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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关系
    帕拉斯只是一瞬间即已明白兰斯洛特这是又要行骗,而那魔鬼又如何不是早已认清了他兰某人的狡猾呢?初始只道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但反应过来,自也不会上当。
    只见那魔鬼朝兰斯洛特挠来的利爪微微一滞,是其乍听、乍见之下,下意识地欲要折而往帕拉斯处扑去,但临了硬生生止住了,仍朝兰某人而来。
    兰斯洛特虽然有些儿失望,但即已令得那魔鬼与帕拉斯一般,有了一刹那间的错愕,便已足够。他一腿长伸,避开利爪,将将交错之际,再是足尖一勾,横地里即已点在了那魔鬼的手腕之上,将其臂爪踢开,其势不减,大脚丫子径向其面门踹下。
    那魔鬼忙不迭运使另一只手爪回防,擒拿面前的腿脚,可是兰某人却已及时缩回脚去,其哪里肯依,爪如蛇吻,随附而上。
    但是那魔鬼利爪方刚伸出,一旁便有凌厉剑气射至,是帕拉斯御剑凌空一折,飞斩而来,其登时一惊,手上攻势不由一缓。
    正所谓顾此而失彼,那魔鬼爪势一缓,兰斯洛特立马觑得机隙,一脚回缩,转而把另一脚猛然弹出,狠狠踹下。
    那魔鬼急忙屈肘横臂,朝兰斯洛特的脚下一挡,其时帕拉斯剑光照着那魔鬼的身子一穿而过,虽闻得“嗤”的一声轻响,却仅穿破了一道幻影,那魔鬼借得兰斯洛特那一踹之力,已闪身避开。
    兰斯洛特眼见帕拉斯剑光杀至,怕遭误伤,亦也慌忙将自家的腿脚给缩了回来,不过又见那魔鬼并未曾毙于剑下,不由暗叫一声可惜!
    他就空打了个筋斗,与帕拉斯双双落地,睁眼瞧去,那魔鬼在十数步外现形,只是那魔鬼虽然逃过了一劫,但却并非是毫发无损。
    就见其胸腹间的衣裳已被割破,内里的皮肉也横向划开了一道伤口。再瞧帕拉斯的宝剑,剑锋下垂,一滴殷红血水从尖端滴下,剑身依然雪亮,冷光潋滟,丝毫不沾。
    兰斯洛特道:“我说帕拉斯,你下手也忒轻了点儿吧,如此好的机会,便这般白白浪费了。”
    帕拉斯冷哼一声,道:“你却敢来说嘴,若不是你助祂一脚之力,坏了好事,祂早已是我剑下亡魂。”
    兰斯洛特道:“我说你对这孽障处处留手才对,莫不是你跟祂真有甚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吧?!”
    “有你的头!”帕拉斯碧眸一瞪,斥道:“小心我劈烂你的臭嘴巴!”
    “行、行、行!”兰斯洛特忙道:“莫恼、莫恼,跟这孽障有关系的不是你,而是某家的头,这总行了吧?!”
    帕拉斯不予理睬,只见那魔鬼一个闪没,即在兰斯洛特身侧现形,其双爪倏探,上下有分,前后有别。
    那魔鬼右爪在前,一个上撩,掏抓兰斯洛特面门,既劲且猛。而左爪在后,则乘着右爪吸引兰某人注意之际,悄然下探,意欲夺取他右手中所握的那樽时漏。
    兰斯洛特也不接架,右手先自往后一背,已将那樽时漏掩在背后,间而足下一垫,骤然疾退。
    那魔鬼还待追击,但其一动,气机牵引下,帕拉斯迅若流星,霎时欺近前来,叱咤一声,挥剑便斩,那魔鬼唯有收爪以遁,闪身躲将开去。
    兰斯洛特退身中,眼前寒光烁过,知那魔鬼必定撤走,当即足下一蹬,甫退即进,拔身跃起,从帕拉斯头顶上方越过。其时瞅着那魔鬼所在,兰某人沉气降身,照顶扑落,间而劲涌于腿,刹那踢出六七脚。
    那魔鬼匆忙间举臂来挡,挡得六脚,也被震退了六步,就见其一下踏碎地砖,稳住足跟,觑着第七脚之来,反手作攻,翻爪来挠,硬以相碰。
    兰斯洛特岂肯用血肉之躯相抗利爪,立马便硬生生收回腿脚,劲力倒涌,他却籍此凌空一个扭身蟒滚,顺势把另一腿长伸,朝那魔鬼的脑袋横劈而去,势若刀砍斧凿。
    那魔鬼面对他兰某人,仗着锐爪之利,又何惧之有?!便待要使另一只臂爪撕挠来腿,可是一点寒星正于兰斯洛特身后闪烁,那是黄泉地狱引路之灯,那魔鬼嗅着死亡的气息,急急忙攻守以易,变撕挠为格挡,被兰某人的腿脚踢个正着。
    其时那点寒星飘来,看似缓慢,实则迅快绝伦,予人错觉。帕拉斯御剑射至那魔鬼面前,就势点刺,可是剑锋却从那魔鬼身上一穿而过,未曾刺实,剑气登将那魔鬼的身子绞碎破灭,乃是一道幻影,那魔鬼又再借着兰斯洛特一腿之力逃将开去。
    兰斯洛特落下地来,甫才站稳,便听得身畔帕拉斯一声不满的冷哼声,不由道:“你又怎么了?”
    帕拉斯斜蔑了他一眼,淡声道:“没怎么。”
    “喂、喂、喂,你那模样像是没怎么的样子么?!”兰斯洛特道:“你该不会是真的认为某家是故意助祂脱险的吧?!”
    “一而再的如此,令我不得不这么认为。”帕拉斯道:“只怕你跟这魔鬼真有甚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胡扯、胡扯!某家跟这孽障有个毛的关系!”兰斯洛特叫道:“你没能为把那孽障给拾掇了,只能怪你自个儿学艺未精,本事不济,怎能赖在某家的头上,某家都还未有怪你拖后腿、不可靠呢!”
    “若不是你碍手碍脚,我早已将祂收拾。”帕拉斯转头道:“我看你还是快将宝贝交出来与我,然后速速滚蛋,从我眼前消失。”
    兰斯洛特忙不迭一背手,将那樽时漏给藏到身后,笑道:“莫要这么说嘛,就算不论咱们俩的亲密关系,咱们俩合作了这么多次,某家实在觉着与你一道十分之愉快,实在不忍舍你而去。”
    帕拉斯骂道:“我与你有个屁的亲密关系!”略是一顿声,又自冷笑道:“你舍不得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它物吧。再者你不是说我拖后腿、忒不可靠么,却愉快个甚么?!”
    兰斯洛特有些儿尴尬,眼神一飘忽,瞥见那魔鬼又行动作,忙转移话题,道:“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