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这是人家的地盘,我如果想在他们这里获得更多的消息,就得和他们合作,配合他们的询问和指令。 我跟着那个来叫我的人走上了楼,又一次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我面无表情地关上门,熟练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说吧,这一次还有什么没问清楚?”
那人见我一副熟练的模样,也有一瞬间的哑口无言。
“关于您的另一位搭档......”
“他叫约书亚,是教廷那边派来的人,你们不会连这点底细都需要问我吧?”被一直盘问的我,也又了一些不耐烦地目的的感觉。
“我是说,您了解他的底细吗?”
底细?约书亚的底细?我不禁坐起,正式了一下我面前的这个人。
“据我所知,他的底细和这件案子没有太大的关系不是吗?”
“事情是这样的,经过调查研究,有关参与人员是否安全这一点,我觉得外面非常有必要知道,这会让我们极大限度地避开危险。”“所以?”
“所以我们希望您能协助调查,将所知的一切告知我们,这是为了之后的行动,也是为了行动人影都安全着想。”
“对于约书亚的事情,”我顿了顿,“我也并不清楚,只知道他来自于外国,一位神父将他托管给了我。”
“剩下的,我就不清楚了。”
“您要知道,这关乎着我们之后的行动,”对面那人的脸上写满了“不相信”,显然,他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
“我的确不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情。”
“您要知道,这件事非常重要,我们……”
“请先停一下,”我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虽然我并不知道约书亚的底细究竟对于我们的行动有着什么样的影响,但是我真的对我所知的事情没有一丝隐瞒。”
“而且,易大少爷现在还是生死未卜的状态,你的关心重点是不是有点偏移了?”
“这会让你的目的,非常明显。”
说完这句话,我就转身开门出去了,留下身后气地跳脚的新上任队长。
这个队长摆明了是想套我的话,想从我这里知道更多关于约书亚的底细。但是非常可惜的事,对于约书亚,我也是一知半解的状态。而且,将队友的信息卖给新认识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这边刚刚拜托了那个新组长,我绝对还是离开特管组的管理处,那一边约书亚的电话就打来了,这一次,他给我带来了将碎片穿起来的线。
……
我接到约书亚的电话后,马不停蹄地赶回了酒店,找到了位于酒店的约书亚。
“东西呢!”我退开门,直接冲到了坐在书桌的约书亚面前。
“在这里,”约书亚打开电脑,将屏幕转到了我的方向。
屏幕上是一张很老旧的照片,黑乎乎的背景加上模糊的像素,看上午就像是不小心拍下来的废照片。
我花费了很大力气,才从照片里模糊地分辨出这拍的是一间屋子。
“看这里,”约书亚指了指照片剩一片模糊的角落。
“其实我们都错了,从一开始,初代的小丑就不是我们所知的那一个,所谓的“狂欢之夜”也很不简单。”
我顺着约书亚指的方向看过去,但是只能看见其中的两个人影,由于是黑白照片,我下意识会忽视白色的那一部分。
“这样看的不清楚,我特地找人给我做了张对比图,”约书亚说着,将照片划过去了一页,“他讲颜色颠倒跳高后,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现在这张图上的颜色已经被颠倒了过来,原本白色的地方变成了黑色,更加的直观。
——那白色的地方居然是一张脸。挑黑了之后,我终于勉强能看得出它的轮廓了。
那我会一片的地方,迷糊之中存在着他的五官,两双眼睛都位置变成了一片空洞的白色,看上去诡异非常。
这是其中的一个人,而另一个人几乎就是一片漆黑,连脸都未知都看不见。
“这张照片究竟有什么意义?”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和你说的,初代小丑有什么关系?”
“事情就是从这张照片开始的,”约书亚示意我往下继续看。
我将照片滑倒下一页,上面是一位大大胡子中年外国男人的照片,虽然是黑豹的,但是照的异常清晰。
“这是当时一位小有名气的画家,”约书亚从书桌旁抽出来一张纸,“这还他的画作之一。”
我结果纸张,展开来,画上的内容让我大吃一惊。
这是一张线稿,看上去像是没有完成的画作。画以写实的手法,描绘出了插着彩旗的帐篷外,有着一队正在演出的马戏团。
——而画上那些配合演出的动物,或多或少都会有着一下人类的特征。仗着人脸的狮子,四只腿都是人腿的大象……这让画的画面看上去十分荒诞。
但这上面都一切,却和我们现在的所见所闻十分吻合。
“我按照你说的方式,先去差了关于分尸案的小丑,毫无疑问地失败了,后来我又想起了,你和我说过要手机附近的传说,我才发现了这张画。”
原来约书亚正是在手机关于小丑的传说时,发现了这幅画。这幅画原本是被收藏与一个小镇的纪念馆里,大家都把这幅画当做是一位特立独行的艺术家作品,但约书亚一眼就看出来这幅画里的不对劲。
“于是我顺藤摸瓜,找到了这幅画的作家,”他用眼神示意了屏幕上那位中年外国人,“才发现了这家伙的问题。”
“他原本患有肺结核,已经冻死了药石无医的地步,在那个年代,如果医生告诉你,你患上了肺结核,差不多就是在告诉你,你可以准备后事了。”
“所有人都以为这个画家会死去,就连他的家人们都认为他撑不过去了,帮他筹备好了葬礼。”
“然而这时候,他却失踪了。”
“家人们十分慌乱,四处寻找着他的踪迹,最后都一无所获。然而三天后,他却自己回来了,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他奇迹般地没有因为肺结核死亡,这幅画也是在他活下来后第二年创作的。”
这种我看就和对接人一模一样,同样是被判定为无可救药地绝症,但是他们都活了下来。
“他……也参加了狂欢之夜?”
“也许,后来据说他的精神状况变得不太好,经常喜欢将自己关在画室里,一待就是好几个月,但是从来没有一幅画被完整地送出来过。”
“难道是把画送给了狂欢之夜里的人?”如果书这样,他们之间一直都是有联系的,肯定有一个联系人的角色存在。
“可是你还是没说出,有关初代小丑的事情,你的猜测是怎么得来的?”
“这才是这件事情里最匪夷所思的部分,”约书亚一脸难以言喻的模样,“那个画家最后精神失常,换上小丑的服装杀死了家里所有的人,就连抓捕他的警方都被打伤了。”
“审他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和他正交谈了,只能按照刑法直接断了案。”
“这就是你是说的,初代小丑的由来?”我低头再一次看向那张照片,“那这个呢?”
“这是拍摄在监狱里的照片,这原本是他一个人的囚室,但是却被拍摄到了第二个人的存在。”约书亚指了指那个正面朝着我们的影子,“这是多出来的那个。”
这听上去简直像一个恐怖故事一般,情节跌宕起伏,结尾埋下伏笔。照片上的黑影用它白洞洞的眼睛盯着我们,仿佛要将噩梦一起拉入到黑暗中去。
“对了,分尸案的小丑我也稍微有些收获,”约书亚忽然开口,“消息来源于街坊的口述,靠谱性很低。”
“什么?”
“他们说,分尸案的小丑也是精神病,曾经住进过和画家同一家精神病院,只是后来他痊愈了,看上去和常人无异,甚至还被马戏团聘用,找到了一份糊口的工作。”
“同一家精神病院?”这两者之间绝对有关联,“那家精神病院……”
“已经被拆了,现在已经是一片废墟了。”
这么看来问题真的不是出在精神病院上?
“今天在特管组,新上任的组长一直在问我打听你的消息,”我觉得将事情告诉约书亚,以免日后产生不必要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