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步芷打劫了大央阁赠予天北这些人的酬金,这事情听起来真是匪夷所思。但据回报,事情就是那么简单。严步芷偷偷去寻小和尚报仇,却在门口遇到了送酬金的小弟子们。问明缘由后,这刁蛮丫头不知如何想法,竟好说歹说,非要这些金银。
几个小弟子自是不能答应,这一来二去,严步芷的武功当真高些,竟然真被她抢走了全部酬金。想在芷儿心里,这也是报复小和尚的一个方法吧。
此事自有大央阁做主,不劳其他人费心。雨竹大师兄称,稍后报与阁主,便有定夺。
酒席散去,夜已深沉。
此时外面雨势未停,电闪雷鸣间暴雨如柱,想来又得一夜瓢泼,雨水不歇。
肖贤柔被众人灌了不少酒,醉卧凉榻时已是人事不省。绿茶表姐有意留宿照顾,又顾忌女孩家名节,待到肖贤柔睡熟,便依依不舍离去。
众人皆是疲惫,各自回房睡了。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午夜梦回、辗转反侧时,自是皆有一番心思需要回味。
天北彻底失眠了,闭上眼睛就是被芷儿刺成重伤,流血不止的的画面;睁开眼睛又是灵气球悬于屋顶,怎么用力也推不走。恍惚间,刚有睡意,便又感到后背传来肖贤柔的鼻息,啊的一声吓得坐起身来了……
那边亦渡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子,也是双目圆睁。十五年来,头一次没有沾枕便睡。龙息梵音、凤凰琴、龙弯弓、太极云吞手,还有肖贤柔那匪夷所思的增压蹦。这些东西都在亦渡的小脑袋瓜里边,不断的闪了出来,又消失而去。好似这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但是此时挂在床头的龙弯弓,时刻都在提醒着亦渡。师父的跟他说的话,或者说是讲的故事,都已经成了现实……
大小姐觉轻,虽然饮了几杯闲酒,也是女儿家心思,你别猜。这脑中,本来都是肖贤柔的英俊的脸蛋,却在雷电折雨之时,?天北的一张大脸铺面而来!这小和尚此时在大小姐的心中,已然有了一份位置。虽然在一众美男中,这位置显然吊在车尾,但是幸好来日方长……
小少爷又在想什么?你道会是什么?当然是阁主的重金酬谢了!此时重金已失,扒光的鸭子被人给睡了,这让小少爷愤愤不平。只能在梦中数钱,过过眼瘾……
年豆包此时不在房中,说是有个小师妹雷电之夜无法入睡,需要与人聊天壮胆。这种鬼话也只有天北和亦渡相信了,亦渡还要前去作陪,被小少爷拉着耳朵,大笑而去……
显然此时这放气楼中,睡去的也只有肖贤柔了。不是他心大,实在是替绿茶表姐挡了太多的酒了。
如果你认为这精彩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那你便错了……
醉得七荤八素的肖贤柔,恍惚中,似乎感到有人在扒自己的裤子。他无意识的一拉,却又没有抓到什么。正想着,这许是梦中荒唐事,却被人啪的一声搬过身去。
(吃瓜群众:高能来了???)
(作者:千万别误会!这是正经文!!)
此时肖贤柔趴卧的床头,忽的一惊,醉得再沉,也不能被人非礼了,还装睡不是!想到此处,刚想挣扎,被人一指点在麻穴上。
肖贤柔兀自感觉有人又再拉自己的内裤,便小声叫道:“谁?”
背上之人也不言语,只是呼吸渐沉。沉吟了一阵,才低声道:“小子,切勿高声,我不会做什么**之事,只需瞧一眼你的左侧屁股便可!”
肖贤柔一听此言,醉意全消,心中顿时奔腾而过一万只汗血宝马。拿我肖贤柔当什么人?我可是未来大央阁的阁主!我可是擂台上一蹦几百丈,踩得小和尚都要求饶的总攻大人!我可是所有女人都想一睹芳泽的帝国第一帅哥!如今能让你说看腚就看腚?而且听那沉闷的声音,分明还是上了年纪的一个大叔。
说什么都晚了,叹什么都迟了。此时大叔已经从肖贤柔左腰处,一把拉下半边内裤。
肖贤柔内心一阵翻腾,这一天他经历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了。那一鸣惊人的如来增压蹦尚且不提,只说那舔伤术便让他在小和尚面前,丢尽了颜面。幸好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便也习惯了。
但是此时被人如此这般对待,真是死的心都有了!泪崩中的肖贤柔狠狠的说道:“你若再动,我便咬舌自尽!”
“咦?不应该啊!不应该啊!”许是窗外雷雨声肆虐,大叔丝毫没有听见肖贤柔的狠话。
肖贤柔见大叔果然停手,还以为狠话奏效。却又听见大叔自言自语道:“胎记呢?”
两人一阵沉默后,屋子里突然一亮,肖贤柔失声大叫。这春光乍泄的场面,若是让别人看了,可如何是好!
然而屋中并未出现第三人,原是大叔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枚南湖珍珠!这南珠黑夜里便会发光,已不是第一次提及了。
怎么?!你个大叔看人家男孩子屁股已是过分,此刻还嫌光线不足?
肖贤柔囧面不语,大叔却好似有些疯癫,口中仍然自顾自的唠叨着那三个字:“胎记呢?胎记呢?胎记呢?”
“在右边!”肖贤柔大叫道。
嚓!大叔又一把拉下肖贤柔右半截内裤,此时肖贤柔倒也平静了,因为他知道他这一开口,必是这样的结果。但是来人这么纠结他的胎记,如不直言,说不得这场春光大戏,要拖到天明时分!
呜……呜……莫名间,肖贤柔好似听见了男人的哭声,那压抑的哭声刚刚传开,便听见大叔一声大叫:“蓉儿,你骗得我好苦啊!”
这一声大叫震得整个放气楼晃了三晃,没有入梦的众人皆是听得十分真切。
啪啪几声火石擦声后,放气楼里片刻间便灯火通明。
大叔叫了一声不好,忽的一下,用薄被卷起肖贤柔,扛在肩头,踢开房门,纵身而去!
那身形真是快的离谱,肖贤柔此时只能感到风雨声呼呼的划过耳畔。
外面暴雨未停,狂风更虐,此时肖贤柔一头长发被风吹的四散。幸好整个身子都被卷在薄被中,才免了更多的凄凉。
此时肖贤柔方才呼救起来:“来人啊!!救命啊!!”
身后天北他们几个和夜巡的追兵已是飞来,但终是修为相差太多,几纵之间便没了身影。
肖贤柔艰难抬头望了一眼渐行渐远的队友们,心中莫名悲伤起来,哇的一声竟哭了出来!
这一哭,当真有效,黑衣大叔兀自停住身形,踌躇片刻,才又说道:“你的生死之交,我今日若是不救,恐你会记恨我一辈子。罢了!罢了!”
此时追兵已见身影,黑衣大叔一转身,禅指急弹,啪啪啪几声,对面追兵倒去大半。单单留下天北、小少爷、大小姐和亦渡。旋而大叔又一转身,叫道:“你们几个小子可要跟紧了,否则这肖家小子我便绑上山去,做了压寨夫人!”
言罢,又是身形急纵,却比先前慢了许多。
说是慢,天北这些人也只能将将跟上,最近时也有十丈开外的距离!
喝!亦渡兀自停住脚步,抛出逃之妖妖剑,纵身上剑,刚欲念起剑诀,御剑飞行。却一脚踩空,十分狼狈的跌落凡尘。幸好剑身离地才不足半丈,这一跤并不要紧。然,这御剑的功夫亦渡十岁时便已是十分娴熟了,如今怎么就出糗了!
想到此处,亦渡再次纵身上剑,念起剑诀。这逃之妖妖剑,一时间竟然左右剧烈晃动起来,像极了一匹脱缰的烈马。亦渡几个身形控制,最后还是无奈跳下剑来,眉头一蹙,心道,今日真是怪了!
“背龙弯弓的小子,注意保持队形!”黑衣大叔洪亮声音穿透狂风暴雨,清晰的传来。
没有更多思考的时间,亦渡只能重新运起轻功。幸好亦渡是这几个人中功夫最好的,只是三五个纵身便跟上了队伍。
如此这般,肖贤柔被人无缘无故的扛走了,几个小伙伴脚下不停的追逐,仍是若即若离。
这一走,又会去到哪里?没人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