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到达医院,推开病房的门,果不其然的,就看到男人的腿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见到她进来,巩眠付举止自然的将笔记本阖上,放到一边,随后,才笑着睨向她。
“下课了?成绩怎么样了?还好吧?”
江沅走过去,眉头微蹙。
“不是让你不要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就偷偷工作吗?你受伤了,得好好休息才行,工作稍微累积一下或者交给下属来处理应该没多大问题吧?”
男人抬起手,指向了老白的方向。
“是老白跟我说,有几件急需要我来处理的公事,我实在没了办法,才接过他递过来的电脑开始处理。”
他这是全然把责任给推到了老白的身上,老白愣了愣,他摸着自己的鼻子,有一点无辜。
他很想说这真的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虽然确实是他说有几件急事,可是,是他让他把电脑带过来的啊!
老白正想说出口,却见江沅一个利眸扫视了过来。
“老白啊,你真是尽职。”
他张了张嘴,那厢,巩眠付似是在替他说话。
“你别怪老白,老白也是着急,没有法子,要不,我把他这个月的工资扣掉不给发,以此作为补偿?”
老白是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他本以为江沅不会点头,不料,她思索了下,言辞凿凿。
“那就这么干吧!老白啊,巩眠付好歹也是一个人,也有累的时候,休息几天应该没多大关系的,你不能这样让他带病工作,万一身体越来越严重,好不了了,那该怎么办?”
男人颔首,很是赞同她的说法。
“对,你说得对,如果我的身体越来越严重了,那就管不了公司的事了,管不了公司的事之后,公司的运营就会出现问题,到了最后,说不定公司就倒闭了。”
他说的话听在别人的耳里是很有道理,但是,老白是怎么都接受不了。
“巩爷啊,这可不行啊,我需要钱啊!”
巩眠付还没说话,江沅又朝他望了过去。
“你为什么那么需要钱?你要钱干什么?泡妞吗?”
她这也不过是不经意说出口的,没想,老白搔了搔后脑勺,一脸的不好意思。
“我都这个年纪了,也该是时候找个媳妇儿了……”
这样的事,是她料不到的,她在床边坐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瞅着他,想要好好八卦八卦。
“听你这话说的,莫非,你已经有对象了?”
她正等着想要从老白的口中听到什么呢,然而,坐在床上的男人却伸长了猿臂,一把就将她给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八卦这种事做什么?这是老白自个儿的私生活,还是说你想插一脚?”
她下意识的挣扎了下,见始终挣脱不开,便也没有再勉强了。
她不是没有听出男人话语中的那浓浓醋味,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侧目看着他幽深的五官轮廓。
“我这不是好奇吗?”
“你好奇我的事情就够了,其他人的事,你不用去好奇。”
他这完全是霸道的行为,换着是其他人,她早就发脾气了,偏偏,对她说出这番话的人是他,她便只有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靠在他的胸前,她也没再执意要追问老白关于对象的事,她想到了什么,淡淡的问了句。
“我今天回去学校见到晓晓,晓晓说,我被掳走的事是她通过你告诉巩眠付的,你们什么时候相互留了联系方式了?”
这也是她所疑惑的。
明明在这之前,她记得曾晓晓和老白间连交谈都不曾,当她被掳走,她有过很多的设想,怎么都没想到,那个时候,曾晓晓竟然是直接就给老白打了电话,再让老白告诉巩眠付这件事。
听见她的问题,男人的目光也不由得投驻在了老白的身上。
当时他就想着她被掳走的事,此刻听她说来,他便也觉得奇怪。
老白怔住,好半晌才能反应过来。
若是仔细看的话,能够发现他对于他们的注视难免有些闪躲,而后,他清咳了一声,慢慢道:“上次巩爷不是让我找人吗?事后,我就跟曾小姐留了电话,想着三少奶奶跟曾小姐关系好,以后要是有什么急事,也方便联系……”
他这样的说法是带着些许的勉强的,但是,江沅也没往心里去,既然他说是为了以后方便联系,她也就不再多说些什么了。
老白却深怕她会继续问下去般,随便找了个借口就退出了病房。
等到他出去后,她才把巩眠付稍稍推开些,手指着门口的方向。
“你觉不觉得老白看上去有点怪?”
男人斜睨了她眼,自然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你是怀疑老白跟你那个朋友有一腿?”
她狠狠瞪着他。
“什么叫作有一腿?你就不能把话说得好听点吗?”
要怎么说得好听,他是不会了,他向来都很直接,不管在哪一方面,亦是如此。
巩眠付的身子微微向后靠,难得空闲下来,他也闷得慌,便跟她随便说说话。
“反正这是他们之间的事,你别插手进去,我不清楚老白对你那个朋友是怎样的心思,若是老白钟意她,自然会想跟她好好发展。”
可是,她担心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你也知道,晓晓之前曾经……我怕……”
她没敢再说下去,男人睨着她,轻而易举就把她的想法给看穿了。
“你是怕老白会嫌弃她还是她会自行惭愧不愿意接受老白?我已经说了,这是他们之间的事,你在旁怎么着急都没用,如果他们有缘,理所当然会有一个好结果,如果他们有缘无分,那么再勉强都是没有结果。”
见她仍然皱着小脸在烦恼,他伸长手,捏了一把她的脸蛋。
“你与其在这烦恼这种事,还不如烦恼烦恼有关我的事。”
见她一脸疑惑,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我有点累了,来,陪我睡一觉。”
没等她回过神来,他便将她给压倒在床上,她想要把他推开,可是害怕会碰到他的伤口,唯有顺从了下来,岂料,这个男人是愈发的得寸进尺,到了最后,差点就发展成不可收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