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连忙跳下床,一溜烟跑回自己的房间,将门重重的甩上。
“怎么会这样。”
“啊!”
“我的初吻……”
苏景忿忿跺脚,最后羞到说不出话来。
……
夜已深,吴用还在床上打着呼噜,他平时基本不打呼噜,只有喝多了的时候才这样。
风有些凉,吹得窗帘呼啦作响。
白色的窗帘映在月光下,在屋子里映出波光粼粼的柔光。
不知何时,忽然一道黑影如夜鹰般出现在窗前,遮住了月光。
此人穿着夜行衣,身材劲爆,目光直视着吴用,见到他并没有察觉,谨慎的来到了屋子里。
她缓步来到吴用身旁,悄然拿出了一把匕首。
随着她的匕首出鞘,银芒在刀刃上泛着一抹森寒,正巧照在了吴用的脸上。
见到吴用眼皮一动,黑衣人连忙持着匕首,动作狠辣的直接扫向吴用的脖子。
!!
刹那间,吴用双目一睁,一记手刀直接打在了黑衣人的手腕上,然后空翻而起,上去就是三连飞踢。
砰!砰!砰!
三声闷响之下,黑衣人竟然用手臂扛住了吴用的三脚,但是强大的力量还是震得她一路倒退而去,直接撞翻了后面的电脑桌。
修行者!
吴用双眼一眯,随手握住枕头的一角,直接冲过去,将枕头舞出凌乱的残影。
这扑面而来的阵阵残影,看得那黑衣人眼花缭乱。
情急之下,她握紧匕首,当空一记回扫,枕头直接被撕裂开来。
白色的绒毛在屋子里飞舞,借由着视线被遮蔽的瞬间,吴用深吸了一口冷气,猛然握拳。
骤然间,一股澎湃的白色热浪,急袭全身。
“龙拳!”
一声爆喝,只见随着吴用一拳轰出,一头奔腾的银色巨龙,直接破拳而出,带着刺耳的音爆之声,砰的一声,便轰在了黑衣人的胸口。
噗嗤!
遭到重创的黑衣人,双目一凸,直接破窗倒飞了出去,最后狼狈的身影在墙头几个点缀,就消失在了夜空下。
“居然能扛住我的龙拳?!这人……”
正当吴用惊咦间,房门瞬间被推开,苏景拿着电苍蝇拍,一脸惊讶:“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吴用:“……”
……
“这么说,是刚刚有人袭击你,而且还是一名修行者?”
苏景坐在沙发上,一脸惊讶的看向吴用。
“嗯,对方修为貌似还不简单。”
吴用回忆起之前的交手,虽然自己很快就占据了上风,但对方能够挡住他的龙拳而不死,这就已经很不简单了。
没想到时隔千年,地球的变化这么大,已经有人能够与他交手了。
那这么说来,那些经常出现在新闻中赫赫有名的真仙,岂不是更强的存在?
听到吴用的话,苏景怯生生的缩了缩脖子:“那该不会是炼气期巅峰的修炼者吧?”
“炼气期巅峰?”
吴用一愣,立刻摇了摇头:“不可能。”
“呼……那就好!”
苏景终于松了口气。
然而吴用却是斜靠着沙发,一脸慵懒的道:“此人的灵力状态明显已经实质化,最后接下我一拳,也是在胸前形成了一道实质化的灵气屏障。”
“实质化?”
“对!”
看似慵懒的眸子深处,寒星暗涌,吴用轻笑了一声:“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对方应该是一个金丹期的高手。”
“噗——”
刚喝一口水,就被苏景喷了出来。
她不可置信的转过身来,看向吴用:“你是不是还没醒酒呢啊,就算我不是修行者,我也明白修行者的境界是怎么回事。你才炼气期,要修炼到九星炼气期,再破境之后,才能到达筑基期,而筑基期再破九层,才会到金丹期。她要真的是金丹期强者,你早就死啦!”
“不会的,我没那么容易死,也没那么容易被击败。”
吴用不以为然,风轻云淡的语气,让苏景有些无语。
炼气期击退金丹期?
跨越两个大修为,这怎么可能呢。
“你绝对还没醒酒呢!”
苏景撇了撇嘴。
“我醒酒了,我依稀记得昨天还是你背我回来的,谢谢啊。”
吴用淡笑道。
而这句话,让苏景的小脸,一瞬间滚烫了起来。
她眼神四处游离,紧张的将手捏在了一起,试探着问道:“那你……还记得什么事吗?”
“还记得什么?”
吴用有些好奇:“我还应该记些什么吗?”
“啊不,没有!这样就很好。”
苏景扑棱一下站起身来,背着小手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还有什么事吗?
吴用摩挲着下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片刻后,他猛捶大腿:“对!我想起来了,有两个穿校服的女生跟着我去了餐厅,其中一个还和我交过手,看起来底子不错,是个可造之材。”
苏景将脸贴在墙后面,听到吴用这话,顿时瘫软了下来。
还好,他不记得了。
不然自己以后都没办法再面对他了。
可是……
那个画面,总是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嘴唇触碰在一起的感觉,虽然一触即离,可是现在回想起来,那种感觉还是有那么点……
哎呀!
苏景啊苏景,你在想什么呢?
他是个怪人,而且还对一班的纪洛雪有意思,根本就不是你的菜好吧!
苏景拍着心口,自我劝导了一番,这才回房睡去。
而吴用,则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沉默了整整一夜。
如果说那个夜袭者真有金丹期的修为,那金丹之后的元婴、化神、渡劫以及成仙,岂不是越来越强。
这么说来,现在这个世界上,他也许早就不是最强者了。
“修行……”
低头看着自己数十亿年不多出一条纹路的手掌,吴用眼神愈发凌厉了起来。
看来,我也该找个时间,按照现在的修行之路,开始修行了啊。
……
“咳咳!”
天色渐亮,一个女人坐在一间狭小的屋子里,上身缠满了绷带。
地板上全是被染红的布条,这一夜,她不知吐了多少血。
好在经过一夜的调息,她的脸上已经恢复了一些气色。
手捂着胸口,她艰难睁开疲惫的双眼,眼中依旧充满了震惊。
“炼气期……怎么可能会强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