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很嚣张,吃定任盈盈不敢拒绝,如果向问天不来洛阳还好,可能任盈盈还会犹豫一两天才会下定决心来不来。不过有了向问天这个外表豪爽仗义,内心阴险的家伙出现,任盈盈一定会中了向问天的诱.拐之计。
正午时分,吴天直接带着身边几女大摇大摆地进洛阳城,见到吴天正式现身,嵩山弟子纷纷露出庆幸的神色,别人可能不知道吴天的可怕,然嵩山却知道吴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坏种。
若论哪派最恐惧吴天,并非华山和少林,而是嵩山莫属。自从左冷禅追杀吴天,而被吴天吊着暴打后,嵩山的人再也不敢与吴天见面,但凡见到,也是像一只老鼠一样抱头鼠窜,有多远离多远。
瞧着嵩山弟子这般行为,其脸上也没有露出任何不忿或是丢人的神情出来,吴天不由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道:“嘿嘿,嵩山弟子也长进了,不敢在我面前唧唧歪歪,显然左冷禅已意识到自己与我的差距,是个人才啊,知难而退,方为大丈夫也!”
蓝凤凰不由感慨道:“五岳也是人才辈出,若非受制于少林和武当,整个正道武林将由五岳统帅。现在的华山已退出五岳,嵩山又要合并恒山、衡山和泰山,只要少林这次栽在老爷手中,那左冷禅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真空地带,乘势而起,一统武林并非不能实现。”
吴天笑了笑,道:“左冷禅的底蕴不够厚实,要是有少林的底蕴和底气,恐怕神教现在就不会这般悠闲了。”
少林看似属于武林派系,可深层次的却以佛门禅宗为主,在武林中成为武林超级势力,也是为了影响下层人的信仰和名气。少林不能失去武林泰斗地位,更不敢把这个位置让武当一派独享,一旦失去这个位置,那少林将遭受整个武林的欺压和吞噬。
神教弟子凝望着吴天等人入城后,上官云和贾布纷纷吐了口唾沫,狠狠地说道:“陆柏,你们不是自命不凡么?为何见了吴天就退却了,真为你们的口号感到脸红。”
陆柏冷笑道:“你们有本事,怎么不去,我们不会拦你,反正向问天是你们魔教的叛徒,我们仅仅是除魔卫道罢了。今天杀不了他,还有下次,总是有机会的。嘿嘿,我不怕向问天,但我怕吴天,你们魔教既然如此不屑,不如去会一会吴天,兴许吴天怕了你们,会请你们吃一顿大餐。”
上官云和贾布已是无言了,他们不怕向问天,毕竟单对单,向问天也杀不了他们,但是吴天不同,吴天可是把风雷堂灭了,作为一代闻名天下的童百熊这个堂主也成了残废,如今在黑木崖上安享晚年,卑躬屈膝地活在杨莲亭的淫.威之下。
两人根本不是傻子,吴天的战绩在江湖上绝对是亘古未有的壮举,出道以来,第一次现身就让华山名闻天下,作为当代掌门岳不群头上绿油油的,其次正道武林追杀,被吴天扮猪吃虎地来了一个回马枪,反杀了正道数百弟子。其后,少林又被岳不群忽悠,以混元神功和紫霞神功作为诱饵,终于栽在吴天手中,作为少林二号人物的方生以及少林十八罗汉尽皆诛杀。
最为震撼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吴天报复少林的结果。要是东方不败也不敢作出吴天这样疯狂,竟敢杀上莆田少林,覆手间灭了莆田。从此天下再也不敢把他当个淫.贼了,而把他当作一个非常危险而又恐怖的魔头。
作为神教中非常有地位的长老,怎会不知道这些情报,他们才不傻,宁可让向问天滚蛋,他们也不敢在吴天面前放肆。在吴天面前,他们就是蝼蚁一样存在,就是自家教主也未必放在人家眼里。
贾布哈哈大笑道:“你也不要这般激将,我们当然知道利害关系。天下有谁不怕吴天的?嘿嘿,你们嵩山牛逼轰轰地追杀吴天,最后左冷禅不也灰溜溜地回来了么?不要告诉我们,左冷禅得到林家辟邪剑谱不是吴天的指点。”
上官云哈哈大笑道:“老贾,人家嵩山所有弟子现在都挥刀自宫了,不是进宫的太监的武林人士,的确开创了武林先河。”
嵩山弟子纷纷露出了一丝怒意,但是没有陆柏的命令,他们不敢乱动,毕竟洛阳已是魔教的势力范围了,在人家地盘上闹事,那要承当的后果绝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范围。
陆柏云淡风轻,轻蔑道:“不要说我们嵩山了,难道你们教主就没有挥刀自宫了么?大家都一样,何必互相攻讦,有意思么?”
贾布和上官云猛然闭嘴,他们可不想回黑木崖后受到杨莲亭这个小白脸责难。更何况,东方不败的恐怖早已成了他们心中不可磨灭的阴影。论及狠辣和阴毒,东方不败绝不在上一任教主任我行之下,两任教主半斤八两,平分秋色。
双方麾下弟子均在对峙,却又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大家共同的敌人向问天还在洛阳城,现在只因吴天警告,所以才不敢出手。吴天的话,整个天下没有人敢不听,除非不要自己的脑袋了。
当吴天在洛阳一家最大的客栈洗尘时,任盈盈来了,但见任盈盈独自来这里,吴天脸上露出了然的笑意,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空位,道:“任姑娘下定决心了?”这里是客栈最贵也最安静的雅间,不受外人的打扰,所以说话非常随意,不怕来这里的食客听到不该听的话。
任盈盈脸色并不好,甚至还有些羞恼之意,一个人自荐枕席,这是莫大的侮辱,然而,吴天又捏着其父的囚禁的把柄,她不敢赌吴天不会泄露。要是赌输了,那代价实在太大了,失去的就不是银子问题,而是自己父亲的性命。
她从来没有见过像吴天这样卑鄙无耻的人了,明明武功极高,已到了人间极限武道,但他就是这样干些下三滥。任盈盈咬着嘴唇,默默地来到空位上坐下,一言不发,好像所有人都欠她东西似的。
“怎么了,好像很生气,是不是向问天那个草包告诉了你什么?其实你大可不必,我们之间只是做一个交易,而我素来以诚信走天下,从未食言过。你既然不同意,那大门在哪里,你不妨自己离去,没有人威胁你。”
吴天指了指雅间的推门,神色好像没有任盈盈想象中的高兴和惊喜,更没有那般急不可赖的‘色’劲。任盈盈心中反而不安起来,因为她发现自己在吴天心中并非很重要,可有可无的那种。而让她恼怒的是吴天的做派和口气,貌似她就是一件价值不菲的货物似的。
“唉,你何苦呢?你的心思太多,疑心病太重。”吴天很是随意地喝了一杯酒,用筷子夹了颗花生米放入口中,道:“虽然这种交易是有些难以启齿,但你可以放弃,买家不是只有你一家,想知道任我行未死的消息的人多了,价格料想不会比你的低。”
任盈盈很想上去给吴天几个耳光,太不是东西了,看似不是威胁,实则他是在威胁。只听吴天继续说道:“嵩山左冷禅与你父亲任我行乃是生死冤家,双方都恨不得杀了对方,以除后患。其次,华山的岳大掌门也有兴趣,反正正道中不想知道任我行消息的门派好像没有。”
蓝凤凰故意叹了口气,道:“尤其任教主的吸星大法,那可是非常让人疯狂和著迷的事情。”
吴天道:“是啊,吸星大法,据我得到的情报,好像任教主已把这套心法刻在了地牢中,他已觉逃出去非常渺茫,做了好死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的准备,不愧是一代杰出的枭雄人物,心态就是好。”
任盈盈泪眼汪汪地,那如珍珠似的眼泪滚滚而出,在吴天眼里,这个时候的任盈盈才是最美的,美人的眼泪,是男人动情的催化剂。便是宁中则也动了恻隐之心,毕竟大家都是女人。
吴天这种做派真不是什么君子所为,太肆无忌惮了,正道他杀,邪道也杀,就没有他不敢杀的人,众女心中非常担心吴天会为此付出生命代价。
瞧着众女那吃人的眼神,吴天摸了摸尚未长出来的胡子,装傻道:“你们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她哭鼻子与我有屁关系,你们也见到了,是自己要哭,眼睛长在她身上,那是人家的自由和权利。”
任盈盈心道:“果然有效!”内心里非常得意,不过脸上的眼泪如同暴雨一样,潸潸而下。
蓝凤凰道:“老爷,要不要把任教主囚禁之地告知,反正这事过个一年半载也会泄露的。”
吴天道:“你们还是不是女侠了,任我行可是一代大魔头,杀人不眨眼,尤其他的吸星大法,更是成为所有武林人的噩梦。他要是出来了,万一把外面武者的内力全部吸了,到时候,你们可不要怪我,做好事也要看对象,何况我做事从来不会在没有好处的情况下而去做好事的习惯。你们不要逼我,你们这样做,这是违背老吴家祖训的。”对于古代女人,对于家训非常看重,甚至重过生命。吴天但凡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把自己曾经编写的家训拿出来当作挡箭牌,百试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