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以为那老太婆会因为那老瘸子不能走动了,不会丢下他一个人逃走的,看来我是想错了,稍微给他们一点宽容,他们就开始动起了歪念头,居然还想逃跑,以为我真的那么慈悲呢?
当下我大步流星来到院子里,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大门并没有开,看样子是翻墙跑的,但是那墙头也比较高,以那老太婆的身高和体力,估计不太容易,所以,当时我很快就断定这老太婆很有可能还没有出院子,她只是躲起来了。
然后我打开手电筒,先到锅屋里看了一下,发现灶膛里的火星还没灭,那稻草人的确已经烧掉了,再看看锅屋里面,就是一个灶台,还有一个水泥板的案头,其他的就是一些柴草,柴草也不多,没有被打动过的迹象,应该没有藏人进去。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把柴草翻开看了一下,确定没人之后,这才出来。
这个时候,王若兰跟了过来,良晓甜也出来了,站在门口四下看着,似乎也想帮忙找找那老太婆。
就在这个当口,突然就听到“咕咚”一声响,从房子的侧面传过来,我赶忙跑过去,用手电筒照了一下,才发现那边是一个小弄堂,里面有些臭气,看样子是茅厕。
然后我往那茅厕里面照了照,结果一照之下,我顿时就有些愣住了,因为我竟然看到了一个极为怪异的场景,那老太婆的确就在那茅厕里藏着,只是,这个时候她的神情非常古怪,动作也更加奇怪了,手里竟然是抱着一个黑乎乎的大罐子。
那大罐子我认识,一般来说,农村人家,因为屋子里都没有厕所,冬天又冷,也里出来上茅厕,特别是刮风下雪的天,比较遭罪,所以他们一般都会在家里备用这样一个大罐子,差不多一尺来高,半尺左右的开口,两边有耳朵,可以系上绳子拎着,然后晚上就把这罐子放在床底下,盖上口,想要方便的时候,就先处理在这个罐子里,早上起来再拿去倒掉。
然后,这个时候,那老太婆手里拿着的,赫然就是这么一个罐子,非但如此,她还抱着那个罐子,在那茅厕里转着圈跳动着,那模样极为怪异,看着都让人瘆得慌。
结果,也就在我和王若兰她们准备上前制止她的时候,却只见那老太婆一下子把那罐子给举起来,然后猛地往自己的头上扣了下去。
这一下可就糟糕了,因为那罐子不是空的,里面装着的,也不知道地沉积了多久的秽物,然后就这么哗啦啦倒了她一身,然后她这么顶着个罐子,在那儿没头没脑的瞎摸腾了起来。
当时,见到这个状况,我几乎是差点就吐了出来,然后站在我旁边的王若兰和良晓甜也是一样,两人竟是都下意识地抓紧了我的手臂,一左一右两个人,似乎都有点被吓到了,试图在我这边寻找一点安全感。
“小北,快,这,她在做什么?”良晓甜都已经不忍心去看了,只是拼命晃着我的手臂。
“她被阴气沾染了,现在正发疯呢,”我皱眉看着那老太婆,尔后则是扭头向王若兰看了过去。
见到我的神情,王若兰有些为难地咬咬嘴唇,对我道:“是,她是疯了,你,你不会是想要让我去——这太脏了——”
“好吧,”见到王若兰那神情,我也不愿意为难她,随即对她们道:“你们都回屋去吧,对了,小甜,你帮王婶一起做点饭,她身上有伤,行动不便,这边交给我好了。”
听到我的话,两人点点头,有些担心地看了看那老太婆,然后一起携手往屋里走去了。
这个过程中,王若兰下意识地握握我的手,眼神之中流转着一抹异样的光芒,低声对我说了一句话道:“小北,谢谢你。”
王若兰的举动让我有些莫名,但是心里却真实的感觉到这个女人正在向我渐渐靠拢,有点自己人的意思,这就是一个好现象,毕竟,接下来我还需要她帮我做一些事情。
然后她们两个人走了之后,我这才打着手电筒,到了那老太婆面前,立时一阵恶臭温骚,让我气都有点喘不过来。
无奈之下,我只能是捡起一根棍子,然后对着那罐子一砸,顿时把那罐子砸得碎裂,让那老太婆的脑袋从里面露了出来。
只是,这样做了之后,我反而有些后悔了,因为那老太婆的脑袋上正挂着一些黑乎乎的秽物,与此同时,她还在翻着白眼,神情狰狞地磨着牙齿,那情状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总之是又恶心又吓人,简直是不堪入目。
这个时候,可能是被我砸罐子的声音震到了,那老太婆吧唧着嘴,似乎在吃那些秽物,然后她眼睛一转,看到了我,竟是飞身就向我扑了过来。
到了这个当口,我只能连忙后退,然后我抬起棍子,有点发狠地对着她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嘭嘭——”
两声闷响之后,虽然我用的力气并不大,但是那老太婆却还是两眼翻白,直接口吐白沫,哆嗦着昏死在地上了。
见到这个状况,我才放下心来,然后扯着她的手臂,好容易找到一处还算干净的地方,把她一路脱到了堂屋门口。
到了堂屋门口之后,我左右看了看,琢磨着把她直接脱到屋里去,有点太脏了,放在这里吧,又有点不像话,无奈之下,我就把她拉到院子里的磨盘旁边,让她背靠着磨盘瘫坐在了那个地方。
把人放好之后,我进屋看了一下,发现那老瘸子正缩身在那儿哼哼着,没有挪地方,估计也挪不了,然后我放下心来,进了锅屋,发现良晓甜正在和王若兰一起烧火做饭,她们从这家人的屋子里找到了一些米面,准备烧点稀饭。
见到这个状况,我就让良晓甜先看着火,把王若兰叫了出来,之后到了门口,我从身上把那个装着烂鱼虫的瓶子拿了出来,递到王若兰的手里道:“现在到你表现的时候了,你明天要交货,不是还缺两个人吗?这两个人送给你了,你觉得怎么样?”
“啊?”听到我的话,王若兰不由一阵惊愕,随即有些为难地看着我道:“这,这不太好吧?我,他们,他们毕竟和我是——”
“是什么?”听到这话,我不觉是眉头一皱,冷眼看着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