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焕焕顺从地点点头,模样乖巧可人,只是他却懒得正视。
“你嫁进纪家,已经五年了。我对你的态度能你自己也感受得到。”
宋焕焕看不清这个冷情男人的神色,听着他的话,心情复杂。
“你也知道,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感觉,甚至一直都有离婚的想法。”
随着他的话,她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而他也在一点点转身回来。
宋焕焕一下就慌了,满脸的无辜可怜。
“先生,我做那么多,都是因为爱你。”
纪宣一个眼神,她忽然激动的情绪,瞬间熄火,化为卑微。
“一个女人待在一个男人身边,一待便是五年。除了爱他,还有什么能让她坚持。先生……”
宋焕焕正娓娓道来,却突然被纪宣冷声打断:“我今天不是跟你来煽情的。宋焕焕,你不想离婚可以,但我纪宣的事,你不准再插手。否则,到时候可就不是离婚这么简单。”
“我可以不管,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跟阮玲那个贱人再扯关系。她是我的表姐,跟我有血缘!”
宋焕焕气血上涌,下意识地拔高了音量。看向纪宣的眼神,也开始躲闪。
他以为纪宣会为此生气,吼她一顿。
谁知,他却没有。
欣长的身子一转,目光再次移向窗外。
此时,已是夜幕。
宋焕焕望着他坚挺宽阔的背脊,恨不得上前将其拥住。
然而,想法一出,就听到纪宣冰冷的声音传来:“我跟谁的关系,你都无权干涉,最好也不要干涉。我不喜欢太笨的女人,尤其是没事找就事无理取的闹。做我的夫人,安安份份,就算最后离婚,也不会吃亏。”
说到底,他还是想要离婚。
宋焕焕已经无力反驳,眼眶的泪花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宋家这些年,靠着纪家风生水起,若是你的表现不好,他们可是随时都会破产、身无分文。”
话落,书房内,久久安静。
纪宣转身,宋焕焕慌忙去抹眼泪。
看到她的状态,他视若无睹。
“出去吧。”
宋焕焕紧咬牙关,敛着眉点点头。
从书房出来,她靠着墙壁,几近窒息。
纪宣竟然因为阮玲那个贱人,敞开了告诫她。为什么同为宋家的人,命运要这么的不同?!
一定是她使了狐媚子手段,让纪宣这么做的!
半天喘息,她的眼底除了恨意再无其他。
从楼上下来,宋焕焕已经整理好了妆容,恢复成了方才的大方端庄。
“妈,张嫂该做好饭了,我们一起去餐厅吧?”
她微笑着走向沙发。
纪母的目光从电视转过来,却是避开她的话,反问:“阿宣,跟谈探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让我以后注意身体,别喝酒。”
“酒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喝多了只会伤身子。你这嫁给阿宣好几年了,除了安之,就一直没再怀孕,还不好好保护身子。”
纪母冷漠刺骨的话,让宋焕焕心里很难受。
今天她是触了什么霉运,这母子俩接戳她心窝子。
“焕焕,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纪母看她在走神,脸色当即沉了下去。
宋焕焕心一慌,竭力扯出一个笑脸。
“妈,我在听呢。”
纪母极为不满,扫了她一眼,从沙发上站起。
这时候,纪宣从楼上下来,直接去了餐厅。
纪母没再管宋焕焕,也去了餐厅。
“安之呢,怎么不下来吃饭。”
“太太,我去叫小少爷。”
她一问,张嫂立即应声,出了餐厅。
纪宣也不看他母亲,直接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纪母朝另外的佣人递了个眼神,她们马上会意,陆续出了这里。
“阿宣,你这媳妇从能医院回来了,我怎么看你的态度还是怎么冷淡。”
她挪开纪宣旁边的椅子,紧挨着他坐下。
纪宣喝了一口汤,扭头看过来。
半晌,他挑眉,冷然道:“你很满意她?”
纪母抬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面色严肃。
“你这孩子在胡说什么。”
纪宣转头,继续吃着饭。
纪母叹了一口气,喃喃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当然也希望你的婚约和和美美。这个宋焕焕嫁进来多年,你跟她的状态,我是看在眼里,难过在心啊?她要不是给我生个孙子,我断不会留她到现在。”
纪宣放下筷子,再次扭头。
“妈,她什么样我不管。想做纪夫人的女人,从城东都能排到城西,但都与我无关。你也知道你儿子一直遵循内心的想法,自从见到那个阮玲第一眼,我就发现她身上有一种吸引你儿子的魔力。甚至,我在怀疑她就是六年前那天夜里的女人。”
纪母惊得张了张嘴。
“阿宣你这样一说,我觉得她那个孩子,跟咱们家安之除了性别,几乎一模一样。”
“那是张大生的孩子。”
“张大生是谁?”
“一个不重要的男人。”
纪母马上表现出失望。
“你这样一说,我又觉得不那么像了。阮玲这个女人,我觉得你还是离她越远越好。上次,在医院碰到玉珠,我才知道她一边还勾搭着铭瑄。那可真是狐狸精本精了。”
纪宣郁闷地扭头,盯着餐桌上的佳肴,神色复杂。
“妈,或许事情并非咱们想的那样。”
“我只相信我自己看见的,听见的。”
纪母坚持己见,对阮玲一致不看好。
“她到底是不是六年前的女人,你儿子一定会查出来。”
“查出来又如何,宋焕焕现在是你的妻子,你儿子的妈。”
“到时候,我自有办法。”
两人正低声谈论,这边张嫂带着纪安之从外面进来。
小家伙直接跑到纪母身边,看也不看纪宣。
“奶奶。”
“欸,乖孙子。”
纪母将他抱进怀中,转而朝张嫂问:“焕焕呢?”
“夫人不在客厅,好像是回房间了。”
纪母一听,瞬间明白了什么,看向儿子的眼神带着几分无奈。
此时,宋焕焕正坐在房间的大床上低泣,一边还在打电话。她床边的地上,已经丢了一片用过的纸巾。
“全部都是阮玲的错,要不是她我能这样吗。现在好了阿宣她直接跟我挑明,若是我以后不安份,不仅跟我离婚,连宋家也跟着完蛋。”
那端的人,更是火冒三丈。
“阮玲,又是阮玲。你说这纪宣好好的,怎么就跟她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