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呆了呆,从吴老的话里他感觉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缓了缓后道:“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好,我派人去门口等你们。”吴老沉声道。
看到华老挂断电话,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齐眉心头忽然一沉,紧张的看向华老,双手环握,手心里面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液。
果然,华老看向齐眉,缓缓道:“庆元受伤了,现在在吴老那里,现在我过去看看,齐眉和为民跟我过去,你们就在这儿等着吧。”
听到华老的话,齐眉只感觉眼前一黑,但她迅速坐稳了,深吸了一口气后,没让自己眼眶里的泪掉出来,点了点头。
华老看向齐眉,微微叹息了一声后,站了起来,
毕竟吴老那里出入是有严格规定的,所以华老并没有叫太多人,他的那些弟子也都清楚,虽然都从华老的话里感到不对,为张庆元担心不已,但也没人提出异议。
看着华老三人离开了,屋里众人心里都笼上了一层阴云,而王春华一直把张庆元当做子侄般,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很不好受,嘴里一直念叨着‘怎么会这样’。
向为民开车,齐眉坐在副驾驶,华老坐在后面,三人一路都沉默着,一直到玉泉山。
经过层层检查,三人在一名警卫的带领下朝吴老的住处驶去。
如果是以往,第一次来到这里的齐眉绝对会非常紧张,但这一次她心里却只有无尽的担忧,一直祈祷张庆元的伤不要太重。但她却明白,张庆元那么厉害,都能伤到无法跟自己联系,而且还需要吴老打电话通知,可想而知到了什么程度。
但齐眉一直忍着眼眶中的泪,虽然在滚动,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在成风和旺素吉等人离开后,吴老就把张庆元转到自己这里来,以他的深谋远虑,不难想象出这起事件会给米国造成怎样的动荡,而且现在米国的局势正验证了他的猜测。况且奥巴牛已经辞职下台,新的总统为了平息民愤,一定会竭力挽回局势,而把张庆元抓捕或者杀掉,恐怕就是新总统的首任要务。
现在张庆元毫无反抗能力,如果米国来人暗杀的话,吴老这里无疑是最安全的地方,但吴老依然不放心,又把风在天、风忍等安全局精英叫来一批,把自己的住处围得像铁桶一样!
吴老相信,以张庆元的能力,虽然不会为国家做些什么,但假以时日,随着米国知道无法匹敌张庆元以后,对华夏就会日益忌惮,而张庆元就如同华夏的定海神针一样,他的存在,对米国就是一个巨大的威慑,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当华老三人下车的时候,吴老等人迎了出来,两人没有过多的寒暄,反倒是华老把齐眉介绍给了吴老。
吴老听说过张庆元有了女朋友的事情,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过来了,他跟华老一样,对这个女孩子的情意很有好感,只不过现在张庆元伤得这么重,而齐眉又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也不好说些什么,对她点了点头,道:“跟我进来吧。”
“谢谢吴老。”齐眉低声道。
吴老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我跟庆元很熟,这些是应该的。”
齐眉点了点头,她感觉心里有些发堵,腿上也像灌了铅一样,让她有些挪不开步子,但又急切的想看到张庆元,内心矛盾而煎熬。
跟着吴老走进去,这短短的一段路,齐眉的手心早已渗出细密的汗液,当她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还有身上敷的药膏时,齐眉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扑簌簌的决堤而出,哭着跑了过去!
张庆元全身没有一处好的,不是药膏就是伤痕,如果单独相见,她绝对认不出这就是张庆元。
“庆元……”
齐眉哭着道,声音哽咽,手哆嗦着,想伸手去抚摸一下自己的情郎,但又怕弄疼了他,咬了咬嘴唇,齐眉一边压抑着哭声,一边心疼的望着眼前的人,心里如刀割一样,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
看到齐眉的样子,华老和向为民虽然也想过去,但还是止住了步,华老眉头紧皱成一个川字,声音里掩藏不住的愤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把他伤成这样?”
吴老沉下了脸,缓缓道:“米国!”
华老一怔,而向为民则瞪大了双眼!
“这几天米国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就是庆元弄出来的,至于原因却是米国派人来华夏调查他,而且还差点伤到了庆元的姑父和姑姑,所以他才赶到米国。”
下面的话吴老没有多说,米国的事情通过新闻已经传到了全世界,这对一向心高气傲的米国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所以吴老才不得不提防米国来找张庆元报复。
华老和向为民都一阵默然,他们知道张庆元的脾性,对家人最为看重,米国这么招惹他,他不恼才怪,但张庆元竟然凭一己之力,就把米国闹了个天翻地覆,甚至让总统下台,这绝对是前无古人的壮举,足以名动世界!
华老和向为民对视一眼,既震惊又疑惑,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张庆元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而且在米国闹了这么大的动静还能回到华夏,虽然重伤不醒,但好歹还活着,这已经是万幸了。
虽然他们没有经历过那个场面,但仅仅想象就让他们心旌摇曳,绝对凶险异常,这让他们对张庆元又多了一层认识,他们这个弟子、这个师弟,有着太多不为人知的往事和经历,但每一样都惊艳绝伦。
就在这时,齐眉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吴老面前,眼肿的像个桃子一样,双眼紧张的盯着吴老道:“吴老,庆元……庆元他究竟怎么了,怎么会……会伤成这样?”
这件事也没有隐瞒齐眉的必要,吴老就把刚刚的话又说了一遍,齐眉顿时瞪大了眼睛,惊呼道:“什么,姑姑和姑父遭到了攻击?”
齐眉说完后立刻焦急道:“吴老,他们有事没有?”
吴老摇了摇头道:“他们倒没事,但是庆元愤怒之下就赶到了米国,这些天的新闻估计你也看到了,那就是他在米国做的事情。”
齐眉眼中迸发出一道愤怒的光芒,如一头被激怒的母豹子,咬牙道:“他们真无耻!”
“米国一向强权惯了,发生这种事根本不奇怪,不过他们这一次算是踢到铁板了,错估了庆元的实力,才让他们这次翻了船。”吴老说起米国,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齐眉擦了把眼泪,想到张庆元的伤,紧张道:“吴老,庆元的伤……”
吴老看着梨花带雨的齐眉,心里叹息了一声,虽然不想在她伤口上撒盐,但绝对还是不瞒她,沉声道:
“伤的很重,这样的伤别说是普通人,就是后天武者也很难活下来,但庆元修为高深,一直在坚持着,现在庆元的结拜大哥成风和他师兄旺素吉去东北长白山寻找参王了,据成风说,只要能找到参王,就有把握让他恢复。”
听到吴老的话,齐眉一颗心沉到了底,娇躯摇晃了一下,连翻的打击让她心力交瘁,但在修真之后,又有交合时张庆元五行之力的渗入,她倒也还勉强能撑得住。
吴老和华老心里都叹了口气,看到齐眉的样子,他们心里也不免有些感同身受。
齐眉感到自己脑袋里很乱,如一团乱麻,又担忧又愤怒又难过,心痛到了极点,就在这时,她忽然想到吴老最后的话,忽然道:“吴老,您……您刚说他们去哪儿……长白山?”
吴老点了点头,道:“据成风说,那颗参王在长白山有很长的年份,对亏损精气的庆元来说是大补,所以……”
“我也要去!”齐眉忽然道。
吴老一愣,道:“你说什么?你也要去?”
齐眉点了点头。
“不行!”吴老、华老都异口同声道,口气严厉而断然。
齐眉焦急道:“我老家就在长白山边上,我爷爷是长白山的猎户,我从小就在山上长大的,也听说过,还跟着爷爷见过一次,我跟他们一块儿找,这样能更快一些!”
齐眉没有说谎,她父母一直做生意,没时间照顾她们姐弟,就放在老家,知道齐眉上高中的时候,她爷爷去世了,她父母才把她和弟弟接到杭城。但对于从小长大的地方,齐眉非常熟悉,而且为了张庆元能快点恢复,现在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不行!”吴老还是摇头劝道:“齐眉,成风和旺素吉都功夫高深,而且成风也见过一次,我还安排了东北军区帮着寻找,多你一个人没有太大的作用,你就留在我这儿,也能帮着照顾庆元。”
吴老之所以这么说,还是担心齐眉的安危,他虽然功夫在曾经的伤痛折磨下散的差不多了,但眼力还在,能看出齐眉虽然有点根基,但还很浅,而此时正是米国方面虎视眈眈的时候,他绝对不能放齐眉出去冒险。
米国方面的确很无耻,从来没有任何道义可言,这次的导火索就是他们伤害了张庆元的亲人,才让他大怒,张庆元都这个样子了,吴老绝对不能再让悲剧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