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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对于这件事,我只听江沅的
    甚至,在秦慕思的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那几个人的手里都提着不少的行李,这一看,就知道这两人过来是有何意图了。
    虽然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她就已经考虑过,也打算松口让秦慕思住进南楼来,可是,这事她还没开口跟吕静说呢,吕静就迫不及待的带着秦慕思要住进来了。
    这种事情,让她的心里难免有些不太痛快。
    “妈,你怎么来了?”
    吕静是直接过来的,事前也没有打电话告知她一声,就是怕会被拒绝,而在她的身后,秦慕思亦步亦趋的跟着,垂着头也没有说话。
    她看了看江沅,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巩眠付,脸上挂满了笑意。
    “眠付,沅沅啊,我今天过来,是把思思也带过来的。”
    她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意思是明显得很。
    巩眠付不吱声,江沅站起身来,视线一直在她们两人之间打转。
    “妈,你这样直接带着她过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不管我愿意还是不愿意,你都打算让她住进南楼来?”
    她这话是直截了当,也没想拐弯抹角,只是,听在吕静的耳里,却让她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毕竟巩眠付还在这,她是怎么都么想到江沅会这样说出来,甚至连半分情面都不给她。
    她也不想跟江沅多说些什么,转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巩眠付。
    “眠付啊,这事你应该不会反对吧?我今天已经给巩老先生打过电话了,对于这件事,巩老先生也没什么意见,所以,我才会亲自带着思思过来这边……”
    她这是公然把巩老爷子给搬出来,怕是想借此来逼迫她必须点头。
    江沅的眉头紧蹙,在这之前,她是料想过吕静会这么做,可没想到,她真的去这么做了。
    巩眠付依旧没有说话,吕静深怕他会不答应,便继续往下说。
    “这事巩老先生愿意理解我们,毕竟成和如今还住在医院,他的身子骨实在不适合继续如常那样去处理公司的事,身为女儿的思思必须得承担起这个责任,眠付啊,算是妈拜托你好不好?你就帮帮思思,帮帮我们江家吧……”
    吕静特地摆了低姿态,就是怕巩眠付会拒绝。
    南楼哪怕确实是在巩家,可好歹是巩眠付住的地方,这也轮不到巩老爷子来全权决定,因此,最后的决定权始终还是在巩眠付的手上,这也是巩老爷子对她说的。
    她带着几分哀求的看着他,希冀他能够答应下来。
    可是,她到底还是忘了,忘了昨天在医院时,他曾经说过的话。
    男人的双腿叠起,样子看上去是悠闲极了,相比吕静的急切,他倒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妈,这事你拜托我没有用,我昨天已经说了,对于这件事,我只听江沅的。”
    他抬起手,指了指身侧的江沅。
    “她若是点头,那我便也点头答应,她若是拒绝,那我也只能让人把你们给请出去。”
    他这话说得格外清楚,也直接得很,吕静的脸色乍青乍白,似是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这样给她说话。
    她都摆了这么低的姿态了,她却让她去看江沅的意见?
    她就是知道江沅不可能会答应,才会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啊!
    吕静只能转眸看着江沅,心情似是有些忐忑。
    “沅沅……”
    她想要说些什么,却不料,她却抢在了前头。
    “妈,我只问一句,秦慕思要住到南楼来,你为什么会答应?”
    吕静觉得她这个问题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但是,她到底还是如实的回答了。
    “还能为什么?思思这是为了我们着想,才会想要住到南楼来好好学习……”
    “如果她真的想要学习,让爸给她找几个这方面的专家教她不是更好吗?根本用不着到南楼来吧?我和巩眠付也不是什么专业人士。”
    她这话说得是再现实不过了,但凡是聪明些的人都能知道,请相关的专家是更方便得多,偏偏,秦慕思却要到南楼来,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不可疑呢?
    然而,吕静却不是这么想的。
    “这怎么能一样?那些所谓的专家就是口头上说说大道理,哪有眠付来得厉害?这种事情,还是得听有经验的人来说才是正确的。”
    最起码,她是真的这样认为。
    江沅在心底冷笑,“那按你这么说的话,在这安城里,多的是有经验的人,又不止他一个,你大可以去找别人。”
    吕静皱眉,正要训斥出口,便见她顿了下,继续往下说。
    “要是再不行,你就给她找一个丈夫,这样的话,无论是对她还是对爸的公司,都有益无害不是吗?”
    听见这话,吕静连思索都不曾直接就开了口。
    “这怎么可以?思思才二十岁,她还那么年轻,不用那么早嫁人!”
    然而,这话听在她的耳里,却教她的心凉了个彻底。
    “秦慕思才二十岁,还很年轻,那我呢?”
    吕静愣了愣,嘴唇蠕动了下,到底还是没有话那些话说出来。
    只是,就算她不说,江沅也能隐约猜到几分。
    她怎么可能能跟秦慕思相比呢?秦慕思是江家的亲生女儿,而她呢?她又算什么?顶多也就是呆在江家二十年的小偷罢了。
    在所有人的眼里,她偷走了本该属于秦慕思的二十年,可没人知道,哪怕全世界的人都这么说她,她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唯独,她不愿从生活了二十年的父母口中听到那样的话。
    偏偏,她越是不想听到什么,便越是会听到。
    江沅以为,这么久以来的伤害,她早该习惯早该觉得麻木了,但是,这一刻她才终于明白,哪怕是已经结了疤的伤口,有一天还是会被人活生生的撕开,然后再一次体会到那种椎骨的疼痛。
    她阖了阖眼,感觉一股疲惫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正当她以为自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只强有力的手把她给带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她睁开双眼,随之印入眼帘的,是男人深邃的五官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