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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一条狗
    邱秋穿越了!
    邱秋是在一张散发着淡淡檀木香的拔步床上醒来的,她望着和宿舍里白色天花板不同的靛青色床幔,眨了眨眼睛,如此反复三四次。确定不是梦后,邱秋正在犹豫要不要尖叫一声,上演一出“我失忆了”的过时桥段。
    门被踢开了!
    呼啦啦的闯进一群穿着白银铠甲,拿着红缨□□的士兵。
    领头的是个面容白净的英俊少年,他身上的铠甲比旁人还要亮几分,黑色的披风十分张扬。见着床上的邱秋,少年带血的□□一挑,一个利落的横劈砍断床幔。冷冷道:
    “带走!”
    一脸懵逼的邱秋就这样被送进了地牢。
    古代地牢的环境很糟糕,发霉的被褥、猪食一样的饭菜,老鼠、蟑螂在地上乱串,耳边还时不时的传来渗人的惨叫,邱秋就在这样的地方呆了三日。
    邱秋简直要疯了,她一定是最倒霉的穿越者,别人穿,不是相府小姐,就是皇室公主,最差也是五品官家的庶女。而她一穿过来就被关进牢房,连发生什么事都没有弄明白。
    也不知道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呆多久,这三日,邱秋滴米未进,见着饭菜里像芝麻一样点缀在上面的苍蝇,闻着散发的馊水味道,她实在下不了口。
    肚子饿的咕咕叫,从未受过这样苦的邱秋只想诅咒这该死的穿越大神,穿越的不都是些长相平庸,生活不如意的傻白甜吗,像她这种要钱有钱,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的为什么会被选上?还有这该死的牢狱之灾还要持续多久,邱秋对把自己扔进这里的罪魁祸首恨得咬牙切齿。
    这样又过了一日,邱秋靠在爬满青苔的墙壁上,饿得两眼发花。胃部传来灼烧般的绞痛,她看了一眼放在小窗口的饭菜,想要往前爬的手又缩了回去,就算饿死,她也不要吃这样的东西!饿死更好,或许一死又穿回去了。
    抱着这样想法的邱秋心里好受了些,胃部的绞痛似乎都有缓和,就在她以为她的穿越之旅要因为饿死而告终时,地牢的门终于打开了。
    进来一个穿着玄色暗纹衣袍的年轻男子,他走到邱秋身前,用脚尖踢了踢:“余三小姐,听狱卫禀报说你在闹绝食?”
    邱秋被踢的腰部一痛,要不是被饿得没力气,真想一巴掌给这家伙甩过去,听了他这话,邱秋再好的涵养都忍不住想骂人,他是哪只眼睛看到她要绝食的,送的饭菜是什么样心里没有点数吗?
    邱秋气得想骂娘,但现在情况未明,她没有原主的记忆,实在不知道玄衣男子是谁,未免露馅,只能沉默以对。
    南寻殷见她不说话,有些惊诧,这位大小姐向来嚣张跋扈,霸道蛮横,若是以前早就破口大骂,如今竟能一言不发,看来这几日的牢狱之灾,倒使得这位大小姐多了几分隐忍。
    南寻殷对这位脑袋不太灵光的草包大小姐向来瞧不上,若不是她的命留着还有用,也不愿意搭理她。如今见她识趣便道:“余小姐可能不清楚我的手段,我若不让你死,你便死不了,不过是砍断四肢,拔掉舌头,派专人喂饭罢了,你自己得思量明白。”
    邱秋吓得一个激灵,望着玄衣男子面如冠玉的俊美容颜,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个气质卓然的男子竟能说出如此可怕的话。她费劲撑起身子,中气不足的挤出一句话:“……并非我想要绝食,这牢狱之中的饭菜实在难以下咽……”
    南寻殷少见的一愣,到了这步田地,这位大小姐还想着吃食,实在有些可笑。余天恩好歹也是个人物,女儿竟这般愚蠢。
    邱秋见玄衣男子居高临下的看了她片刻,便离开了,不清楚他是否听到了自己的话。玄衣男子走后,牢房里又恢复了安静。邱秋饿得浑浑噩噩的时候,牢房门又被打开,这次来得是两个褐色短衫的少年,他们穿着统一,举止有度,应是这里的男仆。
    邱秋只觉得身子一轻被他们抬起来,接着便被抬着出牢房,走进一间布置简陋的小院子。
    两人将她放下,院里出来两个年轻的女使将她接过去,一阵沐浴更衣的折腾,再次回过神来,邱秋已经坐在了四方桌前,桌上放了一碗香滑可口的白米粥。
    闻着白粥的香味,邱秋迫不及待的拿起勺子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塞,米香在嘴中散开,真是无上美味。不一会儿,一碗粥就见了底。
    邱秋意犹未尽的想要再添一碗,一个约莫四十许的白衣妇人急急忙忙的走进来,她见着邱秋,上前一把抱住,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小姐,你受苦了,这天杀的南寻殷,狼子野心的狗东西,城主将他奉为上宾,处处尊贵,他竟生了这般歹毒的心思……”
    邱秋被哭得不知所措,因不知道白衣妇人的身份,不好开口,只得沉默不语。
    白衣妇人哭了半晌,这才止住眼泪。她用手帕擦了擦,不好意思道:“瞧我,只顾着哭,忘了问小姐,身子可有什么不适?毕竟在那样肮脏的地方呆了几日……”说着又要掉眼泪。
    邱秋见状,忙开口道:“您先别哭,我身子还好,只是在狱中伤心过度,醒来时以前的事全忘了。”
    邱秋选择坦白是经过深思的,这位白衣妇人是熟悉原主的人,想要瞒定是瞒不过,不如拿失忆梗试一下,看看白衣妇人的反应再做打算。且邱秋想要了解原主的事情,白衣妇人也是个很好的人选。
    白衣妇人闻言愣住,眼泪又哗哗的流下来,“我可怜的小姐,是遭了多大的罪,才会如此……”
    邱秋只得道:“哭多了伤身子,我还指望着您呢,我现在什么事都不记得,就连您是谁我也忘了,您先和我说说我的事情可好?”
    白衣妇人一听便忙止住眼泪,道:“小姐说得是,我现在便和你说说。”
    在白衣妇人的述说下,邱秋大致了解原主的身份。
    原主叫余菀秋,是流云城城主的三女儿,白衣妇人是余菀秋院子里的掌事麽麽,原主称她为红姨,原主母亲去后,一直是白衣妇人在照顾她。原主母亲是流云城城主的贵妾,很得城主喜爱,但身体柔弱,生子时难产,连带着原主未出世的弟弟一起去了。
    流云城城主余天恩,也就是原主的父亲,是个有心机手段的人,在流云城内很有威望,很得城民的敬重。因原主母亲的缘故,对原主爱屋及乌极是宠爱。原主的两个哥哥虽和原主不是同胞出生,但对原主这个唯一的妹妹也是非常照顾,这也使得原主飞扬跋扈,霸道蛮横,在流云城内名声不算好。
    白衣妇人自然不会和邱秋讲这些,这是邱秋听到女使的闲话,总结出来的。白衣妇人说得最多的还是南寻殷这个人。
    提到这个人白衣妇人牙齿都快咬碎了,南寻殷是余天恩三月前从流云城外带回来的,只说是贵客,让城里的人不可怠慢。哪知几日前,这位贵客突然发难,带着一队人马血洗城主府。那日真是血流成河,火光冲天。
    如今流云城已是南寻殷做主,城主余天恩生死不明,原主的两个哥哥尸体还挂在城墙上,城中明面上敢反对南寻殷的人都被杀个精光,可见这南寻殷手段有多狠辣。
    邱秋了解这地狱般的开局,真想直接死回去,南寻殷留着原主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地。
    这真是难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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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没动笔了,这篇文是在家隔离期间写的自产粮,希望大家