说道。
“他先带上手套捂晕受害人,然后进行了猥亵,接着将昏迷中的受害人包裹进了随手找到的床单地毯之类的东西里,再次捂住她们的口鼻直到受害人窒息而死。”
瑞德皱眉做了个总结,“所以我们的凶手是一个心思缜密,有一定经验,生理性无能,只能通过仪式化的杀人方式获得性快感和满足的变态杀人犯?”
“他不怎么"挑食",不在乎对方的长相和年龄,只要是体型在他能轻易控制的范围内的异性就可以,并且和你判断的一样,他这种仪式化的杀人手法很可能来源他自身的幽闭恐惧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