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吧,既然有些人这么见不得我好,那我还真的是无法保持低调了呢!”
祝遥说话的同时,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
她的声音婉转轻柔,却又好似白玫瑰一样,纵然看着亲和无害,可是当你的手触摸到的时候,却发现它其实还是带着刺的!
“我不知道拍这照片的人到底是什么心态,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她,但是我想说的是,这种污蔑的把戏真的太幼稚了啊!拍什么不好,偏偏要拍我跟我男朋友的日常。怎么?是嫉妒我有一个很帅的男朋友,还是觉得我过得比你幸福,你心里嫉妒?”
祝遥说到这里,又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身,“啊!差点儿忘了。你们所好奇的这位被打了马赛克的男士,他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来我们学校开讲座的历上校。”
此言一出,众人喧哗!
那红衣姑娘闻言,也是大惊了下。
她的表情反应得太直接太真实,如果不是真的觉得很意外的话,那就只能感叹她演技太好。
祝遥笑容明亮,甚至有些晃眼。
她扬起手里撕下来的纸张,指了指后问道:“现在,还有人要重新把它们贴上去吗?”
“有吗?没关系,你贴,我绝不阻挠。”
祝遥这番话说下来,哪里还有人敢上前贴板报?更何况,还是当着她的面儿贴……
这不是摆明了嫌命长,找死么!
席在天在人群里观察了好一会儿,这会儿看到祝遥这般姿态,不由给历南锦打了个电话。
历南锦这会儿正在机场,接到电话的时候,还以为是祝遥这边有什么事情。
他连忙接了起来,结果,就听到席在天在那头,隐隐带着几分笑意说道:“小夫人很厉害,根本不需要我前来帮衬。”
“她干什么了?”
“学校这边有人造谣,抹黑小夫人,她处理起来游刃有余。”
“当真?”
“嗯,很强势。颇有当年的风范。”
闻言,历南锦的表情有些复杂,最后,他才说了句:“人这一辈子,经历了一些不好的经历,带来的后果要么是被毁灭,要么,就是变得强大。”
他语气里也颇有了几分赞许和骄傲,“看来,她是选择了后者。”
席在天对于这一点,并不否认。
历南锦接着说,“我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麻烦天师帮我在学校那边盯着。她如果跟人起了冲突,学校那边最后肯定还是得出面来解决,我不想她受到半点委屈!”
“明白,你放心。”
“多谢!”
挂了电话,席在天便往前走了两步。
紧接着,他对祝遥说,“小……祝小姐,我是历上校的朋友,他让我来看看这边出了什么状况。”
祝遥听了有些愣,她刚才就注意到席在天了。
只是没想到,席在天会是历南锦安排过来护着她的人。
他在围观人群里默默的站了那么久,看了那么久……
那她现在所做的,岂不是都被历南锦知道了?
想到这里,祝遥莫名地觉得有些臊得慌。
毕竟,她还是第一次在人前展现出这么强势的一面呢?
不过席在天的话,却是让在场的其他人震住了。
尤其是红衣姑娘跟刘茜茜,两人情不自禁的对视了一眼,脸色都变得很严肃。
祝遥想了想,便对席在天说道:“我打个电话。”
对方明白她这是抱着一份谨慎的心态,倒也不介意,反而觉得小夫人聪慧,细心。
他摊摊手,示意她随意。
祝遥就这么当着一大帮看好戏的围观群众的面儿,给陆谨言拨了号。
陆谨言看到祝遥的来电时,还愣了下。
他才跟席在天通完话,她就打来了,该不会是有什么事?
想到这里,历南锦立马把电话给接了起来。
“遥遥?”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紧张和压迫,让祝遥微微怔愣。
她下一瞬,便应了声,“嗯?你有安排人过来?”
“嗯,你叫他席总就行。”
“其实我这边又没什么事,你干嘛还专门安排一个人过来啊?”
“早上你下车走后,我看到很多同学都看着你,而且不怀好意,我担心会有什么事。”
“哦。”
“而且,天师跟我说了,你那边也确实出了状况。”
听到天师这样的称呼时,祝遥明显有些错愕。
她哪怕从历南锦口中,得知了一些他那宝贝的龙图腾,还有所谓的特意能力,却还是会在他喊另一个年纪轻轻打扮成熟稳重的男人天师的时候,觉得依旧玄幻。
挂了电话,祝遥主动走向席在天。
向他伸出手去,“席总,你好。”
“你好。”
“我这边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一些学生们的恶作剧罢了,只要她们肯道歉,我就不会追究。”
“你不追究,上校那边未必会撒手。”
“我会跟他说的。”
她笑了笑,这样简单的对话,已经体现出了祝遥跟历南锦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
再加上,学校这几天也确实是在传她跟历上校,还有宋法官之间的暧|昧。
她跟宋昻关系好,祝遥她们那个系的大多都知道,之前还经常看到宋昻在校门口等她。
这忽然之间,换成了历南锦。
有些人甚至连历南锦的样子都没看到,只能看到那量挂着军方拍照的路虎。
便在背地里揣测,祝遥攀上了更大的枝头儿,把宋昻给甩了云云。
当然,这些都是祝遥不知道的。
她回头,看向红衣姑娘和刘茜茜。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要么告诉我这照片是谁拍的,是谁让你们来这样对付我的,要么……自己承担这个责任,我会亲自跟你们一起,去校长办公室。”
刘茜茜惊得浑身都在抖,红衣姑娘表现得稍微冷静些。
她抿了抿唇,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没关系,反正,我总会有办法让你承认,这板报是出自你手,但是你我素未谋面,我想不到你来加害我的理由。”
“既然你也说我们素未谋面,又凭什么认定,这件事是我干的?”
祝遥懒得跟她做这些无谓的争执,她笑了笑,扬扬手里撕下来的那些证据。
“反正我直接状告到校长室就行了,事儿闹大了,这也不怪我逼了你们,是你们自己不抓住这个私了的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