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养不活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刘勇差点儿急哭了。
那可是他媳妇儿,他的孩子,他怎么忍心看着这么揪心的事情发生呢?
他巴不得马上去请个大夫来给高翠看看,能不能再保住孩子。
刘雅则劝他道:
“二哥,你去门口帮我守着,一时半会儿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二嫂把孩子保住的,你信我吗?”
刘雅此时的眼中闪着智慧之光。
她诚恳地盯住刘勇的脸。
此时的刘勇本就六神无主。
有句话说得好,死马当作活马医。
更何况,刘盼的腿恢复地那样好,他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刘雅呢?
“那好,雅雅,二哥的幸福就全靠你了。
你一定要把你二嫂给治好,知道吗?”
“恩,你就在外面守着,没我的允许,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好。”
刘勇答应着走了出去,就真的在外面好好守着。
就连余红来了都不让进。
“为什么不让进?你妹妹在里面做什么?”
“她说会想办法给翠儿治,你就别进去了。
我们都相信她吧。”
余红想进,但是刘勇一脸恳求的样子,让她没办法不心软。
“娘,我们都相信雅雅好吗?”
现在不相信又能怎么办呢?
一家人除了刘雅在房间内,一个个都在外面,十分紧张。
就连空气中的气氛也变得凝重起来。
此时的房间内,刘雅趁人不注意,从空间取出了银针。
接着,她就开始在高翠的几个重要穴位施针。
她对高翠道:“二嫂,你放心,你现在没有出血症状。
刚刚可能只是稍微动了胎气。
我给你施针,你好好躺着,让你减缓疼痛感。“
刘雅还顺便给她用耳朵听了听肚子里孩子的胎心。
如果是在现代社会,是有专门的听胎心的仪器。
但是现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设备。
只能拿一个简单的内似听筒的东西,在孕妇的肚子上听一听。
刘雅听到了,那胎心非常有规律,很有节奏,有力。
这就表明,孩子在肚子里好好儿的,并没有什么危险。
她只需要施针,让孕妇放松,或许就一点儿事儿也没有了。
刘雅施针没多久,高翠就睡着了。
这一睡,似乎全身也跟着放松起来,一切不适就慢慢过去了。
等到刘雅将针施完,从施针,到收针,差不多过去了一个小时。
她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时,都有一种虚脱的感觉。
但是高翠睡着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住了。
一切就跟之前一样,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余红和刘勇都围了过来,问她怎么样。
“没事儿了,大家不用担心,二嫂的孩子好好儿的。
一定能等到平安出生的那一天。”
听她这么一说,全家人都沉浸在入释重负的喜悦当中。
刘勇第一时间冲进了房间,去看高翠怎么样了。
但是孕妇已经睡着了,呼吸声十分均匀。
如果把她弄醒了,反倒不妥。
刘勇眼含热泪,替高翠把被角掖了掖,这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他差点儿给刘雅跪了。
要不是他妹妹,他们可能真的会让高翠把孩子就这么给生下来。
可是不足月的孩子,生下来也会很难养了。
保胎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显然刘雅刚刚的施针,是对高翠保胎有很好帮助的。
余红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女儿实在是厉害。
“雅雅,你是怎么做到的?连施针你都会?”
既然她娘这么问了,刘雅也不客气道:
“你忘记了吗?你曾经说过,我们有远房亲戚是学医的。”
“是吗?可这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娘,你不知道吧?我们家床底下有医书。”
这就更奇怪了。
不过刘强却在这时回忆起来道:
“我记得很早以前,我们家收留过一个奇怪的客人,他好像留下了些书。
难道是那书上写的?”
“对,就是那书上写的。”
刘雅知道,这不过是她在胡诌而已。
但总要师出有名嘛。
总不能说,她是跟着空间里的医书学的啊。
让他们知道有那么回事儿就行。
余红和刘强也都相信了,刘雅是从书里学来的。
“爹,娘,我以后要考大学的,专门学医。
以后可以救治更多的人。”
“这个志向好,以后我们家里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也不用去找大夫了。
雅雅就可以帮我们治。”
刘强笑着说道。
刘雅则拍了拍胸口,表示绝对没有问题。
一家人都很高兴。
唯独大嫂贺娟似乎心事重重。
刘能则陪着她道:
“你也不要太担心,应该很快就会过去的。”
刘雅一看贺娟的心思,就知道她肯定有事儿。
但又不好说破,只好不经意问道:
“大哥,大嫂有什么心事吗?”
“没什么,雅雅,你上次帮了我们大忙。
这次你就别管了。”
本来嘛,这贺家的事情,怎么能轮得着刘家来管呢。
只是那李秀月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她竟然打起了刘盼的主意。
还说刘盼现在应该是腿瘸了,配他们家的瘸腿姑娘正好。
这是打算把贺娟的妹妹贺佳给嫁到刘家来。
当然肯定要收彩礼的。
他们的目标就是那辆自行车。
为了这辆自行车,不惜把一个残疾姑娘给嫁过来。
也不问问刘家会不会答应?
这件事情是让人带话给贺娟的,让贺娟劝刘家同意这门亲事。
贺娟十分为难。
一边是娘家,一边是婆家。
她如今是嫁出来的女人,自然应该为婆家说话。
更何况,在贺家的时候,李秀月重男轻女。
家里一子两女,最受宠的就是那个唯一的儿子,贺子休。
巴不得什么最好的都要往贺子休手里放。
贺娟平时在婆家稍微攒了点儿钱,只要被李秀月知道,就会来给她搜刮干净。
这李秀月脸皮是超厚的。
自从上次来刘家后,知道刘家连猪蹄都吃得起,就想过没事儿过来蹭饭吃。
哪怕来来回回要走上好一阵儿路,她也在所不惜。
每次一听说李秀月来了,刘家便要有所准备。
绝不能让这个贪婪的女人知道,刘家有好吃的。
一来二去,发现刘家平时也只是吃玉米糊糊,还是那种最糙的,吃进嘴里割喉的那种。
李秀月也就不时常来了。
这次,为了得到自行车,竟然想出了让贺娟劝刘家同意这门亲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