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架马车!”
四个斗大的大字,像喝了多啦a梦的声音固体水一般,变得巨大而沉重,死死地压在校场内所有人的心头!
六架马车!
这是何等的强悍!
这是何等的气魄!
“玄霸......难道这小子是玄霸重生!”
李世民望着校场上,耀武扬威、风华绝代的程处弼,眸中闪过一丝深情,他仿佛从程处弼的身上,看到了那个憨憨厚厚,却勇武无敌的傻弟弟的身影。
“六架马车!”
这下连李靖也都震慑住了,他也不敢妄下命令,连连恭身上前,向李世民行礼请示。
古代最悲壮的刑罚,莫过于五马分尸!
一般情况下,被五马分尸之人,身体会变得四分五裂,七零八落,纵观整个历史,只有一个人,在五马分尸下,毫发无伤!
残唐五代第一名将,飞虎将军李存孝!
通常来说,五马之力,便是人们所以理解的极限之力!
但程处弼,提出来的是六架马车,是完全超越一般人理解之上的!
“给他上六马!”
李世民从龍辇上,大步迈下,双手负立,目眺远方。
“啾啾!”
六匹高亢的骏马,在车夫的奋力驱赶下,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壮美的姿势宛若海潮般势不可挡,长声呼啸,奋力奔腾。
“好强大的劲道,六匹战马,恐怕不下千斤之力吧!”
“喝!”
程处弼奋起一脚,猛踏在大地之上,一脚陷入土地里三四寸,奋力地拉起麻绳,再身上又卷上一圈,吃力地拉紧麻绳,即使是获得吕布之力,变得如同钢筋铁骨的手掌,也被粗糙的麻绳磨出了一条血缝。
但是,并没有如程处弼所愿,即使是陷入大地的大脚,依旧被飞奔的骏马之力,如鲁智深醉拔垂杨柳一般,从土壤中蛮横地拉了出来!
一滴一滴的汗水从程处弼的额头上猛滴,心口也发出了闷热的燥气,手上的血缝也越磨越裂,伴随着飞扬的尘埃,已经有不少的风沙淘气地钻入了血缝之中,咯得他很是难受!
他有些后悔了,不该这么自傲、这么不理智,失神地双眼为汗水所打湿,渐渐地合上了,他的力道也没有之前般大了,身子随着马蹄地往前猛突,渐渐地往前蠕动。
“三弟,加油啊!”
望着场上举步为难地程处弼,场外地程处亮也是心如刀绞,恨不得上前助上弟弟一臂之力,嚷起嗓门,急切地大叫。
“程三公子,加油啊!”
“是啊,程三公子不能输啊!”
“程三公子,使劲,你一定可以的!”
在程处弼的带动下,周围的禁军将士,也跟着一起高声呐喊,一阵洋溢顿挫、气势磅礴的雄壮之声,在校场之中传播。
“好!”
被三军的呼声震醒的程咬金,茫然地眼神里,闪过一丝坚毅,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家的儿子,从什么时候开始身体暗藏这么强大的力量,但是这不知名的原因,并不能阻挡他对程处弼感到骄傲、感到自豪的理由!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是每个父亲都感觉无比庆幸的事!
打虎还需亲兄弟,上阵莫过父子兵!
程咬金如迅雷般从观礼台上一跃而下,虎步大迈,五步之间,便走到了校场内的牛皮大鼓之前,操起双槌,便是一阵力舞!
程咬金深情地望着迎难而上的程处弼,眼里火花一闪,瞳仁暴起,一鼓槌起,便是发狠,没命,如强震飞石,滚山落地;如骤雨旋风,飞扬急急;如飞龍斗虎,血舞狂腥!
这鼓声容不得半点束缚,也容不得半点羁绊,铿锵热烈、战意豪情,如水阻江石、浪遏飞舟,似风啸峡谷、放浪豁达,携着奔雷之势,直冲九霄!
“这是哪来的鼓声!”
程处弼乏力地睁开双眼,探索着鼓声的来源,却发现鼓台之上的人,好熟悉,再定神一看,竟然是程咬金那张满是络腮胡子却阳正刚武的脸颊,在仔细一看,程咬金的牛眼里,竟然充斥着感动而决绝的泪水!
“父亲!”
程处弼满足地一笑,再往喊声处一瞥,只见,程处亮红脸粗喉,双手如同放大器一般,阔于嘴前,因为顿挫的疾呼,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他的喉结也在脖颈上一股一股地颤动!
“二哥!”
父亲,二哥,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给我滚来!”
程处弼长吸一口气,眼眶里流出了感动地泪水,继而眼眸里金光万丈,吼出一句振聋发聩的怒音。
双手紧紧地扣住麻绳,如铁骨巨锁一般,死死锁住麻绳,丹田之中的力量如同听到了他的召唤一般,急行斗转,源源不绝地力量涌入了他的双臂之上。
“咴儿咴儿!”
六匹骏马吃不消程处弼的一下子喷薄而出的神力,发出惊慌失措的鸣叫,马蹄不停地往后倒退,马车跟着一齐也被拖拽后退,硬生生被向后倒拖了数丈之远。
“后退了,马车竟然后退了!”
“你们看到没有,马车后退了!”
“程三公子,继续加油,使劲加油!”
当程处弼一步步把六架车马倒拖回来的时候,校场内的将士都沸腾了,一个个脸上,满是骄傲的喜色,更为激情热血地撕开嗓子高吼。
“还没完呢,我一定要做到!”
“啊!”
挥汗如雨的程处弼,强忍着手上的疼痛,发出震天动地地怒吼,将麻绳猛然抱在心头,将全身上的力气全部集中在双臂上,就连吃奶的劲也费了出来,蜂腰一侧,闪电一扭,挥得万斤之力,奋力一甩!
“让你们好好看看,这就是吕......我程处弼的神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