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初绿,密林葱郁,夜色迷茫。
两个青年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坑爹巨坑南岸,见到广阔的巨坑湖水,雾气茫茫,一时间兴奋的相互追逐起来。待到累了,两个青年并肩躺在沙滩上享受月光浴!
“大哥!这坑爹巨坑风景这么好,为什么爹爹却不让来!”青年李直问道。
“这是大央阁禁地,只有爹爹自己可以来!”青年李非子回道。
“等我当了阁主一定也让大哥来!”青年李直转个身子,侧身看着李非子说道。
青年李非子听见此言,眉头微蹙了几下,接着说道:“爹爹一直喜爱二弟,我想这阁主的位置一定会留给你的!”
“大哥还不知道吗?”青年李直温笑道:“爹爹,已经答应了!”
“什么时候的事?”青年李非子有些吃惊。
青年李直把手搭在青年李非子的胸口,说道:“今天上午,爹爹唤了我去,便说了这件事!”
青年李非子见弟弟伸手过来摸摸索索,便伸头警惕向四周望了望,待见果真四下无人,方才放心的说道:“那真是恭喜二弟了!”
“可是我……”青年李直终是把手伸进了青年李非子劲服内,摸着兄长的胸,悠悠说道:“我的便都是大哥的,等我成为阁主的那一天,我就把阁主之位让你大哥来做!”
青年李非子颇为不自然的把身体向外侧靠了靠,说道:“二……二弟!这事哪有那般简单!”
青年李直见兄长躲避的摸索,便固执的把手向上移动了半分,触摸到青年李非子的*。青年李非子一激灵,猛然站起身来!
“怎么了!大哥!”青年李直问道。
“二弟,再不许这样了。兄长我已经娶亲,那些少年荒唐事,万万不能再做!”青年李非子十分严肃的说道。
青年李直一时间顿觉十分委屈,泪眼朦胧的说道:“荒唐事?那么美好的回忆都成了荒唐事?”
“醒醒吧!二弟!你我都是将成为江湖中一代英雄的人,有些事便不能再做了!”
哈哈!青年李直竟狂笑起来,说什么英雄,道什么江湖,若不能遵从本心,一切都是妄言。青年李直一转身,向巨坑狂奔而去。
青年李非子一把抓了空,青年李直已经扑通一声跳入了湖水。
这巨坑不是普通的湖,四壁皆是直上直下的峭壁。所以根本没有所谓的浅滩,湖边与湖心一样,都是深渊。
青年李直跳入湖水中,扑通了几下,才叫道,大哥救命!
原是这傻孩子不会游泳!
青年李非子以为二弟在演戏,便没有理睬。待到青年李直全身都没入湖面,才意识到大事不好!
青年李非子紧忙跑到湖边,伸手去抓自己的兄弟。这一抓差了两寸距离,但青年李非子只需向前探身,便能抓住仅仅露在湖面上的那只手。
但是,青年李非子却停住身体,虽然口中大叫着二弟的名字。但是身子始终没有向前探去。此时在青年李非子脑中,反复回响的只有二弟的那句话,‘等我做了阁主,等我做了阁主……’
青年李直的手终于也没入了湖面,随着最后一丝水波的消失,这个未来大央阁阁主的终是完全沉入了湖中。
青年李非子突然清醒过来,一边大呼唤着二弟,一边跳入水中。
青年李非子在水中来回几个潜水,竟然没有寻到二弟,这湖水深不见底,此时李直早已不知去向!
青年李非子呆呆坐在岸上,看着巨坑湖水,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一边是从此大央阁舍我其谁的快感,一边是无限愧疚感……
那个从小就十分依赖的自己的二弟,那个有什么吃的都要想着自己的二弟,那个借说怕黑非要霸占他的床铺的二弟,此刻已经不在了……
二弟,你不要怪大哥啊!!
正当青年李非子调整好心情,编好了理由,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巨坑湖水突然间翻滚起来。恍惚间,一条巨大触手直直的冲出湖面,拍起惊天动地的湖浪,兀自把青年李非子冲出了好远。
待到湖水褪去,湖面恢复了平静。青年李非子竟然惊奇的发现,自己的二弟李直就静静的躺在湖岸上。
看见青年李直的一张秀面,青年李非子终是不忍。狂奔了过去,扶起二弟的身体,大声呼喊着二弟你醒醒,二弟你醒醒……
青年李直喉咙竟然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随后便是一口湖水吐出。
落入坑爹湖已经一盏茶功夫的青年李直,此刻竟然转醒过来。望着半抱着自己的大哥,一时间心绪万千,默然说道:“大哥,我做了个梦!梦中大哥要离我而去!”
“二弟!大哥不会的!”
青年李非子说罢,天空中的乌云便遮住了一轮明月,画面黑了!
大央阁后园假山后,李家兄弟正在忘情的嬉闹。
突然,青年李非子一眼瞄到孙管家正在走来,竟不躲不藏,反而将二弟李直一把抱入怀中。
画面太美,不能描述!
大央阁云霄楼,是李阁主的住室。此时室中只有李阁主和青年李非子二人。
李阁主脸色铁青,义愤难平,怒道:“孙管家说的可是实情!?”
“爹……爹……”李非子踌躇间,只叫一声爹爹。
李非子自是明白了,一声暴喝:“这样的事情要是传了出去,我李家还有何面目行走江湖?混账!混账!”
“爹爹!”青年李非子连忙跪地,抽泣道:“我已娶妻,自不会做什么伤风败俗的事,可是二弟他……我可是一直躲着他的……只是……”
“只是什么!”李阁主再次喝道。
“只是,二弟见我与其疏远,又常常去羽扇堂寻刘弯兄弟玩……玩耍!”青年李非子眉眼几个挑动,狡黠的说道:“有一次,我还见到他们去了巨坑……”
“这个……这个逆子!”
巨坑湖水深不见底,到了一定深度,便没了多少光亮。李非子飘在水中,不升不沉,像一尾死去的鱼兀自停在那里。
此时从无尽的湖底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李非子,你为了阁主之位,做的那些事,你可曾后悔过!”
李非子此时身体虽然毫无感觉,却仍然意识清晰。刚才脑中闪过一个个年轻时的画面,让李非子老泪纵横,不能自己。
听见问话,李非子才哭泣道:“当年的确是我故意让孙管家看到那些事……只有那样才能让父亲下定狠心……”
“……果然父亲怕家丑败露,便以擅闯大央阁禁地的名义,把二弟李直赶出家门。危急时刻,我那兄弟还把擅闯禁地之事,一人独揽,不连累我半分……”
“……这些年,我每每想起此事,便会追悔莫及。这大央阁阁主到头来终于是我的了,可是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如果时间可以倒回,我会更加珍惜那些美好的日子……”
水波晃动,一缕阳光竟然射了进来,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李直尚在,你既然心中有愧,此时忏悔还来得及!”
“也是!也是!”李非子望着那缕阳光,心中顿时觉得充满了希望。
“记得来巨坑忏悔,这里是一切罪恶的开始!”苍老声音幽幽说道。
话音未落,李非子兀自感到暗潮汹涌,几个翻卷中,他竟然一口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又是几个巨浪袭来,李非子的身子随着湖水浪涛在湖面上高低起伏。
待到湖水褪去,李非子再次惊奇的发现,自己已经身在湖岸之上了。
这一切是那么熟悉,当年二弟李直便是如此这般的死里逃生!
“二弟,是大哥错了!我要将这大央阁阁主之位还给你……”
此时,在坑爹南岸上,横七竖八躺着七八个刚刚转醒的人。定睛看去,竟是大央阁的长老们。
那失了假面的蓑衣老人与徒儿马藤又身在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