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人,从你手下借调一个人您不介意吧,这个朱大卫我暂时用一下!”
目光转向于成龙,张胜淡淡的说到,于成龙楞了一下。
“王爷,在两江理应奴才……”
“来人,先把杜牧噶给本王押解起来,在一切调查清楚之前谁都不许跟他说一句话,违令者斩!另外把杜牧噶的家给我抄了!”
记忆中于成龙就是因为动了旗人,结果差一点被杀,张胜不允许这种事情在自己的面前发生,毕竟于成龙是大清少有的清流。
“王爷,你要相信我,我是旗人!”
侍卫不由分说把杜牧噶押解下去,张胜带着朱大卫出了屋子,于成龙还想说什么被朱督善拦住了。
“于大人,王爷在护着你,你要体会王爷的一片苦心,王爷长说留下一个于成龙大清还有救,别让王爷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
同是老人,朱督善拍了拍于成龙的肩膀走出太仓。
其余的差役无一例外都被张胜的人抓了起来,整个太仓就这样被封了。
张胜从系统内购买大量的白米,一车车的粮食从宝生林里面运出去,工地上的厨师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我操你妹的,终于不用每天筛沙子了,老子都快累死了!”
“就是,特么的在这么下去老子都快被骂死了,民工吃到沙子老子就挨骂!”
“妈个巴子,你还好点,来了一百斤米十斤沙子,老子不弄出来对不起良心,弄出来那帮孙子说老子把米贪污了,老子上次就挨了板子!”
“还是这米好,看看人家宝生林的东西,就特么是玩意!”
“我家现在吃的都是宝生林的东西,米面粮油老子都不买别人家的!”
“做饭了,今天老子可以多吃点了!”
“给自己留下二斤!”
“妥了!”
……
广州城各处工地,所有的厨师今天都是最高兴的日子,每个人晚上回家多带二斤米,够家里人吃好几天的,工作也不需要收拾米,因为里面一颗沙子都没有。
另一面张胜面对朱督善的汇报面沉似水,一双手握的紧紧的。
一处宅院搜出的银子就有八十万两,其余的东西还没算。
仓库里面搜出了大量的古人真迹,有些都被老鼠咬过了,杜牧噶根本不在乎。
铜钱都长了绿斑了,绫罗绸缎都是完好无损从来没用过的,家里的玉器比张胜还要多。
“给我查,挖地三尺,我倒要看看这个粮食耗子到底偷了多少!”
亲临其境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张胜兑换出会计师按照市价开始折算这些钱财,不算不知道,一算之下张胜的嘴巴张开半个小时。
“三亿八千万两白银,这是什么概念?按照康熙时代大清七百万两国库收入,这相当于大清所有人不吃不喝六年时间积累的财富!”
都说和珅够贪婪,张胜现在才知道康熙手下大贪官才是最牛掰的。
“我调查清楚了,杜牧噶利用职务之便把两江太仓的粮食在价高的时候卖出去,价低的时候买进来,再加上勾兑粮食里面掺沙子,一来一回最少赚的两倍以上的利润!而且因为杜牧噶身份是额伦泰的亲戚,还是旗人,没人敢得罪杜牧噶!这两江的大小饭店用的都是杜牧噶的粮食,民以食为天,百姓们为了生存苦苦挣扎,每年丰收的时候杜牧噶利用官府的身份压低粮价,百姓们只能够混一个温饱,到每年青黄不接的时候杜牧噶再联合所有商人把粮食价格抬起来!”
“据说外来的粮食根本进不了两广,所以两江这里虽然是粮食产区,可是粮食价格贵的时候是别处的两倍,低的时候不足其他地方的四分之一,百姓赚的那点钱每年只够吃食,因为杜牧噶官小背景又大,上风下来调查的时候很难注意到也不敢注意到,因此一直顺风顺水!”
这件调查完毕已经是半个月后了,朱督善一本调查写了足有五万字,里面的内容触目惊心个,刷新了张胜的认知。
“大清的这么个屁大的小官就能够贪污这么多,那些封疆大吏呢?看来老子不做点什么这帮人真的把华夏当成自己家里了,贴出告示我们要公审杜牧噶!”
想到这帮人的贪婪张胜恨得牙根痒痒,朱督善一惊。
“王爷不可,涉及到旗人的事情必须报经京城,宗人府,理藩院,户部,八旗都要打招呼,贸然杀了绝对不行的,到时候会有人找我们的麻烦……”
“谁说我要杀他,按照你的意思把这些事情整理成一个折子八百里加急送到北京进南书房,至于皇上怎么裁决归康熙管,只要杜牧噶能活到那个时候就行,呵呵!”
冲着朱督善露出神秘的笑容,张胜摆摆手朱督善下去准备。
第二天早晨一辆拉着杜牧噶的囚车出现在广州最繁华的街道上,得到了消息的百姓早早的就赶来了,但是没人有任何动作。
“切,敢动老子?老子是特么旗人,动我一下将来你们都得抄家灭门!”
冷冷的目光在周围人的脸上划过,很多人都选择了躲闪。
这个年月旗人就跟拿了美国人的护照一样,在哪里都受到保护,死了一定要查原因,不然荷枪实弹的士兵就来了,管你三七二十一杀光了再说。
所有百姓害怕的都是一件事:杜牧噶的旗人身份。
“哐哐哐!”
“粮食小官杜牧噶公款私用为自己谋取福利,用国库的钱为自己经营,得私利三亿八千万两白银,今天进行公审,望周知,所有人都看好了,我们有没有徇私!”
张胜的手下按照朱督善的交代不停地喊喝,周围百姓对着杜牧噶指指点点,很多人恨得牙根痒痒,但是敢怒不敢言。
“叫唤尼玛了个比,老子出去了第一件事就是割了你的舌头!”
望了一眼张胜的手下,杜牧噶冷冷的说到,衙役看了一眼杜牧噶,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砰!”
“我操你妈你竟敢打老子,老子饶不了你!”
“砰!”
长矛手柄伸进来狠狠怼到布姆噶的脊梁骨上,杜牧噶疼得直哆嗦,张嘴就骂,接着又挨了重重一下。
“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只要是王爷说要收的人,即便是你的那个远亲兵部尚书一样要死,慢说你一个小小的粮食耗子,再敢说一句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愤怒的士兵手里的长矛对准了杜牧噶,杜牧噶还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闭嘴了。周围百姓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一个个面面相觑,有些人开始捡石头和烂菜叶。
“都围起来,大家看好啦,这个人是旗人,挪用公款谋其私利三亿八千万两银子,最可恶的是这个人往咱们的白米里面掺沙子,王爷问杜牧噶这玩意能吃么?杜牧噶说能吃,王爷说既然杜牧噶说这玩意能吃那就让杜牧噶吃,每天一碗大家监督,如果他不吃就给他喂,端上来!”
斩首专门用的台子上,衙役手里拿着张胜的惩治办法,手下端上一大碗白砂子。
“混账,老子不吃这玩意,我要见王爷,我是兵部尚书额伦泰的子侄,谁敢动我!”
“啪!”
“不吃老子喂你,掰开他的嘴!”
杜牧噶还在嚣张,衙役一个大嘴巴杜牧噶嘴巴都被打出血,手下人抓着杜牧噶的脑袋,嘴巴掰开衙役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面喂沙子,几下下去杜牧噶就感觉肚子疼,身体不断扭动着扎。
“我不要吃……”
“老实点!还特么真难喂!”
“官差老爷,里面加上菜油好喂!”
“对,再加点辣椒油!”
“加上狗粑粑!”
……
望着张胜手下玩真的,下面的百姓此时也兴奋起来,一直被杜牧噶掺沙子粮食坑害的百姓指着上面各种建议,还别说放上采油不一会杜牧噶就把沙子全部吃进去了。
“我肚子疼……”
一大碗啥子吃下去那还有好,杜牧噶在台上来回翻滚,张胜的衙役也不管,就那样在阴凉处喝茶,直到一个时辰后杜牧噶不动了这才把对方装进囚车拉回去。
这回百姓没有那么温顺了,胆子大的手里的鸡蛋,石子,各种东西都朝着里面丢,本来生气不高的杜牧噶就这样被打活了。
“我是旗人,你们敢这么对我,将来我一定好好收拾你们……”
“砰!”
“在说话在你身上钉一个窟窿!”
衙役又是一下顶在杜牧噶的脊梁骨上,杜牧噶痛的话都说不出来。
漆黑的监狱里面,周围静悄悄的,虽然守卫森严,但是却没有一点动静,张胜的封口令下来所有人都严守规矩。
“救救我,我不要受这个罪,给我个痛快,咳咳……”
双手捂着肚子,杜牧噶蜷缩在角落里面若死灰。
钻心的坠痛让杜牧噶体会到了做人的不易,不知不觉间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和战死关外的亲戚。
“叮铃!”
监狱的大门打开,一个老者佝偻着身子走进监狱,手里拎着饭桶,检查过后老者走进杜牧噶的牢房,很快地面上放好饭菜,接着老者将一张字条不着痕迹的丢给杜牧噶。
“你是……”
杜牧噶想说什么赶忙闭嘴,趁着衙役不注意赶紧打开字条,接着表情僵住了,良久脸上升起惨笑。
“可笑,哈哈哈……”
“砰!”
伴着一阵怪笑,杜牧噶身子跳了起来用尽全力冲向墙壁,脖子一歪人坐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