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在做……爱做的事,你这老家伙管不着!”
还是那一袭白衣书生打扮,还是那张俊脸,只是多了一把檀香扇,那扇分明就是大小姐的酥香脱骨扇。
锦衣方步,香扇轻摇,这小少爷此刻风度翩翩,谦谦君子的样貌,真真的是迷住在场那些小丫环们。
“衣冠禽兽……”天北哼了一声,只给出了这个评价!
“哟,兄台近来可好,小生这厢有礼了。也不知为何,近几日十分思念兄台,夜半竟也不能入睡,想来你我前世有……”
“能不能好好说话,”小少爷还在捏着嗓子装着斯文,没想到被那后面跟进来的人一脚踹到了腚上。
“哪个小兔崽子赶踹你家小爷……”摔了个狗吃屎的小少爷骂骂咧咧在地上一转身,立时打住了话头,踹他的人原来正是他的冤家寒胖儿……
“胖丫,休得无礼……”载一刀慌忙跑过来,扶起小少爷。
小少爷刚刚站定,一摇手中檀香扇,“好男不跟女……”
那边寒胖儿又一抬腿,作势要踢,虽隔着两丈有余的距离,但是小少爷还是兀自的闭了嘴。
“我和小少爷有正事要谈,你们且下去吧!”
载一刀摒退了左右下人,“胖丫你也回避下……”
“人家刚来还没跟风哥哥说上话……”
寒胖粗腰一扭,欲上前来,小少爷刺溜一下,躲到载一刀身后……
“我那好孙女啊,你不是还给小少爷炖了甲鱼汤嘛,还不去给你疯哥哥端来……”
载一刀最是了解他这孙女的本性,寒胖儿果然一羞,转身墩墩而去……
“哎……”这边小少爷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少爷莫怪,想我那孙女虽然粗枝大叶,性格男向,但对少爷你那可是一往情深……为了得到那六神合体丸,损耗多少灵气尚且不提,就单单说这甲鱼汤,为了合你口味,我那龟谷里甲鱼都让她抓没了……”
前文已经提及,这载一刀本就是一个絮叨之人。此处说到自己孙女的好处,自然是更不能停。
“载老前辈……”小少爷露出为难的神色。
“你应跟随我孙女叫我爷爷……”
“载老前辈……”
“叫‘爷爷’……”
“载老前辈……我……”
“叫‘载爷爷’也行……”
“载……爷……爷……”天北那边幸灾乐祸的拉着长音喊着。经过这许久,浴桶里水终于不再那么烫了。天北竟悠哉悠哉的搓起泥来。
“我说,小少爷,人家寒胖儿对你一片痴情,你怎能辜负于她,别挣扎了,还是娶了吧……”
“要娶你娶!”这边小少爷一时气急,竟全然忘了载一刀就在身旁。
“他可不行……”
载一刀并没有介意小少爷的胡言,指着天北继续跟小王爷说道:“小少爷你有所不知,这小僧当真是极好的魂柱,只可惜他体内的千魂太过霸道。平常人也就能承受一条两条魂灵,谅是那集魂气的高人也不敢超过百数!所以,简而言之,这小子,是死定了……”
啊!?这绕来绕去,最后把我绕死啦,天北呆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你在,还死定了?”小少爷不大相信。那朝吠大法明明提到,这魂灵乃会给人一条真正的灵魂,怎地好生生的又要人命了?
“这小子体内的魂灵看似合成一体,其实没有。他们只是汇集在喷尿穴,如千条过江之鲫,堵在一个堤坝口,此时正无路可去。用不了十几日,这些魂灵便混乱起来,说不定会来个大决堤,爆裂而出!”
“大决堤!!”天北和小少爷异口同声的惊叫道。
“这魂灵当真有这么霸道?”小少爷还是不信。
“要不……我们来试试?”
也不等小少爷答应,那载一刀向前几步,来到浴桶跟前。把脸靠近天北的耳朵,嘀咕了几句。
小和尚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的!
载一刀又在腰间的布袋里摸出两个茶杯来,往天北面前一递,说道:“要不你自己来,要不我们来……”
天北掩着私处出了浴桶,迅速的穿好衣服。又不情愿的从载一刀手里接过杯子,气呼呼的说道:“是你们自己要喝的,别后悔!”
天北说完后,走到屏风后边。
“别忘了,点喷尿穴,普通的我们可不要!”载一刀喊道。
“哼!喝,喝死你们!”只听见一声点穴的闷声后,哗哗的传来了流水声!
即便是不知内情的小少爷,也听出这不是真的流水声,毕竟小少爷也是男人。
水声停住,又一阵摸摸索索的声音后,天北端着两杯乘着棕色的液体杯子,走了出来。
载一刀上前接过两个杯子,低头闻了闻其中一杯,随后说道:“没错,算你小子识时务,没有做手脚!”
载一刀把其中一杯递给小少爷说道:“小少爷,来尝尝这魂灵的滋味……”
“这个……不好吧……”小王爷何等机灵,立即就知道杯中为何物。
“小少爷,你武功不济,却强行修炼神功。此时你的修为非但没有因为修炼神功得到提升,反而被其反噬,你可知道!?”载一刀语重心长的说道。
“哎,能够活命,已经是……”小少爷没有接着说下去,许是想到了为了自己而牺牲的姐姐。
“那还不来补补?‘一杯魂灵千般泪,一生难求这一杯’!”
小少爷起初一愣,又似明白了什么似的,欣然接过茶杯……
“来,干!”
天北就这样看着那老流氓和小流氓把他那小解之物一饮而尽……
“入口甘洌,似有回甜,要不你我再来一杯……”小少爷正要坏笑出来,突然血气上涌,一口鲜血差点喷出口来。
载一刀抢前一步,双掌齐发,将他那龟谷绝学龟派气功使了出来,又是推,又是揉,这小王爷方才稳住气血……
“一杯一魂灵,小少爷莫要小看这一条魂灵。食之固然可以增加功力,但若是那根基不好之人,此时早已没了性命。即便是那些高人,若不懂得运用之法,也是凶多吉少!快随我一起运气调息,先让气血汇集在潭中穴……”
天北自是无心去理会那老流氓和小流氓如何运功调息,只感叹自己自下山以来,还不到一个满月,就被无端的‘调戏’了好几回。
前面又听闻那龟谷仙医已然给自己定下了死期,不由得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