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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三首塔
    “我承认,事实上,我并没有刻意去找你。可……”monson和洒脱的背靠桌沿,目光如炬的看着舒蔻,
    “那天晚上,你就那样突如其来的降临在会所里,穿着白色的晚礼服,像一位从花丛中走出来的仙子,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让我无法不正视你,让我不能假装你没有出现过……”monson和回忆着那天晚上,初次见到舒蔻时的情形,语气里是压抑不住的甜蜜和欣喜。
    但……
    舒蔻的关注点,显然和他的大相径庭。
    “所以,他的本意并不想来找我,并不想认我这个女儿,并不想为他过去犯下的错误忏悔和改过,是吗?你在舞会上,包括今天对我说的这些,其实都是你自己的意思,是吗?”
    “不,舒蔻。”monson和眼见她又有点激动,连忙站直身,按住她的肩头说,“他只是不希望打扰你,改变你,不希望搅乱你平静的生活……”
    平静?摊上这么一对不负责任的生父生母,她还能拥有平静的生活吗?
    “请别把他说得那么道貌岸然。”舒蔻咬了咬下唇,义愤填膺的说,“你告诉我,既然十多年前,他有能力收养你,能带着你回到c市,回到这里,为什么却不愿意到舒家,把我领回去。甚至……甚至他都没上舒家看我一眼?”
    “这……”monson和一时间,像被割掉了舌头。
    “说不出话来了?”舒蔻耻笑。
    monson和默了。
    “他根本不想要我!”
    “不,舒蔻。事实上,他……他……”monson和欲言又止。
    分明有话就抵在他舌尖上,但他结结巴巴,踌躇了半晌,怎么也说不出口。
    “算了。monson和,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谢谢你想让我们……重归于好的美好愿望。”舒蔻怏怏的甩了下头,不想把对生父的怨恨,迁怒在他身上。
    “可你也许不知道。当一个被抛弃的灵魂,再一次品尝到被抛弃的滋味时,会有多么的难过。”
    舒蔻的嗓音,仿佛染上了忧郁。
    让monson和拧紧眉头,刹那时,恨不能把她揉进怀里,收回先前说过的所有的话!
    “和先生,如果你带我来这儿,并不是想向我解释,婚礼上视频的事儿。那么我想我该走了。我要回去,我累了!”舒蔻的疲乏不是装出来的。
    而且,这里的灰尘的充满腐味的空气,让她鼻子过敏,直想打喷嚏。
    她抗拒的推开monson和,扭头,迳自朝外走去。
    “舒蔻,你知道吗,其实……他回来了。”monson和在她身后,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舒蔻倏然一愣,果然定在了原地。
    尔后,半晌才缓缓的回过头,“你说谁?你说他就在这儿,你……你今天是带我来见他的?”
    “不。我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至少不像刚才那样怨恨他。”monson和冲她耐人寻味的一笑,“如果他真的在这儿,你敢说,你不会马上跳起来,拔起脚便走吗?”
    舒蔻默默的低下头,没有回答。
    因为,她也不确定答案。
    “舒蔻,不要太怨恨他。虽然,他嘴上没有说过,想见你一类的话。但,就在他下飞机的那天,我知道,他派人偷偷给你送了一份结婚礼物。”monson和如实说道。
    “你说什么?你是说……那礼物是他送的?”舒蔻愣怔。那份她满不在乎丢给了许攸恒的礼物,“我还以为,是你……你送来的。”
    “呵,我可没你想像的那么大度!”monson和嗤笑一声,实话实说道,“虽然视频的事和我无关,但我却想说,我对你和许攸恒目前的状况,乐见其成。”
    “你……”舒蔻斜睨着他,但至少没刚才那么生气了。
    “舒蔻!你看过三首塔吗?”monson和莫名其妙的又冒出一句。
    “什么?”舒蔻倏地站定。
    “日本的悬疑侦破大师,横沟正史的长篇小说《三首塔》?”
    舒蔻回过头来,惶惑的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问我这个。不过,我几乎从不看日本小说。”
    “呵。”monson和自嘲的扯了下嘴角,慢悠悠的又走到黑板前,“我想,也许你听说过。我有四分之一的日本血统吧!”
    舒蔻的确听络腮胡子,和自己提到过。
    “所以,除了中国文化,我对日本的很多东西也很着迷。”monson和抓起刚才丢下的粉笔头,接着刚才没画完的图案,一边画,一边接着往下说:
    “故事讲述了,一个被叔叔、婶婶替换了身份的神秘男子——高头俊作,一路帮助女主角躲避凶手的追杀,最后终于恢复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且,虏获女主角芳心,一起继承了原本属于他们的百亿遗产。”
    舒蔻听得一头雾水。
    她只看见monson和在黑板上如挥毫泼墨,洋洋洒洒,画得不亦乐乎,却始终看不清楚,他究竟画的是什么。
    “这本小说里的俊作,就曾在他的胳膊上,刺下一个雨伞的图案。在伞把的两边,也分明刺着他和女主角音弥的名字。但事实上,他只在十一岁的时候,见过女主角的一张照片。”
    “一张可爱的,穿着和服的女孩子的照片。可是,当他和女主角困在三首塔里时,他却愿意奉献自己的鲜血,只求他深爱的女人能活下去。”
    monson和的嗓音低沉而缓慢,那感觉,就好像在讲述他自己的故事。
    “我……我不明白,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舒蔻还是不解,“你是想说,你父亲是在模仿这本小说里的男主角……”
    “不,”monson和矢口否认,“他应该和你一样,没看过这本小说,也对日本的文化没兴趣。他的落款,只是一个巧合。他也许是为了切合这幅画,也许是想表达,希望能和许攸恒母亲共历一生的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