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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 隐忧
    张哲学笑了笑,说道:“二师兄你我之间就不要这么客气了,这少宗主是给外人叫的,你不用这么客气才好。”
    巩拙生性淳朴执着,摇了摇头,说道:“少宗主是宗主他老人家定的,既然定下来了,那还是叫少宗主为好。”
    张哲学笑了笑,也没有强求,问道:“这些人有没有搅扰到城主府?来得都是些什么层次的?”
    巩拙说道:“来得都是些炼气层的,不过这些人的修为还是很高的,最差的也是炼气七层,至于筑基以上的还没有发现。这些人只是在城里住着,要么就是到苍茫山中转转,但很快就回来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找到城主府去,这段时间我和三师弟一直呆在城主府,不敢远离。”
    张哲学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说道:“既然是这样,还是小心一些的好。我还有法宝没有祭炼好,估计最少也要一个月时间,你和三师兄先在城主府看着,我晚一些去宗主那里,看看他老人家怎么个想法。如果城里有什么异动,你第一时间给我飞剑传书。”说着取出一把飞剑递给巩拙。
    巩拙接过飞剑收到储物袋中,说道:“少宫主,我还是先回去扩围城吧,只有三师弟一个人在,我心里总是不放心。”
    张哲学想了一下,说道:“那也好,我晚些先去宗主那里,然后顺便回去扩围城看看。”
    巩拙站起身,拱手说道:“那我先回去了,我和三师弟在城里恭候少宗主。”
    见张哲学点了点头,巩拙便祭出飞剑跳了上去,划出一道剑光朝扩围城的方向飞去。
    过了一会,兰庆提着一大桶水回来,见巩拙不在,便问道:“张兄,你二师兄哪去了?”
    张哲学说道:“城里还有些事情要他处理,他先回去了。来来来,兰兄,赶紧泡茶,小弟我心急得很了,就等你的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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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里的扩围城很安静,特别是半夜时分,站在街道上除了听到偶尔的狗叫声,很少再能听到其他声音。特别是像南城这种富豪云集之地,到处都是深宅大院,因此街面上就显得更为安静了。
    张哲学利用体术把自己的身材提高了半尺,整个脸型也变了,带着狐四儿像个幽魂似的在城中转着,每个稍微好一些的客栈都去转一圈。在刚进城的时候,他就把豹三放出去了,让他满城逛荡。在这个时辰里,是豹三的天下,相信除了筑基以外,没有人能够留下他。
    晚上安顿好兰庆,让他在洞府里歇息,张哲学就先到了云山老道的住处,把扩围城里的事情说了。云山老道也觉得事情有些诡异,便提前终止了祭炼,先行回到元极宗去了。张哲学却是带着狐四儿到了扩围城,他要自己在城里打探一下,看看这些突然到扩围城来的修士目的何在。
    南城的客栈相对于西城好上许多,张哲学估计那些修士大都会住在南城,不会住到西城那种鱼龙混杂之地,好歹也是一个修士啊,身份地位都在那里摆着,而且这种消费对修士而言,就是九牛一毛的事情。
    一连走了十几个客栈也没有发现什么,直到第十七个客栈才遇到两个刚刚从外面回来的炼气修士。张哲学与狐四儿隐身跟在后面,一直跟着他们进了客栈。这两个都是炼气八层的修士,一个是初阶,一个是高阶,听他们的对话,张哲学知道他们是一起来的,而且是一个宗门的师兄弟。
    等那两人各自进了房间,张哲学和狐四儿把整个客栈都转了一遍,再没有发现其他的修士。很显然,这些进到扩围城的修士都是各自分散到个个客栈中居住。
    重新回到那两个修士的房间外,张哲学与狐四儿商量了一下,估计房内的人已经熟睡,便穿墙而入。
    房里的床幔是放下来的,张哲学朝狐四儿示意一下,然后自觉的转过身去。没有几个呼吸的时间,狐四儿就告诉他搞定了。张哲学走到床前,掀起幔帐,将那个沉睡的修士提在手中,与狐四儿一起又穿墙出去,又到隔壁房间,如法施为,让狐四儿也将那人迷晕了过去,然后也提在手中,祭出虎啸,直接穿过房顶,朝城外飞去。
    飞到城外百余里处,张哲学找了一个树林落了下来,先是将那两人的丹田封印住,然后让狐四儿撤去秘法,又让狐四儿回到灵兽袋中,接着用个小法术凝出一阵雨水淋在那两个人的头上。
    很快,那两人都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满天的繁星,略微清醒了一下,同时跳起身来,刚要运转真元,发现丹田已经被封印住,这时才发现站在身后的张哲学。
    “前辈。”那个身材较矮的修士朝张哲学躬身行礼。他之所以把张哲学当成筑基修士,是因为他觉得除了筑基修士以外,没有人能够在悄无声息中把自己二人擒来,就算是炼气九层大圆满的修士也做不到。
    另外一人也跟着朝张哲学躬身行礼。
    “说吧,怎么这么多修士同时来到我扩围城?”张哲学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位老者。
    那人说道:“启禀前辈,晚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扩围城,只是宗门里通知了,让我们各自分别出发,然后在这里汇合。具体让我们来做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张哲学问道:“你们是哪个宗门的?”
    那人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张哲学冷哼了一声,抬手祭出飞剑将那人的头颅斩下,对另外一个人说道:“他死了,现在没人知道是你走漏了消息,说吧,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宗门的?”
    “晚辈叫关晓,是客山宗的。”
    “客山宗的?”张哲学知道这个宗门,是在扩围城西面十五万里左右的地方,宗主叫方宗南,是一位筑基初阶修士,比当年的江正坤低了一阶,只是客山宗比元极宗多了一个筑基修士,是宗主的孪生弟弟,叫方宗北,是客山宗的副宗主,虽然也是一位筑基初阶,但两位筑基也勉强抵消了江正坤的优势,因此两个宗门虽有争斗,但也彼此顾忌,没有全面的冲突。
    这些消息在江正坤留下的玉简中有详细介绍,一直以来都是元极宗的对头,几百年来没少了争斗。
    “你们的两位宗主可到了扩围城?”
    “还没有,如果到了的话,他们会通知我们会和的。”
    “你们宗主去了哪里?”
    “晚辈也不知道,宗主的行踪不是我们这些弟子所能够知晓的。”
    张哲学问的很详细,差点连那两位宗主穿什么颜色的底.裤都问出来。一直盘问了一个时辰,觉得问无可问了,便一剑将关晓的脑袋斩下来,与他的师兄凑做一对,然后在二人的尸身上扔了两个火球,将二人化为灰烬,衣袖一拂,拂出一阵风来,将灰烬吹得四散。
    回到元极宗,张哲学把事情与云山老道说了,云山老道也觉得这些人是来者不善,或许是知道了江正坤的死讯,又知道自己是一位新晋的筑基修士,两个宗门又是宿仇,趁此机会举派来攻也是正常的。
    对于两位筑基修士,云山师徒到没觉得有什么,不过是筑基初阶而已,怕的是对方会再邀请其他人来,要是再来一两个筑基,自己这方就怕应付不过来了。而且客山宗的两位宗主迟迟未到,很有可能就是去邀请其他筑基修士了,或者是已经来到扩围城,只是躲在暗处而已。
    云山老道在地上转了几圈,说道:“这事你怎么看?”
    张哲学说道:“眼下也摸不清对方到底来了多少人,有多少实力,所以我觉得先把扩围城里的人都撤回到山门里,以免被他们各个击破。这样做虽然也有被对方一勺烩的可能,但总是把对方也摆在了明面上,让他们没有办法在暗地里行事。”
    云山老道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为师这就先让扩围城里的人撤回来。”说完走到门口,对着在门外值守的弟子说道:“你去把童歌叫来。”那弟子应了一声,快步跑了出去。
    回到房间里,云山老道说道:“山门里没有防护大阵,我们要把所有人尽量的集中居住,这样才安全一些。”
    张哲学说道:“现在我们只能在这里等,没有见到那两个筑基修士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必须等到他们两个现身。等这次事情过去,一定要让葛长老尝试冲击筑基,不然我们这里的人力实在是捉襟见肘,根本应付不过来。师父,您把山门里的人都集中起来,我与狐四儿就在山门外游走,然后见机行事。”
    云山老道说道:“这样最好,你不适合与筑基修士正面对阵,如果你在暗处,凭借紫凌老祖给你的剑符,反而能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现在想想,就算他们来两三个筑基也无所谓了,只要我能拖住他们,你在暗处就可以一个一个的解决。”
    张哲学笑道:“也是,只要没有筑基中阶修士来,就算有三四个筑基初阶来也没所谓。”
    云山老道说道:“为师估计他们不会找筑基中阶的修士,不然拿下我们元极宗以后,拿什么来答谢对方?总不能把扩围城也送出去吧?所以为师觉得这一次只要应对得当,也没什么大事情,刚好也可以看看元极宗的战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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