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废话了。”温九直接挽起了袖子。
宋砚芳这下慌了:“温九,你别乱动,这是一个法治社会,你要遵守规则!”
温九头一撇,道:“怎么会有人化妆不戴头盔啊?”
“什么?”
没等宋砚芳反应过来,温九话音一落,直接抄起化妆盘直接往宋砚芳头上砸。
“啊啊啊啊啊——”宋砚芳和王多多乱作一团。
不光如此,她还将化妆颜料涂满了宋砚芳和王多多的脸。
化妆间外看热闹的众人听着里面不断传来尖叫声。
“不会有事吧?叫的真惨。”
“能有什么事?我看温小姐这人,做事有度,不会闹出人命的。”
“她一对二,能打得过吗?”
“换个人可能打不过,但是她是温九。你没看过她之前的综艺吧?去补补课。”
“真解气啊,我忍宋砚芳好久了。她目中无人,不把我们这些工作人员当人,给她化妆,随时身上要挂彩。”
大概过了十分钟,有人道:“可以去叫导演过来了。”
唐宝富和副导演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时,正好看见温九左手拎宋砚芳的左腿,右手拎王多多的右腿,将两人拖着走。
围观群众都惊呆了。
她没点两年的抛尸经验,做不出来这么丝滑的动作。
“温九,你冷静!”唐宝富声音都颤颤巍巍的。
“杀人是不对的!”副导演心肝儿在颤抖。
温九双手一松,笑道:“笑话,我是遵纪守法好公民,怎么可能杀人?她们俩想体验一下在地上滑行的感觉,我满足她们。”
副导演哑口无言,心肝更颤了,你别笑,你再笑他就要尿了!
地上的宋砚芳和王多多满脸颜料,狼狈不堪地爬向唐宝富。
“唐导,救命,她疯了!”宋砚芳哭着道。
“她想杀了我们!”王多多添油加醋。
唐宝富心塞地看看自己的女主角,再看看自己的女二号。
“你这是干嘛呀?!”唐宝富无语地问温九。
“我是被逼的,你信吗?”温九道。
“谁逼你?”
“她,她妈逼的。”温九手指着宋砚芳。
周围的人听了,纷纷噗嗤噗嗤地乐。
宋砚芳差点一口气没吸上来,就这么过去了。
“唐导,她还骂人!”宋砚芳颤颤悠悠的从地上站起来。
唐宝富双手扶头,头疼。
“你们,别看热闹了,下去,都给我下去!”唐宝富遣散了周围吃瓜群众。
“你真是我祖宗啊,说吧,怎么回事?”唐宝富简直要给温九跪下了。
她把宋砚芳打成这样,还怎么拍戏?
温九一五一十的说了,唐宝富听完后,火冒三丈,指着宋砚芳的鼻子骂:“你说你,惹她干嘛?!你真是活够了!你妈没教过你,别人的东西不能随便乱拿吗?你的家教是胎教?今天这一顿打,你就是活该!”
宋砚芳委屈极了。
唐宝富在电影圈的地位屈指一数,想要继续拍电影,他骂得再难听,她也只能受着。
“您真是清汤大老爷呀!”温九激动道。
唐宝富瞪了她一眼:“你也反思反思自己!你看看给她们打成这样,还怎么拍戏?”
宋砚芳和王多多脸上的颜料已经结块了,五颜六色。
“放心,我有数。我没打她们脸。”温九胸有成竹道。
“唉,你先走。”唐宝富叫温九。
温九见没自己什么事儿了,不拖泥带水,转身就走。
“唐导,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啊!”宋砚芳哭得委屈极了。
王多多也哭道:“导演,你看她把宋姐打成什么样了?”
她指了指宋砚芳的胳膊,青了一块。
宋砚芳:“唐导,你得给我个说法。我出道这么多年,没受过这种委屈。”
唐宝富哀怨地喊道:“那是你没早遇见她!我怎么给你一个说法?要不你报警。这戏,咱们也别拍了,就等警察上门把温九抓走。你偷她手串,她可以反手告你涉嫌偷盗巨额财物,你等着进去吧。”
“这……”宋砚芳:“就一个破手串,至于吗?”
唐宝富眉毛一扬:“破手串?她那个手串是天珠做的,比你市中心的房都贵!”
温九刚才把手串拿出来时,唐宝富只看一眼,差点把自己的眼珠子瞪掉。他曾经入过这个圈,懂得些器玉知识。
他一眼就看出来:温九手上的一整串珠子都是成色极好的上上品自然形成的天珠,价值如城。
宋砚芳白长了俩眼珠子,她若是真把这手串搞丢了,等着赔的倾家荡产吧!说的难听点,这手串比宋砚芳的命都贵!
“有这么夸张吗?”宋砚芳嘴上念念不绝。
她平时戴惯了钻石珠宝,那些都是亮闪闪的物件,可温九的那串珠子,不就是颜色通透了些吗?比她家里收藏的宝石项链差多了!两者相比,温九的那串珠子简直是平平无奇。
唐宝富冷哼一声:“你不信啊,就去把手串偷了,看你判几年。”他停顿了一下:“扯远了,这警,你报是不报?要报,赶紧的。不报就赶紧去洗漱,我们还要拍戏。”
宋砚芳跺了一下脚,咬牙:“不报了!”
唐宝富:“行,给你俩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我们继续开拍。”
他说完就出去了。
王多多道:“宋姐,我们就这么算了吗?她把我们两个打的这么惨……”
宋砚芳冷笑一声:“算了?不可能。你记住得罪我,没有好日子过的。等拍完这部电影,她死定了!”
王多多点头。
——
隔了几天,温九在蛇池里拍戏上了好几天的热搜。
还配有一小段画面,正是温九掉入蛇池的画面,一时间,温九的国民讨论度很高。
郊外别墅。
电视上放着娱乐新闻,声音不大,却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看了半天,毕旭“啧”了一声:“丹途,你这小女朋友真够狠的啊。我记得她怕蛇吧?”
霍丹途静静地看着屏幕,“嗯”了一声。
画面里的温九每一次掉入蛇池,他的心脏就心疼一次。
“心疼了吧?”毕旭看出来了,问。
霍丹途没有回答。
毕旭自顾自说道:“别担心,你这女朋友不是好惹的小白,别人让她吃一次亏,她能让别人难受半年。”
“嗯。”霍丹途起身离开。
毕旭:“去哪儿?”
“走了。”他并没有回答。
现在还不是他现身的时机,他也想将温九抱在怀里心疼,但是霍承对他虎视眈眈……
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