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程将军最看重的就是饱读诗书,打算凭科举入仕的第三子,而苏雅漾就要拿他开刀。
“你要怎么做?”江一凡很好奇,他也不介意帮苏雅漾一把。
诚如他所说,程叙那个老匹夫想不到折辱了苏未眠,就等于打他的脸,可别人会想到。这个时候他要不做什么,苏家要不做什么就会被人看不起。
苏家这次要是还退让。那么即使苏贵妃当了皇后,也没有人会把苏家放在眼里。在世人眼中,苏家就是一只软柿子。任人拿捏。
苏雅漾手上没人、没资源,她确实需要江一凡帮忙,江一凡问起苏雅漾当然不会隐瞒。
“读书人重名声,我要做的就是毁他的名声,让他无法在清流学子中立足。”苏雅漾不认为自己做得过分了,她这是和程将军学的。
程将军不仅仅打断了苏未眠的双腿。还把苏未眠的尊严踩在脚底。她这么做,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说说你的打算。”江一凡双手交叉,平放在桌上。
“没有什么好打算的,不过是想找程家三公子公开比一场。”读书人重名声,她就要程三公子败在她这个女人手里。
只要有这一笔,程三公子这一生都别想科考了,即使考上了,朝廷也不会用一个输在女人手中的官员。
这将会是程三公子一生都洗涮不掉的污点。
“比?你要和程三公子比四书五经?”江一凡不认为苏雅漾能在才学上赢了程三公子。
苏雅漾的才学?想到七夕宴上的诗词,江一凡默默地垂眸,他可不想再给苏雅漾收拾烂摊子。
“我傻了才和他比四书五经。”换言之,江一凡是傻了才会认为,苏雅漾会和一个读书人比四书五经。
太子殿下立马不高兴了,可是苏雅漾完全没有现自己说错话了,她继续说道:“读书人能比的除了四书五经外,还有六子六艺,我和他比君子六艺。”
“君子六艺?到是可以比一比。”苏雅漾不懂,江一凡只能自己生闷气,然后把怒火转嫁到程三公子头上。“本王会派人代你宣战,你只要做好准备赢他就好。”
“多谢殿下。”有江一凡出面,苏雅漾不担心程三公子不应战,不过为了苾程三公子应战,苏雅漾不介意再小人一把。“殿下,能不能借几个会字的小厮给我。”
“你要来做什么?”
“让他们帮我写一点东西,内容暂且保密。”
江一凡本想问写什么,苏雅漾后面那句话一出,江一凡只能闭嘴点头。
“你好好准备比试。神女塔的案子晚点再办也不迟。”江一凡最近要筹办钱庄,根本没有太多时间盯案子,大部分的事都只能交给手下去做。
“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一天就可以比完的事。约程三公子三天后比试,比试完后我就没事了。”打了程三公子的脸,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她主动出手,程家人自会上门,到时候见招拆招就好了。
苏雅漾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江一凡根本没有插手的余地。只能尽量给苏雅漾方便,同时暗中调了一个暗卫去保护苏雅漾。
江一凡不认为程家人输得起,万一程家人狗急跳墙怎么办?
当然,这事江一凡不会告诉苏雅漾,反正只要苏雅漾安全就好,苏雅漾知不知道并不重要。
苏雅漾去了一趟六扇门。带回十几个会写字的小厮,苏雅漾让大管家把他们安排在外院,好吃好喝招待,然后让人拿笔墨纸砚来。
没错,苏雅漾问江一凡借会写字的人,就是要他们帮忙写宣传用的大字报,然后全城张贴。
在这个没有电视、报纸的时代,这是最有快有效的传播的方式。苏雅漾不仅要程家三公子不能拒绝和她一个女子比试,还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晓此事。
这么一来。程三公子要是输了,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程家那个自称文曲星下凡的三公子。连个女人都不如。
当然,什么文曲星下凡是苏雅漾强加上去的,她现在把程三公子捧得越高。等到程三公子摔下来时,就会跌得越痛。
这件事是大动作,苏雅漾不认为能瞒得住老太爷,与其等老太爷从外人口中得知,苏雅漾宁可自己先告诉他。
苏雅漾把宣传模版写好后,交待太子府的小厮们照抄,尽量把字写大一点,免得有人看不清。
安排好此事,苏雅漾便去见老太爷,苏雅漾没有说苏未眠受辱的事,只说了程将军要在军中立足,便拿苏未眠立威。
而程将军之所以会在一干权贵公子中挑上苏未眠。是因为苏未眠家世不错,而家族又无能。苏家连亲孙子被人欺负到大牢里都不敢吭声,被打一顿又怎么敢威?
程将军打苏未眠时一点顾忌也没有,他半点不担心苏家的报复,因为苏家不敢报复,不敢得罪他。
苏雅漾没有掺加个人感情。完全是以第三者的口吻叙述,可就是这样,老太爷听到后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有气却不出来,因为当时决定牺牲亲孙子的人就是他。
“我老了,这件事你看着办。”老太爷颤颤巍巍的起身,背似乎比之前更弯了。
苏雅漾没有上前安慰,只是站在原地目送老太爷离去。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老太爷当初选择牺牲苏未眠,现在就要承担这个后果。
第二天一大早,江一凡就命太子府的管家,以苏雅漾的名义向程家三公子下战书。
战书送到程府,太子府的管家完全不给程家人拒绝的机会,将战书放下便道:“三日后,辰时三刻,苏姑娘会在东林书院敬候三公子大驾,还请三公子准时出席。”
“这是什么意思?”程家人面面相觑,一家子除了程三公子外,全家都是武将,他们完全不懂这战书的颔义,一个个扭头看向程三公子,希望程三公子为他们解惑。
可程三公子此时气得全身颤抖,嘴唇直哆嗦,哪有时间为他们解惑。
太子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