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雅想到这儿,恨不得抓花叶芸惜的脸,是坐也坐不住,恨不得拔腿就走。张晗将她所有的反应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知道她还没有死心,心里嗤笑一声,但面上却打着弯儿的往沈溟澈身上绕。
她将手边的项链往前面推了推,冲高智雅说道:“这是前两天溟澈看上的,说是和你很相配,让我拿给你。”
高智雅听张晗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时,脸上便控制不住向上一勾,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得表情,原来今日来的目的在这儿啊,这是为自己拉红线呢,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现在和沈溟澈可是互相瞧不上,恨不得扒了彼此的皮!
“嗯?”张晗见高智雅没有反应,将礼盒向前又推了推,目光带着期许,“你试试。”高智雅将礼盒打开,轻飘飘地看了一眼里面的珠子,随后又合上,轻笑一声带着惊喜,“溟澈怎么知道我妈妈近期正好想要一串这样的珠子,和她那旗袍还真是极配,那我就先行道一声谢了。”
张晗听见她说这话,脸上瞬间闪过一丝不愉,为她这偷换概念,但又不能明说,只得沉着嗓子,不情不愿地*着一句:“是吗?”心中只觉自己今日这钱怕是打水漂了,本来想着是做个人情面,却没想到这高智雅是这般不给面子。
不知是看懂了这暗示还是没看懂,所以说,自己最是讨厌她这精明样子,此话说完,二人有片刻的沉默,但下一秒又虚伪的亲亲热热,高智雅是急着脱身,现在满脑子都是沈祁畅和叶芸惜的影子。
她就说这些天怎么完全没有反应,本来还准备避嫌,不想让沈祁畅查到自己的头上,自己只需要在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出现,拿下沈祁畅的心就好,如今看来,倒像是促进了他们之间更进一步。
废物!在心中狠狠的骂了一句沈溟澈,高智雅心想她就知道,他们什么都做不成,本来以为这沈溟澈受了刺激,定会将他俩分开,没有想到把柄都送到了他的手里,最终还把事情弄砸了。
越想越气连对张晗的应酬都说不全,张晗余光瞧见高智雅隐含怒气的模样,虽不知她在想什么,但自己也是心情不快,最终只得抚了抚自己的裙摆,像模像样的挽留道:“要不今晚就在这儿歇吧,他们刚好不回来,你我二人说说心里事。”
“那就不了。”高智雅顺水推舟站起身,内心说道:谁愿意陪你一个老女人!嘴上却道:“我正好有些事要做,等日后有机会定要陪伯母彻夜长谈,还望伯母不要嫌弃了才好。”
“我哪能嫌弃。”张晗摇了摇头将她送到了门口,恨不得赶快走,难得她们二人脑电波又再次搭到了一起,一个关门速度,一个上车速度,随后纷纷怒骂道:“什么东西!”
叶芸惜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看着熟悉的位置,熟悉的车已经接连几天驶入别墅。手搭在露台的扶手处,死死地握了握正在通话的声音,慢慢的低沉了下来,与对面的顾祈之轻声地说道:“真的很抱歉,近些天不能过去。”
“没有事情。”顾祈之包容的声响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于这一时,倒是你和沈祁畅他……”
叶芸惜听到顾祈之的问话,想起自从医院回来之后,虽然一切没有变,自己还在这里呆着,还是有人看着,但最起码可以与外界联系,思来想去,叶芸惜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最终让顾祈之得了损失,所以还是致电过去。
却没想到,还没开口解释,顾祈之便已经猜到一二,甚至极其体贴,只是与她一起聊了聊未来的发展,以及现下圈中的现象,其他的只字未提,只是在这通话的最后,却扔出一颗深水炸弹。
自己能说什么呢,事情发生的太多,累积的太多,一时半会儿竟不知从何说起,只得轻笑一声,装作不在意的说道:“已经解释清楚了,所以就没有矛盾了。”
“是吗?”顾祈之听见沈祁畅这话,本来上翘的嘴角慢慢的抿直,今天因为接到了叶芸惜的电话而出现的喜色,现在荡然无存,没有想到他们二人竟然和好了,说不上是喜是悲,但对于顾祈之来说,他定不是什么好事,可他又没有任何的立场,只得勉强维持嗓音不变的说道:“那就好。”
“不说了,他已经回来了。”叶芸惜见管家迎上前,沈祁畅下了车,冲着电话那头淡淡的说道,二人道别之后,将电话挂断。正好那楼下的人,如同早已预知猛的将头抬起和叶芸惜来了个对视。
两人默默相对之后,只见身穿西装的男子缓缓地抬了抬着唇,手指猝不及防地抬起冲叶芸惜比了一个枪的姿势,最上下开合,发出砰的一声轻音。
叶芸惜眼皮重重提,随后猝不及防地向后轻退了一步,像是真的被狙击到了,心跳的极快,她伸出手愣愣的捂在自己的胸口,而在定睛一看,沈祁畅早已视线向前,阔步朝屋内走来,叶芸惜则还茫然地盯着刚刚沈祁畅所站着的位置,发了会儿呆。
才收回了神志,愕然地张开嘴,扭过身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在想些什么!最后坚决地将刚刚那心通通一跳,归结为近些天的神经紧张。她扭过身向楼下走去,现在沈祁畅回来了,即使自己不下去,不出三分钟,管家也要亲自上来请自己下去,倒不如识趣一点。
毕竟自己现在可是无功不受禄,每日被一大群人围着伺候,而这真正的主人却是沈祁畅,自己也算是其中的一名工作者,怎么着也该在老板面前露露面子,已显自己没有消极怠工。
其实,说实话自从住在这里,自己没有得到任何的亏待,除了不让她和外界有所联系,而叶芸惜也是适应的很,每天起来除了睡觉就是看一些无聊至极的泡沫剧,硬生生地将这骨头都养懒了,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一天到晚就歪在那里。
出了二楼便向下看去,只有管家一人站在中心指挥,众人忙碌着,源源不断地向桌上所运输着饭菜,叶芸惜左右探看了一番,略有些诧异。“叶小姐!”倒是管家先一步的看见叶芸惜扬着脖子冲楼上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