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白举起三根手指,看他,“第一,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但要知道你每天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为何会出现那种场所”。
夲释嘿嘿一笑,痞子样十足,略有暗示道,“夲某还是单身”。
依白不想追问到底是否这个原因,太过于频繁,他大可以好好相处个女朋友或者是长期需要的女性,也不至于要这样每天夜里出去,好奇怪。但好歹是私人的事情,得到答案也不细问。掰回一根手指还剩两根,第二我想知道蛊惑虫。
夲释看她,叹了口气,坐在床上。早就知道她要问,今天估计是躲不过去了,抬起头,对上她探究的眸细细道这个惊天不惊人的秘密,“蛊惑虫是金蚕蛊的前身,其威力亦是能力强大,百蛊之王,可颠日月星辰”。
依白惊的一身冷汗,他这是什么意思。
金蚕蛊那是什么,在苗蛊中不过是传说般的存在,百蛊之王,她可以理解。可后半句,可颠日月星辰,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意思。
夲释见她一脸茫然,恢复痞子笑意,“我猜你还想问小仙和小魔的事情”。
依白看了他一眼,淡淡,“别转移话题”。
“只不过是苗疆的神话罢了,到底是真是假现在说来还太早。不过蛊惑虫现,想必人心不轨者会纠缠于你,还有就是.。。”夲释认真的看着她,不遗漏丝毫表情,“金蚕蛊种还未现世,如果你想让它变强,是必不可少。等蛊惑虫七色变后得到四脸神龛加以供奉才可,现在它是二变”。
“要怎样等它色变”?依白急问。
“机遇”。
夲释站起身来准备开门,“还有,我记得跟你提过去西藏的事情,有时间一起吧。听闻藏教中有渡小鬼秘法”。
“不,你搞错了,我想留在身边”。依白抬眸缓缓道。
“我还没说完,还有固守之法,以佛法加持真身,成鬼妖,鬼童,鬼神”。
依白略有不信,却也想不出他会骗自己,于是只能点头记在心里,“处理好手边的事情,就去”。
“好,我等你”。夲释打开门往出走,却被撞了一下,没站稳的缘故随即被推倒在床上。依白挑眉看向二人,秦乾昱很有攻的架势。
“我有话跟你说”。秦乾昱看了一眼依白,低头对夲释道。
“你们先聊”,依白好心的给二人倒出地方,顺便关好门。
看着伊仙伊魔跟安心和旭尧玩的不亦乐乎,她心里也有了谱,西藏之行势必要列在计划里了。她的孩子,她要护着,守着,疼着,爱着。什么超度,太扯太假,谁知道超度之后去了哪里,而且也不见得比现在幸福快乐。
叮铃~
有人按门铃,旭尧起身开门。
依白也好奇,该来的人都来了,会能是谁呢。当打开门后,屋子里静了静,见荨贞脸上挂着笑走进来,四处打量一番,“好热闹哦”。
“你怎么来了”。旭尧看向她,面色不善。
“哥,你怎么了,不欢迎我来么?我是不是打搅到你们了”。荨贞疑惑,看了看他,又看了眼依白,完全不明白为何。
依白惊叹她的演技,更加不懂她到底要做什么。
如果,那天没有看到她跟金籽的话,依白什么都相信。但,现在做出这副样子,会不会太晚了。还是觉得,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继续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信心爆棚呢。
应该不会吧。
“姐,那天你去我家里找我怎么不多待一会儿就走了,我刚好有事,等我回去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荨贞走到依白面前,笑嘻嘻的问道。
情形有些怪异,只有她一个人在笑,也笑的出来。
不过下一瞬间,依白脸上也挂了笑意,“给你打电话也不接,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既然来了就一起吃饭吧”。既然旭尧不死心的想要试试,那么一切就如同往常。
依白敲了敲夲释的房门,“要吃饭了,你们两个快点儿”。
不禁惹人遐想一番。
旭尧接收到信号,脸色也恢复正常。到现在究竟怎样,谁也不知道不是么?
荨贞的演技,真的很一流。
如果当时广墨不在,如果只有她一个人,真心会怀疑自己是否精神错乱了。
秦乾昱早就做了丰盛的大餐摆在餐桌上,有大只火鸡,还有牛扒,沙拉,丰盛程度不可一一描述,以免被口水淹没。
他的手艺也不用说,日复一日的好。
两个人从房间里出来,找位子坐,夲释不知从哪掏出瓶白酒给自己满上。秦乾昱看了他眼,吐出几个字,“没情调”。然后拿出珍藏许久的红酒给大家满杯。
生活的国家不同,地域不同,习惯也就不同。依白喝什么都可以,觉得酒都一样,不过是为了气氛罢了。真正好喝的话不如喝茶,清水也好的多。
不过看着秦乾昱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心里也舒服多一些。毕竟她不希望秦乾昱有什么心结,对于她或者孩子。
总是纠结的,明明是对头,却是不忍心伤害的。
她不该有朋友,但已经有了。此时饭桌上的这些人,都被划分她的界线内,如果有人想越界,她不介意,存在一天她就想护着,不让别人伤害他们。
不过,怕是想越界的不止一个两个了,这种情况真糟糕。
伊仙伊魔从荨贞来了之后就不愿说话,捧着个小碗啃鸡腿,不时的偷瞄两眼。
“为了我们今天聚在一起,圣诞节快乐”。旭尧举起杯子跟大家碰杯。
依白偷偷的问夲释两个人说什么了,结果他一脸深藏不露,让依白着实想暴揍他一顿,总觉得最近是不是太嚣张了。
“啪~”碗摔碎的声音,小仙哭了起来,“麻麻,小仙怕怕”。依白腾的站起身来,连忙查看怎么了,要知道两个家伙虽然是古曼童,但心性也不过是孩子。
不知为何要怕,但哄哄总是没错的。
只是,当依白走近的时候才发现,破碎的碗里不是鸡腿,而是一坨蛹动的蛆,乳白色的,一坨散开后往四处爬去。
广墨离的最近,不经意的一撇,那蛆虫已经到了脚边儿,吓得他连忙站起来,不小心撞到桌子,一桌子的菜全部掀翻,噼里啪啦,场面顿时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