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显示器上后,会所里杂乱的声音又传入了他的耳朵,忽然,他听到杂乱的声音中有人说道:“老大让我们现在去拿货,完了再把上次的帐交一下。”这句话燕雨楼听的有些不明不白,但直觉告诉他,这话里一定有问题。
“喂,”燕雨楼抬起低下的目光,看到王小雨正盯着他呢。
“嗯,走,我们现在就去。”又一句话传到燕雨楼耳朵里,燕雨楼觉得这话里有蹊跷,决定跟上去看看。
回过神来后,燕雨楼看了王小雨一眼,轻轻一笑道:“报歉,我现在有事,得走了。”说完便径直起身。
“现在就走啊?”王小雨的声音中透着几分失落。
燕雨楼轻轻地点了点头出了包房,王小雨跟在他身后拉着他的衣袖说道:“那我们下次还能再见吗?”
“嗯?”燕雨楼回头疑惑的看着这个初次见面的女孩,看到她的眼中竟满是期许。
正在这时,燕雨楼从前面不远的人声中分辨出刚才在包房里听到的那两个声音,燕雨楼来不及回答王小雨,急忙跟了上去。
“哎!~”王小雨在后面叫他,燕雨楼急着去追人,他只记住了那两个声音,并没有看清楚他们的样子,万一跟丢了岂不白忙一场,所以燕雨楼只是回过头来,脚却并未停步,回头的最后一眼,只看到了王小雨幽怨的眼神。
燕雨楼跟了上去,前面七八米远的地方,三个人正在说话,从声音中燕雨楼一下就分辨出了三人中的两个便是之前说话的人。
燕雨楼悄无声息地跟在三人后面,三人出了会所来到停车场,上了车。车开了,燕雨楼仍紧跟不放,车在闹市,开的并不快,燕雨楼一路小跑,远远地跟着,在众目之下他也不能跑的太快,便离车越来越远。
很快,车就转入了暗巷,眼看就要跟丢了,燕雨楼便在一个无人的暗角上了旁边建筑的楼顶,抄近道截追。夜色中,燕雨楼在一幢楼一幢楼之间飞跃,速度直追汽车。
燕雨楼追到一条暗巷,三个人也下了车,燕雨楼把皮衣外的衣服脱掉,戴上面具,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
这三个人非常警觉,时不时的看看四周,不过,越发是这样,燕雨楼越觉得他们是不干好事。燕雨楼一身暗紫色的衣服,并不显眼,而且速度很快,脚下也轻,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这几个人始终都未发觉。
穿过了几条小道后,三人来到一个安静昏暗的小巷子,小巷子里都是二层或三层的老房子,一栋栋紧挨着,三人在其中一栋外停下,为首的那个人在门外轻叩了三下门,门开了,有个脑袋从门里探出来,又左右看了看才把三个人让了进去。
燕雨楼躲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等三人进了门,才悄无声音的翻进了内院,院里灯光昏暗,也没人发觉。
三人进了院子并没有进主楼,而是从偏门进了另一个院落,到了另外一座院后,转到主楼背后的一间侧门前,燕雨楼自始至终都在不远处悄悄地跟着。
来到门前,走在前面的人,在门外轻叩了两声,门打开了。
燕雨楼从外面看到,里面是一个仓库一样的房间,房间里堆着十几二十个装满东西的麻袋,其中一个麻袋却被扔在了房间中央,麻袋上被剖开了一条二十多公分长的口子,地上零星散落了一些棉花,麻袋上有一个透明的密封塑料袋。
塑料袋里装有十几个小的透明自封袋,里面都装着白色粉末,估计有总共得有一两斤左右的样子。麻袋的边上站了四个人。
燕雨楼快速的跟了上去,就紧跟在三人的身后,三人都毫无所觉。
“你们来了?”房间里四个人中像是老大模样的人说话了,话刚说完,他的表情就僵住了,眉宇之间还有几分惊异,另外三个人的脸上也都同样的表情。
“怎么了?”三人刚一进门,就看到他们这样的表情,不禁有些奇怪。
“他是谁?”老大模样的人看着三人身后问,沉着脸问。
“哪还有人?”三人还没回头,只听到一个冷冷地却很轻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你猜?”
此话一出,一众人尽皆动容。
房间里的四个人,看到另外三人进房间时,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脸上戴着面具的怪人,突然被吓了一跳。不过,在房里的人看到这个戴着鬼面具的人时,虽然觉得有些恐怖,但猜想他应该也是自己人,不然这三人也不会带他来的,而现在听他们的话,显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而且这个声音也很陌生,好像并不是他们所认识的人。
事情便到现在为止就只有两种可能了。一,这个人是他们三人带来的,带一个陌生人来这个地方,那这个陌生人最有可能是什么人?警察?那他们就是里通外鬼。但这一猜想很快被否决,三人要出卖他们直接带警察抄了他们的窝就好了,又何必带着人进来打草惊蛇?那就只有另外一个可能了,这个人便可能是不请自来了。那么,这样,事情就比较严重了,不管是“请”来的,还是不请自来的,性质都一样,都不可能是好意。
进来的三人惊恐更甚,他们一路走来,都是小心翼翼的,而且院子里还有人把守,竟然有人能跟在他们后面不被发现,而且都跟到他们身后来了,那这个人的身手一定很可怕。
三人中领头的那个人反应最快,他随手把身上的短刀抽出来,脸都没转,就对着声音直剌过去。他不光是反应快,脑子转的更快,如果老大觉得这人是自己跟来的还好了,但若认定这人是他们带来的,那则是出卖墨鱼会,到时,他们三个人一个也跑不了。
就算别人这么想也合情合理,如果不是他们带进来的,此人又怎么能躲过所有人的觉察,一路跟着他们到这的,而且就跟在他们的身后呢?
但他自己清楚,这人绝不是他们带来的,所以他这一刀并不是要取这个人的命,而更多的是自证清白,因为他清楚,如果这个人能躲过所有人的耳目,那身手必定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