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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木鱼来历
    那是个看上去很精巧的木鱼,上面刷着红漆,看上去也很新,不知道怎么会在李有忠的枕头下边。
    我的眼睛能看到些不一样的东西,那木鱼上头缭绕有一丝丝的黑气,看着就相当的不善。
    “先把他弄醒,再好好问问他吧。”我叹了口气,和怪人一起把口吐白沫的李有忠扛到床上躺下,擦了擦他嘴边的沫子,弄了碗姜汤给他灌了下去。
    那怪人趁着这段功夫去洗了个澡,换了身干的衣服。在离开前,他从怀里拿出个铁盒子放在我的床上。
    我有些好奇那里面装着什么东西,但是那东西是怪人拿来的,我也不好意思贸然打开。他身上秘密不少,指不定这里面装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但是我能闻到一丝丝很特殊的气味,有点腥,有点臭,但又不是绝对的臭,不好形容。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之前在哪儿闻到过。
    不多久,那怪人就回来了,毛巾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问:“好奇?”
    我回过神,向他那看了眼说:“有些,你离开这几天就为了去弄这个?”
    “嗯。”怪人轻轻应了一声,一双冷静的眼睛看不出敷衍或者搪塞,似乎他真的觉得‘嗯’就足够回答我的问题了。
    我放弃了让他主动挑起话头的期望,就问:“这盒子里装着什么?”
    他伸手摸了摸铁盒子的外部,不曾犹豫地把它打开。
    盒子里装着一块黑不隆冬的东西,像碳,可摸上去又有一些金属的感觉,大小大概就一个乒乓球那么大,可是重的惊人。
    盒子一打开,那种气味儿就更浓烈了。说不清楚是腥还是臭,反正就是一股让人很不舒服的味道,我没忍住打了个喷嚏,皱着眉头捏了捏鼻子,顿时没了兴趣,把盒子盖了起来。
    “这啥玩意儿?”我问。
    但是怪人也干脆的回答了我三个字:“不知道。”顿了顿,也许是觉得自己的话太过直白了,又补充了几个字,“但我觉得它很重要。”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又问:“行吧,我也不问你为什么了。反正你也不打算说。对吧?”
    “嗯。”怪人回答的相当认真且干脆,“对你没好处。”
    我他妈……墙都不服就服你了!
    对于这位耿直到让我无话可说的哥们儿,我深吸一口气,扭头去看另一位刚刚差点掐死我的哥们儿。至少李有忠这货还是能交流的,比这个闷葫芦要好多了!
    而我一扭头的时候,怪人忽然拉住我的肩膀,手指在我脖子上一挑,问:“你被抓了?”
    “什么?”我一愣,手往脖子上摸了摸,感觉到一些刺痛,想起来被李有忠的指甲抓破了皮,“没事,被他掐脖子的时候抓破了而已。”
    “没事?”怪人眉毛一挑,起身拿过来镜子,“你自己看看。”
    我狐疑地把镜子拿过来往脖子上一照,顿时被吓了一跳,亲娘嘞,脖子上十个指甲印乌黑一片,简直像中毒了一样!
    “咋会这样!”这可把我吓得不轻。
    怪人指了指李有忠说:“你被他抓伤,中了阴毒。现在不深,用糯米和茶叶梗子混一下就能拔出来。”
    说完他就去准备东西了,还好大宝家厨房也还真有些糯米,他用布包把茶叶梗和糯米混合,敷在我的伤口上。
    我其实自己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是看着他动作好像很熟练的样子,就问:“你以前是不是当道士什么的啊?怎么这种事也知道。”
    怪人摇头说:“不知道,但我觉得我不会是道士。”
    说着话,李有忠那边咳了两声,慢悠悠地醒转了过来。醒过来后第一反应是去摸自己的头,说:“哎呦…谁趁我睡着了打我?”
    “打你?我那是救你!”我一听李有忠醒了,那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小王八蛋,光剩给我惹祸了,“你老实跟我说,这个木鱼你哪儿弄来的?”
    “啥?”李有忠似乎还没完全清醒,抬头看了看我的狼狈样,又看到我手上的红木鱼,再看到眼神冰冷的怪人,顿时意识到自己可能惹祸了。
    “那啥,可汉哥,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李有忠一脸心虚地说。
    我气的都想拿脚踹他:“别整些没用的,挑干的说!这红木鱼,你搁哪儿整来的?”
    “诶诶,可汉哥,你别生气。这木鱼,是我从那坟地那里捡来的!”
    “什么坟地?你给我说清楚。”我一听,心里咯噔一声,立即想到了那口红木棺材出现的河边墓地。
    李有忠之后的话也就证实了我的猜测,这个缺心眼的混小子真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在我去张家找张小姐的时候,他自个儿闲不住,就又悄悄去了那块当地人都不愿意去的坟地探险。
    那破地方本来就没什么人去,出了红木棺,更加没人敢在那儿晃悠。李有忠去的时候,也就有几只黄皮子在坟丘子那钻来钻去,见到他来,一溜烟的就跑光了。
    李有忠呢,就从那几只黄皮子转悠的地方看到了个半埋在土里的红木鱼。
    正常人的话,一般也没谁会脑子发抽,乱捡坟地里的东西。可李有忠也不知道是怎么鬼迷心窍的,就看那红木鱼很顺眼,稀里糊涂地把它带了回来。
    于是也就有了后面的事儿。
    我听完,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心说你这一好奇不打紧,差点把老子给搭进去!
    “这东西,看上去像是定河观那帮道士落下的。”我拿着红木鱼端详,今天早上在坟地看到那些道士做法事的时候,似乎就有道士拿着这种木鱼。
    而且红漆这玩意儿会随着时间褪色,要是埋的久了,漆色不会这么新鲜。
    一直没说话的怪人这时候开口:“按你的分析,之前附身的鬼应该是木鱼的主人。会变成鬼,那人应该凶多吉少。”
    听着他用冷静的语调说着这样的话,我身上是一阵阵地起鸡皮疙瘩,扯了扯嘴里说:“不会吧?再怎么说,那也是个道馆……”
    不至于镇不住一口红木棺里的恶鬼吧?
    这句话我没能说出口,因为我下意识感觉就早上老道士的表现来说,有点不靠谱。
    “谁知道?”怪人看了眼窗外,喃喃说了句,“雨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